关于纸盒的故事无人再提,马尔福更像是一副从来没收到过礼物的样子。
第二次的周六授课来了更多人,陵容给新来的人教了缴械咒,又如约给已经掌握了缴械咒的同学教了铁甲咒。至于有没有学会,不在陵容的教学范围内。
用少的可怜的资料再次了解了一番蛇怪后,两人看着为零的进度条一致决定放弃在魔法界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而投向了麻瓜界。陵容放下手里的蛇类养殖指南后看着和笼子里的蛇嘶来嘶去的马尔福说:“蛇怪真是个好宠物,如果能养一只根据主人的需求睁眼闭眼的就好了。”
“你要求挺多,还没到晚上呢,梦做的太早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马尔福站起来友善提醒。
“我记得你们家的家族徽章里有蛇,而且你和蛇聊的很愉快,祖上真的没有出现过蛇佬腔?”陵容说着把手里的一只放凉的烤鸡腿扔进笼子里。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能追溯到的九百多年的历史里有没有出现过蛇佬腔,但很明显我不是,我只是比较擅长模仿。”马尔福用悬浮咒把柔柔拿来的烤老鼠放进笼子里,嘶嘶几句后得意地说:“事实上我学我们家孔雀的叫声也挺像的。”
“我觉得你可以去跟哈利学一学蛇佬腔。”陵容头脑一热拍板说。
在马尔福愤怒和质疑的目光中,陵容略微冷静了些,为自己找补:“不过哈利在追查密室的事,有点忙。”
“你连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的消息没有告诉他?”马尔福震惊地反问。
陵容理所当然地说:“连你和我都能查出来密室里是蛇怪,校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没跟哈利说,我凑什么热闹?打扰哈利的历练是不厚道的行为。”
“就因为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就可以让邓布利多给他开小灶?”
“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压在十二岁的孩子身上是一种负担吗?”陵容看着只舔不吃烤鸡腿的蛇也有些无能为力,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蛋奶酒说:“哈利成为救世主的代价是失去父母,如果是你,你会在父母的生命和大难不死的男孩的称号里选择哪一个?”
德拉科也给自己倒了杯蛋奶酒,平静地灌了一大口。
陵容觉得马尔福的金毛光泽都有些黯淡了,出于同情安慰道:“别丧气了,你真的喜欢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的冒险生活吗?”
“可我压根就没机会冒险!就像一年级,大多数人遵守校规没有去四楼走廊,结果就是违反校规的人被加了分。”
陵容友善地建议:“斯莱特林密室的入口很好找,里面的怪物我们也弄明白了,你可以可以去冒险了。”
“你已经知道密室在哪儿了?”马尔福惊讶地问。
“让哈利以桃金娘的盥洗室为圆心,用蛇语在附近搜索不就能找到了吗?”陵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一样。
马尔福思索片刻后并未对这个办法提出异议和疑问,反而兴奋地说:“这很不错,你完全可以牵着波特狗去搜索整个城堡。”
马尔福说完立刻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了陵容踹过来的脚,没有说要不要去密室冒险,提醒了晚上有魁地奇训练后得意地甩着书包离开了厨房。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拉开了序幕,出场前弗林特的手拍在陵容的肩膀上郑重交代:“拿出你在斯莱特林们面前的气势,干掉秋·张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骑上扫帚飞进球场,等待霍奇夫人步入球场,宣布比赛开始。
金色飞贼消失得无影无踪,陵容慢悠悠地看着其他队员传球,余光注意着秋·张的动作。她似乎很谨慎,关注赛场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观察斯莱特林的新找球手的动作。
陵容观察过秋·张,她飞得很棒,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而最初吸引她的长相和气质,听说她也是个亚裔女孩儿,不同的是秋·张是个温柔典雅的女神,她是个强势凌厉的女魔头。
陵容停在高处,看着弗林特借着拐弯狠撞了一下拉文克劳的追球手,接住追球手普塞扔过来的鬼飞球后突然急转冲刺把球扔进了拉文克劳的球门。
斯莱特林的打法粗暴而狡猾,其他学院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陵容对这种打法不怎么喜欢,但也算不上厌恶,各凭本事罢了。
才过了二十多分钟,两队已经将比分拉到了50:30,斯莱特林落后20分。
金色飞贼快速煽动着翅膀悄声出现在拉文克劳那边的门柱后,秋·张发现了金色飞贼后立刻全力冲向金色飞贼,陵容躲过拉文克劳的击球手向她打过来的游走球,俯冲向下追赶飞贼,在秋·张即将抓到飞贼前双手抓住扫帚借助惯性伸脚用脚背用力勾了一下金色飞贼强行改变飞贼的路径,一只脚钩住扫帚便于控制扫帚,重新半坐回扫帚上紧急摆尾,扫帚尾扫向秋·张的脑袋迫使秋·张改变方向,加速冲向金色飞贼,伸手抓住了被踹的还在懵圈的金色飞贼。
找球手陵容·安的第一场比赛结束了,斯莱特林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陵容看到教师席的斯内普正在面色阴沉地鼓掌,也看到了憋屈地坐在替补席的金毛马尔福板着一张脸,但是鼓掌鼓得比谁都欢。
哈利还有罗恩也来了,但陵容找了好几眼都没能从炸了窝的狮群里找到他们两个。
在结束比赛的当晚,弗林特用黄油啤酒和偷藏的火焰威士忌在公共休息室办了个小型庆祝会,得知陵容·安有事不去参加庆祝会后,斯莱特林们也只是遗憾了一秒钟,迅速陷入了狂欢。
斯莱特林的两个找球手躲在了有求必应屋里,马尔福烦躁的放下羽毛笔凶巴巴地提醒他:“你应该去参加庆祝会,而不是和我这个替补在这里做作业。”
陵容心情很好地挑眉反问:“你不觉得我不去他们会更自在吗?”说完看了眼手表提议:“最近去禁林吗?付给妖精的钱还差点,我们去抓几只八眼巨蛛,正好可以练练你的咒语和飞行技术。”
“我的扫帚在扫帚间里。”
“所以你不会飞来咒?”
“不是每个二年级学生都像你一样会那么多咒语。”马尔福放下羽毛笔手撑着下巴说:“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学会那么多咒语的。”
“大概可能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陵容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是难得的放松,“我的养父告诉我,魔力是身体的一部分,驾驭自己的魔力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易如反掌。”
马尔福低头看着手里的课本,紧绷的身体做不了任何一个哪怕是很细微的动作,却用轻松而随意的语气问:“那你想要什么?”
“掌控自己的人生。”陵容的手指轻缓而有规律地敲在她的膝盖上,语调轻快地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这个问题得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才能得到答案。”
马尔福一言不发地仰头靠在沙发边缘,望着高远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可能永远都做不到像你那样厉害。”
“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优秀了。”陵容低头看着黯然伤神的马尔福,公正客观地说:“如果我和你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以及优渥的家境,我绝对会变成女版的克拉布和高尔。”
“怎么可能?”马尔福下意识地反驳。
“怎么不可能呢?”
马尔福闭上了眼睛,半晌后说:“比不过你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考试考不过格兰杰,魁地奇也输给了破特。”
陵容拿魔杖在马尔福耷拉着的金毛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根魔杖是我在七岁那年拿到的旧魔杖,而你们在十一岁才拿到魔杖,我比你们厉害是很正常的事。至于赫敏和哈利,你的魁地奇比赫敏好,成绩比哈利好啊,你不能总盯着他们地长处看。”
“可我父亲要求我每一样都做到最好,而我总是让他失望。”
“没有人能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的,你父亲也做不到。”
马尔福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摆出要辩论个三百回合的架势纠正道:“我父亲当然能做到。”
“作为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拿到优秀的成绩,你父亲在O.W.L.中拿了12个O?”陵容懒洋洋地问。
“好像没有。”马尔福的气势一下子就塌了。
“他自己都无法做到事事完美,你做不到不也很正常?”
马尔福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后歪着脑袋问:“你那是偷换概念的狡辩,不过你的目标是12个O?”
“不是。如果魔法史不是必修课,我一定不会选这门课。除了必修课外,我只打算选修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老实说,占卜课和麻瓜研究课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占卜靠的是天赋血脉,而麻瓜课老师自己都搞不明白麻瓜是怎么回事儿。”
“神奇动物你不选吗?听说很有趣,而且考试并不难。”马尔福问。
“那样我就得上十门课,那样太累了。”
“真不敢相信,第一名居然会觉得多学习一门科目会累。”马尔福冒出酸言酸语。
“事实上我对做第一名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当众说我,我才不会去复习魔法史。”看到马尔福式的白眼,陵容也回赠了一个白眼,“为了拿到第一名必须去背那些历史事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说真的,我觉得魔法史应该开卷考。”
“我支持你向校长和魔法部提建议。”
“你得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支持。”陵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随口说:“你可以给你的完美爸爸写信,让他也向魔法部还有校长提建议,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马尔福哀嚎“我爸爸只会觉得我在逃避考试!”
“那你的支持好像没什么用。”陵容评价着给手里的天文学笔记施展复制咒,复制完后问马尔福:“上节魔法史讲的好像是国际巫师大会?你的笔记或是课本借我复制一份。”
“你的呢?”
“没记。”
“你是根本没听吧!”马尔福眉头紧皱着翻到上节课的内容极不情愿地递给陵容,抱怨道:“或许你忘了,她还有疤头和红毛两个‘好朋友’,根本不需要你提供的笔记。”
陵容复制了内容把书还给马尔福,站起身说:“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躲着吧。”
“我也走。”马尔福也起身收拾东西,和陵容一起走出有求必应屋,瞥了眼走廊里的画像不满地吐槽:“霍格沃兹的画像太讨厌了,最近总是看着我俩,他们不会四处嚷嚷我和你经常在一起的事吧?万一被皮皮鬼听到了,不出一分钟就会传遍整个霍格沃兹。”
“可能是你太帅气了,画像都忍不住看你吧。”陵容打趣,看到马尔福笑得灿烂,故意吓唬他:“你看了不该看的吧?”
马尔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陵容拉住了马尔福的衣袖。
“看着我。”
没有点明的指示,马尔福却抬起了头,看向陵容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向他的脑海袭来的凉意,冷冽而刺骨。
“牢不可破的誓言或者一忘皆空,自己选择。”
在马尔福不可置信的瞪视中,旁边画像中的女人开口了:“校长邀请你们在办公室会面,口令是蓝莓司康。”
“所以说,校长一直都知道。”半路上马尔福瞥了眼走廊上打量着他的画像,郁闷地开口。
“你猜你的信件有没有被监控?”
马尔福不发一言地跟在陵容身后,在石像前站定,由陵容说出口令,踏上旋转阶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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