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娃·麦格准备去查看准入之书,途中遇到邓布利多校长,两人停下来聊了聊将要入学的小巫师,谈到那名大难不死的男孩,麦格教授难掩激动,万分期待哈利·波特的到来。
邓布利多递给麦格教授一块糖果,推荐道:“新口味,您真的应该尝尝,这会让你的心情更好。”
“哦,谢谢。”麦格教授心情极好,接过了糖果。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麦格教授手里的信上,笑着问:“这封信是寄给《今日变形术》的?我今天早上看了那篇关于不同食物之间的变换咒语,里面有一些无法忽视的错误,我想您一定迫不及待地写了信寄给他们纠正错误。”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或许您可以直接去猫头鹰棚屋寄信,我正好要去塔楼附近,我想我可以去看看准入之书,需要寄出的信件我会拿来交给你。”您的邓布利多友好地建议道。
麦格教授谢过了邓布利多,朝猫头鹰棚屋走去。
邓布利多站在准入之书前愁眉不展,等斯内普到达后指着陵容·安的名字示意他看看。
原本应该显示亲属关系的地方隐约显露出一个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我去魔法部确立收养关系。”斯内普压下心中的疑惑,提出更好的方案。
邓布利多拦住了斯内普,“告诉魔法部和告诉汤姆·里德尔有什么区别?西弗勒斯,你认为你出现在魔法部提出收养麻瓜种孤儿这种请求不会惹人注意吗?”
斯内普被说服了。
“1981年十一月一日的时候我来看过准入之书,哈利·波特和纳威·隆巴顿的名字都在上面,而出生于1980年二月九日的陵容·安却不在准入之书上。”邓布利多直视着斯内普怀疑的目光,不容质疑地说;“我敢肯定地告诉你,陵容·安这个名字直到1984年的年末才出现在准入之书上。”
1984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遇到陵容·安的那年。
斯内普细想着摄神取念时看到的一切,猜测道:“1984年的12月20日我送她去了孤儿院,这之前她一直在流浪,到孤儿院几天后她才有了自己的名字。1980年没有出现名字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名字。”
“今年马尔福家的哪个男孩也会入学。”邓布利多提醒道。
斯内普想不通两个人之间的关联,索性不回话了。
陵容从图书馆回家时被公寓管理员叫住,说是有她的一封信。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后,陵容意识到有可能是霍格沃兹送来的。
果不其然,那是一封来自霍格沃兹的信。
她欣喜于收到了霍格沃兹的信,但又不可避免地有些忧愁,写了封信让云朵送去霍格沃兹斯内普处。
斯内普的回信很简短,只有一句话:那是分院帽的事。
他显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陵容气得的把信扔在桌上。
盯着手里的书看了整整一分钟没看进去一个字后,提笔给斯内普写了另一封信。
斯内普的回信依旧简短,还是只有一句话:那是分院帽和邓布利多的事。
斯内普的回信被烧了个利落,陵容从角落提溜着飞天扫帚打开窗户,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把魔杖放在窗台上,骑上扫帚嗖地一下冲出了窗外。
飞了一个小时后,冻得灰溜溜地回来了。
陵容躺在浴缸里捏着黄橙橙的橡皮鸭子,觉得浴室里盘旋着的鸭子惨叫声像极了自己绝望的哀嚎。
夜里惊醒,披着外套倒了一杯杜松子酒,灌了一大口,坐在沙发上盯着酒杯发呆,不敢回想梦里的场景。
重温了一集憨豆先生之后,拿着魔杖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锅解酒茶,从冰箱里取了冰块放进坩埚里,带着坩埚回到沙发上边喝茶边思索自己那个令人烦躁的猜想。
格兰芬多喜欢勇敢、有胆识、侠义的勇者。
赫奇帕奇喜欢正直忠诚、勤劳善良的仁者。
拉文克劳喜欢睿智、有求知欲的学者。
斯莱特林更偏向纯血统的野心家,麻瓜出身的巫师近几年很少。据斯内普透露,斯莱耶林最后一个麻瓜巫师今年毕业。
掰着指头数下来,没有一个符合的。
她又想到了梦里的场景:她尴尬地站在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在议论她。斯内普失望地看着她,两只眼睛里透露出他独有的嘲讽:瞧瞧,我教了你四年,你却连入校资格都没有。
糟糕透了。
二月初九,她出生的日子。
斯内普送的礼物是一把新扫帚,还未正式上市的光轮2000。
骑上新扫帚在屋子里飞窜的时候,陵容无比庆幸自己把和朋友们的见面约在了下午。早上飞了个痛快,提溜了一本光轮2000养护指南钻进浴室泡澡。
刚过中午,两个小伙伴就已经敲响了她的家门。
凯莉和露易丝带着新出的电脑游戏光盘,三个人玩了一下午游戏,期间消灭了陵容上午准备好的零食饮料还有苹果派和布丁。
玩到下午送走两个朋友,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拆礼物。生日祝福贺卡上画着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样子,陵容用召唤咒唤来相框夹在里面。露易丝送的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凯莉送的是一盒她自己烤的饼干。
陵容打开了电视,吃着饼干猜想斯内普会不会是她的接引人。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片刻就被陵容抛弃了,斯内普第一次带着她去对角巷的时候用了变形魔咒,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
打开门看到敲门的是邓布利多校长,陵容惊讶地抬了抬眼眸,随即笑着问:“您好,请问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吗?”
“当然,是的,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好,您来找我是为了去霍格沃兹上学的事吗?”
“是的,我们收到了你的回信,我将带你去对角巷购买上学需要的物品。”
陵容乖巧地点了点头,问询道:“我需要换件衣服,能麻烦您进来等我一会儿吗?”
邓布利多点头应允,跟着陵容进了屋子。
陵容给邓布利多倒了杯红茶,走进了卧室。
屋子很整洁,布置的温馨舒适,和斯内普的办公室完全是两个极端。
邓布利多身上的蓝色星星袍子非常和谐地融入了绿色的布艺沙发中,沙发的柔软程度让年老的巫师吃了一惊,靠在云朵状的白色靠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目光滑到木质椭圆形矮几上,摆着几本麻瓜小说和零食还有遥控器,玻璃杯里盛着药草茶。
电视柜上放着一只粉白条纹的玩偶猫和一个魔法水晶球,米白色的墙纸上挂着几幅植物油画,和附近种着各种魔药材料的植物架相得益彰,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隐在已经开了花的缬草后面。
餐桌上铺着奶黄色格子餐布,上面放着一束被施了魔法的白鲜。餐桌边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画上的蜷翼魔正挥着蓝绿色的翅膀追逐一只身上挂满了流液草的嗅嗅。
陵容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邓布利多在看那幅画,顿了下脚步从旁边拿了自己的蓝色帆布小包,朝着扭头看向她的老人说:“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安小姐觉得自己会进入哪一所学院?”陵容锁门的时候邓布利多问道。
“我不知道,教授。”陵容想了想还是说:“如果可以由自己决定,我想去赫奇帕奇学院。每个学院学习的课程和教授并没有区别,所以我觉得在一个比较友好的学院里学习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邓布利多想起斯内普曾经的顾虑,轻声笑着认同道:“确实如此,赫奇帕奇的孩子们展现出的宽和与善良就像英国的太阳一样温暖。正如你的房子一样,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
邓布利多抬起手平放在半空中,问跟上来的陵容:“我想我们可以走一些捷径。”
陵容把自己的手搭在邓布利多的手上,“我准备好了,教授。”
陵容原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幻影显形在对角巷,站在科克沃斯车站的陵容看了烟邓布利多问:“教授,需要我去买票吗?”
“麻烦安小姐了。”
陵容笑着说了句没什么,看了眼下一班出发去伦敦的列车在十分钟后,从小包里取出钱包前往窗口购票。
两人坐在列车上,邓布利多率先开启了话题;“安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成熟稳重的小巫师,想必你的父母会很放心你独自在外求学。”
陵容收回一直盯着窗外的目光,好奇地问:“难道霍格沃兹在录取学生的时候不会调查学生的家庭背景吗?我的亲生父母很早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放心。”
“我想他们会为安小姐感到骄傲的。”邓布利多宽慰道。
陵容扯出一个笑容,“我想您的家人也会为您感到骄傲的,毕竟您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
这下子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了,叹息着说:“我想,个人成就并不是获得爱的捷径。”
“那您找到抵达爱的彼端的途径了吗?”陵容轻声问坐在对面的老者。
老人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说道:“每个涉水的人无法迈进同一条的河流,属于你的那条河需要自己探索,但我想人性之美会是通往对岸的船,会载着你找到正确的路。”
陵容面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可我并不想主动寻求那条河的存在,更不想迈进去,因为爱比流动的河水更不可琢磨,所以我觉得活在当下才是正确的路。”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女孩。邓布利多心中对陵容的好奇更深了一分,语气温和地问:“你不相信爱?”
“不,我相信。”陵容在邓不利多的注视中继续说:“我只是不觉得我会拥有爱,我甚至都不确定我的存在是否是真实的。我猜想我的心生了病,我还没有治好她,我认为拖着不健康的身体上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或是认同,他只是露出一个笑容说:“赫奇帕奇确实很适合安小姐。”
途经破釜酒吧,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着今年麻瓜出身的巫师增加了许多,帮米勒娃分担工作的场面话,在敲砖块的时候和陵容说:“有时候名气太大也是一件麻烦事。”
陵容瞥了眼邓布利多没搭话。
“需要去古灵阁吗?”邓布利多问。
陵容摇摇头,“我带的钱够用,今天只需要购置长袍和魔杖,其他的家里有。”
邓布利多和陵容迈进奥利凡德魔杖店,邓布利多和奥利凡德打了个招呼后坐在了一边等待。
“我想购买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看上去有点兴奋,拍着手说:“哦,亲爱的小姐,你终于走进了这家魔杖店。”
陵容微楞了一下,语气如常地笑着说:“麻烦先生了。”
卷尺自动地丈量着她的身体,奥利凡德看着陵容紧绷的面容笑了笑柔声细语地说:“要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你带来的药剂。”
“我只是跑个腿,帮忙拿来这里卖而已。”陵容心不在焉地解释道。
奥利凡德笑容和蔼,从柜台拿出一排魔杖,由她挑选合适的魔杖。
陵容拿起一根看起来很是朴素的具有金色光泽的魔杖,就听奥利凡德说:“梨木材质,龙神经做的内芯,十二英寸半长。”
但这跟魔杖显然和她不太对付,于是又换了另一根魔杖,奥利凡德继续介绍道:“花楸木魔杖和独角兽毛做的,十一英寸。”
在试过无数根魔杖后,陵容尴尬的红着脸掏出了一根旧魔杖,轻声问:“是不是因为我用过这根魔杖,所以无法再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
“柳木材质,独角兽毛做的内芯,十又二分之一英寸。”奥利凡德陷入回忆伤感地说:“我记得这跟魔杖的前主人,普林斯家的女儿。”
前主人这个词让陵容有些担忧,补充说:“这跟魔杖并不属于我,我只是暂时借用,有了新的魔杖之后就得把这根还回去。”
“好吧,那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又试了半个小时后,陵容绝望地说:“可能没有适合我的魔杖了。”看着手中那根从蜘蛛尾巷找到的魔杖轻声说:“只能继续借用这根魔杖了。”
轻念咒语,柳木魔杖的顶端绽放出一束鲜花。
她把鲜花分了一半放在柜台上,魔杖放进兜里,将另一半花递给邓布利多,“谢谢教授陪我做了许多无用功,祝您归途愉快。”
“这并非毫无意义,要知道,”邓不利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利凡德打断了,他让她回店里等等,匆匆忙忙地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老旧的木盒走到陵容面前,把魔杖盒交给她:“安小姐,试试这根魔杖。”
他没有介绍这根魔杖的材质,陵容期待地打开散发出腐木味道的盒子,里面是一根毫无装饰和花纹雕刻的魔杖,看上去更像是一小截从树上折下来只削了皮的短树枝。
陵容·安拿起这根魔杖,施了一个荧光闪烁咒。
魔杖顶部亮起耀眼的白光,被团团光晕围住的陵容像是沐浴在白色的火焰中,奥利凡德并未抬手阻挡视线,只轻声介绍这根魔杖:“紫衫木材质,夜骐尾毛做内芯,七英寸,半成品。我的祖先认为这种魔杖附带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重,这对巫师来说太危险了,没有进一步雕刻和装饰就封印了这根魔杖。安小姐,你确定要使用这跟魔杖吗?”
陵容念了咒语后萦绕周身的白光消散得无影无踪。
称为不死之树的紫衫木搭配一种面对过死亡才能看到的生物,不能征服死亡的巫师真的能够驾驭这跟魔杖吗?
“为什么不用呢?这根魔杖选择了我,但我却是使用这根工具的主人。假使它真的有危险,折断扔了再买一根就好了。”陵容说罢请求道:“奥利凡德先生,能为我保守这根魔杖杖芯的秘密吗?”
奥利凡德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才笑着说:“当然。”
邓布利多等陵容付了钱之后和她一起离开了魔杖店,街上熙熙攘攘,邓布利多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安小姐,如果你解决不了这跟魔杖等带来的危险又该如何?”
陵容认真想了想才说:“那就迎接死亡吧,如果我来不及销毁这根魔杖,烦请教授帮我毁了它。”
邓布利多没有应允,只说道:“霍格沃兹的全体老师以及你的养父都会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我们都应该确信这一点。”不等邓布利多说完,陵容惊讶的目光紧紧地钉在了邓布利多身上,却没有说什么。
“我想我们是时候该告别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西弗勒斯他对于你的分院猜想或许不准确,或许还可以和他打个赌,回去的路上我得想想赌注。”
“祝您归途愉快。”陵容笑着和邓布利多告别。
陵容回到家后写信给斯内普问询能否继续借用那根柳木魔杖。
夜里收到了来自斯内普的猫头鹰,告知她那根旧魔杖不必再放回蜘蛛尾巷。
离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依旧沿着前几年的轨迹走。
上学、做作业、看麻瓜书籍、和朋友们放松玩乐;
练习魔咒、看书、熬制魔药、去找斯内普请教时被他抓着当劳工批改一、二年级学生的论文。
她敢肯定斯内普根本就不想教魔药课,但这人这张嘴,比毒角兽的皮还硬,根本就不承认自己不喜欢教魔药课。
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会亲自再过一遍她批改的论文,她拿不准的论文更会仔细看。
真实性存疑,一九开,因为刚入学的学生的论文看第二遍造成的伤害不亚于对眼睛施加不可饶恕咒。
当然,她能偷摸用飞路去霍格沃兹并不是因为斯内普放水,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做魔药的时候把斯内普的一面墙给炸了个大窟窿,复原之后还是被斯内普看出了端倪。斯内普怕再出一次事故被炸的就会是自己的书和整个房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开辟了一个小隔间,拿不准的魔药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
见不得人的,被炸了只有陵容·安一个人受伤的那种。
即将迈入霍格沃兹,陵容对于分院依旧忐忑。她却毫无办法,时间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安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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