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睡颜

夜幕降临,新生们坐着船穿过黑湖,霍格沃茨的城堡在星空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美丽而神秘。

待他们都安稳下船,穿过了城堡长长的阶梯后,站在门前等待多时的女人才缓缓开口,“欢迎你们的到来,一年级的新生们。”

“我们要去哪?”詹姆斯·波特迫不及待问道。

“去决定你们未来七年的人生,波特先生。”她看向詹姆斯,有些严厉的目光让叽喳的新生们瞬间安静,“一会,我们就会进去开始分院仪式,现在,跟紧我。”

詹姆斯夸张地捂住胸口倒退两步,撞上身后一个黑发男孩,“她看起来可真凶!”他压低声音,在西里斯的耳旁说着。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拉扯着詹姆斯跟紧队伍:“快走吧,我可不想错过——‘未来的七年人生’。”他拉长语调,模仿着刚才那人的语气。

詹姆斯反手拉住西里斯,他们一路串到了队伍前面,几个女生正偷瞄他们,而某个油腻头发的瘦小男孩则投来嫌恶的一瞥。

雕满花纹的大门随之而开,金色光芒倾泻而出,里面不同年级的学生侧目而来,新生们惊奇地穿过长桌,尽头是一顶有些破旧的巫师帽。

“......本校严格禁止学生进入禁林,如果不想受处罚的话......”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校长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注视着他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几个一年级新生倒吸一口冷气,詹姆斯和西里斯却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

“听说他打败了黑巫师格林德沃,”一个长满雀斑的女孩似崇拜似敬畏说道。

旁边的金发女孩补充道:“我爸爸说他去年才当上的校长,之前是变形课的教授。”

“那现在的变形课是谁教啊?。”

“刚才那个人,麦格教授,我哥哥说她会阿尼马格斯。”

“哇,那......”

“安静!”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我叫到名字的,请上前来。”

“詹姆斯·波特!”

詹姆斯有些兴奋,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坐下,难得露出了十一岁少年该有的紧张。

不过好在分院帽几乎只是沾到他的发丝便喊出了“格兰芬多!”

他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第一个新生就是格兰芬多,这可让他们激动坏了。

詹姆斯咧着嘴,昂首阔步地走向他的新阵营,仿佛他生来就属于那里。

“西里斯·布莱克”

斯莱特林长桌那边,几个高年级的学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西里斯挺直脊背,步伐沉稳地走向高脚凳。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好奇的、审视的、期待的、恶意的都聚向他。

他坐上凳子,麦格教授将那顶破帽戴在他头上。

帽子几乎一碰到他的头发就发出了声音,只有西里斯能听见:“唔……又一个布莱克……毫无疑问,斯莱特林会助你走向辉煌……”

“不。”西里斯在心中斩钉截铁地默念,“不去斯莱特林。”

“哦?为什么?那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分院帽在他的脑袋上扭来扭去,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权衡,“不过......”

此刻,礼堂里也鸦雀无声,詹姆斯在下面紧张地攥紧了手,他可期望这个新朋友和他一起来格兰芬多。

“不去斯莱特林?那么就……”然后,分院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格兰芬多!!!”

死寂。

仿佛时间被冻结了一秒。

随即,格兰芬多长桌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几乎要把天花板掀翻!

西里斯猛地摘下帽子,灰眼睛亮得惊人,脸上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他一个布莱克,竟然成了格兰芬多的狮子?这简直是整个纯血统世界的奇耻大辱!

他哈了一声,立即露出一个畅快无比的笑容,快步下去挤进詹姆斯身边空位。

“干得漂亮!”詹姆斯蹦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欢迎来到格兰芬多!”

西里斯一把揽住詹姆斯的肩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我母亲大概会要求我直接退学,或者寄来十几封吼叫信。”

周围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始高喊“布莱克万岁!”,

“贝拉,你的堂弟真是新奇。”

斯莱特林长桌那边,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脸瞬间扭曲,她的眼睛因震惊和狂怒而瞪得极大,“那个肮脏的叛徒!”贝拉特里克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玷污了布莱克家族的名誉!”

她身旁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冷笑一声:“有意思,布莱克家怕是要少一个继承人了?”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转头,魔杖已经抵住了罗道夫斯的喉咙:“你再说一遍?”周围几个斯莱特林下意识远离。

“够了!”卢修斯·马尔福优雅地按住她的手腕,“控制你的脾气,布莱克家的人当众失态,这才是真正有损家族名誉的事。”

斯莱特林这边的暗流涌动没有影响到分院仪式。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在西里斯和詹姆斯之间短暂停留了一会。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个眼熟的,有着一头油腻黑发且瘦削男孩被叫了上去。

分院帽几乎立刻尖声喊道:“斯莱特林!” 声音干脆利落,毫无停顿。斯莱特林长桌响起了一阵矜持但有力的掌声。

詹姆斯看到斯内普被分进斯莱特林,毫不意外地嗤笑了一声,用肩膀撞了撞西里斯,压低声音但足够让周围几个新生听见:“看吧,我就知道!一脸阴沉相,头发像八百年没洗!”

“可不是吗?分院帽都没敢碰他!”西里斯故意提高声调,这让下来的斯内普阴冷看了他一眼。

“莉莉·伊万斯!”

那个有着一头火焰般耀眼红发、翠绿色眼眸的女孩有些紧张地走上前。

分院帽在她头上停留的时间比斯内普稍长,但也不算太久,最终愉快地宣布:“格兰芬多!”

莉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轻盈地跳下凳子,奔向了金红交织的长桌。

斯内普在莉莉分院结果宣布后,原本带着一丝希冀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

詹姆斯注意到她走向格兰芬多长桌寻找座位,正好经过他们附近。西里斯则往旁边挪了挪,空出自己身边一个位置,示意莉莉可以坐过来。

然而,莉莉·伊万斯认出了他们,并且还记得他们的嘲弄,她特地绕开了西里斯身边那片区域,径直走向长桌更靠后的位置。

几个高年级女生热情地给她让出位置,甚至亲热地搂了搂她的肩膀。

西里斯被这毫不留情的拒绝弄得一愣,随即无所谓地朝旁边的詹姆斯耸了耸肩。詹姆斯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拍了拍他的后背。

“莱姆斯·卢平!”

“我赌五个加隆,赫奇帕奇。”西里斯压低声音。

“太保守了,”詹姆斯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我赌拉文克劳——你看他那副书呆子样。”

但分院帽的沉默似乎比预想的还要久,莱姆斯紧紧攥着长袍边缘,指节发白。

突然,分院帽裂开一道缝,高声宣布:“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欢呼,但莱姆斯的表情却没有那么开心,他神情恍惚,像个梦游者一样走格兰芬多长桌。

“什么?又一个?”詹姆斯夸张地瞪大眼睛,“今天格兰芬多是捡到宝了吗?”

但它很快就被两人抛诸脑后,分院帽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个个名字被叫响,其他学院的欢呼声开始此起彼伏,当最后一个名字念完,邓布利多再次起身。

"最后,"邓布利多的声音柔和,他张开双臂,"欢迎回家,老生们;欢迎来到你们的新家,新生们!现在——"

他的魔杖轻轻一挥,长桌上瞬间出现了堆积如山的食物:“宴会开始!”

礼堂瞬间沸腾起来,所有的学生立刻投入到抢食大战中,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霍格沃茨的故事,正翻开全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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