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懒洋洋地搭着詹姆斯的肩膀，两人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周围不时有学生投来艳羡的目光。

“看到拉文克劳那个小子的表情了吗？”西里斯大笑一声，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詹姆斯把魔杖收回外袍里：“我打赌麦格教授也没想到我们能一次成功。”

“废话，我们可是练了一整晚。”西里斯挑眉，黑色的卷发耷拉在眼前，带着几分不羁，“要不是你坚持要把茶杯变成麻雀而不是狗，我们还能早半小时睡觉。”

“会飞的更有挑战性！”詹姆斯不服气地撞了他一下，“而且效果显著！”他指加分。

西里斯哼了一声，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

今早那封来自格里莫广场12号的吼叫信还在他的口袋里，但现在，他觉得那股烦闷的心情已经被一扫而空。

“走，去礼堂。”西里斯拽着詹姆斯的领子往楼梯方向拖，“我饿得能吃掉一整只烤鸡。”

“嘿！我的领带！”詹姆斯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从地跟着他走。

路过拐角时，他们撞见了卢平和彼得，他们下课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注意到卢平手里抱着一摞书，看来又去图书馆和拉文克劳们抢书看了。

卢平大老远就听到两人的谈话：“所以，这就是你们昨晚在公共休息室吵架的原因？”

“吵？我们那叫学术讨论！”詹姆斯反驳着，“而且事实证明——我们的‘学术讨论’非常成功。”

彼得跟在卢平的旁边问道：“麦格教授真的给你们加了五十分？”

“如假包换。”西里斯懒洋洋地摊开手，“羡慕吗，彼得？”

彼得缩了缩脖子，但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太厉害了……”

卢平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詹姆斯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卢平的肩膀：“走，一起去礼堂！今天可得庆祝一下！”

西里斯瞥了眼卢平怀里的书：“别告诉我你一会又要去图书馆。”

“呃……”卢平犹豫了一下，但接触到詹姆斯炯炯的目光后，他最终妥协了，“好吧，就今天。”

“这才对嘛！”詹姆斯欢呼一声，拽着他往礼堂冲，“听说今天还有甜浆馅饼呢！”

彼得小跑着跟上，而西里斯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最后，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

但很快，在詹姆斯嘴里咬着一个馅饼，手里端着烤鸡正准备落座享受美食时，一个眼熟的人朝他走来，是讨厌的斯内普。

詹姆斯咬了一半的甜浆馅饼突然停在嘴边，他眯起眼睛盯着斯内普问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叫我们？为什么？”

斯内普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因为你们交上去的魔药作业？”

西里斯慢条斯理地放下餐刀，银器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哦？看来你已经成为了教授的传话筒了？”

卢平觉得自己平生的气都要叹完了，他看向斯内普：“具体是什么时间？”

“晚饭后。”斯内普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扫视，最后定格在詹姆斯沾满糖浆的手指上，“看来格兰芬多的分，哼！......真遗憾。”他冷笑一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似不想再和他们待在一块。

彼得紧张地搓了搓手："会、会不会扣分啊？"

卢平若有所思地搅动着碗里的汤：“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向公正...应该不会太严厉。”

“但我们的夜游......”詹姆斯哀嚎一声，把脸埋进双手。

夜晚。

办公室里的圆桌坐满了人，旁边长桌上的坩埚里冒着不同颜色的烟雾，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摊着四份看起来大相径庭的作业。

“有意思，”他眯起眼睛，抖了抖羊皮纸，按着顺序点评着，“波特先生写了十二种用途，布莱克先生也是十二种，卢平先生...噢，也是十二种。”

当他拿起彼得的羊皮纸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彼得先生写了六种...每种重复了两遍？”

詹姆斯偷偷在桌下踢了西里斯一脚，那天晚上，他确实绞尽脑汁想出了几个原创答案“可以伪装成血液”、“吓走其他动物”等等，但看到莱姆斯工整完美的答案后，他果断地...借鉴了。

西里斯则更加大胆，不仅全盘照抄，还故意把顺序打乱显得更有“创意”。

彼得涨红了脸，手指绞在一起：“教、教授，我真的尽力了......”

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在四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停在卢平身上：“卢平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卢平的手指微微一顿，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能感觉到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詹姆斯带着恳求，西里斯带着警告，彼得带着恐惧。

“教授......”他轻声开口，“我想...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他借给他们抄作业，那怎样的处罚他都有个心理准备。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坩埚里药液冒泡的声音，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顿住了。

“负责......”他慢慢重复这个词，“十五年前，也有个学生站在这里，说过类似的话。”

“那是谁？”詹姆斯突然提起精神问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转身，烛光映照出眼中复杂的情绪，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詹姆斯。

“一个...特别有天赋的学生。”许久，他终于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某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很快的，他从沉重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并注意到几个学生正直勾勾盯着他，一副八卦的模样。

“好了，先生们，快点回去休息吧。”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视线扫过四人，他挥了挥魔杖，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我想现在还没有熄灯。”

他遣散四人，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周五上课前希望你们交一份关于火龙血的论文，至少三张。”他又补充道，“除了卢平先生。”

詹姆斯张了张嘴刚想抗议，西里斯却一把拽住他的袍子，推着他出了门：“当然，教授。”

走出办公室后，彼得小声嘀咕：“三张......”他觉得自己这几个晚上是睡不了觉了。

詹姆斯刚踏出门槛就挣脱了西里斯的手：“三张？！他疯了吗？”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远处传来费尔奇沙哑的咳嗽声，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往宿舍方向跑。

回到宿舍后，詹姆斯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肯定有问题！”他压低声音，“那个学生是谁，教授怎么不说下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十五年前，说不定现在是个做‘间谍’的傲罗。”西里斯猜测道。

“但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自豪！”詹姆斯摸着下巴，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很重要：“十五年前来自斯莱特林学生......”

毕竟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得意门生应该也来自这个学院。

“可以去问问别的老师。”卢平提议道。

詹姆斯猛地一拍大腿：“不，我们可以去查奖杯陈列室！”

“等明天去吧。”西里斯脱掉外袍，将自己丢在了床上，“其他老师估计也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宿舍陷入沉默，窗户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彼得突然打了个喷嚏，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卢平趁机转移话题：“无论如何，你们得先搞定论文。”他指了指窗外的天色，“离周五只剩不到三天了。”

“好吧好吧，先搞定论文，再去查那个神秘学生。”他翻了个身，床板发出一阵呻吟。

“看到拉文克劳那个小子的表情了吗？”西里斯大笑一声，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变形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查了下课表）

“选择......”他慢慢重复这个词，“十五年前，也有个学生站在这里，说过类似的话。”（编的）

那天晚上，他确实绞尽脑汁想出了几个原创答案“可以伪装成血液”（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曾为了躲开阿不思·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将火龙血泼在墙上，假装自己已经被食死徒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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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