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看，连他都是这么说的，”贝拉威胁地看向纳西莎，“黑魔王不让我们说，那么你就应该保持沉默。jiujiuzuowen”

“不过，我碰巧知道那个计划，”斯内普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转过身来，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子照进昏暗的屋中，斯内普的表情让人有点看不清楚，“甚至，我比你们知道的都要多。”

纳西莎心头一跳，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我就猜到会这样！我就知道黑魔王肯定会告诉你，他那么信任你……”

“你比我们知道的都要多？”贝拉满脸的不相信，“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黑魔王认为你应该知道，那么他就会告诉你。而我，”斯内普得意地笑了笑，“会谨遵黑魔王的命令，绝不会透露这个计划一分一毫。”

“呵，虚张声势，”贝拉神情一松，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不会把那个任务交给你的，我们都知道你没有那个能力。”

“当然，我并非黑魔王希望的完成任务的那个人。”斯内普的表情仍然十分得意。

“所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贝拉一步步走向斯内普。

斯内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是的，只有，我，知道。”

“是谁！”然而问出这句话的不是贝拉，竟反而是纳西莎。

贝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纳西莎一眼，目光却仍然紧盯着斯内普。

“如果我把他的名字说出口，那么我就犯下了严重背叛黑魔王的大罪。我想我们中某个人一定会很高兴把这件事报告给黑魔王的。”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纳西莎，“我大约可以猜到纳西莎你来找我是什么原因，在不违背黑魔王的命令下，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计划和卢修斯没有关系。事实上，和你们已没什么关系，倒是和我个人还有那么一点儿联系。”

纳西莎的手捏紧了酒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倒是贝拉讽刺地说道：“该不会你想说那个人其实就是你本人吧？”

“刚刚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人并不是我，而且我也绝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斯内普一把拉上窗帘，越过贝拉向纳西莎走去，“只是，无论是谁做这件事，总是需要一个引导者，而我，就是这个人。”

纳西莎听到斯内普语句中加重了的‘谁’这个字，脸上唯一的一丝血色彻底消失了，她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抓不住手里的酒杯。

“好了，我透露的消息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某人就要立刻去举报我了。”斯内普说着，伸手自然地接过纳西莎的酒杯，“再来一杯吗？”

“不、不了。”纳西莎摇了摇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努力不要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可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两颗眼泪从她苍白的脸颊飞快地滑落。

斯内普看到纳西莎突然掉起眼泪来，表情扭曲了一下，内心已经把马尔福一家骂了一百万遍，这一家子都是为了给他增加生存难度而存在的吗？！

“茜茜？”贝拉怀疑地走了过来。

就在斯内普恨不能把手里的红酒全泼到纳西莎脸上帮她遮住眼泪的时候，纳西莎仿佛终于放下心来，竟然捂着脸彻底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纳西莎泣不成声，“他特地告诉我那个计划，我还以为他是想让卢修斯……”

“卢修斯毕竟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里，”斯内普努力平复自己脸上扭曲的表情，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然而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他到底要怎么表现才算‘自然一点’，“就算他想，也根本没有机会实施那个计划。”

“我知道，黑魔王很生气，卢修斯搞砸了……”纳西莎哭着说，“他要惩罚卢修斯……给他一个没人能完成的任务，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

贝拉倒抽一口凉气，厉声制止道：“茜茜！！”

“我的意思是……我是说……那件事从没有人成功过……”纳西莎似乎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停止了哭泣，她慌乱地擦掉眼泪，一边说道：“我只是……可是无论如何他现在还被关在阿兹卡班里，西弗勒斯，你是卢修斯的老朋友了，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你一定要救救他……”

“可是黑魔王现在并没有打算去营救他们，”斯内普说道，“虽然摄魂怪叛变了，但是魔法部已经派了更多的守卫去看守阿兹卡班。黑魔王对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很不高兴，而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想办法……他们不允许我去见他，我已经没有办法了，”纳西莎直直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哀求道，“求你救救他，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会想办法的，”斯内普说，“但是那是在阿兹卡班，魔法部看守得比从前更严，连家属都不能探望，我想没有人可以前往了。”

“邓布利多呢？”纳西莎说道，“他一定可以的……魔法部现下恐怕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

“邓布利多是可以，但是我怎么和他说？如果不小心行事的话，我的身份就会暴露，那么我就不能继续待在霍格沃茨为黑魔王办事了，”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黑魔王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还没听明白吗，茜茜？”贝拉冷笑，“他不会帮你的，又是那套空话！当然啦，他必须继续待在霍格沃茨，他一切都是听从黑魔王的命令。”

“你得帮帮他，”纳西莎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平静，但还是再次哀求道，“他一个人孤立无援……他的处境很危险，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求求你……”

“我会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贝拉突然笑起来，打断了斯内普的话，“‘有机会的话’？哈，你怕是听见阿兹卡班就又要临阵脱逃了！茜茜你信他会去就卢修斯？我早就劝过你，找他是没有用的，我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可是……”纳西莎仍看向斯内普，似乎希望得到他的保证。

斯内普点了点头，然而嘴里却是说道：“至少现在阿兹卡班没有了摄魂怪，我相信卢修斯待在那里日子也许并没有那么难过。”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纳西莎突然脸色一变，“日子并没有那么难过？！呵，亏卢修斯作为校董事这么多年来全力支持你当斯莱特林的院长，还努力想帮助你成为下一任校长，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走，贝拉。”

说着，纳西莎生气地抬脚就往外走，一把拉开客厅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哼，我早就说过没必要走这么一趟。”贝拉一直都很不高兴，这会儿看纳西莎生气倒是心情好了一点。

斯内普没有再说话，只是没什么表情地跟在她们后面走着。

纳西莎到了大门口，拉开门让贝拉先走，贝拉随手带上斗篷，看了一眼斯内普却是对纳西莎说道：“茜茜你从小看人的眼光就不行，你怎么会以为这种总是临阵脱逃的鼠辈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呢？要我说，黑魔王把那只老鼠派给他真是太英明了。”

纳西莎也带上了斗篷，走出房门前她忽然不经意似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趁着贝拉走出去的时候，她眼神哀求地无声说道：‘拜托了’。

在得到几不可见的一个点头之后，纳西莎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

斯内普关上门，透过玻璃窗看着姐妹俩两个黑影走过昏暗的灯光，一直走进对面两座房子之间的阴暗的巷子里。

“……卢修斯也是个没骨气的卑鄙小人罢了，你当年就执迷不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看不清吗？”

在夜色中贝拉尤显得刺耳的尖细声音中，纳西莎很快幻影移形消失了，贝拉骂骂咧咧地同样很快就幻影移形了。

街道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只能听见不远处老旧工厂的机器声仍然嗡嗡作响，小巷中仿佛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人。

斯内普离开了窗子，在地下室的楼梯口探头探脑的虫尾巴飞快地缩了回去，斯内普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回了会客室内，锁上了门。

斯内普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确定虫尾巴没有悄悄在门外偷听，然后才打开了暗道的门，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德拉科并没有焦急次从门后面冲出来大声询问什么，门后面乍一看仿佛是空空如也，然而地上一个黑影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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