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石化。”

本来正在狂奔的灰毛老鼠僵住了。

“咒立停，一忘皆空。”

刚恢复了四肢活动权的老鼠再次被咒语击中，它的瞳孔扩大又缩小，最后老鼠迷茫地吱吱叫了起来，打量起了四周。

“霹雳爆炸。”

砰！

上一秒还活得好好的老鼠当场被炸飞，伴随着的局部高温让它的皮毛快速燃烧起来，在空中变成了一只挣扎的小火球。

几秒后，它重重摔在了地上，但并未死去，而是痛苦地叽叽尖叫起来。

“啧，四分五裂。”

完美cos了商鞅的老鼠停止了挣扎。它身体的碎块被等待多时的游隼迅速叼进了嘴里，开始疯狂炫饭。

在深夜练习魔咒的李清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长时间的施法和尝试让她身心俱疲。一旁吃完了最后一只耗子的游隼立刻过来蹭她，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快乐简直溢于言表。

李清为什么蹲在这儿，像个什么连环杀人魔预备役一样对小动物痛下杀手呢？

这要追溯到几天之前。

首先要说的是，她很久之前就开始尝试暗地里练习魔咒了。在发现自己的法术强度远超正常小巫师后，李清就起了探索自己极限的心思。她最开始是对着禁林边缘的树猛扔各类咒语，什么除你武器什么清理一新，只要她能记起来的咒语都被扔了一遍。

结果不间断施法施了快两个小时，她才终于感觉到了扔出去的魔法效果开始减弱了，身体里也出现了淡淡的疲惫感。

……就是不知道这疲惫感究竟是因为魔力的减少，还是因为她抡了两个小时的魔杖。

……总之，在巨怪事件之前，她施法的对象一直局限在死物的范围。

但在真正和活的‘敌人’打过照面后，李清觉得自己的格局小了。

法师的确都偏爱站桩输出，但他们攻击的对象可不一定会回头和他们对波——更多时候，被攻击的对象会选择逃跑，他们会使用咒语，会使用掩体，还会突然冲刺。

所以她得先习惯对会逃跑的物体施法，才能为以后打下好基础。

要知道，李清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确信自己可以把所有的流血事件规避掉，她就连自己能不能成功把小矮星彼得送到邓布利多手上都有些迟疑……光是提前把小天狼星捞出狱，都能对未来的时间线造成很大影响了。

练，都可以练！不就是杀鸡杀鸭吗？！我的心冷得像在大润发杀过十年的鱼，绝对不会心软！

……当然，鸡鸭在霍格沃茨里一般是以被放在盘子里的方式出现的。所以李清只能在大半夜偷偷去翻海格的南瓜地，薅出几只吃得肥肥胖胖的田鼠，但直到这里，她都只是对着它们用‘昏昏倒地’一类的咒语。直到某天，她的好大儿专门飞出来找她时，目击了主人翻地的场景。

第二天，她的游隼给她叼来了灰皮老鼠。

李清两眼一黑。

……这回她下手就没那么轻了，毕竟就算她不杀，游隼也会把这些老鼠当作小零食给吃了。

……还不如让她练练手。

……最离谱的是，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逮捕小矮星彼得，而小矮星彼得目前的状态是一只灰皮耗子。游隼每次叼来的都是和‘斑斑’体型颜色都很像的野耗子，搞得李清每次施咒时都有点汗流浃背。

说回主题。

她在对耗子们激情输出后，总结出了目前能顺利用出来的魔法。

昏昏倒地一类的简单控制类技能用得最好，飞沙走石和四分五裂的中等难度类咒语也没问题，但更高阶的咒语就不行了——比如那个失败了的霹雳爆炸。她预想中的咒语会把老鼠直接杀死，但事实是，老鼠的确被炸了，可并没有到致死的程度。

顺带一提，李清还尝试过用水牢，可惜没成功，直接给自己洗了个澡。

还有点她看不太出来自己究竟用得好不好的咒语，比如‘一忘皆空’和‘除你武器’这类需要人类配合的魔法。

李清呼出一口白气。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变得寒冷了，黑湖表层已经结冰，连带着松树上都结了霜。她坐在发白的草坪上发呆，游隼有点冷了，于是默默地趴到了她的肚子上，把自己缩成一只大面包。

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一如既往地强，在这样的天里只穿着衬衫长裤出来，居然都没怎么感到冷意。

巨怪那天后李清就没怎么见过哈利了，他俩只会在每周不多的魔药课上见面。每次，李清都会在对哈利笑完后默默瞟一眼罗恩的口袋，斑斑有时候在那，有时候不在那，她暂时还没能摸到它出现的规律。

麻烦，真麻烦。李清默默叹气，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她还在思考要怎么把斑斑从罗恩手里骗出来，又要怎么把它（他）稳稳地送到邓布利多手里。

嗯……说起来，哈利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就要开始了。原著中三人组也即将误会斯内普是偷东西的那个人，而不是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了。

————————

斯莱特林对哈利·波特成为了新找球手这件事很不满，德拉科是负面情绪最重的那个——他的恼怒让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伍也被影响到了。

同为找球手的特伦斯·希格斯被寄予了厚望，他的队友都希望他能够在波特之前抓住飞贼；而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则把自己的手指捏得嘎巴直响；两个击球手贴在一起，嘀咕着要怎么把波特给打下扫帚。最离谱的是，六年级的马库斯甚至来堵过李清。

“喂，你。”他又壮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把李清整个人拢在了里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波特会进魁地奇队了？”

“……怎么会？”一年级生露出了个乖巧的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警告你——”

“你这么紧张，甚至都到了需要来堵我的程度。”女孩打断了他的话：“是因为害怕赢不了波特吗？”

路过的两只拉文克劳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还是说，你已经默认了格兰芬多会赢？”

跟在拉文克劳后的小獾没憋住，欢呼了一声骂得好——她立刻被学姐们用面饼堵住了嘴。

“懦夫。”李清温柔地笑道。

……马库斯狼狈地走了，背影居然和每次吵架失败的德拉科有几分相似。

哈利听闻了这件事后专门翘了次魁地奇训练来看她，好久没一起玩的两人沿着黑湖散步，看着冰层下若隐若现的巨大触手，以及被冻成了冰棍的小鱼们。李清问了问哈利最近上课上得怎么样，和罗恩赫敏玩得如何，得出了原著主角过得还不错的结论。

“我有事想问你，”哈利有点踌躇，“我想不明白——”

他没有问李清为什么似乎早就知道了他会进魁地奇队，也没问其他在别人眼里很可疑的事——正相反，他问了个有些古怪的问题。

“你觉得斯内普怎么样？”

“斯内普教授？”李清挑眉，“我学院的院长，魔药课的老师。”

“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把魔杖在双手间抛来抛去，“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他俩已经绕了黑湖走了小半圈，刚好碰见了纳威前不久丢了的那只蟾蜍。哈利想去抓它，但李清拦住了他，用一个飞来咒解决了问题。

“听起来你对斯内普教授有些小怀疑，”她态度温和的令哈利倍感不妙，“说说看。”

“我突然不想说了。”哈利将蟾蜍塞进袍子里，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清：“总感觉你会在暗地里偷偷笑话我。”

“说说看。”

“……我今晚去找过斯内普，想把我的书要回来。”

“嗯嗯。”

“结果我推门的时候，”哈利比划了下，“看见费尔奇正给他递绷带，因为他的一条腿上全都是血，还有好大的伤口。”

“嗯嗯。”

“巨怪出现的那天，我也看见斯内普往四楼那里去了——”哈利没和李清说过决斗那晚的事，但他本能地认为李清会知道，“我觉得巨怪是他放出来的，就是为了通过活板门，但反而被那条大狗给咬了。”

“嗯嗯。”

哈利有点生气：“……给点反应！”

“你明天就要参加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李清很平静，“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思考斯内普教授的事……说实话，你的大心脏程度比我预估的还要强。”

他们已经绕回了城堡大门。地平线上的夕阳简直像在燃烧，耀眼的火烧云和金光映在哈利的镜片上，让他的视线难免地有些模糊。哈利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去换新眼镜，一边思考着李清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原本非常怀疑斯内普，当然了，毕竟这个头发油腻腻的教授从来不喜欢他，他甚至感觉斯内普非常恨他——真是奇怪。

可李清从不出错。

哈利想，他也许需要再等等……不到实在毫无头绪时，他不会求助李清的，他要靠自己挖出真相。

推理小说（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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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