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

我喜欢下雪,看着雪花飘舞,有种忧愁也随雪翩翩起舞的感觉。

我和楚生在十月末的一个阴郁的雨夜,我总会想,若是我们生在一个浪漫的雪夜就好了。

“哥,”我回头看向写论文的楚。

“嗯?”楚抬头。

“我们是不是说过要永远陪着彼此,”我说。

“嗯,永远。”他点头笑道。

“下辈子也同样,永远陪着彼此,”我接着说。

他笑着点头。

“那下辈子我做姐姐吧!”我走到他身旁坐下,“我来保护你,怎么样?”

“就这个次序吧,我觉得挺好的,”他挑眉笑道,“我当哥哥保护你,说实话,挺有成就感的。”

“那也行,”我点了点头,“毕竟你已经有经验了!”

他笑了笑说:“韵韵,我相信你,马尔福他……”

我期待地看向他。

“他还可以,”楚低头道,“我觉得,他可以护你周全。”他勾起唇角,笑了下。

我看着他,克制住所有的情绪,说:“哥,我们的灵魂交织在一起,我们缺一不可。”

他抬眸看向我,眼神里是极为复杂的情绪。

我们和温迪还有霍利斯分别后,和卢娜一起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爸妈!”我跑过去,和妈妈抱在一起。

这学期经历了太多,内心深处的暗潮不断涌动,如今,回到了家,一切都平静下来。

回到家,姥姥姥爷也来了。我抬眸看向满头白发的姥姥,此刻我突然想起姥姥当初的那句,一切都会一帆风顺了。

“姥姥,”我抱住她。

“韵韵受委屈了,”姥姥拍了拍我的头,轻声安慰道。

饭后,我们聚在客厅讲了很多话。姥姥讲了家族的由来,妈妈讲了她的预言,爸爸和姥爷则心疼地看向彼此的爱人。楚坐在我身旁,沉默地看着我。

“所以,自始至终都不是梦,”我蹙眉,“那些画面是我透过薄纱看到的未来。”

“是呀,韵韵,”姥姥看向我,“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几次了?”她轻声问。

“三次?”我不确定地说,“第一次是一片漆黑,一个人对我施了遗忘咒;第二次是在翻倒巷,不过那次结局对不上;第三次是,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对话。”

“韵韵,如今是两次,”姥姥摇头,“我们世代只预言无法改变的结局,”她注视着我的眼睛,“正是因为如此,苏氏先祖才定下了,一生只能为心爱之人预言三次的誓约。”

“我们能看到的未来,”妈妈眼里满是悲伤地说,“都是有关心爱之人最不好的结局。预言在第三次看到未来后,就会随风而逝。”

“所以,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我祈求地望向她们。

“没有,”姥姥微笑着摇头,她温柔地看向我,“韵韵,这些我和清清都经历过。我们没有办法逃离,我们只能臣服于命运,我也曾反抗过,”她看向姥爷,“虽然没有填补遗憾,但我还是遇到了很好的人。”

“我不可以,”我哽咽道,“我不想,”我摇头。

“韵韵,”妈妈搂住我,“韵韵,会好的。”

“我不要,”我说,一遍遍地重复……

晚上,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哭红了的眼,看上去悲伤凄冷。

那夜,雪停了。我坐在阳台,和月一起看向这片空白的世界。

想到哥哥,想起德拉科,想到我爱的所有,我都觉得好遗憾。

“月,”我轻声说。

它歪头看向我。

“如果有天,我让你飞走,你不要停留,”我说,“飞到哪里都好。”

第二天,我拿着德拉科送我的画去到了大本钟。

西下的太阳,我独自站在泰晤士河旁,可以听到钟声的地方,等待着。

“小姑娘,”一个老人走过来。

我转身看向他,微笑道:“您好。”

“你是叫韵吗?”他问。

我看了看四周,然后点头:“嗯。”

“那边有一个画画的少年,”他回过头,疑惑,“刚刚那里还有人呢。”他回过头继续说,“那个男孩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扬起嘴角说:“谢谢您。”

“不用谢,”老人微微一笑,“我都懂,年少时嘛,总是浪漫的!”

再次道谢后,我跑到老人看去的地方。德拉科不能使用魔法,所以他不会走远的。可我还是迟了一步。

我停下脚步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字条,上面写道:韵,圣诞快乐,我很想念你。

“姥姥,我有事想要告诉您,”我推开书房门,说。

“什么事?”我们坐在书房里,姥姥微笑着问。

“我第一次的预言是一个男生,也就是他对我施了遗忘咒,”我说,“他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爱的人。”

姥姥点了点头:“我明白,韵韵,我都经历过。”

“第二次有关楚,”我开口,姥姥顿住,她抬眸看向我,我移开视线,“他离开了,永远。”

姥姥抬了抬眉,她闭上双眼,泪水连成线涌出眼眶。

“那个预言是回忆,”我努力忍住不让泪水落下,“邓布利多教授和我一起看到的,回到现实,教授让我做一件事。”我扬起嘴角,“应该是让我做出最后一次预言吧。”

泪水决堤,我低下头紧咬下唇。

“姥姥,该怎么办?”我问,“我该怎么办?”

“韵韵,”她抱住我,“韵韵,哭着哭着就长大了,总要跑下去的。”

“我没有办法告诉哥哥,”我极小声地说,“我也不能告诉他。”

“不告诉小楚,”姥姥拍了拍我的头,“不告诉任何人,除了我和邓布利多,不要告诉任何人。永远。”

我直起身,看向窗外,说:“我不满意这个结局。”

“我生在一九二九年冬,”姥姥说,“十岁时,我第一次看到未来,那是我父亲的离世;十三岁,第二次预见未来,我看到了心爱的男孩永远离开了我;最后一次预言是一九四五年,那次我间接帮助邓布利多教授拿到了老魔杖,也是一九四五年,那个男孩定格在了十七岁。”

这是姥姥第一次给我讲这些。

她坚定地看着我:“我希望你可以完成我和你妈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老人年纪的原因,姥姥姥爷打算在伦敦多住一段时间。而我和楚则继续回到了精彩的学生生活。

“梅林啊!救救我吧!”

图书馆里,身旁的温迪突然仰天,小声道。

“怎么了?”我担心道。

“韵韵,你看这个,”温迪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她把正在埋头苦写的论文推过来,“你们为什么要用电?”

我皱眉看向论文的标题:《试问麻瓜为何需要用电》。

“这是什么?”我摇头轻声道,“这比观察一周手相还奇怪!”

“所以为什么?”温迪苦笑,“为什么要用电?我怎么知道呢?!”

“我也要咆哮了!”霍利斯推开正在写的论文,“算数占卜,我一生的敌人!”

“如尼文翻译也不好搞,”我摇摇头,看向面前一大堆资料。

“大家要不要休息一下,”楚从《吸血鬼研究笔记》中抬起头来,“我认为我需要歇歇了。”

“楚都搞不定了,我们该怎么办?”霍利斯揪住头发。

最后一节课下课,我满身疲惫地走向校医务室。前段时间的一次训练中秋旧伤复发了,她已经接受了几次治疗,昨天她的状态好了很多,我想着今天再来看看。

“秋!”我小跑过去,迪戈里也在一旁,我们点头打了招呼。

秋站起身抱住我:“韵!”

我们松开彼此,我说:“还好吗?庞弗雷夫人怎么说?”

“我可以参加比赛了!”她开心道,“多亏了塞德里克,他的父亲给他寄了一种药膏,”她抬头看向迪戈里。

“那就好!”我看向他们,“我不打扰了,明天加油!”

“快去吃饭吧!”秋说。

走出医务室,我微微蹙眉,转身走向海格小屋。

“海格在吗?”我敲了敲门。

“韵!”他的声音传来,很快房门打开,他笑着看向我,“快进来!”

“海格,”我说,“我突然想起来,巴克比克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它了。”

海格倒水的动作僵住,然后他放下茶壶,哽咽道:“它被我藏到了禁林里。”

“为什么?”我也愣住,因为德拉科吗?

“魔法部那帮人认定巴克比克是危险动物!”海格抽泣道,“还有那个卢修斯·马尔福的指使。我就要和巴克比克去到伦敦,解释审讯了,”他用袖子擦去泪水。

“什么时候?”我抬头看向他。

“下周五,我定了两张骑士公交的铺位……”

回到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精致的吊灯,小声道:“德拉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冷静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以前我也想过,可因为年纪的原因想不出答案。现在,我希望自己可以静下心来真正的了解他。

爸妈常说,要爱上一个真正的好人,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完全托付给对方。

他是那个值得我托付的人吗?

带着这个问题,第二天的我开始了为期四天半的观察。

早上,他和克拉布、高尔等人一同前去礼堂吃早饭,他们一路上聊的要么是哈利·波特的火弩箭,要么就是魁地奇比赛,途中会有一些不好的词语出现,但不是针对同学们的。

上课时,他总是蹙眉往返于各个教室,时不时地和同行者吐槽着卢平教授的穿着、海格的块头或是巴克比克……课间他也只是挑衅波特,对别的同学倒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天的课程结束,他会招呼克拉布几人先进礼堂,然后独自一人站在礼堂门外,等我走过去打个招呼,他才满意地转身走进礼堂。吃饭时他不怎么说话,更多的是听其他人说。

晚上,他要么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要么就和同学或是我去到图书馆写作业。途中,他也只是很认真地完成功课而已。

除此之外,就是周一、周四早饭前他会去到猫头鹰棚屋寄信。

周四中午,我把整理好的,有关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胜诉资料交给海格。

“韵,谢谢你!”海格把资料整齐地放到另一沓纸上,“这是赫敏给我准备的!女孩们真善良!我很感谢你们,巴克比克也同样!”

“一定会好的,”我看着再次哭泣的海格。

走出小屋,我快步走回城堡。

这些都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想要保护巴克比克,只有找到德拉科。

……

周五早上。

“德拉科!”我跑到他身旁,笑着说,“早上好呀!”

他带着笑点头。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我指了指胳膊。

“好了,”他把校袍袖子挽起来,“你看,”他的胳膊那里有一道浅色伤疤。

我说:“你知道巴克比克的事吗?”

他蹙眉看向我:“什么?”

“海格今天要去伦敦,”我注视着他,“去接受审讯。”

德拉科看向我,我也同样。随后他垂眸道:“知道。”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其实答案可想而知。

“韵,”他说。

我说:“你能让你父亲,撤诉吗?”

他低下头。

“我知道了,”我摇头笑了笑,“德拉科,我该去上课了,”我说,“占卜课,教室很远。”

我无法改变他的所有,我能做的只有旁观着一切的发生,这种感觉很痛苦。

我们在走廊分开,这刻我好像提前感受到了分别的痛苦。

遗忘过去,分离或许能好受些。

我告诉自己。

又到了周末,我站在楚身后,安静地等待着。

“韵韵,”楚回头小声说,“怎么了?”

“也不知道海格怎么样了?”我低头说。

“海格怎么了?”楚有些迟疑地问。

“哦,”我抬头看向他,“还没告诉你,”我垂眸,“没怎么。”

“那,一会儿去蜂蜜公爵给海格买点巧克力吧,”楚轻声说。

我点头。

晚上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天在霍格莫德村里的趣事。

我坐在靠窗的地方,突然月从远处飞来,它还带着封信。

它在窗边停下,我小声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没有吃的,你去棚屋吧!”

它叫了一声表示不满,然后转身飞去。

拆开信封,我紧张地拿出信纸,看后,我愣在原地。

“韵韵?”楚回头小声说。

“哥,”我把信递给他,“海格败诉了,因为……”

“卢修斯·马尔福。”他接着说,“韵韵,我觉得你已经能够明辨是非了,所以,你……”楚蹙眉看向我。

我低下头说:“我要去见他,现在。”

“苏韵,没用的!”楚提高音量,“这件事德拉科·马尔福已经做不了主了,而且这只是说明了,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停留了,韵,”他站起身把信纸扔到壁炉里,离开了。

我看向窗外。不要停留了吗?我低下头。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去到海格那里,他哽咽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我在一旁无助地听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帮他了。

来到礼堂,德拉科依旧站在礼堂门外等着我。可这次的我只是深深地望向他的眼睛,然后垂眸离去。

“一个好人,是什么样的?”我趴在书桌上,轻声说。

卢娜转头看向我,说:“这不该有定义的。”

“为什么?”我坐起身。

卢娜扬起眉毛:“我爸爸说,每件事情的结果存在即真理。这世上哪有好坏之分,不过是有的人选择了善良,有的人选择了邪恶。”

“那,如果爱上了一个,”我斟酌一下,开口,“处于善恶之间的人呢?”

“我认为没什么,”她耸肩,“因为,没有完美的人!我想,邓布利多也有邪恶的一面,”她说完低下头继续看书。

“卢娜,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把书放进包里,“谢谢你!”

“不谢!”

最近因为小天狼星的再次闯入,学校严加看管,学生们到了晚上只能在城堡里活动。

于是,我快速地穿过人群,跑向图书馆。

“德拉科,”很快我就在书架后看到了他。他挑眉看向一旁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然后站起身说:“出去说。”

“那个,”他垂眸道,“巴克比克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想到他会先说出口。

“我有写信寄给我父亲,但晚了一步,”他说着拿出一张信纸,“这是我中午收到的我母亲的回信。”

我看着他,这些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接过信,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一句:你爸爸已经去到魔法部了。

“德拉科,对不起,”我说,“我看到海格的信后,真的有点没有办法相信。”我紧咬下唇,低头道。此刻的我深深地自责着,我居然怀疑他。

“我知道,”他说,“没什么,因为我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德拉科,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差距吗?”我冷静下来,抬眸道,“我们好像,没有办法走下去。”

“韵,”他抬了抬眉,轻声道。

“这是必经的路,对吗?”我问。

“韵。”他说。

“德拉科,你知道吗?我现在,我很没有安全感,”我看向他,“我随时都觉得,我们就要分离,我随时都害怕,害怕你会做出我,我无法承受的事。我每次看到你都,我的心都很痛。”我后退着,“你也同样吧,很累。”

此刻,我的胆怯再次冒出头。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但这就是我。我也明白,这是我们必经的路。

“德拉科,对不起,”我望向他,“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审视这段关系。”我摇头道,“我们都同样。”

“好,”他说,“但我想再说最后几句话。”

我抬眸透过泪水看向他。

“一段关系的开始注定需要磨合,况且我们还是彼此的初恋,”他说,“就像父母们,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还是会有争吵、不合等等问题,”他柔声道,“韵,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离。”

“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觉得累,我一直在想的只有,”他温柔地看向我,“我们携手度过余生,看尽世间所有美好。”他低头笑了笑,接着说,“韵,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家庭也不是一片白纸,但韵,我不希望你看到那个我,所以在你面前的我,只是德拉科。”

他抿了下唇,说:“可以抱一下吗?”

“德拉科,”我跑过去拥住他,“对不起。”

“不要说这句话”他轻拍我的头,“我很爱你,韵。”

我们相望着彼此的双眼,他的眼睛里有着这世间所有美好。

“德拉科·马尔福,”身后响起克拉布的声音,“你忘了你父亲的话。”

德拉科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要回头。

他松开我,耳边传来他快步走远的脚步声。

我站在原地,闭上双眼。

他说了,他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

我相信他。

相信。

脚步声消失,我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会做什么事?我又能做什么?

我勾起唇角,看向昏暗的走廊,泪滴落在地面,看上去就好像一朵残缺的花。

突然,海莲娜从墙壁里走了出来。

“韵,”海莲娜轻声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低下头笑了笑。

“韵,既然是悲剧,”她停顿下来,悲伤地看向我,“那就停下来吧,太痛苦了。”

“为什么?”我看向她,“我偏就要走下去,我偏就要和这已定的命斗到底。”

“及时抽身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走到无路可走?”海莲娜大声道,“你是聪明人!”

“因为爱,”我看着她,摇头,“你永远不会明白。”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经睡着了。这样也好,我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会好的。

复活节到来,我一早就去到图书馆帮海格整理更多的资料,上诉的话兴许有用。

“我来帮你,”德拉科突然站在我身后。

我回头,扬起嘴角:“好。”

我们翻看了很多书籍和胜诉资料,最终汇总成了三张羊皮纸。

“我要去海格那里,你去吗?”最后一本书回到原位,我回头看向德拉科。

他垂眸摇头:“不去了,我还有训练。”

分开后,我快步走向海格小屋。这个假期教授们都布置了很多作业。给海格送完材料我就要回去赶作业了。

“海格!”我敲门喊道。

“韵,”他很快就把门打开,“我老远就看到你了!”

“给你,”我递给他,“海格,希望能用到。”

“谢谢,”他接过,点头道,“我和巴克比克真的,怎么说呢?”

“海格,这是我和德拉科·马尔福一起整理出来的,”我看向他,“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成这样的结局。”

海格安静地看向手中的资料:“谢谢他。”

“海格,对不起,”我低下头。

海格看着我:“我早就该想到了。”

我抬头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海格说,“我不会怪他的,他父亲做的事跟他无关。”

回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写。

“韵,快来,”温迪招了招手。

“怎么了?”

我走过去,霍利斯和楚也聚在那里。

“你的外婆给你来信了!”温迪看向窗边,“月刚刚还在那里呢,放心,我们给它喂了零食!”

我拆开信,轻声读道:“韵,我们都相信你。爱你的家人。”

楚微微一笑,说:“我也同样。”

“我们也是!”温迪抱住我,“去做想做的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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