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最近忙得很,战争后好不容易就快修复完毕的霍格沃茨才过了仅仅一年就又遭破坏,虽然这次的厉火被他们合力及时制止,但东边的围墙坍塌了一大片,被食死徒们攻破的防护结界在遭到厉火的侵袭后更是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修复工作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为了防止某些调皮的学生偷偷溜出学校,或是一些不明人士趁机混入校园,教授们在这附近布下了许多魔咒,甚至还让海格带着帐篷暂时住到围墙边来看管。
但食死徒成功打入霍格沃茨的消息早就被《预言家日报》传得人尽皆知,现在巫师界谁都知道霍格沃茨的防御已经瘫痪,对家长们来说,这是令人恐慌的消息,因为他们的孩子直接暴露在了难以预料的危险当中,可对于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来说,这却是绝境中许久不曾听闻的令人激动的喜讯。
温特·班伯就是后者,虽然他并不如前段时间打入霍格沃茨的贝格·赖斯那般忠诚狂热,但作为伏地魔曾经的麾下之一,他也被迫参与了第二次巫师战争,也在伏地魔的指令下屠杀了许许多多的泥巴种和胆敢反抗他们的凤凰社成员,惨死的爱米琳·万斯便是他加入食死徒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但,温特·班伯加入食死徒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清除肮脏血统,也不是为了跟着他的主人一统整个英国巫师界,他之所以为伏地魔卖命,是因为当时的伏地魔几乎已经一手遮天,不少人都畏惧于他,觉得唯有归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谁能想到,就是如此可怕的对象最后却会被一个17岁的男孩击败,伏地魔倒台后,他们之间的立场瞬间对换了过来,残余的食死徒一一落网,温特·班伯靠东躲西藏逃亡了将近两年,就像战争期间那些被他们追赶的凤凰社成员一样,如今的他也快要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再一次从追捕他的傲罗手中逃脱,倚靠在树干上的温特·班伯一边喘息一边治疗被魔咒击中而变得血肉模糊的大腿,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不知道反反复复受了多少伤,以至于现在除了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外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意。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一片眩晕中,温特·班伯绝望地想着。
若是最终的归宿只能是阿兹卡班,那他还不如像贝格·赖斯那样拼上一拼,若是他的计划能够成功,或许下半辈子就不用再过这种逃难的生活,可若是失败了……
想到这点,温特·班伯苦笑了一下。
事到如今他还怕什么失败吗,对他而言,现在就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
虽然这段时间教授们为了维护霍格沃茨的安危都非常忙碌,但他们布置起作业来却丝毫不见松懈,复活节假期后,距离期末考试仅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除了要记各课的知识要点外,瑞德布置的小组实战模拟也成了六年级许多学生头痛的难题。
虽然他从很早之前就让大家去准备最后的考试,但碍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互相看不顺眼,直到临近期末,两个对立学院的学生们这才开始不情不愿地讨论起来。
“讲那么多,干脆和敌人正面硬刚算了。”丹尼斯一把扔下笔记本,烦躁地揉了揉听得嗡嗡作响的脑袋。
“一个人用铁甲咒挡在前面做防护,另一个人在他背后发动攻击,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方阵营,我不相信他们不被打得措手不及。”
“呵,是挺措手不及的,对面的敌人估计也从未见过这么上赶着送死的对手。”马尔科姆冷笑道,“动动你的脑子,克里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头脑简单吗?你的铁甲咒能挡住对面几波攻击?还想正面迎敌,没全军覆没就不错了。”
虽然马尔科姆说得很有道理,但他这副非常欠揍的语气还是令丹尼斯怒从心来。
“巴多克,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只会在这边评头论足,有本事你就想个计划出来啊。”
“要不是某些人一直在嚷嚷着抱怨太麻烦,计划早就定下来了。”
眼看这两人又要再度吵起来,纳塔丽赶紧伸手插到中间让他们都闭嘴。
“嘿,你们两个,安静点,这里可是图书馆,没看到平斯夫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快冒火了吗?”
在纳塔丽的制止下,丹尼斯和马尔科姆这才暂时休战,但尽管不说,两人的眼神依旧在空中极为挑衅地来回争战,纳塔丽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吉米因为魁地奇的训练未能参与他们的讨论,但就算他在场,估计也只会和丹尼斯一起跟马尔科姆怄气,对他们的期末考试帮不上任何作用。
最终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马法尔达的身上,好在这位斯莱特林的女生没有像旁边的那两人一样幼稚。
上次因为马法尔达的疏忽造成了他们的满盘皆输,所以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这次她极为认真地听着纳塔丽提出的计划,并对其中的不足之处进行了一一补充,一番讨论下来,马法尔达平易近人的态度甚至一度让纳塔丽觉得,若非她来自斯莱特林,或许她们早就会成为非常聊得来的朋友。
“我想,我知道沙菲克教授布置这个课题的意义了。”
正在研究计划漏洞的马法尔达忽然听到纳塔丽说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纳塔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对着面前的马法尔达郑重地说道,“我们还没有正式地认识过吧,你好,我是纳塔丽,纳塔丽·麦唐纳,很高兴认识你。”
明白过来纳塔丽话中的意思,马法尔达也随即握住了对面伸过来的手心。
“你好,纳塔丽,我是马法尔达·普威特,我也很荣幸能够认识你。”
两个女生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忽略一旁针锋相对的那两个男生的话,这一幕绝对是缓和学院之间关系的温馨场面。
“差不多快到用餐时间了,要一起去礼堂吗?”马法尔达点了点头,于是她们便自行收拾好桌上的书本,扔下还在大眼瞪小眼的丹尼斯和马尔科姆径直离开了图书馆。
事后马法尔达曾无数次想,若是她那时叫上丹尼斯和马尔科姆就好了,若是她的警惕和能力能够再强一点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在遇上袭击时束手无策,这样纳塔丽也就不会为了救她而不幸被敌人抓住了。
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温特·班伯费了好大的劲这才从防御的破损处钻进来,这一路他时刻小心,谨防碰上某个教授或是一大群的高年级学生,好不容易被他发现这两个落单的女生,本想抓那个看起来戒备心更弱的,却没想到被她身边的朋友一把推开躲避了攻击。
于是他便索性转换了目标,几个回合下来便将招架不住的纳塔丽用速速禁锢捆绑住,随后杖尖对准纳塔丽的脖子,对摔倒在地的马法尔达恶狠狠地威胁道:“去,把你们校长叫来,我有话对她说。”
马法尔达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没办法和一个真正的食死徒对战,更何况纳塔丽还在他的手里,丝毫不敢耽搁的她立马转身朝着校长室的方向一路狂奔。
恐惧,害怕,愧疚,慌张,各种情绪接踵而来,马法尔达的眼前已经模糊了视线,可她不敢慢下奔跑的速度,直到在走廊拐角一头撞进他人的怀里,被瑞德扶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
“怎么回事,普威特,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从未有那么一刻,她如此庆幸能够碰到瑞德,此刻的马法尔达就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瑞德的手臂。
“沙菲克教授,出大事了!这次纳塔丽……她真的变成人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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