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目前的我比较贫困,所以我打算从心意上下功夫,礼轻情意重嘛,小伙伴们一定能感受到我炙热的友谊。
“卡莱尔,这可不是惊喜,这是惊吓!”弗莉达拿着一条毛线错乱交织在一起的长条状物品说道,小角落里还歪歪扭扭绣着弗莉达的名字,这是我精心编织的围巾。安娜和艾琳也有一条同款不同色的。
虽然大家嘴上嘻嘻哈哈嫌弃着,但是还是很开心地围上试了试。别说,将它围起来以后基本看不出来歪歪扭扭的织线了,勉勉强强还是条好围巾。
“如果好围巾的定义就是将一坨毛线缠在脖子上的话。”艾琳围好我的爱心围巾,转过身客观点评说。
“大家围上这个…围巾真是太好看了,我感觉美到闪闪发光让人睁不开眼。”我捂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强行夸赞小围巾。
“也可能是眼睛辣到睁不开,宝贝。”
“哈哈哈……”
“有道理有道理……”
接下来我们互拆了圣诞礼物,艾琳送了大家一页精致的书签,看得出来也是她自己找原材料制作的,不过艾琳的手工比我好多了,叶子材质的书签还保留着原汁原味的弧形,叶面变得薄薄的,能看到交织的筋脉,叶柄处挂了一条小巧精致的络子,能看出来非常用心了。
安娜的礼物是一只针毡做的小动物摆件。都是我们自己喜欢的动物。我收到的是一只坐着的小猫咪,白白的毛色,用玻璃珠做的眼睛栩栩如生,猫咪背后还用厚卡纸做了一个支架,好让针毡动物能立在桌上。
总之大家的手工技术都比我好太多了,羡慕哭了。
弗莉达格外豪气,送了我们每人一个水晶发卡,我们四人收到的是同款不同色的,刚好组成一整套。
“希望我们以后每年都能在一起过圣诞节,cheers!”
“cheers!”
“cheers!”
除了寝室姐妹的爱心礼物,我还收到了弗利蒙的,一个牛皮纸胡乱包裹着的白色礼盒,蝴蝶结也打得歪歪扭扭的,尽管看得出来它的上个主人已经尽力了,但还是不成样子,同样手工很糟的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弗利蒙看来跟我一样是个手残党。
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顶红色的毛线帽,顶上还有缀了一颗毛茸茸的小球。盒子里还附了一张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祝卡莱尔圣诞快乐,下次一起来派对吧,弗利蒙。
看来弗利蒙还是跟我一样的狗爬字党,突然感觉这份礼物充满了亲切感呢。
另外,我很意外地发现还有一些往日只是认识说过几句话的同学们也送了礼物,大家实在是太好了,拉文克劳大家庭太友爱了。
因为汤姆的生日离圣诞节很近,所以我打算就一起送啦。
我用变形术做了一个绿水晶袖扣作为汤姆的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格外用心。
中间的绿水晶和周围的一圈小碎钻我肯定是买不起的啦。我替斯普劳尼教授干了半个月杂活,从她那里换到一些透明质地的矿石,慢慢用变形术一点点修改它们的质地,去除里面的杂质和棉絮状纹理,使矿石更加通透闪亮。经过一个月的精雕细琢,完成后的假水晶看起来几乎能以假乱真(当然本质上还是廉价矿石,只是很好看啦),我将它们组合镶嵌在银色的金属底托上就大功告成了。
虽然我的手工不怎么样,但是感谢我出色的变形术,再加上我的美术功底,这个袖扣还是完成得很完美的。
弗莉达、安娜、艾琳看见了,直呼我偏心。我再三保证下次有机会也做一个送给大家,这才被放过╮(╯▽╰)╭
然而!我却没有收到汤姆送的礼物!我在礼物堆里左翻翻右翻翻,不得不沮丧地面对这一事实,然后沮丧都变成我的怒气,我决定在放暑假前都绝不跟他说一句话,哼!
圣诞节已经过去几天了,今晚是跨年晚宴,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值得大家好好地庆祝,辞旧迎新。虽然礼堂里因为好多学生回家了而变得格外空旷,但是桌上的菜品一点都没有因此变少。烤鸡腿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一碗碗浓稠的奶油蘑菇汤,一碟一碟还在滋滋响的烤牛排,还有各种小烤肠、小酥肉、烤鱼、水果披萨……
弗莉达、艾琳已经在圣诞节下午回家了,安娜因为父母圣诞节后去丹麦看望姥姥了,所以她决定提前回学校陪我一起渡过剩下的假期。
“感觉偶尔留在学校度假也不错。”安娜一边啃着烤鸡腿,一边说道。
我很赞同,不过因为已经没有嘴说话了,只能含着一堆东西,拼命点头表示。
我看到教室席上的老师们也难得喝得醉醺醺,邓布利多教授不知道讲了什么逗得梅乐思教授笑得白胡子直发颤,斯拉格霍恩教授甚至跟迪佩特校长一起高声唱起了什么迷之老歌。总之,今晚大家都很快乐。
正餐之后,是同样丰盛的甜点。不过今晚的甜点里似乎还藏了什么小惊喜,有吃着吃着突然咬到一枚银西可的,还有人挑了一个果盘里水果,水果却突然砰一声,在四散的红色烟雾里,是一支崭新的羽毛笔,当然也不是每一阵烟雾过后都有礼物,不过这让大家的兴致更加高涨,发誓要把礼物全都找出来。
我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全都找到,因为实在吃得太撑了,我跟仍旧战斗力爆表的安娜告别,先行回宿舍休息了。
走到上塔楼的路口时,我突然想到今天是汤姆的生日。刚才在宴会上也没看到他的人影,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找他,至少说个生日快乐吧……但是我才刚发完誓,暑假之前都不跟他说话的……
我想,我只是下楼消消食罢了,绝对不是为了找某人,我一边自己给自己心安理得地找着借口,一边慢吞吞转身往楼下走去。碰巧的是,我在下一个台阶平台的拐弯处就碰上了正要上楼的汤姆。
这个上楼方向,只有格莱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寝室,我想汤姆应该不会离谱到是去格莱芬多的塔楼……所以他也是来找我跨年的嘛~记吃不记打的我马上忘记了没收到圣诞礼物的怒火,心里扬起了一点小高兴。
不过发的誓才过了几天,我不算强的自尊心还在负隅顽抗。于是,我紧闭着嘴盯着汤姆,用眼神示意他先说话,这样子我也不算背誓了。
汤姆看着台阶上的卡莱尔,发现她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就是瞪着大眼睛,一个劲盯着他,还时不时眨眨眼,就算是智商1000的人有时候也没办法搞明白巨怪的想法,汤姆默默想着。
“你在晚宴上吃到的东西是伤到了你的舌头……或者你的脑子吗?”
听着这个标准的能把人气疯的问候,我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啊,太气了。
现在大部分人不是在寝室休息就是在礼堂继续奋斗,楼道上没什么人,汤姆也不再装得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嘴角勾着讥讽的弧度,一脸好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的人形巨怪的表情。
果然不跟他说话是对的,我有点欣喜的表情迅速消失,冷漠地转身,打算让这个注孤身的狗直男自己跨年。
不过在我转身的时候,汤姆迅速拉住了我,他还没忘记爬了了大半个学校上来是来干什么的。
“卡莱尔”
我转头盯着汤姆,打算再给他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暗暗想如果这家伙再说出些不动听的话,我就真的不陪他跨年了。
“要不要……一起看烟花。”这种时候,汤姆也难得有点忐忑,目光闪烁,刚才勾起的嘴角也有点紧张地往下压了压。
我感觉汤姆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每次小考后听着老师报分的我,屏息等待着自己的分数,焦急地想得到答案,但是又忐忑不安地害怕答案那种十分矛盾复杂的心理。
不过,鉴于总算有句能听的话了,我决定很大度地原谅小伙伴刚才的毒舌,毕竟我对朋友一向很宽容。
不过,我揶揄着故意反问道,“刚才风儿好大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完了还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
汤姆慢慢往上,在跟我同一个台阶那儿站定,本来仰视的我,现在重新变成了俯视我。
我发现汤姆的个子蹿得好快,这半年我都没长多少,他已经快比我高出一个头了,现在变成仰视着他,这个体位,顿时让我刚才嚣张的气焰被削弱了不少。
因为高个子对小矮子的体位压制,现在变成我有点紧张了,我紧张得迅速眨了好几下眼,悄悄咽了咽口水。
汤姆好笑地看着这个惯会欺软怕硬的小丫头片子,翘起嘴角说,“我说,不知道卡莱尔小姐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看跨年烟花。”说着带着愉悦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看着小矮子少女。
这家伙现在居然还有点他平时的那种彬彬有礼的样子了。
“那走吧。”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身高海拔压制了,说着率先朝楼下走去。
我们到学校大门前的广场时,发现这里居然已经坐满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晚宴已经结束了,还有兴致睡不着的,都在外面等跨年礼花。
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我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有1分钟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今天的特殊日子,对着汤姆说道,“生日快乐!”
汤姆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因为从来没有人期待过他的降生,所以理所当然地也不需要庆祝什么生日,而且还是早死母亲的忌日,这一天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我祝贺完发现汤姆没什么反应,好像是愣着在想什么,我寻思着,一般人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笑着回个谢谢吗,疑惑.jpg
我用食指轻轻点点他撑在地面上的手背,嘶,好凉呀,然后习惯性的整只手覆了上去。
汤姆被手背上的温度一烫,瞬间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卡莱尔又想干什么。
“嘿,帮你暖暖,不用谢,”我读出了他的疑惑回道。
汤姆心想,这个冰冷的温度他早就已经习惯很多年了,卡莱尔的手心热量对他来说甚至有点过于滚烫。于是他一个反握,将原本覆在上面的手改抓在手里,这个温度果然还是握在手心比较合适,汤姆心想。
我没在意我的手是覆着,还是被另一只手握着,总之都达到暖暖的目的就好。我的关注点更多的是在天空徐徐绽放的礼花上面。刚才一过零点,礼花就准时升上天空炸开,花心是新年快乐的字样,我看到新年快乐几个字还扭动着跳了一段牛仔舞才不甘心地消失在夜空中。然后是源源不断升空的礼花,有些炸开是小动物,它们还会在天空中做些打滚跑跳的小动作,有些炸开是一列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呜呜响着朝大家迅速开过来,然后又在快撞上我们的时候乍然消失。但是这也吓到了还一些同学。
我也被吓得紧张得往汤姆那边一靠。这种时候,他倒是没来一句煞风景的嘲笑。
烟花持续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的。反正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对的,太窒息了,昨天居然看着看着睡着了。
而且头现在都是晕的,不然为什么我看到我的帷幔是绿色的,窗外还有一条小章鱼飞过暗沉的天空。
神他妈小章鱼飞过天空,我猛地坐起来,窗外是暗沉的黑湖,寝室是一片绿色的帷幔,我昨天竟然在斯莱特林的寝室过了一夜,还是男寝,不愧是我,有一天如果我被卖了肯定是因为睡得太死了。
我转头看到汤姆侧卧在寝室的沙发上,沙发对他来说有点小,所以整个人只能以不是很舒服的姿态缩着。我坐起来的声音估计还蛮大的,他一下子就被我吵醒了,单手撑着坐起来。
我:震惊疑惑.jpg
刚睡醒,汤姆还有点惺忪地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某人昨天睡得跟一头巨怪一样沉,怎么摇都不醒,我总不能让你睡在广场上吧,”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身体还是人类。”
我顾不上跟汤姆斗嘴,赶紧捂着被子扫视了一眼寝室,好像没有其他人。
“别看了,他们都回家了。既然你已经醒了,能赶紧下来把床还我么。”
我发现昨天应该是被和衣塞上床的,只有外袍鞋子脱了。我心虚地赶紧下床,看了看汤姆明显睡得很累的样子。
“我感觉我挺瘦的呀,床上应该还能躺吧。”
汤姆揉了一半脖子转过头看向发言的巨怪,用一种我不是很懂的古怪眼神看了我一会,然后默默回头,慢吞吞地上床补觉去了。
我看着汤姆上床后就安静了下来,心想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关上寝室门,迅速往外逃离现场。
讲真,斯莱特林的地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寒冷,因为寝室和公共休息室都一直燃着熊熊旺火,甚至我感觉脱掉最外面的外袍才刚适合这个室温。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男寝那边的甬道出来,斯莱特林的男寝女寝出入口也是正对着的,不过进去后不同于我们的螺旋楼梯,这边是之字形走廊,很遮视野,所以我在蹿出男寝走廊后,差点迎面撞上刚从女寝出来的米娅·埃文斯。
就算没撞上也很尴尬啊,我们俩面面相觑,米娅是一脸震惊,我是一脸心虚 尴尬 不知所措 社死 10086,啊,还不如昨天就让我睡在广场算了!!
我努力拉起一个微笑,“新年快乐,再见”,然后在米娅反应过来问东问西前迅速往地窖口蹿了出去。
一直进到我们自己寝室里,我才拍着胸脯坐下来缓气。
但是一想到刚才的社死场面,还是感觉巨尴尬,以后在学校里碰到米娅还能正常直视她吗,我两手捂着脸颊对着梳妆镜默默忧郁着。
咦,我撒开手侧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辫子上被扎了一条绿色的丝带状发带,从辫子根部开始扎,到辫子尾部结束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丝质带面在晨光下还时不时划过柔和的反光,发带的两侧都留着精致的蛇形暗纹,是卷草纹仿的蛇形,所以并没有很可怕,发带中间隔一段就点缀着一朵比底色略浅的小花,枝叶与两侧的卷草相互勾连形成优美的曲线图案。
我轻轻拉了拉蝴蝶结小揪揪,努力回忆,昨天我去新年晚宴前有扎发带吗。
没有让其他拉文克劳的同学把C带回去是因为怕有不怀好意的人,没办法,蛇院人习惯考虑到最坏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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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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