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脑袋瓜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安吉洛：不知所措中，在忙勿cue。

其实很多时候，发生的很多事都着实让安吉洛一头雾水。

比如自己的心声啦、比如他知道他本来应该不知道的那点小秘密。

说起来有点绕，不过一般遇见这些想破脑袋也搞不懂原因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太像被困扰的笨蛋，安吉洛总会聪明的选择同一个万能的方法应对：

那就是不想。

然而万能的不想并没有避免麻烦找上他，蒙混过关反而让他变成更大的笨蛋。

事情本来很平常，只是猫和狗之间的一场普通战争。

所以安吉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站在暴风雨最猛烈的地带、而他又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就像一脑子“这是哪里我是谁”，他原来以为自己是来打酱油的。

安吉洛想走，但当他回头，发现门已经被洛丽丝夫人关上时，他顿时发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如果换成别的时候，安吉洛还是很乐意充当一个旁观别人吵架的角色，可问题是洛丽丝夫人和三头犬，它们两个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他抬头往前看，看见有整整三个脑袋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安吉洛再往后看，蹲在门口的洛丽丝夫人伸出爪子，有的威胁根本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更别提他现在四肢僵硬得完全走不动路。

安吉洛觉得自己好像夹在三明治最中间的那层生菜，又皱巴巴，又动弹不得。

他尴尬地笑了下，妄想和动物讲道理，打架牵扯别的人进来是不对的，心声就笑话他：

讲的没有道理，没想到我也有憨憨的这一天哩。

搞什么我笑我自己，安吉洛也不是很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得小心谨慎地往走廊里退，将战场留给面前的两只猫狗。

他还没试过把呼吸放得这么轻，就仿佛踩在脚下走的路不是路，是晃晃悠悠一条钢丝。

顶着三头犬的注视勉强面不改色，那就是安吉洛最后的倔强了。

结果，他才被迫往走廊里退，没留意脚下，退着退着防不胜防被绊了一跤。

这一跤天旋地转的，安吉洛甚至来不及把呼吸停一停，就先有一阵失重感将他包围。

寒冷、潮湿的空气从他耳边呼呼掠过。他向下坠落，大概悬空了漫长的十几秒，然后落下，随着奇怪而沉闷的一声轻响，倒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

等安吉洛晕头转向的撑起身，他望着头顶通过洞口勉强透下来的一束微弱亮光，茫然的察觉到：

噢，洞口好像是一扇活板门。

之前哈利他们说过，三头犬守着一扇活板门。那时候安吉洛听了还没当一回事呢，直到这个苦头来得太突然。

不知道谁把它门板打开，刚刚安吉洛往后退，诶好，巧不巧，一头栽下来了。

安吉洛很艰难回想着自己是怎样会落到这个地步，再凝望洞口，现在它离他那么远，远到看上去只有小小一块邮票那么点大。

仔细听听，上面隐约有阵失真而遥远的狗吠。

就安吉洛瞪着洞口，洞口也像在瞪着他。

心声哑然，这、那了半天，只能说：

哇，快跑。

它告诉的太晚了。因为安吉洛已经感觉到有个滑溜溜的玩意悄悄缠上他的脚腕。

他抬一抬脚，那东西缠得太紧，没抬起来，而且好像收得更紧。

是蛇？还是别的什么？

安吉洛思索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觉得，他安不吉利洛重出江湖。

不过安吉洛没茫然多久，几秒后，适应了周围昏暗的环境，他终于能看清楚底下的情况了。

于是安吉洛低头，只见地上墙上攀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长藤形状的植物，缠着他脚腕的不是别的，正是几条藤蔓。

它们的卷须和蛇一样，正沿着小腿向上纠缠。

安吉洛眉头一皱，立刻发现事情不简单起来。

直觉说，它扒拉你，你烧它呗。

安吉洛想开什么玩笑呢，他哪会那种无中生火的魔法。

但他还是很实在的摸出魔杖，放任本能在脑海里扒拉过整圈，一大簇火焰腾地从魔杖顶端钻出来，差点把安吉洛自己给点了。

心声很得意这种事不用它刻意强调安吉洛都能知道。

……只是他好想让它长点心，别在赶走藤蔓前先把自己给送走了。

抛开差点烧到他的小插曲不提，托火焰的福，短短两三秒内，所有藤蔓还是很给面子的离安吉洛更远。

它们不仅松开对安吉洛的纠缠，而且还避开光，退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安吉洛举着火焰，四周照了圈，挪到相对安全的墙边。

他瞥了几眼，除了头顶的洞口，唯一明显的通道是前面不远的一条石头走廊。

水正顺着墙边蜿蜒滴落，带着凉意的水花溅在安吉洛身边。就着石头走廊入口，他侧耳倾听，前面有阵持续不断的沙沙声。

不管怎么样，果然现在的场景超诡异吧？

恐怖片里从不缺少独处，正常套路来说，在前面等着他的都不是好东西。

什么妖魔鬼怪电锯杀人魔大变态、光是想一想，安吉洛的脚步就不由得有些踌躇。

又可是，他总不能指望上面吵着架的猫和狗跳下来把他捞上去。

离得那么远，那么高，下来以后得是长了翅膀才能飞回去。

安吉洛想，这样太怪了。他叹了口气，明白这下自己彻底赶不上看哈利的魁地奇比赛。

心声怂恿他：但是前面有个大宝贝呢！

又但是，大宝贝也弥补不了他看不见比赛的遗憾。

安吉洛信也没信心声的胡说八道，慢慢沿着通道往前走，来到走廊尽头——亮起的视野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同时那阵沙沙声变得清晰——现在安吉洛能确认，他听到的是翅膀煽动的声音了。

心声很古怪的嘿了声：解锁新的地图，好耶。

安吉洛就：……

好耶个大头鬼。

走过石头走廊，豁然开朗的出口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有种探索地下城的感觉，别的收获没有，唯独挥之不去的微妙感更浓了。

安吉洛从过道中探出头，正对着他的房间另一头，墙面上有扇厚厚的木门。

他的视线才刚放到门上，心声条件性反射似的读道：

“罗恩仔细查看那扇门的锁。

“‘我们要寻找一把古色古香的大钥匙——可能是银色的，形状像个门把手。’”(注1)

安吉洛抓住心声捧读中的盲点：“罗恩？”

不出所料，心底的声音没回答。

所以安吉洛猜了猜，他没想到罗恩也会有掉下来的那天呢。

——或者还应该加上哈利和赫敏，毕竟格兰芬多铁三角总形影不离。

心声弱弱地纠正：没准能变成铁四角呢？

那么问题来了，钥匙在哪？

安吉洛下意识抬头，往上面看房间顶上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有大堆长着翅膀的钥匙正嗡嗡地飞。

刚看过去时，他还以为有谁在地下房间里养了一群鸟，差点就小问号。

不过安吉洛的小问号还没掉下来，先有一只长着天蓝色翅膀的钥匙猛然加速，贴着他发顶飞过去，撞在墙边，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

它掉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心声：？

安吉洛注视着它，悄没声息看了会，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佛系闯关，点击就送。

那是把银色的、像门把手的钥匙。完全契合心声刚刚提到的所有特征。

安吉洛走过去，弯下腰，把它捡起来，单手抓着掂量两下，有一点点沉；而且钥匙好像在装死，翅膀一动也不动的。

心声嘀咕着安吉洛没大懂的话：欧皇居然是我自己，还能这样天上掉馅饼？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掉馅饼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因为安吉洛最终停在木门前，把钥匙塞进锁眼，轻轻一拧，门就打开了。

轻松得不可思议。

安吉洛不禁反问自己，就这？

心声很憋屈地肯定道，就这呢。接着它让安吉洛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安吉洛就往推开的门后里张望，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可当安吉洛一只脚跨进去，灯马上亮了起来，照亮了好几张黑漆漆的面孔。

它们看上去有两个安吉洛·伊万斯叠起来那么高，平面一片的脸上还没有五官。

即使安吉洛没被吓到，进来时也难免产生了些无端联想。

他拧着眉，看清自己正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那些黑漆漆的脸不是别的，正是通身乌黑的棋子。

对面，一个皇后打扮的棋子背后有扇若隐若现的门。安吉洛观察了会，发现不知不觉中所有棋子都转过脸，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看。

仿佛正发出无声的邀请：快来玩^^

安吉洛稍加思索，他觉得这比开学在晚会上看见的更像恐怖片现场。

但是讲点道理：看样子，这些棋子好像想让他替代它们其中的一个。

就像真人版巫师棋。

心声告诉安吉洛，失败是会挨棋子一顿揍的。

其实这本来没什么。只是棋子的石头手臂比安吉洛的脑袋硬，因此至今仍不熟悉巫师棋的安吉洛想也不想自信后退，头也不回地转回上一个房间。

他想，除了通过那扇门，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出去？

很快，真的有另外一个办法摆在安吉洛面前。

他回到钥匙四处乱飞的房间，视线只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注意到角落里几把静静悬空的飞天扫帚。

虽然这对安吉洛来说不是什么好主题，毕竟不是人人都喜欢魁地奇。

毫不夸张地说，过去的每一节飞行课，安吉洛都在浑水摸鱼。

他总是假装自己很认真，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飞上天过。

魁地奇大概是心声唯一不会说自己厉害的东西。

但是——好吧——

“如果我现在出去，”安吉洛尝试找理由说服自己，“没准还能赶上魁地奇比赛？”

当然啦，谁都知道重要的不是魁地奇比赛，而是“去看朋友的魁地奇比赛”。

安吉洛得承认他有点动摇。

而且这点动摇战胜了对飞行的厌恶，最后令他磨磨蹭蹭地过去，伸出手，轻轻一勾——握住了一把瞧着比较新的扫帚。

他回到活板门下面，一手拿着点了火的魔杖，驱赶藤蔓，另一只手握着扫帚，摆出他一贯认为傻到没边的起飞姿势，蹬了一下地面，随即感觉两脚腾空。

安吉洛飞得不太稳，心尖没由来的产生一种陌生情绪，叫没底。

还好这把扫帚听话，一直很靠谱的往上升，没过多久，就把他送到活板门底下。

安吉洛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探出脑袋，而是谨慎的在底下停了一会，暗中观察，发现外面很安静。

没有狗叫，也没有猫叫，甚至听不见任何一点呼吸声。

三头犬不见了。

那不是他的错觉，三头犬真的不见了。

安吉洛撑住洞口，勉强踩着扫帚翻回四楼走廊，差点就不想动了。

他累的够呛，慢慢地站起来；门口悄没声的洛丽丝夫人甩甩尾巴，迈着猫步，在安吉洛脚边绕着走了一圈。

安吉洛用脚尖不轻不重踹了下它的屁股，无奈的说：

“下次遇见这种事，可别再来找我了。”

洛丽丝夫人叫了一声，只是安吉洛很难从那张毛绒绒的脸上猜出它到底答没答应。

他摇摇头，把扫帚靠墙架着，折返回走廊外的楼梯。

奇怪的地方在于安吉洛才离开走廊，身后的门就碰一声贴着他的后脚跟关上，还吓了安吉洛一跳。

他犹疑的回头看了看，没看出哪不对劲。

总不会大变活人，安吉洛哑然失笑，最后念着看比赛，用比平时急促不少的脚步奔向魁地奇球场。

然而不幸的是，尽管他跑得再快，也赶不上一场已经结束的魁地奇比赛。

等球场入口出现在安吉洛眼前时，学生们早就散一干二净。

余下几个零星的斯莱特林占据了球场的一角，安吉洛和他们不熟，更没兴趣加入他们的聊天。

他在球场这站着，吹着风缓了缓神。

折腾了大半个下午，他感觉自己有被累到。

生活不易，安吉洛慢吞吞地转过身，目光一瞥，望见霍格沃茨大城堡。

很多扇窗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着金红色的光。

他迟钝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需要回去找哈利他们，问问那场他错过的魁地奇比赛上发生了什么。

譬如问问斯内普当裁判有没有针对哈利、还有哈利有没有抓到金色飞贼……诸如此类的问题，安吉洛一边做着设想，一边习惯性将手插进口袋。

突然，他摸到一个毛绒绒的玩意，触感冰凉，似乎还有一对翅膀。

安吉洛可疑的沉默两秒，他把手拿出来，看见了一把熟悉的钥匙。

心声：……

安吉洛：……

心声：……哇，我好牛！

从活板门底下顺出一把钥匙并不会使安吉洛收获快乐，但是会让完全、没有、必要(重音)的夸奖增加。

安吉洛深切体会到这一点，如今他垂下眼睛看着这把钥匙，还没深沉起来，抬起的眸光率先定格在球场对出的禁林边缘。

离他不远的前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摸摸走向禁林。他戴着兜帽，显然不想被别人发现，但眼尖的安吉洛还是能从长袍飘扬起的幅度以及走路的步态确认，这个人是斯内普。

不可否认，有些人，有的气场是天生的。

斯内普去禁林干什么，当然和安吉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安吉洛准备离开，却看见天上有把扫帚同样飞向了禁林时，这就和他有点关系了。

因为骑着那把扫帚的人是哈利，安吉洛认识的那个哈利·波特。

一瞬间，安吉洛连哈利会被斯内普扣多少分、格兰芬多的沙漏眨眼精光的场面都预想到了。他眼皮直跳，虽然心声好像不以为然，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安吉洛还是迅速步了哈利的后尘。

至于进来禁林是违反校规？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禁林里茂密的树丛很好掩盖了脚下的小径。安吉洛透过观察斯内普行走时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往里摸，走了一段歪路，才终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安吉洛猫着腰，嗅到一股微妙的蒜味。

前面是一块布满阴影的空地。斯内普正背对着安吉洛站在这里，但他并不是一个人。

奇洛教授也在。

怎么说呢，安吉洛并不意外奇洛会在。从嗅到蒜味的那一刻起，他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实在话，安吉洛对奇洛教授的观感真的很怪。不过出于某种大家都懂的原因、什么围巾啦……秃头啦，所以这点怪里不免掺杂了内疚和同情。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安吉洛抬过头，头顶的树叶把黄昏的余晖挡得一点都不剩。这是个好消息，至少哈利要是飞过来了，那他也不会马上被发现。

安吉洛的担忧立刻放下了一半。

他把自己藏在一棵三人宽的大树后，透过灌木丛树叶的缝隙，暗中观察着面前的两个教授。

“不——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要——要选在这里见面，西弗勒斯…”

“哦，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冷冰冰的，“毕竟学生们不应该知道魔法石。”

魔法石？

安吉洛下意识在心底重复了一遍陌生的词语。直觉告诉他，它好像是蛮重要的线索。

可心声满不在乎地说：嗨，就一破石头。

这句话当真耳熟极了。安吉洛额外花了一些时间，他想起来上一次心声这样形容另一样东西，还是那个小布包。

就是哈利他们讨论的、放在四楼活板门下面，被三头犬看管着的小布包。

刚从那底下出来的安吉洛：……

心声毫无感情的捧读道：

“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末了，它还添上一句：

秃头用了魔法石都说好哒。

秃头用了会不会说好，安吉洛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大受震撼，而奇洛还在嘀嘀咕咕。

斯内普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有没有弄清楚怎样通过海格的那头怪兽？”

偷听一点小细节，大进步。多亏斯内普，安吉洛知道三头犬是海格养的了。

“可—可是——”

“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将至，斯内普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冷了。这也间接造成眼下的场景，就像斯内普在欺凌奇洛。

尤其是奇洛讲话还磕磕绊绊的，听得安吉洛的心声都替他着急：

“我—我不知—知道你——”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

大概奇洛讲话速度真的太慢，斯内普再次将他打断。他发出一声冷笑，低声说：

“我等着你的秘密小花招。”

斯内普匆看了一眼天色，用兜帽遮住了自己的神情：“过不了多久，等你有时间考虑清楚，决定了为谁效忠之后，我们还会再谈一次。”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穿过灌木丛发出的“沙沙”声逐渐远去，天几乎完全黑了。

斯内普走后，奇洛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位，这就有点难办了，因为奇洛不走，安吉洛也没有办法离开。

他被迫在树后多蹲了好一阵子，差点就要怀疑奇洛是不是被斯内普的威胁吓破胆了。

还好在安吉洛腿麻以前，他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安吉洛听到风吹动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在一片安静里，奇洛突然开口，声线颤抖而谄媚地喊道：

“主—主人——”

可是作为暗中观察的旁观者，没有人比安吉洛更清楚，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或者还要加上一个哈利)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在。

所以奇洛在和谁说话？自言自语吗？

安吉洛纳闷得很，可惜他没机会继续往下听，奇洛就往禁林更深处去了。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想起奇洛那一点也不精湛的演技，什么表里不一啦……因此，安吉洛不禁更加忧心忡忡，就、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脑袋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日后奇洛自信闯关，来到第二扇门前。

奇洛：找钥匙这不是简简单单、嗯……嗯？？？？？？？我钥匙呢？？？？

(注1)：出自《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十六章

下周考完试，趁端午节假期偷偷更新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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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独自过关与禁林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