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出来后,他们四人便躲在对面的大树下,叽叽喳喳的声讨里面的所有麻瓜。照罗丝的意思,就是他们可以悄悄地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母亲。
他们讨论的期间,天气又变热了,周围的景色又变了变。
罗丝无奈的说:“夏天了。”
她又看向阿奎拉,询问他有关那个男人的情况。
其实阿奎拉也不认识这个男人,阿奎拉只知道这个男人与伊丽莎白·凯里的父亲相识,关系看起来还不错。他也没和他交流过,毕竟阿奎拉多少看不起这些麻瓜,充其量这个麻瓜英俊了点儿。
偏偏就是这个麻瓜,发动了一场针对于巫师的恐怖实验。
阿不思听完,默默的说:“回去之后,我们还得去告诉爸爸他们,让他们去查一查这个麻瓜。”
斯科皮犹疑道:“这会不会牵连到伊丽莎白?”
罗丝回答他们:“放心,如果伊丽莎白不知情、或者说其他人都不知情,那样他们都不会有事。”
“很好,话题结束。”阿奎拉说,“现在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东西。”
阿奎拉空荡荡的肚子在跟他抗议。最后由罗丝领头,带他们去伦敦市区吃东西,好在,罗丝准备了许多麻瓜货币在包里,想了办法进行一场看不见买家的交易,这才终于让阿奎拉饱餐一顿。
而在吃饭期间,罗丝和斯科皮他们已经商议出了一个方案,阿奎拉主要修时间转换器,而他们三个主要调查那个邪恶的房子以及邪恶的麻瓜。
邪恶是罗丝的原话,她认为这个地方和这些麻瓜比黑魔头都要可怕。
但想的似乎有些理所当然,除了有时间转换器依旧不稳定的因素存在,他们也见不到上次那个麻瓜几次。要么就是前脚刚见到他,后脚时间转换器又到了另一个时间。
阿奎拉觉得这个时间转换器就像是莉莉·波特的脸,上一年还在愤怒的瞪着人,下一秒就可以害羞的红着脸。
罗丝也不气馁,她说了一遍概率的问题,并说服了斯科皮,他们一直跟着那个麻瓜,总有一次是能逮到他的。
而阿奎拉就趁着这个功夫,待在原地修复时间转换器,还没十分钟,周遭的环境又疾速的闪过。阿奎拉下意识挑眉,下一秒,斯科皮他们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啊!”罗丝尖叫一声,愤愤的说,“他又不见了!”
“他开车开的也很快。”阿不思默默补充。
“我刚才做了一个实验。”阿奎拉平静的告诉他们自己的发现,“我每次修的时候,时间会比不修的时候要快的多。”
“我可以先停一停,先让你查到一些东西之后,再修它。”
“然后,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你们调查,我在我家,看我父亲有没有好办法,亦或是一些我曾经忽略掉的东西,等你们调查好了,我们再集合。”
斯科皮看了他一眼,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阿奎拉不同寻常的行为,阿奎拉一直在试图与他们分开行动。他将阿奎拉送回了诺特庄园,碰巧达芙妮的好友潘西来做客,阿奎拉也因此顺利进入。
临走前,斯科皮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你好好待在家里,看看有什么办法,翻翻书,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阿奎拉点了下头,看着他离去。
斯科皮看出异样他丝毫不奇怪,斯科皮说不上十分了解自己,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他的行为有些异常,斯科皮很容易发现。
其实阿奎拉想见到自己的妈妈,但他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他像平时一样进入家门,路过客厅时,看见达芙妮和潘西,他挥挥魔杖,天花板上的吊灯又掉了下来,并且砸中了她们。
而楼下发生那么大的声响,他在楼上的父亲西奥多·诺特依旧不见踪影。
难道是出去了?
阿奎拉往西奥多的密室走去,正要进去,他的爸爸就这么水灵灵的从里面拉开了门。阿奎拉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也不敢眨了。
他刚才几乎是要喊了他一声爸爸。
好在他收住了。
也好在看不见,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阿奎拉跟了进去,这里自然不可能和他爸爸妈妈的卧室一模一样,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
没想到他们是分房而居的。
可下一秒,阿奎拉又嘲笑一声,女儿都那么大了,分房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他不信他们没有/性/生/活。
到第三天时,对于这里来说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天,而这天西奥多貌似有一个宴会,阿奎拉坐在外面等候,过了会儿,就看见他爸爸换上了一身礼服,并且喷了香水,打扮的花枝招展后,西奥多低头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便出门了。
阿奎拉觉得他爸爸真有意思,看不来有多喜欢达芙妮,但他娶她了;也看不出来他多讨厌达芙妮,毕竟达芙妮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们还共同生活在诺特庄园,尽管分房而住。他爸爸下楼时,达芙妮还喊了他,但他一声不吭,并目不斜视的出了门。
不过西奥多一样不爱他的女儿米奥拉,这让阿奎拉心里由衷的感到高兴。
他跟了上去,西奥多是开着汽车离开的。其实阿奎拉很少见他开汽车,因为巫师很难用得上汽车,他不如巫师的出行方式便捷,幻影显形与壁炉都要快的多,更别说西奥多还会飞。
里奥也会飞…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阿奎拉目光沉了沉。
不得不说这汽车行驶路上真漫长,阿奎拉都有些犯困了,等到了目的地,阿奎拉这才注意到天色有些沉了。
下车后,阿奎拉再一次望向他的父亲。他的目光中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宴会显然是麻瓜的宴会,这里的麻瓜绝大多数穿的都比较新式,宴会很普通,就像伊丽莎白哥哥的生日宴会那样普通,没有任何的魔法踪迹。
宴会的主人翁是伦敦某高官的太太,宾客们穿梭在大厅之中,偶尔载歌载舞,偶尔谈笑风生。这里没有人注意到西奥多,他安静的坐在花园里,与这些在花园游玩的女士们相比,就像是一位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他坐了很久,阿奎拉也陪他坐了很久。
直到他妈妈的出现。
是他的妈妈莱拉·马尔福,她的淡金色长卷发被绾了起来,只戴了一个钻石头饰点缀,她穿着一身黑色丝绒长裙,裙身有钻石花朵,走动时,侧开的裙摆下是流光溢彩的长丝袜,月光下,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闪耀夺目的。
阿奎拉在心里这么说。
“Mr. Nott.”莱拉浅笑盈盈,“你一个人参加宴会吗?”
西奥多颔首。
她坐了下来,从小小的包里拿出一盒烟来,又抽出一根想要点,她惊讶的发现她的打火机不见了。然后看向西奥多,轻轻笑道:“Mr. Nott.你有火吗?”
西奥多注视着她,深蓝色的眼睛掠过她的眼睛、脸蛋,最后是已经在她那红嫩唇瓣中的香烟。
这香烟无疑折损了她的美丽。
西奥多只是轻轻摇头。
阿奎拉拧着眉就想要说话,嘿,我美丽的妈妈,他在骗人,他是巫师,他可以让他的魔杖发出小火苗为你点燃那根香烟!
而这个答案,莱拉也很失望,她把香烟拿了下来,又将胳膊放在了扶手椅上,这似乎能让她舒服些。
“我以为魔法是无所不能的。”她就像幼时那样和他开着玩笑,“没想到还有你不会的。”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西奥多说,“虽然不是无所不能的,但魔法总能制造出一些美丽的奇迹。”
西奥多在花丛里摘了一束蔷薇,拿到了莱拉的眼前,他张开手掌,微微动了动,蔷薇花便幻化成了茉莉花。
莱拉没有接过这束花,只是语气平静的说:“我有些累了。”
西奥多看起来也不意外,只是低声说:“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拒绝。
阿奎拉看得出来,她真的累了,她的脚应该是酸的,毕竟她的鞋那么高。可是阿奎拉碰不到她,他没办法帮妈妈揉一揉。
汽车停在了伦敦北部郊区的一处房子前,这里离市中心很近,在锻铁大门自动开启后,汽车便停在了停放汽车的车位上。这里是阿奎拉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占地面积很大,房高三层余,有很多的佣人,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户外泳池,对门还有一个高尔夫场。
阿奎拉站在远处,望着坐在就近壁炉旁,沙发上的父母,明明这就是他的父母,其实他可以告诉他们的,他们都听得到。但他犹豫了,他胆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的妈妈,微微倾着身子坐在扶手沙发上,高傲的就像一只黑天鹅。佣人上了茶水便下去,莱拉没有喝,只是又抽出一根香烟,拿起小桌上的打火机,一束火苗燃起,就要点燃时,却听西奥多说:“香烟不好。”
莱拉先是一愣,想了想,便把火苗熄了,放到桌上,犹豫了片刻,她将香烟从嘴唇里拿下来,捏在手里。她看向西奥多,他们离的不远,却也不近。
“你说的有道理。”莱拉两腿交叉,胳膊也往桌上撑去,手指轻轻抵着额头,坐姿有些慵懒随和,“毕竟普通人总是生一些巫师不会生的病。”
西奥多却说:“巫师也会得一些普通人不会有的病。”
显然,这句话让莱拉有些不豫,她望着西奥多,扬了扬嘴角,意味深长:“巫师也不容易老,不是吗?就像你,你只比我大一岁,却丝毫看不出来你有一个女儿。”
他却浅浅露出一抹笑。
“可是你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变化,美丽、年轻,你的眼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钱。”莱拉理所当然的说,“钱能让你买到很多想要的,得到你想要的,首饰、衣服、美容,当然还有…麻瓜的科技。”
至于眼睛嘛,她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我还记得幼时,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有些怕我,你总是喜欢跟在德拉科的身后…”
西奥多的话没让莱拉有略微情绪变化,只是微笑道:“我现在也怕你,现在已经那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你又是巫师,要是路易等下回家看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西奥多的脸色没有变化,只是眼眸微微闪烁,夹杂一丝被隐藏起来的情绪。
但他显然并不把路易斯放在心上,他凑近了些,身体亦不由朝她的方向稍稍倾去。他与她面对,两人也就相视。莱拉瞧着兴致颇浓,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灰色的眼眸淡淡然。
“也许你能和我说一说,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童年时都有些什么美好的回忆。”
西奥多却是顿了顿,方才说:“有很多,数不清了…”
比如只是一开始害怕他,之后就会喜欢和他玩,她会扮演甜品店的老板,为他端来一杯花茶,旁边还有小蛋糕和司康饼,还有她喜欢吃的草莓泡芙。她还会扮演圣芒戈的治疗师,穿上小小的工作服,为他看病,然后给他一瓶“魔药”,只要他喝下去就会“痊愈”。
比如她还会穿上好看的小礼服,戴着适合她尺寸的小冠冕,与同样穿着小燕尾服的他跳舞,两个小人在卧室里跟随美妙的音乐翩翩起舞。
再比如,他会使用一些小魔法,让一束花开四季的蔷薇变成洁白如雪的茉莉,每次她都会很高兴的接过鲜花,捧在怀里。
“在你很小的时候,阿布送了你两只独角兽,你很喜欢它们,一只叫Agape,一只叫Edasich。后来它们生了病,你难过的让阿布不知道怎么好。”
莱拉似乎真的在回忆这件事,可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这件事。
“不记得了。”她淡淡的说。
她又有些心不在焉,放空了一瞬,而后微乎极微的叹了叹,下达了逐客令:“太晚了,我累了,你走吧。”
西奥多轻“嗯”了一声,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注视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女人,似有千言万语倾诉,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少吸一点香烟,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夜晚能藏匿一切,包括阿奎拉的父亲,他跟了上去,西奥多沿着道路缓缓走着,他没有走远,坐在了路边的一张长椅上。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拉长,西奥多静静坐着那里,似乎在等待黑暗将他吞噬。远处隐约传来一些狗叫声与汽车行驶的声音,他坐了很久,阿奎拉也等了很久。
他现在在想什么?
在此之前,阿奎拉一直试图寻找他父亲撒谎的证据,以达到给他父亲添麻烦的目的。可当看见各自组成家庭的父母坐在一起,只是像老朋友那样说说话,阿奎拉的心便觉空落落的。
所以他决定凑近点看,毕竟他爸爸这副可怜模样可不常见,他得多看两遍才行。
其实阿奎拉最讨厌的就是他爸爸这副样子,总是表现的好像不在乎,除了面对妈妈,他总是把情绪藏起来。就像现在,阿奎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阿奎拉无法保证这里的父母是否相爱,甚至无法看出他爸爸是否仍然爱着已嫁为人妇的妈妈。
毕竟…她是哑炮。
路易,她的丈夫叫路易。噢梅林,这个名字难听的要命,就像格兰芬多那个叫路易斯的韦斯莱的名字一样难听。
阿奎拉站起身来,慢慢走回他妈妈的家。他想在妈妈的身边待一会儿,就像小时候那样,小小的一只,俯在妈妈的腿上,妈妈会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手掌落在他的背部上摩挲着,最后亲吻他的发顶,柔声的喊他一声“Aker”或“My Boy”。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客厅傻傻的看着妈妈与一个麻瓜男人**。明明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他觉得他也没有出去很久,可是这个麻瓜男人就这么出现了,翻开打火机给他妈妈点烟。
是那个英俊的麻瓜,伊丽莎白父亲的朋友,也是罗丝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麻瓜男人。
意识到是他,阿奎拉下意识的就要抬腿,想要将他妈妈远离这个男人。告诉妈妈他不是一个好麻瓜,他拿巫师做实验,他残忍并恶毒,比黑魔王还要邪恶!
可刚走两步,他又停下脚步。他没有试图要出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人并没有坐下,只是与莱拉平视,嘴角微微翘着,挂着一抹笑容。他和西奥多有些相似的地方,同样是黑色的卷发,同样是蓝色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睛像湛蓝的海洋,不似西奥多的深蓝。
“你是在跟他**吗?”他问道。
莱拉先是不语,只是吸了口香烟后,又呼出烟来,朝他脸上吹去。
“布兰迪(Brendy)。”莱拉轻轻笑着,声音懒懒的却又跟警告似的告诉他:“Shut up.”
“Okay.”他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给莱拉看,里面装了一枚由透明色与粉色钻石镶嵌的戒指,最中间那颗粉色的大钻石熠熠生辉,戴在莱拉的手上,更显璀璨夺目。
莱拉来回看了下戒指戴在手上的模样,从她面上的笑容来看,也知她对这枚戒指有多满意。
“Bubble bath…”他笑着说,“Pink.”
他说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在楼上。然后一把抱起莱拉,嬉闹着上楼了。
只剩下阿奎拉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怎么是好。
噢!梅林啊!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像一种蒸馏酒!简直比路易更难听!
阿奎拉: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情夫哥:)
①不是路易斯,是那个在伊丽莎白哥哥生日宴会上想和莱拉跳舞的男人布兰登·霍华德(Brendan Howard)
②白兰地的英文是brandy,和brendy念起来很像,所以阿奎拉说像酒的名字。
③有宝子提到了路易斯的性格,好像对魔法没有很大的兴趣,这个方向是对的~[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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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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