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怪不得你能忍受在韦斯莱家的那个耗子洞度假。也没错，毕竟你只是一个在寄人篱下、甘愿在穷亲戚家当家养小精灵的孤儿。”

马尔福言辞粗鲁，这使得他原本清秀英俊的脸扭曲得分外可憎。

“难道说韦斯莱家那个垃圾箱会让你想起你妈妈家的臭味…好怀念是不是…”

“无声无息！”艾瑟琳用最快速度往马尔福身上丢了个无声咒，然后去拦哈利。但很显然，为时已晚。

艾瑟琳很确定自己搂不住哈利的腰了，因为他跟乔治一起像火弩箭一样往前冲过去。

弗雷德被安吉丽娜狠狠地拽住脖子，凯蒂抱着他的大腿坐在地上，被拽得来回乱晃。艾瑟琳用力扯着哈利不肯松手，还想腾出一只手去揪乔治，但乔治的力气更大。两个人挣脱了艾瑟琳一起扑到马尔福身上狠狠挥起拳头，可怜的马尔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艾瑟琳拽拽这个拉拉那个，还回头去跟格兰芬多的其他队员求助，但很显然，他们几个能控制住狂暴的弗雷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艾瑟琳只好退出乱象，还差点被不知道谁的腿绊了一下：“清水如泉！清水如泉！清水如泉！”

冰凉的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打作一团的三个人都冷静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麦格教授的声音显然比清水如泉更能让人快速恢复理智。她抽出魔杖指了一下马尔福。

被解除了无声咒的马尔福立刻发出凄厉的哀嚎：“无耻的小畜生们！我早晚要...”

“马尔福，注意你的修养。”快步走来的斯内普沉声，他当然对哈利的行为感到愤怒，但不意味着能接受德拉科当众说这种下流词汇。

“教授！他们快打死我了！”

“安静，马尔福。让我们听听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怎么说？”斯内普的语气带着一丝讥讽，但显然刚过来的乌姆里奇注意力完全在这场大戏上，没注意到斯内普的阴阳怪气。

“当然，当然...”乌姆里奇逮住哈利这么大的错误简直开心地像直接被任命为魔法部部长一样，“我得怎么惩罚他们呢？”她来回摩挲自己的魔杖柄，打定主意要在一肚子的惩罚方法里选一个最可怕的。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接下来的一周要去我的办公室关禁闭。而且要抄写魁地奇比赛规则十...”麦格教授抓紧盖棺定论。

“等等！”乌姆里奇厉声打断，又立刻恢复甜腻的声音，“我想作为高级调查官，我更有资格对他们的行为下定义。我觉得最少要把他们两个禁赛，还有韦斯莱的那个双胞胎兄弟，他们俩一模一样，一个犯错误，另一个也要受到惩罚！”

“你没有资格！”麦格教授情绪激动。

“哦，实际上，米勒娃。”乌姆里奇从她的粉红色手提包里掏出一张新鲜出炉的羊皮纸开始宣读。

“《第二十五号教育令》。”乌姆里奇洋洋得意，甚至给自己施了一个声如洪钟，“高级调查官今后对涉及霍格沃茨学生的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力具有修改权！”

麦格教授脸色铁青，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又被乌姆里奇打断：“还有...还有我们的沙菲克小姐，不是吗？”

斯内普听见艾瑟琳的名字，看了她一眼。

“据我所知，沙菲克小姐似乎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为什么会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恩怨数次插手呢？”乌姆里奇越来越柔软恶心的声音又开始恶意推测，“让我猜猜...难道是对我们的救世主抱有青春期的莫名幻想吗？”

“乌姆里奇教授，你不应该对学生的行为进行无端揣测。”麦格教授很生气，原本就青红交加的脸色更加难看。

“好吧好吧。”乌姆里奇不情不愿的改口，“不过沙菲克既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那么我把她也禁赛，是不是很合理？”

艾瑟琳脸色突变：“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出手打架，我只是拦着...”

“不重要，沙菲克。不重要。”乌姆里奇似乎很喜欢看艾瑟琳着急的表情。她一直看不惯艾瑟琳对什么都是一副胜券在握、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的确不能这样做，乌姆里奇教授。”另一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扭头去看，但什么也没看到。

“咳咳。”弗立维教授咳嗽几声，从人群中走出来，“我是艾瑟琳的院长，我对她有完全的教导权。我不同意任何人把艾瑟琳从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中踢出去。”

“你做不到。”乌姆里奇笑得更甜了，“她违反了...”

“违反了什么？艾瑟琳在马尔福侮辱同学的时候，只给他施了无声咒。”弗立维教授推了推眼镜，突然扭过头跟艾瑟琳说话，“看来你无声咒练得不错，这周的魔咒学作业可以减免。”

“弗立维。”乌姆里奇的声音沉下去，“用不用我提醒你？她还用了清水如泉把同学弄得**的。”

“这难道不是为了分开正在打架的学生吗？”

乌姆里奇表情扭曲：“随你怎么说，但我一定不会允许艾瑟琳继续她的魁地奇训练。”

弗立维教授丝毫不退让：“那么，我想你也不会介意我接受采访，顺便讲清楚这件事情：魔法部下派到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女士，因为沙菲克使用清水如泉这样没有伤害性的咒语阻止了学生之间的斗殴事件而将其开除魁地奇球队。”

“你不能这样做，除非你也想被...”乌姆里奇开始威胁了。

“被什么？你要解雇我吗？你有这个资格吗？”弗立维教授往前走了几步，提高声音，他的身影在学生眼里前所未有的高大，“即使福吉给了你这个权利，那么在我离开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可以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拉文克劳学院前院长因为要保护自己无端受罚的学生而被魔法部官员强行赶出霍格沃茨的报道。”

在乌姆里奇眼里，弗立维一直非常好说话，甚至冒犯他也没什么事。结果今天却在这么多学生面前狠狠地被他落了面子。

她的怒气只好撒在哈利和乔治身上：“那么你们两个！用的可不是清水如泉吧！你们要被关禁闭！还要被踢出球队，还要！还要...”乌姆里奇想不出别的惩罚方式了，“我将保持追究你们恶劣行为的权利！”

“可是马尔福他！”哈利只觉得一腔委屈无处发泄，但没人听他讲话。大家一哄而散，麦格教授也无奈地摇摇头。她的背影依旧笔挺，但艾瑟琳觉得麦格教授无比疲惫。

艾瑟琳回过头，把视线移回来。她很感谢弗立维教授：“谢谢您...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弗立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哦，这确实太难为我了...不过这不是你的过错，艾瑟琳。保护学生是我的职责。多亏你没有跟着踢两脚，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辩解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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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