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一下。”
“我不。”
“我要去洗手间。”路西法满脸不舍。
潘多拉恶作剧一般在他腿上蹭了两下,才起身放路西法自由。路西法毫不客气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一般地责怪她的胆大妄为。
“你赶紧去吧。”
“洗手间在哪?”
“我怎么知道。”潘多拉目光飘了一会,本是想找小精灵,却先看到了布莱斯,“主人在那边,你问他去。”
于是在路西法去洗手间的空挡,布莱斯走了过来。不过他今天一直在悉心照料的那一大束红玫瑰早已不翼而飞了。
潘多拉靠在沙发上,扎比尼庄园是典型内外一致意大利风格,像布莱斯本人肤色一样明显。她还和无数个发呆的时间一样,视线投向窗外的天空。这个时候天色渐颓,但那霞光灿烂不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布莱斯心中不快,语气也冷了几分。
“礼物在进来的时候就交给小精灵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答非所问这一套在这以前都是布莱斯做的事,潘多拉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以后,似乎布莱斯才领会到这样的方式是会让原本就不大高兴的人更加窝火的。
“路西法跟我打赌,说今天你会给我准备一大束红玫瑰。”潘多拉自顾自接着往下说,她的余光已经把布莱斯的神色尽收于心,但只装着继续吃水果谈《预言家日报》上假大空的魔法部官员就职演说词一样的态度,“这么看来,他输了。”
布莱斯腹诽道这个路西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他当然也不会承认给某个都不肯分一点点心思在自己身上的姑娘准备了一大束红色玫瑰,只继续如往常游戏般轻笑一声:“你们赌什么?”
“哦,一个吻。”潘多拉还是没看布莱斯。
“一个吻?”布莱斯着实没有想到这样的彩头,显然他觉得这东西应该不在赌注的范畴,“你要怎么吻他?”
“哦,这要看等会婚礼上的主角会怎么接吻了。”潘多拉满不在乎地说。
布莱斯的脸色更阴沉了,耐着性子问:“如果他赢了呢?”
“你要去准备玫瑰吗?”潘多拉借着伸手去拿侧边茶几上的葡萄酒时才把视线挪了一点给布莱斯,“你要帮他作弊?”
“我得先知道这个彩头值不值得我作弊。”
潘多拉晃了晃腿念了个飞来咒,魔杖顶端的光芒从她裙底放出,一个靠枕稳稳地落进了她怀里。布莱斯十分殷勤地要伸手帮她摆放靠枕,哪知他手刚要碰到那东西,就被潘多拉投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进了缓缓走近的路西法怀里。
“这好歹是在别人家。”路西法宠溺地笑着,回来给先捏住潘多拉的下巴,“端庄一点。”
潘多拉干脆顺势直起身子来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我已经够端庄了,不是吗?”
路西法说话间已经帮潘多拉把靠枕放在了她喜欢的位置,又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才坐下,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你不能用对我的标准,你的同学们可都看着呢。”
“他才不会。”
布莱斯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正欲起身,倒是潘多拉的这句话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会吗?”路西法起身帮潘多拉拿来稍远一些桌上的蛋糕,借着这个动作饶有兴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量布莱斯。
那双与潘多拉十分相似的金色的眼睛里映出布莱斯的模样,甚至不似她那样冷漠,有那么一瞬间布莱斯觉得自己是服装店橱窗里的人台。
“路西法。”潘多拉笑了两声,等他回来才屈膝勾起脚背,似是很轻地蹬了那位多情的欧洲公子哥胸口一脚,“人家是主人,你的礼貌呢?”
“你总不会是心疼了?”路西法转向潘多拉,回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搂住,接着与她耳语两句完毕还不忘吻一下她的脸颊,“男人看男人,才看得出弯弯绕。”
潘多拉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低头吃起蛋糕来。
婚礼正式开始,布莱斯当然不会再有空。潘多拉却懒得挪窝。仗着有路西法鞍前马后,她倒真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要去花园里看看吗?”路西法问她,“我来之前可就听说,他家花园里的山茶花极美。”
“不去。”潘多拉晃了晃腿。温室里的山茶花在哪不能看,况且她草药课学成那个样子,温室实在不在她的兴趣范围。
路西法倒也不劝她,只搂着她一勺一勺地喂蛋糕。等到周围真的再没什么人注意他俩,路西法才严肃起来:“你现在该告诉我,手臂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了吧?”
在别人家里算这个账,潘多拉侧目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两句什么,最后只说:“那人已经被卢修斯叔叔赶出霍格沃茨了。”
“哦?所以你要我去问他吗?”路西法说着像是就要起身去找卢修斯,那神色可丝毫不像要去拜会亲戚,倒像是要去把他扒皮剁骨。
潘多拉的腿上用了些轻浮的力道,但路西法还是顺着她的意愿没有再动作。
“我保证,以后有事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路西法当然懂得,但如果连霍格沃茨都不安全的话:“你还是转学来……”
“我不。”潘多拉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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