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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经卡洛儿了解，果然那个大粪蛋是弗雷德和乔治“改造”过的，味道更大且“留香”更持久，他们甚至在卡洛儿砸完之后还点评了一番。

“味道不够大。”弗雷德说。

“这还不够吗？”卡洛儿皱起了眉：“这味道已经要把我熏死了。”

“我们本来是希望能熏吐每一个路过的学生。”

“还是要看看持久程度。”乔治和弗雷德嘀嘀咕咕，然后不知道是双胞胎里的谁转过头对她说：“很少有斯莱特林找我们买恶作剧道具。”

“你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有机会继续合作啊，大主顾！”

“我们会替你保密的。”双胞胎笑眯眯的看着她，卡洛儿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未来的韦斯莱把戏坊可赚了。

“如果你们有新产品，可以拿给我看看，或者……我给你们投资？”

她只是和韦斯莱双子提了提这个事情，他们似乎不太信任她，毕竟卡洛儿身上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但是他们表示有新品可以拿一份给她试试。（最好是用在斯莱特林的小混蛋身上）

……

魁地奇比赛过后很快就是圣诞节，奇洛的后脑勺几乎是一直臭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周，他才找了一些方法把上面的粪蛋味消除。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别的什么，大家老觉得奇洛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臭味。

卡洛儿看着楼下韦斯莱双胞胎用魔法让雪球追着奇洛的后脑勺跑，不禁有点想笑，他俩这样也算抗击伏地魔前线人士吧。

大家都很期待在校的第一个长假，几乎没人签留校名单，卡洛儿签了，因为她家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小天狼星的官司还没彻底打好，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们也不是很熟，没什么一起过圣诞节的机会。

在某节临近圣诞节的魔药课上，德拉科·马尔福口无遮拦的说道：“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他原话是对着哈利说的，但是坐在他边上的卡洛儿一下子就转头看向了他。

斯莱特林这边有点寂静，甚至连潘西都觉得德拉科的话不太合适，她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干什……”德拉科这才从潘西眼神示意的地方看去，刚刚完成魔药的银发女孩正用一双湿润的绿眼睛看着他，眼尾泛红。

这下德拉科也闭嘴了，他明显知道自己攻击疤头的时候同样也伤到了同伴，但是娇生惯养的他很难说出抱歉的话，只是低下头安静的完成自己魔药的最后几个步骤。

卡洛儿其实也不是难过。

越临近圣诞节的时候，她总是想得很多，上一世虽然有父母，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重症病房的床上度过，父母也给不了太多的陪伴。

来到这个世界，卡洛儿感觉自己已经在努力融入了，但仍然没有归属感，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份举目无亲的缘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也不敢和太多人交往过密。

霍格沃茨的最终大战死了很多人，她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她不想让自己到最后太难过，所以总是和同学谨慎相处。一切的一切累积到现在被德拉科一句话给拆穿了，也许并不是她不愿意和人交往，也许是她害怕被排斥。

盈在眼眶里的眼泪本来不想流的，眼睛却被坩埚的热气熏的酸痛，卡洛儿一下课就收拾书包匆匆往外跑，德拉科还想说点什么讽刺一下哈利，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觉得你很得意？”赫敏看不过去说了一句：“弄哭女生的混蛋！”毛发蓬乱的小女巫白了他一眼，就昂着头怒气冲冲的走了，一步都不想多留。

德拉科很罕见的没有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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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下辈子加起来已经成年的人。

卡洛儿对着镜子想，她很努力的让眼泪止住，可是长时间的压力和计划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她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主角光环，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能力，所有的成功都靠自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练习。

她来的是三楼那个没怎么人用的女盥洗室，所以她隐忍的哭声引来了也总是在这里哭泣的鬼魂。

“你哭什么？你也被嘲笑眼镜了吗？”

“可是你没带眼镜。”哭泣的桃金娘发现外头哭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一下子没了兴趣，在卡洛儿身边绕了两圈之后狠狠跳到了马桶里去了，整个厕所水花四溅。

卡洛儿被她这一下惊得没了哭的想法，余光瞥向洗手台那个有蛇印的水龙头，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斯莱特林密室的入口，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过久停留，她用袍子擦了擦眼泪，快步离开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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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卡洛儿在斯莱特林的生活过得有点奇怪。

自从那天她红着眼眶回来之后，好像大家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好像在控制不在她面前说一些回家、父母、圣诞节之类的话。

德拉科甚至对她的态度都不寻常了许多。当然，卡洛儿很受用他终于不那么趾高气昂的语气，也就没有说出她已经不那么难过的事情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礼堂里到处都弥漫着愉快的情绪，弗立维教授正用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那些泡泡被他装点在圣诞树上，特别好看。

卡洛儿试图在假期前多做完一些作业，所以她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奋笔疾书，作业做完了她准备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多探索一下城堡的奥秘。

所以她这段时间和主角三人组几乎天天在图书馆碰面，他们查尼克·勒梅的态度值得嘉许，但是方向一直不对。

期间赫敏看她写作业速度那么快，也时不时过来探讨过，所以卡洛儿现在和三人组多少能说上点话。

看着表情不太开心的三人，卡洛儿猜测他们又在海格那边碰壁了。哈利他们又搜寻了许久还是找不到，快到午饭的时候，赫敏突然看向她问了一句：“或许你知道尼克·勒梅吗？”

卡洛儿是不想参与主线的，但这样小小的帮助她也不是不能提供：“尼克·勒梅？前段时间查资料的时候看过这个名字……我记得是……你们可以往炼金术方面找找。”

果然，一得到信息，他们顾不上吃喝又找起来，卡洛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先到礼堂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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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卡洛儿睡得很迟，一觉醒来床边已经堆了一些礼物了，比她预想的还要多出一些。

除了几个比较说得上话的斯莱特林送的，她还收到了赫敏送的一只可以写很长时间都不会断墨的魔法羽毛笔，赫敏大概是把她当成很好的作业搭子了。

没想到的是，卡洛儿居然收到了哈利的礼物，红色的盒子里装了一盒很精美的巧克力。①她甚至能想象到哈利送她礼物的时候估计想了很久才挑中这个，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准备对方的礼物。

最后地上还有一个深绿色的小盒子，里面装了一条绿色底银色条纹的发带，用料很大方，也和卡洛儿的发色很搭。盒子里面的绒布上放着一小束蓝铃花①，它被施了保鲜魔法，放很久都不会枯萎。

她知道是谁送来的，对方那种别扭的性格让卡洛儿感觉有点好笑，虽然觉得这样的道歉方式太隐晦，不知道花语的人很容易误会，她还是把这束花好好的找了个瓶子摆了起来。

卡洛儿在这个世界过的最正儿八经的圣诞节就是现在，整座礼堂都弥漫着节日的氛围和食物的香气，因为人少，所有学院的人都坐在同一张长桌上。

她来的时候抽了一个彩包爆竹，大炮般的爆响把卡洛儿吓了一跳，从里面跳出了几只小白鼠和一副新的巫师棋，她果断把巫师棋留了下来。

“你要不要坐这？”哈利·波特脸上笑容腼腆，脸蛋透着愉悦的薄红，卡洛儿点了点头，坐在了他身边，她第一时间对他道了个歉：“抱歉波特，我没有给你准备圣诞节礼物，我以为我不会收到你的……”

“现在买有点来不及，你介意假期结束我再送你吗？”

哈利眨了眨眼睛，韦斯莱双子在一旁“嘭嘭”地抽着彩包爆竹，他终于在巨响中找到安静的时机开口了：“我可以叫你卡洛儿吗？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我哈利……波特太生疏了。”

卡洛儿没想到他想说的是这个，不禁有点诧异：“当然可以，哈利。”他局促的表情很快就开朗起来，也没再提礼物的事情了。

接着格兰芬多的几个男生在用完餐后全部都涌出了门外，准备打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各位教授明显也喝多了，在座位上其乐融融，除了————

用完餐就回自己办公室的斯内普，他看起来根本没沾染半点节日的快乐，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但是让斯内普也快乐的和教授们喝酒，好像也是很恐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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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卡洛儿终于开始了她的城堡夜游计划。

她打卡了城堡三楼那个独眼女巫的雕像，后面据说是通往蜂蜜公爵，卡洛儿并不是想现在马上去，而是踩点一下，以免下次想去找不到地方。

卡洛儿本来还想去八楼找找有求必应屋，没想到摸索到一间奇怪的房间里。

它看上去像是一间废弃不用的空教室。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呈现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中间为一个很大的镜子腾出了一块地，那面镜子的风格和做工很像中世纪出品的。

她大概猜到那是一面什么镜子了。

卡洛儿刚想离开，迎面就撞上了“空气”，这“空气”甚至也发出了被撞疼后的哀鸣，接着她看见空气中逐渐露出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形————

果然是你啊，得到隐形衣的哈利·波特。

①蓝铃花的花语：道歉和访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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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racte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