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彼得面前站着四五个他从未见过的人，为首的他倒是有些印象——卢修斯·马尔福。
“黑魔王大人这段时间在广招人来为他服务，波特的家底对他来说很有帮助。”
“我，我知道了。”
卢修斯摸了摸手杖，一种轻蔑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摆在脸上，他俯视看着彼得：“没有人发现你吧？”
“没，没。”
纵使虫尾巴在为他们传递情报，但也让卢修斯不得不鄙视这个贪生怕死，出卖兄弟的人。
他自己尽管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为了活命做到这种份上 。
“最好是没有人发现，尤其是你的那些个好朋友。”卢修斯故意加重“好朋友”的语气。身后的食死徒也发出轻蔑的笑来。
“是、是。”彼得颤着声音回答，垂在两侧的手用力握紧“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说。”
“从开学到现在，西里斯好像变了很多，他甚至说要和斯内普友好相处。”
卢修斯皱起眉头：“西弗勒斯？”他记得他这个小学弟，他也记得小学弟被欺负的事。
他冷哼一声：“欺负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要补偿吗？果然布莱克家的神经病基因已经开始传给他。…他就没必要再多管了，早晚也是一个疯子，就跟他那个堂姐一样。”
他抬手理了理领带：“希望下次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明白？”
彼得忙点头：“明白明白！”
卢修斯和其他人瞬间消失在原地，留彼得一个人站在原地，把卷上去的左边袖子放下来，遮住左臂上的图案。
莱姆斯看见了那个图案：黑色的，扭曲在一起，像…蛇。
他压住心中的那股情绪，装作刚来的样子走出来叫他：“彼得，你怎么在这？”
彼得一颤，小眼睛蓦然放大：“莱，莱姆斯？！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他的手悄悄的去摸魔杖。
注意到他的动作，莱姆斯也不动声色的握紧魔杖：“我出来买文具，顺便来找你一块回去。刚往这走，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了吗？”
“没，没有！我，我不小心记错路线，然后走到这里了。”彼得紧张的吞咽口水。
“这样啊，你的记忆球买到了吗？”
彼得摇头：“没，卖完了。”
莱姆斯露出笑容：“那我们一起回去吧，他们都在三把扫帚那儿呢。”
“好。”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莱姆斯忍住不去看他，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黑魔王又是谁？
——最好别是那个人。
可他已经摆在他面前了——这个所谓的好兄弟，真的背叛了他们。
…
回到酒吧，莱姆斯依旧和他们有说有笑，但又总会有意无意的看向西里斯和西弗。
“嘿！莉莉！”詹姆眼尖的看到推门进来的红发女孩。
西弗一顿，抬头看去。
莉莉也看向他们，没有过多的表情，扭头对身旁的朋友说道：“凯琳，我们去买杯黄油啤酒吧。”
“好啊。”
詹姆快速离开座位跑到她们身旁：“诶莉莉，要不我请你们吧？你们还要什么吗？”
“不用，我们可以自己买。”
“别了别了，我来！罗斯默塔女士！两杯黄油啤酒！”
莉莉看着他买完后还帮她们拿到座位上，开口道：“我还你钱。”
詹姆笑道，脸还有些微红：“不用！如果你真要还的话，那就允许我坐这呗。”
莉莉不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朋友一眼。
凯琳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行吧。”
詹姆差点就要在她面前表演一个霹雳旋转舞了。
可表面上还是正正经经的样子：“谢谢！…诶，你们还要什么吗？”
不远处的西弗看着詹姆不知说了些什么，莉莉笑了起来，心里居然有些许的释然。
他问自己：释然些什么呢？
看到她笑，心里踏实了吧。
西里斯偏头看他，把自己的黄油啤酒推到他面前：“来一口吧。”
西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起喝了一口便还给了他。
“如果看着不舒服，就别看了。”西里斯在他耳边轻语“但身为他兄弟我还是得说，他们这样挺好。你不会做什么吧？”
西弗白了他一眼：“我不像你没脑子。”
“你真是一天不骂我就不舒服。”他又把啤酒推过去“呐，喝吧。”
“不用。”他收回了目光。
…
“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西里斯再次询问。
“我还不至于死在那条密道里。”西弗从他手中拿过隐身衣披在身上“到时候你来地窖找我拿。”
“行。”
西弗戴上兜帽消失在人群中，只能看见有些商品像是被什么蹭到了一样微微晃动。
西里斯往西弗离去的方向看了眼，转身离开。
——
“鼻涕精！我来找你拿隐身衣了！”西里斯推开门大喊道。
“你下次如果在这么大声，我一定会把你扔出去的。”西弗把隐身衣扔给他。
“知道了知道了。”他把衣服塞进口袋“刚吃完饭就来做魔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吃饱。要我说，你还是当魔药教授好，别跟莱姆斯抢黑魔法防御术了…诶，我以后可以来试试这个职位。”
西弗直接一个倒挂金钟过去。
“梅林的！至于吗！”西里斯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你妈的鼻涕精！放我下来！”
西弗踢了踢西里斯掉在地上的魔杖，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他：“正好让你复习一下无杖咒，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如何下来。那么接下来就让布莱克先生自己发挥，走了。”
“你妈的！喂！你去哪儿！”
“去找老蜜蜂。”
“先放我下来！”
“有能耐就自己下来。”说完，西弗就离开了魔药室并关上了门。
西里斯气的在天花板上乱动：“他妈的！该死的鼻涕精！”
…
西弗坐在阿不思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糖果放在桌面上：“呐。”
阿不思笑眯眯的捡起一个拆开放进嘴里：“噢，西弗，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人爱吃甜食。”
“布莱克买的，我随便拿了点。还有这个，三把扫帚的。”西弗又掏出一瓶蜂蜜酒给他。
“噢，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正好喝完了呢！”
西弗看着阿不思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干巴巴的说：“但愿你不会到喝健齿魔药的地步。”
“说不定呢，那你还要再帮帮我这个老人…那么，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只不过今天佩鲁姆自己一个人在霍格莫德待了一段时间。”
“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但我感觉也快了。是卢平去找的他，后面我注意到他在看我和那只狗。”
“那如果他来找你，你会怎么做？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先去找西里斯。”
西弗看着他：“能怎么办。既然他已经发现端倪了，那倒不如告诉他。或者直接带来给你，你让他自己看记忆。”
“都可以。”老者点点头“关于魂器我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实在不知道里德尔会看上些什么。你觉得呢？”
“他想要的，都是强大的。”
“这倒是一个突破口。”阿不思拆开一盒巧克力蛙，在它跳出来之前捏住它“噢，这个小家伙可真有活力。”
西弗：“你也真有活力。”看着他几口吃掉。
阿不思笑笑：“人要保持活力才不会让生活这么枯燥…我来看看会抽到什么卡片，之前抽到过四张梅林的了…啊，是我自己。”
卡片上的阿不思对着他眨眼睛。
“噢，我喜欢这个照片。”他把卡片翻过来读背后的文字“…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哈哈，未来的人也是这样评价的吗？”
“不然评价你是个老疯子你才喜欢？”
“至少没评价错…曾打败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轻轻放下卡片，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原来打败他就是最伟大的巫师，那我真的很伟大。”
西弗看了眼那张卡片：“你们关系很好？”
“…年轻时很好。”
“你喜欢他？”
老者依旧淡笑：“也许吧。”
西弗看着他，缓慢道：“…如果我没记错，伏地魔曾为了得到你的老魔杖去找过他。但他没说，被伏地魔杀死了。”
阿不思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是吗。”
“你去看过他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西弗仿佛觉得，这才是他真正开始了解这位最伟大的巫师：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去打败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被供奉成“伟大”。
到底是邓布利多狠，还是格林德沃手软。
邓布利多又有几分力量去撑起这所谓的“伟大”。
“是你不想，还是不敢？”
阿不思开口道：“时间很晚了，我觉得…”
“邓布利多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懦弱了？”
许久老者才开口：“我本来也没有你们口中的那么伟大，西弗勒斯。”
西弗站起身：“有空去看看吧。你上辈子坚强过了，这辈子就没必要再装了。”
他离开后，老人的声音在硕大的办公室的回荡：“谢谢你，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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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