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

这场风波同样威胁到了帕特里夏的魁地奇队长—奥利弗。

因为这次入侵事件,现在哈利受到严密的‘保护’,不如说是监视。□□们找到各种借口在走廊里和他一起走,珀西韦斯莱到处跟着他,好像一条极其神气活现的守卫狗。

好像总是这样,自从哈利入了学,霍格沃茨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他一定是最受影响的那一个。

最要命的是,麦格教授找到了帕特里夏,让她把哈利叫到办公室里去。

彼时,她正和奥利弗伍德一起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

“麦格教授叫哈利去干什么?总不会不让哈利参赛了吧?这是绝对不行的!”

麦格教授一走,奥利弗紧绷的神经仿佛就断了弦。

“我觉得不会,有可能是不让他训练了。现在教授们把哈利看得这么紧,可是在训练的时候,他是没人看护的。”帕特里夏说出了让奥利弗更想死的话。

“不行!我要去和麦格教授说!”奥利弗的表情非常激动,说完就想转头回去。

帕特里夏将他拉了回来,“我只是猜测,先等哈利去了之后再决定吧。”

他们回到休息室,把这事儿告诉了哈利,珀西执意要护送哈利去办公室。

帕特里夏和奥利弗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沙发上等待,窗外,狂风和大雨恐怖地冲刷着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们没等太久哈利就回来了。

坏消息是,麦格教授果然是不想让哈利参与魁地奇训练;好消息是,哈利拒绝了,说服了麦格教授继续让他参加训练,不过要在霍琦夫人的监督下进行。

“太棒了!哈利,你就是我最好的队员!”奥利弗听完哈利的转述,激动地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帕特里夏注意到哈利的脸和耳根都红透了。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但天气越来越坏。在霍琦夫人的监督之下,格兰芬多队勇敢地训练,比以前更加刻苦了。

帕特里夏他们一行人经常穿着一身湿透了的队服回去,有时候面对的是赫敏和罗恩的惊呼,有时候面对的是费尔奇的咆哮与怒火,指责他们又弄脏了地板。

每到这时候,奥利弗总会以更恐怖的怒火回应他。他浓密的眉毛倒竖着,圆眼睛里盛着被阻挠的火焰。

你不会想面对这样一个焦虑于比赛、处于暴怒下的奥利弗伍德的。费尔奇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近几周,他的脾气好了不少。

每次,帕特里夏他们就放任队长冲锋陷阵,然后拖着湿答答的衣服,带着马上就要倒地入睡的神情如游魂一般荡回宿舍。

之后,格兰芬多的其他人就能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休息室的沙发全被这群魁地奇队员给霸占了,他们横七竖八地胡乱躺在一起,累得谁也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然后,在星期六比赛以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奥利弗给他的球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我们不能和斯莱特林队比了!”他愤怒地告诉他们,“弗林特刚才来看过我。我们要和赫奇帕奇队比了。”

“为什么?”其他队员齐声问道。

“弗林特的借口是他们的找球手受伤的手臂还没有好。”奥利弗说,狂怒地龇着牙,“但他们这么做目的是明显的,就是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认为这会破坏他们的机会……”

这一天整天狂风骤雨,就在奥利弗说话的时候,他们还听到了远处雷声隆隆。

“马尔福的胳膊根本没问题!”哈利大怒着说,“他在装相!”

“我明白,不过我们没法证明这一点。”奥利弗痛苦地说,“我们一直在以斯莱特林为对象进行练习,而现在和我们比赛的是赫奇帕奇队,他们的作风是相当不一样的。他们有了新队长和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

听到这个名字,安吉利娜突然傻笑起来,看向帕特里夏。

“塞德里克?”帕特里夏一下清醒了。

艾丽娅担忧地看着她。

“你不知道这事?”奥利弗怀疑地质问她。

“我不知道,他从没和我说过。”帕特里夏皱着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现在我的担忧成了真!”奥利弗焦躁地走来走去,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他一定从你那儿知道了我们队伍的战术,现在我们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奥利弗,我告诉过你,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我们的战术!”帕特里夏不服气地回怼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艾丽娅捏住了帕特里夏的手腕:“我相信帕蒂。”

“是啊,奥利弗,帕特里夏不会那么做的。”韦斯莱双子站在奥利弗和帕特里夏中间,劝道:“别担心,赫奇帕奇队是容易打败的对手。上次我们和他们比赛的时候,哈利五分钟工夫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记得吗?”

“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比赛!”奥利弗大声叫道,对战队伍的改变令他焦虑非常。

“迪戈里组织了阵容强大的班子!他是个出色的找球手!我正是担心你们会这样想!我们一定不能轻敌!我们必须抓住主要问题!斯莱特林想看我们一步踏错!我们必须得胜!”

“奥利弗,别着急上火,”弗雷德说,有点惊慌,“我们会认真对待赫奇帕奇队的。我们认真。”

奥利弗像个咆哮的霸王龙,即便是相处几年的队员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这时,帕特里夏突然想起上个月那个晚上,他仰头看向深夜的魁地奇球场的那个眼神。

她主动走上前,盯着奥利弗的栗色眼睛:“奥利弗,我们会认真对待比赛,然后赢下这一场的。”

那天他们训练到了很晚。

之后,奥利弗疯狂地搜索着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信息,尤其是有关塞德里克的,势必要在赛前搞清楚他们的战术风格。

比赛前夕,风狂雨骤,比以前更加厉害。走廊和教室里乌黑一片,只好多点了些火把和灯。斯莱特林队的确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而且在这方面谁也比不上马尔福。

“啊,要是我的胳膊好一点儿就好了!”他屡屡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前这么表演。

相比较早已习惯如此作态的哈利,帕特里夏则变现得稚嫩又“初出茅庐”,屡屡用诅咒的眼神看着他。

不巧地是,今天她还有整整四节课要上。上午她在经过一节严格的变形课后,成功地在香气四溢的占卜课上睡着了,最后被特里劳妮教授给叫醒。

下午是魔咒课和天文学,接近傍晚时她浑身冰冷地回到了休息室,觉得万分疲倦。

她几乎是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帕特里夏被暴雨拍打窗户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洗漱,穿上了队服,安静地走出了宿舍。

等到了休息室,她发现那里静静的坐着一个人影。

“哈利?”

帕特里夏走下阶梯,坐在哈利身边。面前的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木柴烧得噼啪作响,而窗外暴风雨的声响却如此恐怖。

真是想象不到,待会儿他们就要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帕特里夏再次在心里诅咒斯莱特林,诅咒马尔福。

“科林斯,你怎么不多睡会?”哈利诧异地说,注意到科林斯平时散落的长发都盘了起来。

“被外面的雨给吵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你呢?”帕特里夏温和地看着他。

哈利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一样,不过是被皮皮鬼弄醒的。”

看到帕特里夏震惊地睁大眼睛,他更不好意思了,想张口解释,“嗯…他…”

“没关系,我知道皮皮鬼总喜欢捣乱。”帕特里夏笑着说,“还有,叫我帕特里夏就好了。”

“好的,帕特里夏。”哈利说完这句话,觉得空气有些沉默。

他总是在弗雷德和乔治在的地方看见科林斯,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和她单独相处。

什么东西从他脚边掠过,哈利弯下腰,及时地抓住了克鲁克山那毛茸茸的尾巴尖,把它抱了起来。

“克鲁克山,你还在这呢。”这时候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她。

“给我吧。”在哈利诧异的目光下,帕特里夏很熟稔地接过克鲁克山,把她抱在了腿上。

看见哈利讶异的目光,帕特里夏主动解释道:“我和克鲁克山还挺熟的。”

“我没看到过你们一起,”哈利说。

“是吗?”帕特里夏回忆了一下,“我在校外的时候经常碰见她,你应该看不到。”

“是这样啊,她确实经常往城堡外面跑,也总想跑进男生宿舍里。”哈利看着克鲁克山,觉得这应该是个好话题。

果然,这话引起了帕特里夏的兴趣。

“为什么?我记得她是赫敏带来的猫,怎么会想去男生宿舍。”

“克鲁克山的确是赫敏的猫,可是她总想去追罗恩的老鼠斑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赫敏说,这是猫的天性,她也阻止不了,所以他们为此争吵过很多次。”

这么一说,帕特里夏想起来自己确实看见过罗恩和赫敏为此争执的场面。

“但我觉得,克鲁克山是只很聪明的猫。”帕特里夏抚摸着克鲁克山的毛发,她很顺从地叫一声,似乎是在赞同她的话。

“可能——聪明的猫也会抓耗子?”哈利歪着头疑惑道,“不过克鲁克山从来不追其他的耗子。”

帕特里夏也搞不明白了。

他们谁也没提比赛的事情,就这样静静地相处了几个时辰,到了早饭时间才走去了礼堂。一会儿,其他队员就都到齐了。

快速吃完早饭,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赶去更衣室换上了猩红色的袍子。

围观的观众比他们想象的多了太多,看来即使是暴风雨这么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他们对于魁地奇的热情。

奥利弗想像往常一样作一番赛前鼓励士气的讲话,但没想到,他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只发出古怪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最后只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招手示意大家跟他走。

风太大了,帕特里夏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刮走。

在暴雨中,一切都变得不甚清晰,她看不到三米开外的景象,也听不到观众席的反应。

赫奇帕奇队从球场对面向他们走过来,他们穿的是金丝雀黄的袍子。

按例,双方队长应该走上前来互相握手。塞德里克上前对伍德微笑着,又用关切的目光看向帕特里夏。

“比赛加油。”他说。

帕特里夏撇过头没有看他,转而对身旁的弗雷德和乔治小声说了一句:“我们会赢的,击落他们。”

自从换了对战队伍,她便以训练为理由拒绝了与塞德里克的交流与会面。

“一定。”弗雷德和乔治转了转手腕。

随着霍琦夫人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他们果断地飞进了雨幕中,立刻被暴雨给浇了个透顶。

五分钟后,帕特里夏浑身都湿透了,暴雨严重阻隔了她的视线,这让她分不清周围的小点是自己的队友还是敌方队员。

“帕特里夏!接住!!”远处的艾丽娅喊道。

“什么?!”她什么也没听清,凭借着惯性接住了飞到眼前的鬼飞球,接着全速前进,将球投进了门框中。

又这样投进了一个球后,坏运气降临了。帕特里夏的左臂被游走球撞伤了,撕心的痛苦差点害她跌下扫帚,她极力控制着没有真的掉下去。

可伤势到底影响了实力,有好几次,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鬼飞球。

之后,天越来越黑,雨势却没有任何要减弱的意思。

……

霍琦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奥利弗向所有队员作手势示意,让他们下到地面上来。

“我叫了暂停!”奥利弗对队员们吼道,“来吧,到那下面——”

帕特里夏小心地降落在地面上,他们挤在球场边上一把大雨伞下面。

“比分多少?”哈利说。

“我们领先五十分,”伍德说,“但是,除非我们很快得到那金色飞贼,不然我们就要比到晚上了。”

帕特里夏打了个喷嚏,冻得瑟瑟发抖,却无计可施。她尽力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伤势,只希望哈利能早点抓到金飞贼,比赛早点结束。

“我戴着眼镜简直没办法。”哈利挥动着眼镜懊丧地说。

就在此刻,赫敏在哈利身旁出现了。她要过哈利的眼镜,施了防水防湿咒,奥利弗高兴地恨不得去吻她。

又一声哨响,比赛继续。

帕特里夏在大雨中漫无目地飞着,感觉左臂更加地沉重,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在闪电声中,她模糊地听见奥利弗在冲着哈利大吼,扭身看见塞德里克和哈利好像在追金飞贼。

又一道巨大的闪电,凭借着亮光,她看见看台上的一道熟悉的黑狗的侧影。

然后,比赛结束了。

哈利从高空中坠落,塞德里克抓到了金飞贼,格兰芬多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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