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仇人见面

霍格沃茨进入这学期的魁地奇比赛季,新的一周在大家对魁地奇的热烈讨论中到来。

“谁给你送的信啊?”西尔芙看着这只全新的猫头鹰停在莉奈特手边,好奇地问道。

莉奈特接过猫头鹰的信,拆开来看:“今天下午小天狼星将会在尖叫棚屋和哈利见面。”

没有署名,但莉奈特看着纸上的流利斜体和新的内容,猜这是邓布利多传给她的。

“没什么,我哥哥寄来的信,问我点事情而已,估计着急,随手抓了只猫头鹰来送信。”莉奈特合上纸说道。

“好吧,我们要去上魔咒课了,走吧。”西尔芙说。

莉奈特擦擦嘴,站起来跟着西尔芙一块走了。

上午的课很快。

“应该,是在这边。”施了幻身咒的莉奈特在城堡里摸索着,想要找到通往棚屋的校内的密道。

“快走快走。”旁边突然传来声音——是哈利他们三个。

“这边,小心别被发现了。”哈利提醒道。

莉奈特连忙跟上他们,一块从密道里偷偷溜出去,等出了校门,莉奈特甩开他们,率先跑去尖叫棚屋处。

站在打人柳面前的莉奈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巫师外袍脱下来,放在地上踩了两脚,又用柳条给自己割出了几个口子,才释放生命礼让打人柳温顺下来钻了进去。

莉奈特走进棚屋,听到声音的小天狼星瞬间抬起头来,眼神里面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哈……你是谁?”

看见来人不是哈利之后,小天狼星瞬间变得戒备起来,举起魔杖对着她。

“哦,别这样,布莱克,她就是科林斯。”卢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赶紧说道。

“你就是科林斯·莉奈特?”小天狼星放下魔杖问道。

“是,邓布利多告诉我,让我来这。”莉奈特直接搬出邓布利多来。

“好吧,他确实跟我提过……”确认莉奈特身份后,小天狼星居然变得稍稍有些局促起来,“谢谢你,我是说,关于小矮星彼得。”

“这没什么,当然,如果你想报恩的话,就配合好邓布利多交代的这件事。”莉奈特认真地说。

“当然,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小天狼星话没说完,被卢平一个肘击打断,“哦,我的意思是在对待黑魔王这件事情上我跟你们目标一致,甚至比你们更痛恨他。”说到最后,小天狼星忍不住露出愤恨的表情。

莉奈特看着小天狼星脸上的表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莉奈特连忙给自己施幻身咒。

“小天狼星!”哈利进来一看到小天狼星就兴奋的大喊道。

小天狼星上前两步抱住了他:“哈利!”

莉奈特隐在暗处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们这感人的见面场景。

小天狼星慢慢地跟哈利解释着当年的事。

“哦,你之前看到的大黑狗就是我,我用阿尼玛格斯变形之后就是一只大黑狗。”小天狼星说着。

“阿尼玛格斯?”哈利好奇地重复到。

“是的,阿尼玛格斯,”卢平在这个时候出声回答到,“事实上,我是一个狼人,小天狼星他们学阿尼玛格斯是为了陪我……”

“意料之中。”赫敏淡定地说,倒是哈利和罗恩听到这个被吓了一跳。

“嗯,你是非常聪明的,”卢平淡淡地笑道,“……邓布利多的信任对我意味着一切。我小时候,是他让我进霍格沃茨的;我长大后,一直受排斥,找不到一份有收入的工作,又是邓布利多录用了我。所以我就对自己说,小天狼星是用跟伏地魔学来的黑魔法潜入学校的,与阿尼马格斯无关……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斯内普对我的看法是对的,我猜你也是从他布置有关狼人那篇论文开始怀疑的吧?”

卢平说着,转头看向赫敏求证道。

“嗯。”赫敏点头承认。

“斯内普教授跟我们是同学。他竭力反对让我教黑魔法防御术。他这一年都在跟邓布利多讲我是多么不值得信任。他是有理由的……小天狼星曾经搞了个恶作剧,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恶作剧与我有关——”卢平继续说。

听到这,藏起来的莉奈特稍稍直起了身子。

小天狼星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活该,”他嘲讽道,“鬼鬼祟祟地想发现我们在干什么……指望我们被开除……”

莉奈特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头被自己捏的在咔咔作响。

“西弗勒斯对我每月去了哪里很感兴趣,”卢平对哈利、赫敏和罗恩说,“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我们——嗯——交情不太好。他特别讨厌詹姆。我想是嫉妒詹姆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才能吧……总之,斯内普有天晚上见到我跟庞弗雷女士一起穿过场地,她送我到打人柳那里去变形。小天狼星为了寻开心,告诉斯内普说只要用长棍子捣捣树干上的那个节疤,就能跟着我进去。当然,斯内普就这么试了——他要是跟到这屋子里,就会碰到一匹兽性十足的狼——你爸爸听到了小天狼星做的事,冒着生命危险追上斯内普,把他拽了回去……但斯内普看到了我在地道那头。邓布利多不许他告诉别人,然而,从那时起他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这就是斯内普不喜欢你的原因?”哈利缓缓地问道,“他认为你也参与了那个恶作剧?”

“没错。”卢平身后的墙上传来一声冷冷的嘲讽。

莉奈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是幻身咒的状态,停住脚步。

斯内普揭下隐形衣,他的魔杖直指卢平。

赫敏尖叫起来,布莱克一跃而起,哈利好像突然遭受了强烈的电击。

“我在打人柳底下发现了这个。”斯内普把隐形衣丢到一边,一面仍小心地用魔杖直指卢平的胸膛,“很有用的,波特,我要谢谢你……”

斯内普扫视了屋内一圈:“诸位也许在想,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他说,眼睛闪闪发光,“我去了你的办公室,卢平。你今晚忘记喝药了,所以我带了一杯去,很幸运……对我来说很幸运。你桌上放着一张地图,一目了然,我看到你沿着这条通道过来,然后就没影了。”

“西弗勒斯——”卢平想说话,但斯内普阻止了他。

“波特,我不得不说,选择在应该上课的日子逃出学校是非常不明智的,更何况你是来不被允许的霍格莫德。”斯内普看着哈利讥笑地说。

“你还真是跟从前一样让人讨厌。”小天狼星上前护住哈利,面对着斯内普说。

砰!斯内普的魔杖尖射出蛇状的细绳,缠住了小天狼星的嘴、手腕和脚脖子。小天狼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怒吼一声,费了一会劲才挣脱出来。

他不可抑制地愤怒地冲向斯内普,但斯内普用魔杖直指小天狼星的眉心。

莉奈特握紧魔杖,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局面。

“给我一个理由,”他小声说,“给我一个出手的理由,我发誓我不会手软。”

布莱克猛然停住。此刻很难判断哪张脸上的仇恨更多。

哈利站在那儿,如同瘫痪了一般,不知该做什么,该相信谁。他望望罗恩和赫敏。罗恩看上去和他一样困惑,但赫敏怯怯地朝斯内普走了一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斯内普教授——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

“格兰杰小姐,你已经面临休学了,”斯内普厉声打断道,“你、波特,还有韦斯莱擅自外出,你一贯多嘴多舌,还不闭嘴!”

“可是如果——如果——”

“闭嘴,你这愚蠢的丫头!”斯内普冷笑着拔高了音量,“不要议论你不懂的东西!”他的魔杖尖射出几个火星,魔杖依然指着布莱克的眉心。赫敏沉默了。

“复仇的滋味多么美妙啊,”斯内普对小天狼星轻声说,“现在,你们四个人可真是……”

“这次闹笑话的还是你,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叫道,“哪怕现在我们四个人物是人非,但你仍旧孤立无援,看看你自己吧——鼻涕精——”

“住嘴!”斯内普突然变得十分愤怒,魔杖迸射出一束光来,被小天狼星躲掉。

斯内普再次举起魔杖,打算再次攻击,莉奈特却看见哈利也举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

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想起,咒语被反弹,莉奈特也现出身影,挡在斯内普和哈利之间。

“莉奈特?”哈利惊讶地看着出现的人影。

“这不关你的事,莉奈特,这是我和斯内普的陈年旧怨了。”小天狼星说到最后几乎有些阴狠地讥笑着说。

“他是我的院长,布莱克先生,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想我没办法看着教授受伤却无所作为。”莉奈特举着魔杖防备地看着面前的人说。

“你是个斯莱特林?”小天狼星惊讶地重复,“好吧,好吧,那看来今天不是个适合算旧账的时机。”最后小天狼星装作遗憾的样子放下了魔杖。

“呵,举起魔杖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怎么,这么快就怯战了?!”斯内普嘲讽地冷笑。

“鼻涕精,你在……”小天狼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用魔杖掀翻在地。

莉奈特看向小天狼星倒地的方向,却看见窗外渐渐升起的圆月。

“教授,”莉奈特赶紧拉住刚打算往前继续斗殴的斯内普,“今天是月圆之夜,卢平教授没有喝药,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算账的事以后再说。”

话音刚落,整个棚屋的人都安静下来,哈利三人组和小天狼星看向卢平。

斯内普看向窗外,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才冷静下来,甩开莉奈特牵住他胳膊的手,大步离开了。

莉奈特走之前看了眼小天狼星,才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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