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颗子弹

他们应该是在马尔福家的花园里,德拉科躺在草地上想。

他身后花房里应该坐着他的父母,还有好朋友扎比尼,潘西。花房里有很浓郁的花香,他一向对花粉这种罪恶的东西敬而远之,要说他为什么躺在地上,那多半是因为奈芙蒂斯。

奈芙蒂斯曾经说过亲近自然能够很好的思考问题,所以好几次他都被奈芙蒂斯拉着躺在学校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晒太阳这种无趣至极的事情无疑是符合奈芙蒂斯一标准的,因此德拉科便无端地认定自己在晒太阳,和她一起。

她肯定在自己身后蠢兮兮地拿块黑布遮住眼睛,免得阳光太强影响她入睡,德拉科头也没回就如此坚信。

他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天宇中岭巡,看明媚的天空下不知名的鸟类时隐时现。

突然他眼前漆黑一片,就像有人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奈芙蒂斯…你怎么回事?”

德拉科挣扎着起身,想要指责她,却发现身后自始就不存在另一人。

奈芙蒂斯自始至终没有存在过,他身后的父亲母亲还有好朋友们也都没有踪迹,即使他坚信不疑。

黑暗还在继续蔓延着,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永远沉睡在这片黑暗中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沉沉,有雾气缭绕的墓地里,奈芙蒂斯就在他的不远处奋力奔跑着。

“嘿!奈芙蒂斯,你去哪了?这里是哪里?”

她一把抓住德拉科的手,拖住他拼命往前跑去,她因为运动量过大,说的话也被风吹的模模糊糊:

“德拉科你没事就好…快跑吧…”

德拉科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和奈芙蒂斯一起跑了起来。他试着转头,却看见后面有一大群带着兜帽的黑衣人如阴影一般追着他们并且距离在不断拉进。德拉科道: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在追我们吗?”

奈芙蒂斯回头看一眼,随后停下了脚步,她把德拉科一推,脸色苍白神情仓皇道:

“德拉科,快跑!他们是神秘人的手下,德拉科你快跑,我留下来,你去找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夫人。”

“什么?”

德拉科想拉着她一起离开,可是他的脚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有意识的拖着他离开。他拼命扭头看着奈芙蒂斯的背影,他看到那群黑色兜帽的人朝她扑去。她白色的身影在那群人之间格外显眼,奈芙蒂斯似乎想施展一两个魔咒,可是她的魔力耗光了,魔杖发出一点微弱的火星后就没有了动静。

德拉科目呲欲裂的看着那群黑衣人一拥而上,转眼间就将她撕成了碎片。

“不!不要!奈芙蒂斯!”

德拉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拼命挣扎着嘶喊着,可身体就是动不了。

他好像在哭,脸颊一片湿漉漉的。他张了张口想要发出点什么声音来,可什么也发不出。

德拉科抹了抹脸又睁开了眼。

他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里的喷泉已经不喷水了,池子里长满了各种杂乱无章的水生植物。马尔福夫人最喜欢的玫瑰花已经全部凋谢了,一群带黑色兜帽的人在庄园里进进出出,踩在凋谢的花朵上。

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他颤抖着往庄园里走着。脚下传来了一阵凸起的绵软的触感,他慢慢低头。

庄园里平日美丽高傲的白孔雀的头就在他的脚下,他移开脚,孔雀瞪着黑色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

德拉科颤抖着后退几步,捂住了嘴巴。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德拉科向大门跑去。

他拼命在走廊上奔跑着。

快点,再快点。

走廊昏暗潮湿,恐惧爬上他的脊背几乎把他压垮。

然后,他停下了脚步,低下头。

奈芙蒂斯躺在地上,那双平日里傲慢的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失去了色彩,空洞的看着他,长发也已经散了,被满地的血糊成一缕一缕。

他颤抖着再往前走,前面挂在吊灯上的是潘西,衣服上精致的刺绣被撕的破破烂烂。低着头靠在门边的是扎比尼,他垂着头坐在一大滩血泊里。

德拉科推开门,一个带着兜帽的人正高举着魔杖对着他的父母,魔杖尖端露出危险的绿光。马尔福先生已经失去了意识,马尔福夫人正把他搂在怀里冲着那个人大声哭喊着什么。

德拉科捂住了耳朵,他想大声呼唤他们的名字,但一张嘴却尝到了满嘴咸涩。

爸爸,妈妈,奈芙蒂斯,潘西,扎比尼。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间内已经被咸水填满了,再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泪珠顺着睫毛劈里啪啦往下滴,是眼内的大雨将这间屋子填满。

一切都浮起来,他,爸爸妈妈,奈芙蒂斯,潘西,扎比尼。

水还是继续倾泄着,水位越长越高,淹过了他的头,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窒息时他模模糊糊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德拉科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把眼睛。

开学宴会已经开始了。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照得那些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天花板上群星璀璨,这天花板是被施了魔法的,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

德拉科坐在座位上,他的身边是奈芙蒂斯,他正偏头和达芙妮悄声说着话,潘西凑着脑袋听着,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德拉科看着鲜活的同伴们,慢慢呼出一口气,然后他目光转向正在分院的一年级新生。

“奈芙蒂斯。”

德拉科突然开口道,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些一年级生的身上,并没有看向她。

“嗯?怎么了马尔福先生,我不是已经在对角巷跟你解释过我暑假干嘛去学炼金术了吗,你还在生气?”奈芙蒂斯看着德拉科不是很好的脸色,说道。

德拉科垂下眼睛喝了一口汤:“我愿意和你一起冒险,但你以后一定不能自说自话把我撇下。”

她听了这话有些愣住,又瞧了瞧德拉科的脸色,有些担忧道:

“德拉科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从昨天我看到你开始你的精神状态好像就不是很好。”

德拉科用力揉了一把脸,声音有些疲惫道:

“不,没什么,最近没睡好罢了。”

“是做噩梦了吗?”

“唔……”

“需要我帮你占卜解梦一下吗?”她说着,手已经摸向了口袋。

“不。”德拉科捂住她的手,噩梦的窒息感太强,没必要让她再体验一遍。

而且让这个魔女知道自己梦中出现了她,该不知道多得意呢。

既然德拉科都拒绝了,奈芙蒂斯也不强求,她继续把目光投向分院帽。

今年斯莱特林新生有点少,达芙妮的妹妹也进了斯莱特林,这让没有兄弟姐妹的奈芙蒂斯有一点嫉妒。在吃完晚饭后他们回到了休息室,一路上他们听到了各种纷纷扰扰的信息,又是关于哈利的。

“哦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 有人说波特和韦斯莱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

“噢那可真是好极了。”

德拉科嗤笑道:“真了不起!多精彩的方式!开着会飞的汽车撞到打人柳上,人们会议论很多年的。”

布雷斯靠在壁炉边上高兴地看着报纸说道:“感谢他们在一开学就给格兰芬多扣了很多分!”

达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亚看着狂欢的众人,悄悄蹭到奈芙蒂斯身边。跟她姐姐一样,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占卜迷,她小声说道:

“他们经常这么在休息室里开派对庆祝波特为格兰芬多学院扣分吗?”

奈芙蒂斯把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往卧室推去:“是的是的…好了这个点你该睡了,剩下不是你该掺和的了,晚安。”

奈芙蒂斯本以为这场闹剧会结束,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安静的早餐被格兰芬多桌那边传来的巨响打断了。

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奈芙蒂斯有些头疼的看向那边:“他们又整出了什么新花样…噢,是一封吼叫信!”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胆子够大的。奈芙蒂斯堵着耳面无表情想。

她和德拉科失去了食欲,他们站起身向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走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他们。

走到院子里,潘西坐下来,埋头读起了《与吸血鬼同行》。

“哇唔。”

德拉科看到潘西的动作夸张的挖苦道:

“你要是期末有这一份的心,也不至于上学期考这么点分数。”

“比起挖苦我。”潘西平静的合上书:

“波特正向你走来,你不去欢迎一下他吗?亲爱的德拉科?”

德拉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就转身看向哈利,“签名照片?你在送签名照片?波特。”德拉科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奈芙蒂斯、达芙妮和扎比尼开始装聋作哑,假装对潘西的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家排好队!”德拉科朝人群嚷道,“哈利波特要发签名照片喽!'’

“我没有。”哈利气愤地说,攥紧了拳头,“闭嘴,马尔福。”

“你是嫉妒。”科林尖声地说,他的整个身体只有克拉布的脖子那么粗。

“嫉妒。”德拉科说。他不需要再嚷嚷了,院子的人半数都在听着。

“嫉妒什么我可不想头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疤,谢谢!”

“吃鼻涕虫去,马尔福。”罗恩生气地说。

“小心点,韦斯莱,”德拉科讥笑道,“你可不要再惹麻烦了,不然你妈妈就只好来把你带回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吉德罗洛哈特大步向他们走来,青绿色长袍在身后飘拂。“谁在发签名照片?”哈利张口解释,可是洛哈特用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肩膀,快活地大声说:“不用问!咱们又见面了,哈利!”

哈利被夹在洛哈特身旁,羞辱得浑身发烧。

他们来到了洛哈特的教室,这一节是黑魔法防御课。

全班同学坐好后,洛哈特大声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静下来。他伸手拿起纳威隆巴顿的《与巨怪同行》举在手里,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女鬼的!”

他等着大家发笑。

奈芙蒂斯之前完全没空去关心他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什么德行,此时预感不妙,有些惊愕地瞪大眼,德拉科在她旁边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 很好。我想咱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 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他发完卷子,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 开始!”

奈芙蒂斯看着卷子,念道: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3.你认为吉德罗洛哈特迄今为止的最大成就是什么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纸。

她翻完卷子后脸有点绿,德拉科把笔一摔,双脚交叠往靠椅上靠着面无表情道:“好极了,二年级黑魔法防御课得自学了。”

奈芙蒂斯点了点头,随后她发现赫敏做这张卷子居然做了一百分!

现在德拉科嘲讽的眼神看向她了。

这就是你预言球中最聪慧的女巫?你还试图和她交好?

奈芙蒂斯看懂了他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心虚。

洛哈特弯腰从讲台后面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

“现在—— 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洛哈特掀开了罩子。

“不错,”他演戏似的说,“刚抓到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周围不间断的发出嗤笑。这些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厉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样。罩子一拿开,它们就开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摇晃着笼栅,朝近旁的人做各种古怪的鬼脸。

“好吧,”洛哈特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打开了笼门。

“什么?他疯了?”

德拉科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喊道。

这下可乱了套。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扎比尼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被奈芙蒂斯带着怒气甩过两道魔咒救了下来。

“哇哦,谢谢你奈芙蒂斯,但下次可以轻点吗?”布雷斯呲牙咧嘴揉着屁股。

奈芙蒂斯撇了他一眼,布雷斯察觉到她糟糕的心情,当场举手投降。

还有几个小精灵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撤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

德拉科察觉奈芙蒂斯忍着怒气,似乎有什么动作,他一把拉住她的手:

“不,不要,你最好把你新学的小把戏藏好了别让太多人知道。”

德拉科魔杖朝向空中发出了几声爆破声:

“所有斯莱特林们,冷静下来,用冰冻魔咒!”

效果很好,学生们狼狈的把小精灵赛回笼子里后下课铃响了,大家没命地冲出去。

在此后相对的宁静中,洛哈特直起身子,看见已经走到门口的哈利、罗恩和赫敏,说道:“啊,我请你们三位把剩下的这些抓阿笼子里去。”他赶在他们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门关上了。

黑魔法防御术课刚下,奈芙蒂斯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引发一场暴风雪,近乎是暴躁地直接推开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

她一言不发,快步走到壁炉旁,将书包重重地甩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简直荒谬!”她猛地一拍书包,震得旁边刚想开口安慰的达芙妮瑟缩了一下,“你们觉得那堂课算是什么?一场侮辱智商的闹剧?”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小心翼翼地避免与她的目光对视。连平时最喜欢煽风点火的潘西都默默地往布雷斯身后挪了两步,假装在翻阅手中的书。

“他怎么敢!用这种低级的教学来浪费我的时间!”

布雷斯扎比尼却依然悠然自得,靠在沙发上摆弄着一只魔法怀表,还附和几句:“说得对,斯莱特林的魔女殿下,那么我们下节课要去把他做了吗?”

说完,他又对德拉科低声说道:“你最好去看看她。再这么下去,下一节课估计要当场起义,把洛哈特干掉自己来教我们来,虽然我是不介意的。”

德拉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他站起来理了理斗篷,小心翼翼地靠近奈芙蒂斯,试探道:“奈芙……这么生气可不像你。你不用太在意……”

“我怎么能不在意?”奈芙蒂斯转过身来,语气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我浪费了整整一节课,听一个连基础理论都讲不明白的蠢货念课本!”

德拉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奈芙蒂斯已经逼近了他几步,语速飞快地继续道:“如果那个人还有一点责任心,就不该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连巫师幼儿园都懂的东西上。他居然觉得教我们如何握住魔杖算是教学内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引起了公共休息室里几个高年级学生的侧目。

“好吧,好吧。”德拉科举起手,试图安抚她的怒火,“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较真,毕竟……”

“较真?”奈芙蒂斯的眉毛扬了起来,嘴角勾出一丝危险的弧度,“难道你觉得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教学水准?”

德拉科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算了。你说得对。”德拉科放弃了,和盛怒之下的奈芙蒂斯吵架没好处,更何况他也讨厌洛哈特,“那么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布雷斯对潘西挤眉弄眼,这就放弃了?

“等着。”奈芙蒂斯拎起书包冲进寝室。

回到寝室后,奈芙蒂斯坐在书桌前,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些准备好的材料——一块光滑的水晶石、一小瓶龙血和几根银线。

“如果那些人只知道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就自己来。”她喃喃自语,拿起银线,开始小心地缠绕水晶石。

在斯莱特林的绿火光映衬下,水晶石表面泛起了一层微弱的光芒,随后渐渐变得透明,隐隐显现出一个小型的幻象装置。

第二天上课时,奈芙蒂斯早早地坐到教室的角落。她把炼金石放在课本上,然后轻轻点了一下。石头发出一道微光,接着出现了一个微型的奈芙蒂斯幻象,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课本,手里的羽毛笔在纸上不停地书写。

“完美。”奈芙蒂斯满意地勾起嘴角。

实际上,她手下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炼金术进阶应用》,悠然地翻阅着,完全无视了讲台上正在手舞足蹈的洛哈特。

几天后,德拉科发现了奈芙蒂斯的“秘密”。

那天黑魔法防御术课刚下,德拉科趁奈芙蒂斯整理书包的时候,随意地靠到她旁边,低声问道:“你最近课上表现得可真‘用功’,连我都差点被骗了。”

“嗯?”奈芙蒂斯抬起头,语气淡淡地回应,“你在胡说什么?”

“别装了。”德拉科勾起嘴角,指了指她的书包,“你那颗闪着光的小石头可骗不过我。老实说,你真的每节课都在读什么炼金术书?”

奈芙蒂斯哼了一声,慢悠悠地把书包背上,站起身来。“是又怎样?聪明人不会浪费时间。”

“万一被抓住怎么办?”德拉科挑了挑眉,他也很好奇石头的效果,“教授可不会喜欢学生在课上搞小动作。”

“他应该庆幸我没当场指出他的无能。”奈芙蒂斯随意地说,“而且,幻象炼金石的质量比你脑子里的想法牢靠得多,德拉科。”

德拉科被她噎了一下,却反而笑了:“好吧,算你有办法。我们是好朋友吧?分我一块。”

奈芙蒂斯被他的不要脸程度惊了一下,可她确实早早地备下了德拉科的那块。

“拿去,你的那份,收好了。”她伸出手。

略掉丽痕书店剧情是因为无论是马尔福家还是斯库尔德家都很忙,马尔福家忙着在麻瓜届留后路(因为不完全信任奈芙)顺便帮奈芙搞一些军火,买东西这种事情让小朋友自己去就行了。

无法想象真马尔福先生放着生意不做,茶不喝,去陪儿子买书然后在店里和自己的同事皇城PK大打出手,太丢人了。原著马尔福先生回家肯定会被他老婆骂的。

就算是想把日记本处理掉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啊,去打拳然后塞给韦斯莱家太幽默了。

我愿意封原著大马尔福先生为魔法界拳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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