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年级

对龙的挑战结束后,热议话题集中在了五位勇士身上外,就是在圣诞舞会上了。各家院长有着教导自家学生舞蹈礼仪的责任,比如麦格教授就选了某个没课的晚上,把学院的学生全都集中起来,教他们跳华尔兹。

教跳舞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斯内普身上的,关于舞会礼仪的事,他直接丢给了级长。斯莱特林混血是少数,小资家族又过半,直白的说就是斯莱特林里不会跳舞不懂舞会礼仪的很少,级长就让各级首席自己解决各自年级里那些“特殊”学生。

身为四年级里唯二的混血,左家姐妹四眼无辜的看着德拉科。“你又是怎么回事?”德拉科看着和左家姐妹一排乖乖坐着的潘西。“我失忆了啊。”潘西理直气壮,她哪里会跳华尔兹哦。

德拉科一时无语,这学期事多得他都忘了潘西已经不一样了,还以为她是跟来帮忙教学的呢。“你们有舞伴吗?”他一个人教三个女步,效率可能不够高,如果有一个舞伴帮忙领走一个就好了。

左家姐妹人一致摇头,“不想参加。”左莲莳很诚实,她们是打算混进交流团队伍,大家都不会,就一起凑个热闹就行了。答应了舞伴的话,还不能丢下舞伴。

“我的舞伴不就是你嘛。”潘西疑惑的看着德拉科,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嘛。这个暑假,潘西过得也并不好,因为帕金森家族也是食死徒家族。她的家族并不打算背叛伏地魔,而她自己肯定是想有多远跑多远的。

无奈之下,她一方面跟着家族要对伏地魔表忠心,一方面要和德拉科联手,保住自己。所以这次舞会,明面上德拉科会邀请左莲玖,被拒绝后才来邀请同为食死徒家庭的她。

左莲玖一拍手,“那正好,你教会潘西就行了。我们可以先走了。”左莲莳赶忙点头并且起身,没她们什么事了。

“麦格副校长,会对各学院的学生进行一次检查,以确保霍格沃兹在舞会上的风貌。”德拉科也没说她们不能走,言下之意是要么跟着他学,要么在学院检查的时候被麦格教授当众指导。

左莲莳满脸不情不愿的坐下。

隔天德拉科就是说到做到,在礼堂里当众给左莲玖送礼裙邀请她参加舞会,然后被左莲玖毫无波澜的拒绝了,理由是她已经有舞伴了。

现场最前排目睹经过的潘西和左莲莳咬耳朵,“舞伴是谁?”左莲玖用这个理由的话,到时是要找个人一起出席的吧?

关于这个被左莲玖拉来挡枪的人,左莲莳看向了教师席的宗政长风,潘西明了。宗政长风作为领队,交流团不需要舞伴,可他需要。挑上了左莲玖,是因为他想了解左家。反正,就是“各怀鬼胎”。

本来左莲莳也在名单里的,没办法,左莲玖要拒绝德拉科,又正好宗政长风需要舞伴,这样德拉科面子上也过得去。所以现在左莲莳欢快得很,也不是没有人邀请她,但她都拒绝了,理由是要陪着交流团。“我看雨恬都有人邀请呢?”潘西状似无辜的开口,陪谁?陪交流团的娃啊?哦,原来是保姆啊。

左莲莳飞了潘西一个眼刀,自从猜测她不是原装的,潘西也猜测她们不是土著,两方虽然没有明说,但相处方式已经越来越不见外了。

某天下课后,左莲玖看着抱着金蛋来找自己的凯瑟琳,这什么情况?“这是之前孙希薇拿到的那颗金蛋,是下一场比赛的线索道具。”这个金蛋经过了斯内普的手到了海格手里,海格交给了罗恩让他给交流团,罗恩给了她。

道理她都懂,意义呢?“虽然我们是答应了会在每个环节派人展示,可我们又没有真正参与比赛,这个比赛间的流程有必要吗?”话是这么说的,但左莲莳还是一边吐槽一边接过了金蛋。

凯瑟琳耸耸肩,“反正我东西转交了,话也带到了。”她不像左家姐妹这么了解交流团的安排,但如果真如姐姐们所说,这纯纯在测试交流团的能力啊。

抱着金蛋的左莲莳问左莲玖,“是拿回去给他们看看,还是直接丢?”要她说,就直接去校长室那面的黑湖,直接给它丢湖里去。“拿回去吧,毕竟没见过呢。”得承认,交流团没见过世面,要丢也要给他们研究过再丢。

于是左莲莳认命的抱着金蛋去了四合院。

周思君戳着这个也不是纯金的蛋,“这玩意怎么弄?”左莲莳想了想,还是不剧透了吧,“反正最后也会告诉我们要做什么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至于这个蛋也不过是个留声留影的道具,不过是按着龙的喜好做成了这不方便携带的样子。再怎么折腾也没啥大事吧?思及至此,左莲莳快速的溜了,她决定这段时间都不过来了。

圣诞舞会并不是在圣诞当天举办的,而是在圣诞放假前夕举办的,过完圣诞节跟着就是第二场比赛,所以今年的圣诞假期也就25日前后三天,也就离家近的一些霍格沃兹学生选择了回家。

离舞会越近,左莲玖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十分甜腻,跟情人节前有得一拼。在她拒绝德拉科后,她三天没有在教室以外的地方见到他。连左雨恬都八卦到她面前,问她是不是彻底闹掰了?

大家都在吃瓜表妹和马尔福的瓜,左雨恬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表姐,也被缠着问了很多。毕竟这可是表妹在学校唯一还派猫头鹰送信联系的同学啊,所以左雨恬就来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左莲玖才开口∶“你以什么身份来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左雨恬也就比她大几岁,在家里的时候还是玩得比较亲近,是会带着她们出去干点会被家长骂的事的。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左莲玖认为在和德拉科交友这件事上,左雨恬就像个防着鸡蛋被偷的鸡妈妈。

“哎哟,这是还有应付和不应付的说法啊。”这不就是真的有点什么的意思了?左雨恬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八卦,她防人吧,主要是家里交代的,毕竟八位哥哥很紧张的。至于她本人呢,那也是不太赞同的,要说十六七岁恋爱吧,也还行,这才十四呢,太小了。“快快,我要听真话。”

面对满脸期待的左雨恬,左莲玖微微一笑,“我跟他,”她故意顿了一下,把左雨恬心都吊起来了,才接着说∶“只是朋友。”

左雨恬愣了一下,“我要听的是真话,不是应付家长的那套。”“真话假话都是这句,他把我当朋友对待,是你们思想有问题,看谁都有问题而已。”左莲玖的戏耍成功让左雨恬吃了瘪。

左雨恬一时不知道该吐槽表妹少根筋,还是吐槽马尔福是个中央空调。不对,就她观察而言,马尔福那明明是定向供暖,是左莲玖不开窍。不开窍有不开窍的好,左雨恬不准备提点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终于在第五天,左莲玖出门夜游的时候,见到了一脸疲惫的德拉科。戴着兜帽和口罩的少年从黑暗的转角楼梯走出,那个方向,是从院长办公室回来的吗?德拉科没有停步,因为左莲玖完全隐身了,他察觉不到有人在打量他。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等他走近了,左莲玖才看到那在白皮的衬托下明显得不行的青黑眼圈。左莲玖挑眉,做贼去了?

等到德拉科走远了,左莲玖打了个哈欠,她也觉得困了。左莲玖没有叫住德拉科,与其搁这闲聊几句,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舞会当天是没有课的,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晚上的舞会做准备,斯莱特林的女生宿舍里甚至出现了平常看不见的串门。你看看我的舞裙,我帮你弄弄发型。隔着门,左家姐妹都能感受到少女们的欢乐。左莲莳扁着嘴,她是想出去的,可她不会隐身,大家都在准备,她一个人在城堡晃荡太显眼了。

至于舞裙这个事嘛,在得知圣诞舞会这个安排后,艾柏和左娜就想张罗来着。面对花枝招展的礼裙,甚至是有裙撑的,左莲玖深深皱眉。左莲莳在一旁事不关己,她连舞伴都没找,随便换条裙子就是她对舞会最大的尊敬了。以左莲莳的人缘,不会没人来邀请她,但她“躲”得可六了,这段时间他们只能找到“左莲玖”,找不到“左莲莳”。

好在,宗政长风没打算穿燕尾服,他觉得门派的服饰就挺好的,更没有穿着古装跳华尔兹的打算。左莲玖万分感谢,虽然她觉得这个舞会不值得她把正式的礼仪服穿出来,但看在宗政长风拿出了昆仑大弟子风范,穿得比来的当天更高贵的份上,她也得配合一下。

“他们昆仑派多有钱啊,也不想想我有没有衣服撑得住。”马尔福都会送礼裙,宗政长风一点表示没有。昆仑派不说宗门底蕴,在每个年代都不缺富商支持,他昆仑大弟子的礼袍肯定用料精贵,不拿出她的宗士大服哪里配得上。左莲玖无奈地把工服塞回衣柜,而左莲莳当着她的面拿出了她自己那套工服,还要咧着大白牙对她笑。

潘西来串门的时候,不等她敲门,门就开了,一道人影窜出,屋里左莲玖用中文喊着∶“有本事晚上别回来!”“哇哦。”潘西托着自己的下巴,免得口水因为张了太大嘴而流出来,她可没见过左莲玖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左莲玖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潘西手脚利落把门关上,转身跑回自己房间。左莲玖的冷面太深入人心了,她可不敢这时去撩生气的老虎胡须。左莲莳跑到了她房间,她们这一级人比较少,除了她们两姐妹,其他女生都是单间。左莲莳就在潘西房间,换了工服。

这也是潘西第一次见,她没去魁地奇比赛,所以没看到左莲玖上次穿了工服应德拉科的约。而左家姐妹开界门的时候,穿的是普通的黑衣黑裤,运动服。换了个壳子看这侠气国风,潘西有些感慨,以前就没能接触到的各朝古装,现在怕是穿上了也不伦不类吧。

“我大概能理解莲玖为什么要打你了,这很帅气啊,秒杀千篇一律的蓬蓬公主裙。”习惯了简约方便行动又帅气的工服,那些舞裙自然不舒服。何况左莲玖还不是个爱打扮的,哪像她们因为有机会穿漂亮舞裙,都兴奋极了。

左莲莳歪歪头,她觉得潘西可能理解偏了。“她要穿的也不是什么公主裙。”行动方便是比不上工服,但很漂亮,她们也很喜欢的。

等到潘西看到左莲玖时,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广袖交领,重工彩绣,满背图腾。潘西咽了咽口水,羡慕的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了!“你这也太漂亮了!”和左莲莳一样的黑底绿纹,但一个华丽得像宫装,一个是干练女侠。

左莲莳则盯着她头上的糖白和田玉发簪,簪头是喜鹊衔梅花,寓意喜上眉梢,工匠将糖色的部分雕成了梅花。“你什么时候有根玉簪?”配这身华服自然得梳个发髻,有桃花在用不着她们真的会梳,而一般她们的发饰就是各个式神的变形。但她可没见过这么根有着灵气的玉簪,这看起来是要有个玉灵要出生了。

“昨晚德拉科送的。”左莲玖没有隐瞒大方的说,左莲莳和潘西闭上了嘴。虽然潘西也是知道左莲玖和德拉科之间有计划的,甚至她比左莲玖更接近风眼,但她依旧不明白德拉科持续假追求的意义何在。虽然德拉科因此见到了那个人,而她还只是个外围的无名小卒。

左莲莳翘着双手,阴阳怪气∶“挺大手笔啊。”没点本事,上哪找到这么一件即将生灵的玉器,至少她对德拉科的运气刮目相看。如果是他特意去寻的,那左莲莳更觉得德拉科有点东西。而且,发簪,发簪!这是随便能收的吗!

昨晚左莲玖的确见到了德拉科,正常的那种见面,她从四合院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从图书馆回宿舍的德拉科。德拉科问她是不是会穿传统服饰去舞会,然后就给了她一个长盒子,左莲玖不用鬼眼就感觉到盒子里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也很惊讶,一块玉要吸收多少天地灵气经过多少沧海桑田才能生智,现在虽算不上末法时代,但比起以前,灵气的确减少,成精修炼效率是成倍减低。如今精怪一类的出生率低得可怜,世间作恶多为鬼怪,也是她们常见的。

巫师们肯定是察觉不到什么开不开灵的,他最多就是觉得这簪子看着顺眼舒服就买了。“我在一家古玩店里买的。”一家巫师开的麻瓜古玩店,当然,卖的也不全是麻瓜古董。

“他说是玉石里很名贵的一种,我觉得这个款式你会喜欢,就买了。”鉴赏宝石他不在话下,玉石嘛,德拉科承认他会的不足以让他不被骗。“你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犯蠢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是不是真的宝玉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况且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左莲玖不会为此给他摆脸色的好吧。“你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万物皆有灵吗?”察觉到左莲玖甚至用上了隐身,回宿舍的学弟对他们视而不见。德拉科也正色了起来,跟着左莲玖走到了角落。

“记得。”当时左莲玖在替左茜备课,德拉科在翻到妖族的时候,问了一句糯米糍的情况,然后她就给他说了妖的成形方式,也说到了万物皆有灵,万物皆可生灵。左莲玖此时提到这句话,万物皆可……“你是说,这里面有器灵?”德拉科盯着左莲玖手里拿着的玉簪,他这么幸运,淘到生出了器灵的物品吗?

“不完全是。”左莲玖鬼眼里看到的,玉簪上还缠着一缕棕色的执念,她把玉簪和装玉簪的盒子翻过来又翻过去。“器灵大概分为三种,一种以玉为代表的吸收天地灵气的自生灵,一种以雕像为代表的受人精神寄托的赋生灵,还有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依附在器物上的寄生灵。寄生器灵和桃花她们这种寄生灵不一样,所有器灵的本体都是无法变形的。”不像桃花爱变成啥样就啥样,只要有个形供她容身,方便主人携带就行。

“哪怕玉器有着吸收蕴藏灵气的作用,想要生灵也是很难的,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玉灵。”左莲玖双手捧着玉簪举到德拉科面前,德拉科就着她的手端详着,左莲玖珍重的态度令他都不敢轻易触碰这簪子了。德拉科虽然感觉很神奇,但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甚至觉得能看出什么隐藏玉灵的左莲玖也很神奇。“它什么时候会……出生?”德拉科挑了几个词,孵化?生产?感觉没有合适的形容词。

“你可以理解为它冬眠了,需要合适的温度滋养它才能继续生长,到了合适的时候它就会开智,想要修炼出形体,怎么也得几百年吧。”这簪子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了灵气稀薄的地方,又没有遇到修道之人辅助,修炼进展变得极度缓慢。

合适的时候开智?几百年才化形?德拉科眼角一抽,原来左莲玖说的稀有,是因为需要的时间那么长。

“这簪子你要怎么处理?”左莲玖以为德拉科是要她帮忙掌眼的,“在没有生灵之前,它就是个宝玉,和别的宝玉没什么不同。如果说开智失败,那它也就只是个普通宝玉,没有以后了。”老实说,她很想拥有。与其浪费在巫师手里,不如她拿回去养养,开智失败就太可惜了。

“送给你的啊,希望它能配得上你的礼服。”德拉科顿了一下,“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回到宿舍门口,我重新送给你一次。”他这意思就是他要让别人知道,他即使被左莲玖拒绝了,他也没有放弃。并且左莲玖戴了他送的发簪,他是有机会的。

左莲玖挑眉,合着这是计划中的一件道具啊。“是真的送给你,我买簪子的时候可不是冲着完成计划买的。只不过,物尽其用。”德拉科再次解释,不用白不用。

无所谓,有意图那她收得心安理得。“那我就收下了,我想知道那间古玩店在哪,这簪子应该原本有一个容器,如果能找回来就更好了。”簪子上的执念应该就是原容器留下的,暂时没看出这执念对玉灵的负面影响,熟悉的环境可能对唤醒玉灵有用。

“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德拉科应下了,左莲玖原本是想自己去或者和莲莳一起去的,算了,谁让没他,左莲玖也见不到这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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