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还是哭了,但并不是因为疼痛。
克劳奇先生以这种方式庆祝她的生日,目的很明确,他想给她寻找一位丈夫,给自己找个女婿。
但显然不是布莱克。
再模糊的界限也是界限,她越界了。
“接下来怎么办?”彻斯特被禁足了,她隔着门问她还在读二年级的弟弟。
小巴蒂重复了一遍她的疑问,然后说:“我先给你开门,接下来就是你的事啦。我以为你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流泪?”
彻斯特告诉他:“我是为了别的在哭,这种时候你只需要安慰我。”
她曾经在漫长岁月中一边煎熬一边思念她固执的父亲、沉默的母亲,还有他。
难以描述的小巴蒂。
他打开了门:“擦干净脸,走到花园里,记住目标、决心和从容……再见,我亲爱的姐姐。”
彻斯特走了出去,就像上一次从这个庄园里走出去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会回来,她不能再抛弃两位巴蒂·克劳奇和她的母亲了。
除此之外她可以不在乎方向,只顾着朝她向往的未来前进。哪怕那不是未来,只是执念。
西里斯·布莱克。
他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种不合理的逆转,我们回到了最极端最冲动的年龄,这时候我还没有离家出走,你没有和我闹翻,我们也同样什么都没有。”
“我们有……有可能性。”彻斯特用变形术把她的族徽镶在残缺的牙上,白银闪闪发光。“其实是我诅咒了那颗牙齿。”
假如在这个最极端最冲动的年龄,他们能稍微听进去对方的话,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五年?”西里斯问她。
“对,我们比上一次多出了五年时间。”彻斯特拥抱他。
他回馈以吻,而彻斯特受伤的牙齿仍在流血,以至于这个吻是血淋淋的。
从她的口腔中索取的味道,就像他死去后、她死去前的七百多天,像是她在亲口诉说着血。
谁,哪些人,为战争为战斗流了多少血。
以及这些血换来了什么,又有哪些人白白流血。
麻药可以缓解疼痛,白鲜可以治疗伤口,魂器可以将肉身毁灭的巫师复活,阿瓦达索命咒可以杀死活生生的人。
他眼中有清晰的血丝。
血液缠绵在他们唇齿之间,就像是相互吞噬或蚕食,更像,更像是母子间相接的脐带。
是她给予西里斯的命运的养分,是她的止痛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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