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格外热闹。弗雷德和乔治为了庆祝开学第一周成功存活并没有吃到禁闭,将一打粪蛋扔到一楼的走廊上引爆了。结果是,他们不仅将费尔奇气了个半死,还让珀西追着他们跑了一个小时。
“天哪,我没想到珀西会追着我们跑那么久。”弗雷德和乔治坐到正在写魔法史论文的黛维莱德旁边。丝黛拉正趴在桌子上,扒拉弗雷德的手,想让他给自己挠耳朵根。
“谁叫你们引爆粪蛋时不选个好时机,正好珀西经过那里,让他的眼镜不仅完成了后转三圈半的高难度动作,还碎了一块镜片。他不追你们追谁。”她把墨迹未干的论文摊开,“我得走了,麦格教授让我转告你们,斯内普教授投诉你们在他课上有意烧化坩埚。”她甚至着重强调了有意两个字。
“这有什么的,我们的目标可是打破那个烧化坩埚次数最多的记录。反正烧的又不是我们的。”
黛维莱德神情复杂,她实在不太理解这种欠揍的做法有什么好处,告别后就一个人穿过肖像洞口,顺着楼梯,向三楼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奇丑无比的石头怪兽嵌在墙里。
“看来这就是了,还挺近。”黛维莱德看了看表——19:50。她犹豫了一下,对着石头怪兽说。
“椰子冰糕。”
石头怪兽移开了,走上移动的楼梯,来到了一扇橡木门前。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都在各自的相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黛维莱德,你来了,我还在想你可能得晚一点。”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块柠檬雪糕。“来一块?”
“不了,我不太喜欢柠檬味的雪糕。”她礼貌地拒绝了。
“没事,不过我们要再等一个人。”
“还有人?谁?”
门再度被打开,黛维莱德一甩长发回头看去,却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步走了进来。
“校长,您找我?”斯内普暼了一眼她,并未有什么表示。
“是的,西弗勒斯。这位是黛维莱德.伊万斯,想必你已经见过了。”斯内普机械的点点头,瞥了她一眼,但是黛维莱德只是盯着地板,假装对自己的脚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边缓缓往邓布利多靠拢。
黛维莱德:我需要与你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突然好希望站在这里的是艾伦.里克曼......这个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完全不敢抬起头说半句话。
邓布利多绕开气氛微妙的两人,走到书柜前。搬出一个浅石盆,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冥想盆,有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忆,我就会使用它。把多余的思想从脑子里吸出来,倒进这个盆里,有空的时候好好看看。你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更容易看出它们的形态和彼此之间的联系。”
“所以,这是你的思想?”她看着邓布利多把魔杖抵在太阳穴上,抽出一条银光闪闪的物质,加到冥想盆里,物质开始飞速旋转,想象着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像普通的丝线,还是如流水般丝滑?
“是的。黛维莱德,8年前你问过我,伏地魔为什么要杀哈利,这个——就是答案。”邓布利多用魔杖捅了捅那盆物质。
8年前,她从废墟中醒来后,在她和哈利被送到佩妮姨妈家时,当时就已经打定主意从邓布利多那里要预言内容的她,假装成了父母双亡的普通小女孩一般惊慌失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遍遍朝邓布利多哭诉,“为什么要杀我们!”
这个看似幼稚的问题居然被记到了现在。
一个人影从里面冒出来,围着披肩,她的眼睛在眼镜后面显得格外的大,她慢慢地旋转,她的脚在冥想盆里。当她开口说话时,沙哑的声音让人头顶生寒。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摸透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缓慢旋转的特里劳妮教授又沉浸在下面的银丝团里不见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邓布利多,黛维莱德,斯内普和墙上的肖像都沉默不语。
这就是命定的事实。
但,她,黛维莱德是个意外因素。
她本不应该存在。
“那,邓布利多教授,你希望我.......”黛维莱德话还没说完,就被邓布利多打断了。
“我不希望你现在告诉哈利这件事,等他大一点再说,我今天叫你来,是希望你能帮助他。”邓布利多透过眼镜,打量着她。
“我决定安排你跟斯内普教授提前学习防御术,据我了解,黛维莱德你在每堂课上的表现都不错。你可以超前学习一些东西。”
没等她做出任何表示,斯内普突然开口:“就这么定了。伊万斯,每天晚上七点,我办公室。”
黛维莱德不满地转过身,直视斯内普,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尊重自己的意见,更让她恼火的是,斯内普仍直盯着她的眼睛。
“好的,先生。”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的。
斯内普见她答应,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就转身便离开了。橡木门打开又关上,她终于有机会试试别的问题的答案了。
“邓布利多教授,那段预言既然是说给您听的,为什么伏地魔会知道?”
又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邓布利多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望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先生?”黛维莱德企图唤回他的思绪。
“嗯?黛维莱德,是这样的,这位预言家为了贪便宜选择了位于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它经常会吸引一些特别的顾客。在预言说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偷听者被发现了。随后他被扔出了门外。”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仍没有直视黛维莱德。
“那......”她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答案,她渴望听到更多的信息,甚至听到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的两句评价。
“我们今天晚上说的够多了,我希望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听到对你的表扬。晚安,黛维莱德。”邓布利多笑着看着她。
“晚安,教授。”
斯内普的所谓训练远比黛维莱德想象的要更苦更累。
不知道是不是邓布利多发现了什么,或者是他看中了她黛维莱德身上的什么东西,从斯内普手里接过邓布利多为她设立的短期目标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被高估了。
斯内普对这份目标的表示则是冷笑一声,随即表示你最好比其他巨怪强一点。
这倒是不必担心,东亚卷王自会卷起来。所以在论文,试卷没有那么多的一年级,同学们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忙出残影。黛维莱德的周末永远不会出现在温暖如春的公共休息室,她要么光顾她在图书馆小角落的座位,要么吃了斯内普禁闭学生就会瞅见她对着墙壁或者桌子练习各种咒语。
甚至有段时间,斯内普还带着她来到了打人柳旁边,练习反应速度。这棵该死的树,每每冲着她的脸打,黛维莱德就极力按压住自己想要放把火烧了它的心思。
训练完的伤口自然是需要处理的,黛维莱德自己在宿舍支了口锅,在舍友的注视下熬制了整整一锅白鲜香精,并且当晚就派上了用场。
“嘶~”黛维莱德因疼痛而皱起眉头。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艾丽娅柔声安慰她,手上不停,随着一滴滴白鲜被滴在皮肤上,绿烟滚过,伤口上好像过了很久一样长了新的皮肤。
“天哪,斯内普教授太狠了,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叫停?”安吉丽娜十分气愤。
但事实上,斯内普是发现她伤成这样之后就叫停了 。反而是黛维莱德想坚持。还被斯内普教训了说她是“一头鲁莽的狮子。”
她表示不知道该说啥好。
关于那个预言,或者是莉莉,斯内普之间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感觉到惋惜。不过话说,斯内普从未向莉莉表白啊。黑魔法和莉莉,他最终选择了黑魔法,并作出了一个令他后悔终生的决定——告密。黛维莱德把头埋进枕头里,这一刻,她无比想念曾经的那个世界。
这个点,她应该躺在床上做梦,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
丝黛拉喵喵叫着从艾丽娅的床上蹦过来试图回到主人的怀抱,好巧不巧,正好踩在了某人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丝黛拉!安吉丽娜!把丝黛拉从我背上挪开!”她立刻发出了如开水壶般尖锐的爆鸣声。
另外三人一边忍住笑,一边把丝黛拉抱开,看着黛维莱德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是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黛维莱德满脸写着无奈。丝黛拉却还没弄清自己干了啥坏事让主人用一种“你死定了。”的表情看着自己。
“怎么了,西弗勒斯,有什么问题吗?”老校长和蔼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和他下棋,他刚刚把一个士兵往前挪动了一步。
“我很好奇,为什么让伊万斯和我现在就知道这一切。”
“那你知道,8年前,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场浩劫中,还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吗?”
斯内普躯体一震,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他去过的啊,当时,整个房间中除了哈利,再也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邓布利多看着棋盘,默默地看着他的白骑士打碎了黑色的皇后,才缓缓开口,“8年前,当海格赶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他先看到的——不是摇篮里的哈利,而是在一片废墟中,满身血污,抱着哈利的黛维莱德。”
我不想上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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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命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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