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弗雷德一听,清清嗓子,向前倾身,将手肘支到桌子上。“就像泰勒说的,这是我们这两个月的业绩。我看拉文克劳的销售量是最低的,那就从你们说起吧,吉姆,你们那个销售点是怎么回事?是我们的小女巫们都忙着看你,忘记了购物吗?我上次经过拉文克劳的时候还听说你们销售点那边挺热闹呢!”
“那还有男生呢,难道男巫们也忙着看吉姆吗?”乔治接着弗雷德的话说下去,两人故作正经地盯着吉姆片刻,接着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吉姆回答,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招牌笑容。
“那是怎么回事?人家塞德里克的销量可是你的两倍。要是麦格教授,她此刻就会说——”
“——你可要向塞德里克学习!”乔治夸张地模仿出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
“要是我们的斯内普——教授的话……”弗雷德说着将左手搭到泰勒肩上。
“拉文克劳扣十分。”泰勒阴沉下脸来,学着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声音。
“哦,十分可是太少了,我敢肯定至少二十分。”乔治说。
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但吉姆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自在。
“不过也没事,我们还有下学期呢。”乔治说。
“那么,我们的大财神迪戈里先生?”弗雷德说。
“怎么了。”塞德里克问。
“你认为我们的产品价格,包装什么的有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说,有没有人对什么小玩意儿很感兴趣,但是一听价格就……还有,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就是他们在销售点看到某个商品的时候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之后听了别人的介绍,或者得知了功能之后才购买,或者……”
“意思就是我们的包装有没有吸引到顾客。”泰勒总结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弗雷德说。
“价格方面的确有些问题,其实这个通信羊皮纸的销量本来可以更高,但是很多人都是一听价格就算了。十加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比较昂贵的价格。”
“还有,我发现很多人都并不怎么了解通信羊皮纸的功能,或许我们应该扩大宣传范围和力度。”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泰勒问。
“我觉得可以适度降价,还有,咱们有没有可能推出一款通信羊皮纸的试用款,或者在每个代售点放上一张试用装。”
“那我们可以在每个代售点放两张互相关联的,但是不连入总通信网络的羊皮纸,这样感兴趣的顾客可以先拿两张羊皮纸试用一下。”泰勒明白了塞德里克的意思,待他说完后抢着回答。
塞德里克认真地看着泰勒,听她说完,然后微笑起来,看着很欣慰,就像是一位指导小孩子的大哥哥那样,“是的,很聪明。”
泰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弗雷德和乔治,“你们说呢?”
“我们?”弗雷德说。
“这当然是一个——”乔治说。
“——不错的提议。”弗雷德接着说。
……
泰勒无聊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皮终于感到有些沉重,在之前的两个小时中,她的眼皮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拒绝合上。
在她心里,自己向来是个直爽的人,而马尔福呢,则一向是个阴险狡诈,小气嚣张……算了,泰勒有太多可以用来形容马尔福的贬义词了,现在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对马尔福的态度缓和,从内心深处的缓和。
“拜托了,有点骨气,不要被区区一件生日礼物收买。”她气愤地对自己嘟哝着,气愤是因为心里的纠结与矛盾,气自己竟然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居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真正只是一件生日礼物吗?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一学年和马尔福有关的,令她印象深刻的记忆似乎有些过多了,首先是开学时她救了马尔福,把他送去了医务室,然后和帕金森吵了一架,接着又去给马尔福道歉,受到邀请,开始称呼他为德拉科。接着是魁地奇队的选拔,弗林特举办的迎新仪式,马尔福帮她喝了一瓶啤酒,然后她出于责任心把他送回了宿舍。再然后是复活节假期后,马尔福在走廊里对她说的话,那些令她震惊的,启发了她的观念。最后是生日时……对了!她还忘了一件事,圣诞节后的马尔福送她的那条淡绿色的发带,虽然到现在她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为她准备的……
但,似乎也不仅仅只有这些,马尔福……怎么说呢?马尔福……,这一年他俩的交集似乎多得有点不正常,从一二年级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的两个人,变到了现在这种状态。这种看似朋友的状态。“朋友”这两个字和马尔福联系起来令她感到恶心。可是,怎么会是看似朋友呢?他们本应是分外眼红的仇人,可是……难道是因为她救了马尔福?不对,再仔细想想,在那之前或许就有了迹象,在马尔福被巴克比克抓伤前,他还问过泰勒要不要吃苹果。
总不可能是……泰勒在黑暗中轻声笑了起来,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这当然不可能,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的独子,纯血统至上的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切都是如此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泰勒伴着这样的一堆疑问渐渐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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