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那天出门的时候云压的很低,随时会下雨的样子,早上起晚了,匆匆忙忙赶在最后一刻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车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下雨。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德拉科在的隔间,推开门就看见他拿着新订的那本相册跟布雷斯他们炫耀自己暑假一直都和她待在一起,两眼一闭,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由于德拉科是背对着门口,乔乔走路一向没声音,丝毫没察觉到她来了,布雷斯,潘西,西奥多倒是看见了,但他们已经被德拉科烦的不行,自然愿意看到他丢脸。
德拉科翻到的那张照片正是她坐着湖面上的秋千晃悠,那天穿着的是一件白色希腊长裙,长发编成辫子盘在脑后,露出了纤细柔美的脖颈,裙角反复划过水面激起涟漪,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水面上如细碎的星光。
“确实令人心动。”
一句话成功让德拉科黑着脸关上书,今天的炫耀到此结束,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炫耀了:“我只是让你们看看,谁让你们评价了。”
“没评价啊,说我内心真实感受。”
“你好幼稚,德拉科。”
德拉科气的收书转身要走,就撞到了站在门口的乔乔,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都没有讲话。
“早说了吧,让你回公共休息室再炫耀,那里人多又不会遇到正主。”是潘西在后面补刀。
德拉科气的转过身瞪了幸灾乐祸的三个人一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闭嘴。”就拉着乔乔走回自己的包间。
一直到车厢最末尾处,打开隔间门,其他隔间都挤满了人,唯独这个隔间没有人,乔乔看了一眼对面隔间,是克拉布和高尔,好了,明白了。
两个人坐进去,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一直安静地对坐着,其实他们很少有这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情况,好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气氛怪怪的。
最后还是乔乔先开口打破怪异气氛的:“三年级可以去霍格莫德了,我哥哥给我签名允许了,那里有蜂蜜公爵,高年级的学长经常会带一些回来卖给低年级的小巫师,听说还有全英国最厉害的鬼屋……”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德拉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不好意思的劲过了又有些生气,“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你是在约我吗——”德拉科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压不住的嘴角,语气拉的老长,似有一番调侃的意思。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侧过头用手背贴着脸颊降温,也在挡一些德拉科的视线,“如果你想带克拉布和高尔也可以。”
“带他们干嘛?”
“那你问什么。”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车窗外都是一片浓密的灰色,风里掺杂着大颗大颗的雨滴拍在玻璃上,拍的啪啪作响,走廊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乔乔看了一眼时间,明明时间还很早,可现在却像晚上**点钟,火车也越来越慢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没有刚刚的不好意思了,向德拉科确认他带着那块玉佩后,起身打开隔间门看向走廊,大部分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每个隔间都有人探出头四处张望询问情况。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乔乔快速跟德拉科说了一声,没给他说什么的时间,立马出了隔间,反手关上了门。
此刻的走廊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每个隔间的门都关的紧紧的,靠近会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低到听不清的讲话声。
“四地就序。”
金色屏障贴着两边的隔间门自车尾一直快速向车头延伸,即使没有一丝光亮,对于这辆坐了两年的火车,她也知道该怎么走。
“诸魔鬼邪精,妖魈魑魅,神祇社稷怪祟等,现形者斩,惊人者斩,入梦者斩,通音者斩——”
没有任何情绪一字一句地念着黑律,手腕处已经爬上了金色的锁链,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乔乔停住脚步,手腕的金色光芒才照亮了面前的东西。
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
“你们来错地方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语气俏皮,脸上的表情,不比面前的怪物和善多少,“从我在地方,滚出去。”
那群怪物出于本能往后退了一截,但又像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一样,又往前靠近。
“五瘟七疰,吾能杀之。何神敢逆,何鬼敢窥。”右手抚上左手手腕,往右边牵引,金光逐渐凝聚成一根圆柱形短棍,上面刻有各种符箓。
“丰都戮形,北斗斩尸!”随着最后一句落下,右手握实短棍向前抡去,速度奇快,在前面的一个怪物身形如烟雾被金光卷挟着飘向天花板,最后搅散。
另一只反应比其他快,冲上来想贴脸,乔乔飞速甩棍换手,右手抓住怪物的脑袋让它脸朝下狠狠往地上一掼,左脚踩在他的后脑上,短棍空中一扔右手重新接住,在手中转了两圈重新指着那群怪物。
“还没感觉到吗?”乔乔微微颠了两下棍子,颇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你们来错地方了,我——克你们。现在,我再说最后一遍,今天不想死的,从我的地盘,滚出去。”
黑暗与寒意退却,光亮与暖意又回到这辆火车上,火车也回复到原来正常的速度,天空压着的云也有散去的意思,雨势与风声也渐渐变小了。
手腕翻转,一缕清风乱窜拼凑出一团灰黑色的雾气后飘出窗外,飘向天空,直至火车远离,它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乔乔也撤了屏蔽魔法,手中金光凝聚的短棍也消失了,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位脸色很疲倦的成年巫师,对他善意又礼貌地笑笑,就往车尾走去。
没有人看见什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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