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庄园内,时间凝固解除的瞬间。
“——精!去死吧!!阿瓦达……” 贝拉特里克斯那被中断的尖叫和后续酝酿的杀戮咒语猛然爆发出来,刺耳地回荡在骤然安静的宴会厅里。
一道致命的绿芒从她杖尖喷射而出,却只击中了空无一物的空气——她的目标早已消失无踪。
她因惯性踉跄了一下,狂怒地环顾四周,猩红的裙摆疯狂翻卷。
“她人呢?!那个……那个该死的女人呢?!还有那个叛徒!主人!她竟敢……她竟敢如此侮辱您,在我面前使用那种邪门的手段……”
贝拉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魔杖毫无章法地乱指,仿佛敌人还隐藏在角落。
然而,当她疯狂的目光触及主位上伏地魔那双猩红的蛇瞳时,所有声音如同被硬生生掐断。
贝拉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只剩下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僵在原地。
“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的声音响起。
贝拉彻底僵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你的愚蠢与疯狂,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腐肉,不仅毫无价值,只会引来秃鹫的觊觎,更会招致……彻底的毁灭。”
他没有动用魔杖,只是对着贝拉的方向,如同拂去沾染在袖口的一粒尘埃般,修长苍白的手指随意一弹。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贝拉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根象征着她力量与偏执的魔杖,瞬间从中部断为两截!
杖芯残留的光芒如同濒死的萤火虫,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便彻底熄灭!
强大的魔力瞬间反噬,狠狠砸在她的胸腔,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攥紧、扭曲!
“呃——!!!” 贝拉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混合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彻底绝望和难以置信的闷哼!
她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双手兀自颤抖地捧着那两截断裂的魔杖,眼神空洞失焦,面容瞬间灰败。
魔杖被毁,对于一个将自身力量与魔杖视为一体的黑巫师而言,是比□□的死亡更加残酷的终极剥夺与羞辱!
伏地魔甚至吝啬于再多给予她一丝目光。
他那双猩红的瞳孔缓缓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食死徒们。
卢修斯低垂着眼睑,不敢与那目光有任何接触;小巴蒂将自己隐入更深的阴影里,嘴角那丝神经质的笑容扭曲着,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纳西莎脸色惨白,紧紧攥着裙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凸起,毫无血色。
“宴会结束。”
“所有人,离开。”
食死徒们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尽可能悄无声息地迅速退场,没有人敢去多看一眼瘫在地上的贝拉,更无人敢上前搀扶。
卢修斯立刻用眼神示意隐藏在角落的家养小精灵上前处理狼藉的杯盘和痕迹,自己则是半扶着浑身发软的纳西莎,快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大厅。
小巴蒂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主位上那个笼罩在阴影与怒火中的黑影,无声无息地融入了一条黑暗的走廊,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霍格沃茨地窖。
紫金色的漩涡刚刚弥合,斯内普甚至来不及完全站稳,便迫不及待地凑到塞拉菲娜身边,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菲娜,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他虽然心里早已有了肯定的答案,但比起自己的推测,他更想亲耳听她说出来。
塞拉菲娜顺势靠进他怀里,仰起脸,紫金色的眼眸在地窖温暖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她带着点委屈的语气抱怨道:“当然!我的西弗,你都不知道,你去参加那个破宴会之后,这个地窖有多么空荡荡、冷冰冰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刚走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想你了,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斯内普的心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暖意填满,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住,脸颊埋在她散发着馨香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人相拥着坐到壁炉旁的软榻上。
斯内普开始低声跟她抱怨起来,语气里充满了厌烦:“我一到那儿,贝拉那个疯女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凑过来,用最恶毒的话挑衅……还有那宴会,虚假得要命,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奉承,空气里都是阴谋和恐惧的味道,令人作呕。我全程都在计算时间,只想找个机会偷偷幻影移形回来……”
他详细地描述着宴会的无聊、其他食死徒的虚伪、他内心深处对那个环境和伏地魔的抵触,以及他所认识到的、对于伏地魔态度的错误。
塞拉菲娜安静地听着,适时地点头附和,比如“那个疯子!”、“她怎么这样!”、“真是委屈我的西弗了!”等等。
斯内普抱怨够了,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起身去洗漱,当终于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时,斯内普将塞拉菲娜整个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黑暗中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度假?”
塞拉菲娜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懒洋洋地回答:“新年之后怎么样?”
斯内普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手臂收紧:“嗯!”
黑暗中,他的嘴角满足地弯起,已经开始期待起只有他们两人的海岛时光了。
······
自从塞拉菲娜将斯内普从马尔福庄园那场令人不快的宴会中接回来后,两人便恢复了形影不离的状态。
地窖再次被那种宁静而亲密的氛围填满,她们一同批改作业,一起研究魔药,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待在同一空间里,各做各的事,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当然,她们也共同期待着新年之后的度假计划,那个只属于她们两人的海岛之行,像一颗遥远的、温暖的星辰,点缀在略显阴郁的日常尽头。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滑向新年。
窗外,霍格沃茨城堡隐约传来学生们庆祝新年的喧闹声,欢呼、歌声和钟声交织在一起,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
斯内普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姿势慵懒放松。
他侧躺在塞拉菲娜怀中,脸颊贴着她胸前的柔软。
窗外隐约的噪音让他不满地动了动,更用力地蹭了蹭她的胸口,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咕哝,仿佛在抱怨那些声音打扰了他的安宁。
塞拉菲娜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挠了挠他后颈,像在顺一只被惊扰、脾气不太好的大型猫科动物的毛。
“新年了,西弗勒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在炉火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柔和。
“嗯……”斯内普的回应闷闷地从她胸口传来,毫无诚意,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显然对“新年”这个概念本身以及外界的庆祝毫无兴趣,只觉得打扰了他此刻的舒适。
塞拉菲娜紫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她空闲的那只手随意地在身旁的空气里一划,一个包装异常精美、系着金色丝带的礼盒就凭空出现在沙发扶手上。
“看看我准备了什么?”她轻声道,指尖点了点那个突然出现的盒子。
斯内普终于舍得从那片温软馨香中抬起头。
眼睛带着初醒的朦胧,望向那个凭空出现的礼盒。
他微微撑起身体,姿势依旧带着懒洋洋的依赖,半边身体还靠在她怀里,只是伸长手臂,将那个盒子够了过来,放在自己并拢的腿上。
他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询问,仿佛在确认这是否又是她一时兴起的某个小把戏。
塞拉菲娜笑着,下巴朝盒子扬了扬,示意他打开。
斯内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那根金色的丝带,然后掀开了盒盖。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两样东西。
最上面是一件睡袍。
颜色是近乎夜空的紫色,但在壁炉火光下,隐隐透出如同细碎金沙般的光泽,一看便是顶级的真丝面料。
领口、袖口和下摆边缘,用更亮一些的金丝线,绣着连绵的莲花纹路,针脚精细。
下面则是一件同样质地的衬衣,颜色是更加浓郁、如同午夜时分熟透的葡萄般的深紫色,深沉而神秘,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点缀着极细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紫金色滚边。
紫金色。
塞拉菲娜的颜色。
还是……
他从未尝试过的、如此接近她标识的深紫色。
斯内普的手指下意识地抚过两件衣服。
一种混合着归属和满足,顺着指尖悄然蔓延至心口。
“试试?”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期待,她坐直了些,紫金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斯内普没有犹豫。
他直接就在沙发上,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黑色衬衣的纽扣。
衬衣被褪下,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了他精瘦的上身,暖色的火光在他苍白的皮肤上镀了一层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
他拿起那件深紫色衬衣,利落地穿上,手指从下到上系好纽扣。
深紫色的丝绸衬衣完美地贴合着他颀长而挺拔的身形,衬得他的肤色更加润泽,那种常年被厚重黑袍压抑的、带着阴鸷的俊美,被这深沉而华贵的颜色衬托出一种前所未有、低调而神秘的高雅气质。
塞拉菲娜的眼眸里流露出欣赏,目光在他身上流转。
“很适合。”她评价道,语气肯定。
指尖自然地伸过去,帮他整理了一下肩部可能并不存在的褶皱,顺便感受了一下那顶级丝绸面料下紧实而温暖的肌理。
斯内普嘴角勾起,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满意”的微妙意味,似乎对自己的新形象和她必然的反应早已了然。
接着,他拿起那件紫金色的睡袍,利落地套在深紫色衬衣外面。
当他重新站直,转向一旁塞拉菲娜变出的镜子时,镜中呈现的身影让他自己都微微顿了一下。
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神秘而高贵的光晕笼罩。
深紫色的衬衣打底,外面罩着那件流淌着紫金星河的睡袍。
两种深浅不一的紫色层次分明,非但没有丝毫违和,反而将他挺拔的身形和那种混合了禁欲、力量与优雅的矛盾气质烘托到了极致。
镜中的他,黑发黑眸,在紫金色的映衬下,俊美得近乎带着一丝妖异的神秘感,却又带着一种仿佛天然就该属于塞拉菲娜领域的强大气场。
斯内普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深邃难辨。
那从未敢于尝试的深紫……
此刻竟如此和谐地融合在他身上,仿佛它们本就该是他的颜色。
他果然是她的。
从里到外,从气息到颜色,从灵魂到这副皮囊。
塞拉菲娜走到他身后,紫金色的眼眸里是欣赏和满足。
她伸出手臂,从后面环抱住穿着崭新深紫衬衣和紫金睡袍的他,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脸颊亲昵地贴着他的鬓角,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和颈侧皮肤。
“完美。”她的赞叹道,手臂收紧了些,“我的颜色,在你身上是归宿。”
斯内普微微侧过头,冰凉的鼻尖依赖地蹭了蹭她。
他放松身体,向后靠进她温暖而坚定的怀抱里。
斯内普继续端详着镜中那个被紫金色包裹的身影,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片刻后,他低沉地开口:“我的气质……似乎越来越像你了,菲娜。”
塞拉菲娜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询问,脸颊依旧贴着他,目光透过他的肩膀看向镜中的他。
“一种……矜贵,或者说,贵气。”斯内普斟酌着用词,这并非他过去会用来形容自己的词汇,但镜中人确实带着沉淀下来的不容忽视的气场。
塞拉菲娜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语气里带着得意:“那说明我养得很好~”
斯内普嘴角勾起,显然对她的评价十分受用。
他清楚地知道,这种从容的、仿佛浸淫在优渥环境中才能熏陶出的气质,绝非昔日那个生活在蜘蛛尾巷阴霾中的少年所能拥有。
这份改变源于她,源于她毫不吝啬给予的一切。
他为此感到隐秘的只属于她们之间的得意。
“不过,西弗,”塞拉菲娜忽然稍稍退开一点,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带上一丝疑惑,“你是不是……长高了?”
她用手在自己头顶和他肩膀之间比划了一下。
“这不合理!我之前身高刚好到你的耳朵,怎么现在还是只到你的耳朵?我都已经长到5英尺9英寸(约176厘米),停止生长很久了!”
经她这么一说,斯内普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站在一起时,她的发顶似乎确实依旧停留在他耳侧的位置,这意味着他的身高可能真的增加了些许。
他回想了一下,开始分析:“看来之前温补魔药调理,加上格斗训练和药浴,促进了我骨骼的二次发育。”
然后,像是为了验证这个发现,也带着点戏谑的心思,斯内普忽然转过身,面对着她,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单手抱离了地面,让她俯视自己。
他仰头看着脸上带着错愕的她,黑眸里闪烁着着点坏心眼的笑意,语气故意拖长,带着点欠揍的得意:“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就算你长到了五英尺九,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只到我的耳朵。”
塞拉菲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噎住,看着他近在咫尺、带着笑意的俊脸,咬了咬牙,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得意什么!明天!明天开始我就研究长高的魔药!我就不信了!”
斯内普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眼中的笑意更深,他稳稳地抱着她,还转了小半圈,才慢悠悠地说:“好啊,那你研究。你研究出来,我也喝。务必让我继续维持着……让你只到我耳朵的位置。”
塞拉菲娜被他这话气得笑出来,又使劲掐了他的脸颊一下,才被他小心地放回地面。
脚一沾地,她就扑回他怀里,不服气地用额头撞了撞他的下巴,却被他顺势紧紧搂住,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震动,带着愉悦和满足。
地窖里充满了两人嬉闹的轻响。
按照影版艾伦的身高设定西弗的,之前是186cm,现在应该长到了188,说不定还会持续长呢[墨镜]。塞拉菲娜的身材属于那种肌肉线条明显的、有力量感的瘦。大概176cm、126斤不到130斤的样子。这个是作者的理想身高。等作者有时间锻炼一下说不定也能二次生长呢[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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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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