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他的太阳

雷格伦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里德尔临走时脸上复杂的表情看得他心里很是不安。就算他们亲如兄弟,彼此之间也并不总是和和气气的,也有争吵和冷战,里德尔的坏脾气一旦窜上来,无论多难听的话都能往外说。

只不过,仔细想想每次的争辩,好像闹矛盾的话题都无足轻重……无非是里德尔比较小心眼,雷格伦自己又喜欢较真罢了,两个孩子激动起来谁也不想让着谁。

彼此闹一闹,傲娇地假装看不见对方,过两天也就都把事情忘到了脑后。雷格伦知道里德尔说话不中听,但他不想真的和他决裂。

里德尔在他面前,一向是喜怒都形于色的,生气时,黑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吓人的狠厉,表情还有点僵硬,恶劣的性格一览无遗,隔几天之后,又一脸不自在地主动接近他。正因为这样,雷格伦才不怎么害怕里德尔发脾气,因为他知道他们总会和好的。

可是这次,雷格伦没了之前的安全感,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终于,他躺不住了,起身一看,居然才早上七点多,今天是周末,身边的同学都还沉浸在梦乡里,偶尔说几句听不懂的梦话。

床边的地毯上放着几个亮闪闪的盒子,他弯着身子把它们捞起来放在腿上,拿起一个最小的,上面贴着一张漂亮的贺卡。

【生日快乐!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圣诞节可不可以来我家和我一起过呢?期待你的回信。】

【安德鲁·隆巴顿】

雷格伦的嘴角微微上扬。

别人都说,安德鲁·隆巴顿毕业后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那个热情开朗的万人迷级长了。安德鲁进了魔法部,当了一名傲罗,不知是工作实在太繁重还是有什么隐情,见过他执行工作的人都觉得他的性格冷如冰窟,除了必要的交流,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搭话。

安德鲁越来越忙,给雷格伦的信从之前的一周一封变成了半个月一封,有时甚至腾不出时间回信,二十天才能等来消息,可他从没让雷格伦感到受冷落。

换做别人,可能会因为朋友这样的通信频率而生气,觉得再忙也不至于写封信的时间也挤不出来。但雷格伦能从安德鲁的信件里看出他的无奈和良苦用心,那些优美刚劲的字体,一丝不苟的遣词,还有温和关切的语气,无不显示着主人即使公/务缠身,也想要拿出一些宝贵时间,用来好好写一封信,把短暂的时间完全用来思念信件即将飞向的那个人,而不是为了频繁联系,写几句信手拈来的东西,草草了事。

这样认真的人,是不会让他在意的人伤心的。

雷格伦拆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太阳挂坠,它太漂亮了,他拿起来放在手里仔细地抚摸着,舍不得移开眼睛,不假思索地就戴上了,上面细碎的钻石和明黄色的宝石在胸前散发出耀眼的微光。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拆礼物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翻动着面前的几个礼物盒子,有点担心地发现,没有汤姆·里德尔的。

顿时,雷格伦短暂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一种复杂的情绪汹涌而来。他心里一边责怪里德尔计较着他们之前的不快,居然连生日礼物都没送;一边又担忧着,里德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想去和好都很难。

诺特他们早就说好要等他生日的时候去霍格莫德好好玩玩,眼下,他是没心情了。

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天亮了,雷格伦皱起眉头,抿着嘴,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他完全可以扔下那个性格恶劣的斯莱特林,跟朋友出去疯玩一天,可他没法不在意里德尔怎么想。

想到这里,雷格伦迅速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盥洗室,快速把自己收拾好就走出了寝室。

他想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看看会不会有人愿意帮他把里德尔叫出来,他们两个好好谈谈,在这个对雷格伦来说很特殊的日子里,他们能不能开开心心的,不要闹别扭。

好巧不巧,没走两步就碰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嘿!”海格挥着一只大手冲雷格伦打招呼,迅速走了过来,弯下身子笑着瞅他,“早上好……你怎么了?”

“早上好,海格。”雷格伦勉强打起精神,“我没事。”

海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

雷格伦听得莫名有点委屈,看起来,所有人都记得他的生日,除了汤姆·里德尔。

“谢谢你。”

“哎,跟我去一趟厨房好不好呢?”海格拉住雷格伦的手臂,力道不大,但是他的体型那么显眼,轻轻使力,普通人就难以抗衡,“我给你做了蛋糕。”

“……谢谢。”雷格伦有点意外,对于别人的善意,他向来不会拒绝,索性跟着海格钻进了霍格沃茨的厨房。

一进门,一群正在准备早餐的小精灵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玻璃球一样的眼睛随着他们的走动而转动着。

“我们这样进来,是不是不太好啊……”雷格伦从没在早餐时间进过厨房,不太自在地问。

“没关系,他们不会说什么的。”海格从炉子里端出刚烤好的蛋糕坯,嘿嘿一笑,“我现在开始装饰,应该来得及吧?”

雷格伦看着那个烤的相当完美的蛋糕坯,这种手艺绝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海格手边还摆放着许多奶油罐子和小小的水果,一定是早有准备。

“你一定很早就起了……”雷格伦心里很是感动,明白在走廊上遇到海格绝不是偶然,“为了一个蛋糕,其实没必要这么辛苦。”

“那怎么行!”海格正在笨拙地给蛋糕坯抹上奶油,不得不说,坯子烤的好,但装饰的手艺……还真是一言难尽。

雷格伦不忍心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说:“我知道一个咒语可以自动抹好奶油,让我试试吧?”

“不行!那还有什么意义?”海格一口拒绝,继续抹着,“我一定要亲手做好。”

雷格伦笑笑,坐在海格对面耐心等待。

“好啦,生日快乐!”海格笑眯眯地把东西递给他,悄悄地问:“你还喜欢吧?”

“我很喜欢,亲眼看着你把它一点一点做好,我觉得更有意义。”

海格很满意雷格伦的回答,大脸上泛上了一阵不好意思的红晕,这是他第一次大大方方地给人送东西,雷格伦也是第一个乐意和他交朋友并且不带着偏见看他的人。

“刚才看你一脸不高兴地从休息室往出走,是有什么事吗?”出了厨房,海格和雷格伦一起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走去。

“嗯……没事,想去见一个朋友。”

“啊?那我没有耽误你吧?”

“没有。”雷格伦露出宽慰的微笑,“收到礼物我高兴还来不及。我把你送我的蛋糕放回寝室,一样可以去见他。”

“那就行,你的项链可真漂亮!”

送走海格,雷格伦的表情又变得有点忧郁。他蹑手蹑脚地把东西放到自己的床头柜上,旁边还在睡梦中的诺特好像闻到什么香味似的,鼻子动了动。

他看了看胸前的小太阳,把它藏进了衣服里。

陪海格做完蛋糕,已经是八点多了,走廊上陆陆续续有了学生,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也偶尔会进出几个人。

雷格伦站在一个雕像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期望能有一个他认识的斯莱特林出来帮他传个话什么的,心里又不免忐忑,因为他认识的斯莱特林们和他关系并不好。

没一会,门口就走出一个他认识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而那个女生居然也能一眼看到躲在雕像阴影里的雷格伦,她眼神轻蔑,但很克制地没有瞪他。

雷格伦不愿主动和戴莉拉赫·布莱克打招呼,与里德尔结伴的几个人里,她看起来是最不喜欢他的那一个。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错过这一个斯莱特林,下一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遇到。雷格伦迫切地想见到里德尔,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好……”

“他没在休息室。”布莱克开口便说,“我不知道他在哪。”

雷格伦愣了愣,一时被她的语气冲得反应不过来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布莱克又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雷格伦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个女孩说的话。她会不会只是因为讨厌他,而对他撒谎说,里德尔不在呢?

但是这也太没道理了。她再怎么讨厌他,他们之间也毫无利益关系,她这样先发制人地把别人的话堵在嘴里,就好像雷格伦会抢她的东西一样。

正当他无措地左顾右盼时,远处走来一个瘦高的身影,雷格伦的心一下被揪住了,颤抖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那个人逐渐走近自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感激布莱克没对他撒谎,他真的见到了想见的人。

来人停下脚步,直视着雷格伦的眼睛。

眼前这个男孩虽然性格恶劣,表情阴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可他的外表实在漂亮到让别人陷入自卑。

雷格伦张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都沉默着。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吵架闹别扭了。

走廊上有经过的人,正在偷看里德尔漂亮的脸,他浑然不觉,仍然深深地看着雷格伦的眼睛。

“……你去哪了。”

里德尔终于开口质问,语气冷得就好像雷格伦做错事了一样。

“我……”雷格伦低下头,刚想解释,反应过来这句话问的很蹊跷,“你去哪了?我来找你,他们说你不在。”

里德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雷格伦感受到他特别反常的戾气,忍不住先放下了自己的脾气,解释说:“我刚刚出来遇到了海格,就陪他去了厨房。”

“……我去赫奇帕奇休息室找你,你不在。”里德尔冷冰冰地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找我。”雷格伦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窃喜,“我想着你不会起那么早,等我从厨房回来,你还在休息室没出来呢。”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里德尔不愧是个颠倒黑白的高手,能把一件被动的事变得主动,一套质问下来,倒显得他自己像个受害者似的。

“我想和你谈谈。”雷格伦对他这样的小聪明已经见怪不怪,没再计较谁对谁错的问题,直接说,“你有时间吗?”

里德尔没再说话,示意雷格伦和他一起走。

两人穿过城堡里的草坪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天色湛蓝,阳光明媚,可风却是冷的。

黑湖边有一棵参天大树,裸//露在地上的树根比人的腿还粗,靠在上面就像靠在椅背上一样。

又是一个深秋。

湖上略过阵阵冷气,水面的涟漪泛着白光,空气里融进了森林里松木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深深地把香气吸进身体里。

虽然身上没那么暖和,可看着远处蓝得耀眼的天空,雷格伦沉重的心情忽然没那么难过了。

他身旁那个男孩靠在树干旁边,黑羽似的睫毛低垂着,没有作声。漂亮的孩子并不少见,可里德尔的英俊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旦被他的容貌吸引,就不由自主地盯着想要一次看个够,可是,这么俊俏的脸,是没有人能一次看够的。

雷格伦鼓起勇气,小心地问里德尔: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里德尔闻言,一双天生情绪匮乏的漂亮眼睛转了过来,里面的淡淡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没有生气。”

可你的脸色明显就在生气,雷格伦想。

“我不知道你要来找我……”

“并不是因为这个。”里德尔打断他,语气缓和了一点点。

“那……”雷格伦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昨天哪里说错了话,“是因为什么?”

里德尔今天格外沉默,没再回应,只是凑了过来,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拽着他并排坐在了那棵参天大树下。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雷格伦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至少,里德尔没有看上去那么冷,尽管他别扭、恶劣、冷漠,可他还是愿意和他相处的。

“我们就这样坐一会吧。”里德尔小声说,慢慢地把头靠在了雷格伦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好。”

雷格伦有些受宠若惊,看起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他左思右想的想要和解的念头也是多余,因为里德尔又一次主动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一种柔软的态度来和他相处。这让他又欣慰又心酸。

其实他很想问个明白,为什么从昨天他们在社团告别时起,里德尔的情绪就开始反常。

肩头传来那个人并不太温暖的体温,里德尔浓密的黑卷发蓬松轻盈,可摸起来却不那么柔软,和他本人一样,表面沉默寡言不动声色,实则在心中酝酿着暴风雨似的强烈情感,只不过它们多数都是令人不安的。

雷格伦心中一动,忍不住偷偷用手去触碰脸颊旁的那个人的头发,马上就被那人发觉,直起了身子。

“怎么了?”

“……没事,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这样了。”

里德尔定定地看着他,毫无喜怒哀乐的黑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动摇。

良久,里德尔垂下了眼睛,把情绪又完美地掩盖在那两片黑雾似的睫毛之下了。

雷格伦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他本想和他好好谈谈,直到见到里德尔,他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永远是被动的那个,只要里德尔不主动说话,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沉默。

因为里德尔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很难相处、很难沟通、很难被人猜透、很难允许别人走进他的心。

或许是听到了叹气声,里德尔终于肯主动开口聊天了,他靠在他肩上,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去找你,你不在。”

这平平淡淡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些许委屈。

“我也去找你了,我……我想早点见你。”雷格伦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不想我们两个闹别扭。”

里德尔轻轻地笑了一下,头依然靠着他的肩膀,只不过,又往近凑了凑,用额头贴着他的脖子。

“我们没有闹别扭。”

“那,你昨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是,也不是。”

“为什么?”雷格伦直起身,不再让他靠着自己,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能不能说出来听听,我不想这样什么都不明白。”

里德尔抿抿嘴,云淡风轻地笑着,“怎么说呢?其实你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以为我在替你着想罢了。”

“没有!”雷格伦有些着急,“我没有嫌你多管闲事……”

“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拿着冈特家新闻的报纸来看我,说你不该管我的闲事?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到你那时候的心情。”

雷格伦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那次,他之所以会对安德鲁略带挑拨离间的话深信不疑,是因为里德尔实在看起来不那么喜欢他。于是,雷格伦对着这个他很想靠近的朋友说出了荒唐的话,好在他们没有在那时候就决裂。

“我承认,你对我说出【你不理解】的时候,我很失望。”

里德尔的语气渐渐变得有点压抑,“你说你想当一个傲罗,我就觉得帮你实现理想,是我该做的事。”

雷格伦在听到这句话时,脑中充斥着轰鸣,心脏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感情淡漠的人竟然能这样在意别人的事。这种负责任、做承诺的话,最不可能出现在里德尔的嘴里。

“我……我没有那样想,从没觉得你多管闲事。”雷格伦解释道,莫名觉得自己急得眼眶有点发热,“你真的误会了。”

“我们只是想法不同而已。”

“你是因为这个在生我的气,对吗?因为我没有理解你的用心。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里德尔有些强硬地说,又忽然放缓了语气,“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去休息室门口找你,不是来和你争辩谁对谁错的。”

雷格伦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很小的盒子,屏住了呼吸。

“生日快乐。”他说。

原来这个平日里冷淡的人,说起祝福别人的话,也可以很温柔。

雷格伦觉得眼眶发热,他忐忑了一个早晨的心终于放下了,那种为了一个本就喜怒无常的人而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你想亲自把礼物送给我,是不是?”

“嗯。”里德尔简短地应了一句,有些不自在地把头偏过去,苍白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

雷格伦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心情一好,顾虑就放下了一点,他一边拆开盒子,一边对里德尔说:“昨天你走的时候很不开心……我怕你就这样一直下去,不会理我了。所以今天早晨我去找你,想问明白,没想到我们会走两岔……”

“不过……听到你主动去休息室找我,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这也许就是默契,我们两个就连做错事,错得都是一模一样的。”

雷格伦越说越开心,语气轻盈地飞扬起来,眼角带笑,谈笑间不小心看到里德尔那双漆黑的眼睛正深深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怔愣了几秒。

“怎么了?”

“没什么。”里德尔垂下了眼睛,费劲地酝酿了一会才说:“以后……不用有这种顾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理你。”

雷格伦的心狂跳起来。在这短暂的清晨,里德尔已经说出了好几句让他全身血液疯狂涌动的话,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几乎要把人吞没的喜悦,不停地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对别人十分讨厌和抗拒的人,却唯独对他雷格伦有着耐心与温柔。

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相处得太容易,雷格伦忘了里德尔并不是普通人,真正的他,永远是淡漠得恰到好处,热心友好,却让人望而却步。

而这样一个生性凉薄的人,竟会把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当做自己应该负责的人。

接着,雷格伦在看到那个礼物的一瞬间,身体僵在原地。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条漂亮的项坠,细碎的钻石让人移不开眼睛,美到让他舍不得放下。

他知道自己本该惊喜雀跃,可指尖还是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它和隆巴顿的礼物就像孪生兄弟,此时,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项坠,正藏在衣服里,贴着他那被心脏疯狂撞击的胸口。

总觉得自己文笔很幼稚,我已经很努力在改了。

除了我自己改动的时间线,不久之前,我发现还有两条时间线是错的……那就是海格被开除的时间和《神圣二十八族》出现的时间(捂脸)是我不严谨了,真的很抱歉。虽然在原著中都不是特别重要的细节,但错了就是错了,我得承认。不过,之前想大纲的时候,这两处错误对我来说,会让剧情发展合理一些,更好写一些。也更有看头。

所以先鞠躬为我拖更三个月道歉,两三天一更只能争取,卡文也是不可避免,实在没时间写,也没有办法。第二,为我的不严谨给你们道歉(如果这文还没凉,还有人在看),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诚实一点比较好。无论剧情写的好与坏,设定用错,那就是我的疏忽。如果有人因此介意不看,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有错在先。但是如果你不介意,就请你陪着我走到这文完结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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