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阴雨天连绵不绝,相比索菲亚和伊瑟拉,少选了一门选课的奥黛尔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为了魔药锦标赛的初赛,她不得不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去图书馆里待上几个小时。因此她和乔治相处的时间并没有上一年想象中的要多,反而越来越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忙碌,最近乔治除了总是和弗雷德思考如何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事,偶尔还有些躲躲闪闪的,看起来分明把我有事瞒着你六个字写在了脸上。
奥黛尔猜想那绝不会是因为某种恶作剧,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兴致勃勃地和自己分享,也不会是什么惊喜。且不说她生日早就过去了,再者说现在就开始为圣诞节做准备也有些太早了。
于是,在某个被伊瑟拉叫醒的早晨,奥黛尔顶着一头杂乱的卷发和淡淡的黑眼圈肯定地开口说道。
“我觉得乔治有事情瞒着我。”
一旁收拾书包的索菲亚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十分警惕地快步走到她面前坐下。
“为什么这样说,你们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索菲亚声音有些着急,“而且他看起来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奥黛尔揉了一下睡眼说道:“是很愉快...但是正常的话.......伊瑟拉,你从哪里掏出来的棒子?”
正在挥手试验手感的伊瑟拉闻言抬头,眨着眼语气轻松道:“床底,我准备很久了。”
奥黛尔:“…………”
“他只是有事瞒着我……不是喜欢上别人了,也不是……”
“有什么区别?他有事瞒着你就说明他不信任你,不信任你就说明不够喜欢你,不够喜欢你的话怎么会对你好,对你不好的话——”
“他就应该消失。”
明明是十分有杀伤力的话,可她居然还带着笑意。奥黛尔在此刻真切地感受到了为什么乔治总说伊瑟拉看起来像呲牙的猫豹。
“虽然我很赞同你说的话,但是伊瑟拉,你先冷静一下。”索菲亚站起身把那根棒子用手压下,“听听奥黛尔怎么说。”
奥黛尔立刻她从床上站起身,用梳子把头发梳顺边说:“就是……昨天晚上我从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捏着一张纸。”
“作业?”索菲亚问。
“信纸?”伊瑟拉也追问道。
“看起来——比较像信纸。”奥黛尔把头发扎成马尾甩了一下,“所以我问他在给谁写信,但他却说那没什么。”
“接着就开始问我今天练习了什么,做得怎么样,斯内普有没有为难我——”她进到浴室里换衣服洗漱,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几分钟后,她边系衬衫扣子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衬衫衣摆只塞进了裙子的一边。
“听起来很正常吧?”
索菲亚和伊瑟拉同时点了点头。
“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的。”奥黛尔说,“平常我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不回答我的,也不会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没有继续追问他那封信吗?”索菲亚问。
“没有……”她把衣摆塞进裙子里。“他看起来好像不太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伊瑟拉作势要把沙发上的棒子再度举起,被索菲亚摁了下去。
“我觉得你应该主动问他。”索菲亚说,“除非他亲口说不告诉你,那这根棒子就真的有用了。”
“可是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索菲亚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怪?”
“虽然我很想知道他瞒了我什么…可是我也想让他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要真是秘密就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了吧?”伊瑟拉说。
“嗯………”
她们收拾好了最后的散落在桌上的羊皮纸,把奥黛尔推着走出了宿舍。
“相信我,你就直接问他。”伊瑟拉说。
“你就这样说,”索菲亚扶了一下眼镜框,表情认真严肃。“乔治,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来跟我说一遍。”
奥黛尔点了几下头,随着休息室的大桶盖旋转打开,她学着索菲亚的语气缓缓说道。
“乔……治!”最后的声音她简直是喊出来的。
“早上好甜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的。是看到怀表了吗?”乔治笑容灿烂,丝毫没注意到面前几人的表情。
“我.......”
索菲亚凑近奥黛尔耳边:“就是现在....”
就连伊瑟拉也凑到另一边说:“我们去礼堂等你,等不到你就给你带份三明治。”
看着面前三个紧凑在一起的脑袋,乔治默默开始回想这几天自己有没有不小心‘惹’到赫奇帕奇的学生。但无论从哪一天算起,他都不记得自己和弗雷德散落的那些尖叫游游球和狼牙飞碟现在究竟身处何处,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那些东西的主人是他们把?
那三个小脑袋散开向前走后,乔治更紧张了,因为现在他的面前只有一个紧绷着脸的奥黛尔。
看起来简直就是要和自己分手的架势。
“走吧。”奥黛尔抱紧双臂,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乔治仿佛五雷轰顶,但他仍然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难道是前几天他偷拿了几瓶奥黛尔熬的美容药剂去做实验被发现了?
还是她知道自己把那些要转交给哈利的布朗尼吃了个干净……
不会是因为之前迪戈里不小心喝到的那杯放有飞鸣虫的南瓜汁了吧,可他不是说过不会告状吗?!可恶的迪戈里……
所以到底是什么………怎么生气成这样啊……
看着面前甩着马尾的背影,他抱紧了高大、并不无辜、但很委屈的自己。
而此时此刻的奥黛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脑子里全是刚刚索菲亚教自己说的那句话,以及乔治明媚的笑脸。
他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吗?这会不会是什么错觉呢…
或者那只是一封写给韦斯莱夫人的信之类的——可他和弗雷德好像不怎么给韦斯莱夫人寄信呀?
还是说,真的是作业?不,不会的。
奥黛尔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且不说乔治的作业基本没多少,而且他一般都是和弗雷德一起做作业的。
那是什么呢…
“是我的错。”乔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奥黛尔的外袍被捏起一小节。“我不该瞒着你的…”
果然有事!但他怎么突然要告诉自己了呢?
奥黛尔松开双臂转过身望着他,“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
乔治接过话口继续说道:“我不该瞒着你偷偷拿那几瓶美容药剂的,我错了…”
“什么美容……”奥黛尔揪住了他的衣领晃荡了好几下说:“那是我准备拿去卖的,你居然——”
“……”
乔治咧开嘴笑,双手抬到头旁边作出投降的姿势。
“我错了嘛。”
奥黛尔很快松了手,其实那几瓶美容药剂根本算不什么,更何况这明显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件事。
见面前的人不再是刚刚严肃的模样,乔治立刻凑过去拉了拉她的手腕。
“不生气啦?”
“我没生气……”奥黛尔说,瞧着那双笑眼,她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你是不是……”
乔治立刻吸了口凉气,心说迪戈里不会真的告状了吧,于是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的坦白自己的罪行。
“那杯飞鸣虫南瓜汁我真的没想给迪戈里喝,我和弗雷德都打听好了,那个阶段是斯莱特林的在训练,我们原本打算给弗林特喝的!”
…………奥黛尔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真的是他,后面塞德里克就连去巡逻的时候耳边都还有好几只飞鸣虫在不停飞。
“伊瑟拉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奥黛尔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我还和她说你现在已经几乎不做恶作剧了!”
这可能吗?乔治差点要被逗笑了,但看着那张那个气鼓鼓的脸,他还是忍住了。
“我确实是……已经很久没怎么和弗雷德恶作剧了。”
“那你在忙什么呢?”奥黛尔直接一口气问了出来,“我是说,昨天晚上你手里的那封信……”
“我知道你该有自己的秘密——不过你刚刚坦白的那两件事情可不算秘密。”
“那个是罪行。”奥黛尔鼓着嘴补充。
“总而言之,我知道你可能瞒了我些东西,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强求…”她说着说着垂下了头,“虽然我还是有点想知道,但是你真的不用顾及我的心情。”
并且十分刻意地强调:“真的不用。”
面前的女孩眼神飘忽,明明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强迫自己。结果对上眼神时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简直可爱得有些过分了,他太想把面前的人抱起来揉捏着来回亲个遍,可现在走廊里到处都是人,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一定会又羞又气。
最后他一言不发地把奥黛尔拉到了最近的一条密道里,然后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奥黛尔现在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环在背上和腰间的手还在不断收紧,她想不通那到底是这么样的秘密,让他这样不想告诉自己。
下一秒,乔治的话就在头顶传了过来。
“你记不记得魁地奇世界杯赛前,弗雷德在帐篷里说的话?”
“什么?”奥黛尔把下巴靠在他胸前抬头看他。
“就是说他被我捂了嘴没说完的那句话。”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试探着重复:“你们吧所有零花钱……?”
“所有零花钱都压在卢多·巴格曼那了,我们和他打赌爱尔兰会赢,但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
“……你们怎么预料到的?怎么这么精准。”
乔治笑了一下,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后面付给我和弗雷德的都是小矮妖的金币,那些金子在第二天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是他弄错了吗?”
“我和弗雷德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每天都在写信问他,但他一直不回信。”
“原来如此……”奥黛尔说,“所以你暑假最后两个星期里闷闷不乐的也是因为这个吧?”
“对啊。”乔治立刻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四十一加隆十五西可又三个纳特,全没了。”
他求安慰地蹭了蹭她的手,这样撒娇的模样很快让奥黛尔心软,于是她主动凑上去亲了乔治的嘴角。
吃完早餐的伊瑟拉和索菲亚已经在礼堂里等了至少十分钟了,还是没有看见奥黛尔回来的身影,就在她们以为俩人一定是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看见了牵着手的奥黛尔和乔治。
看着俩人紧握的双手,伊瑟拉默默把手里那几颗粪弹塞回了包里。
好吧,现在看来暂时用不到那根棒子了。
至于她刚刚的想法,还是不要告诉奥黛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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