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五章 恐怖日出(2)

“穿上。”

“那你穿什么?”

他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欧文斯的衣服会适合我。”

他在欧文斯的衣橱里翻找时,金妮走向床边,开始脱口口衣服。德拉科一直背对着她,她立刻穿上了他的衣服。金发男人比文森特更矮,也更瘦,但是裤腿和袖子仍然太长了。

穿完衣服之后,她转过身,发现德拉科穿着一条浅棕色裤子和一件带着深蓝色吊裤带的白色衬衫。他对她的邋遢外表砸了砸嘴,然后走了过来,拉下衬衫领子,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他把拖在地上的裤子卷了起来,也把她的袖子卷了起来。

当她终于看上去像样后,德拉科才站了起来,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打量着她。她看上去更像一个年轻男孩,而不是一个男人,但是这还是比她之前穿的好多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金妮一边拨弄着领子,一边问道。

“除了等待必然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好做的。”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熟悉的银色盒子,点燃了一根香烟。“我们可以明早再见。”

“我在想,我们明晚可以尝试偷一艘救生船。”她提议,他耸了耸肩。

“你开心就好。 ”

德拉科对自己的笑话哼了一声,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只酒瓶。他把酒递给她,她礼貌地拒绝了,他耸了耸肩,然后喝了一大口。金妮在床上坐下,看着四周,她发现地板上有几只空瓶子。她抬头看向德拉科,他通常白皙的脸颊浮上了粉红色,她意识到,他喝多了。

“我们必须待在这里吗?”她问。她不太想和喝醉的他单独待上几个小时。

德拉科皱着眉头放下了酒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舞厅。躲在人群中。”他揉了揉鼻子。“当然,我们必须把你的头发藏起来,不然你会被认出来。”

他放下酒瓶,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他从欧文斯的床附近的架子上拿了一只鸭舌帽,笑着将它扣在了她的脑袋上,她用手指推了推帽檐,对他摆着姿势。

“我看上去怎么样?”

“棒极了。”他说。“像个娘娘腔。”

她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他痛得皱起了脸。

“噢!”他揉着二头肌上正在形成的瘀伤。“你打人可不像娘娘腔。”

“你知道娘娘腔怎么打人吗?”她得意地冲他笑道,从架子上又拿下了一只帽子。“我们也得把你那漂白的金发藏起来。”

“我必须告诉你,我是天生的金发。”他有些受到冒犯地说,但他还是接过软呢帽,将它戴在了脑袋上。“我看上去怎么样?迷死人了吧?”

金妮想假装出一声大笑,但最终只哼了一声。“对,简直超凡脱俗。”她走向门口,打开了门。“走吧,花花公子。”

德拉科拿起了他的外套和酒瓶,两个人一起走向舞厅。他们轻易就混进了人群,跳舞的人挡住了他们的身体,香烟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脸。德拉科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金妮在警惕地观察是否有人怀疑地看着他们。

“我们真的应该尝试警告所有人。”她在喧哗声中对他说。

“对,因为今早的结果还挺好的。”

她做了个怪相。“好吧,只警告文森特和欧文斯怎么样?我为他们感到难过。他们一直对我很好。”

德拉科对此哈哈大笑,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你表现得好像他们是真人似的。”他说。

她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我们被困在一幅该死的油画里了,这里没人知道他们昨天都死了,他们一直重复地过着同一天。这样的人只有你和我,韦斯莱。”

金妮正要激烈地反驳,这时,一个喝醉的美国士兵打断了她。实际上是两个人,他们碰巧注意到了这个戴着报童帽、柔弱长相的小男孩。

“嘿,你们两个是英国人吗?”一个人含糊地问道。他很高,金发剪得很短,他看着金妮的眼神令她自觉地往德拉科的身后退了一步。

“我?不,我是澳大利亚人……伙计。”德拉科喝了一口酒,然后皱起了眉头。“不,等等,也可以这么说。啊,但这个小家伙是英国人。”他亲热地搂住了金妮的肩膀。“疯狂的英国人。一直胡言乱语和尖叫,什么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天佑吾王之类的废话。”

“这个孩子多大了?”另一个美国士兵怀疑地问道。“我觉得他看上去有点女孩子气。”

“哦,英国男孩就是这样的。”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瘦小又女孩子气。说真的,他们简直是刻板的小男学生。”

金妮阴阳怪气地清了清喉咙,抬头看着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的德拉科。他拿她的性别伪装找了太多乐子了。

“我们要去英国志愿参战。”金发美国人说道。

“美国现在随时会宣战。”另一个人说,他的朋友点了点头。

“对,英国现在是什么样?”

“据我所知,是一块没有被牙科触碰过的土地。”德拉科慢吞吞地说。“你们真应该看看这个小伙子的牙齿。”他紧紧地搂着金妮说。“我敢说他每天用石头刷牙。”

金妮用胳膊肘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肋骨,他闷哼着放开了她,被自己的笑声呛住了。

“马尔福。”她警告地吼道。

“怎么了?我只是开玩笑。”

“我觉得你太过分了。”

他只是耸了耸肩,喝光了瓶子里的酒。很明显,他决定喝醉酒,糊涂地过完今晚。然而,一个士兵开玩笑地抓住金妮的胳膊,想将她拖走时,德拉科立刻清醒了。

他一记左刺拳打在了士兵的下巴上,然后一个右直拳,接着又来一道左勾拳。男人的下巴像玻璃一样碎了,他瘫倒了下去。另一个更加矮壮的士兵大吃一惊,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然而,当他明白过来时,他立刻向前扑了过来。德拉科用左拳挡住了他,然后又给了他一记后手直拳。

金妮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这一幕。她在霍格沃茨认识的那个娘娘腔的家伙,是那种指甲内长都会哭的人,可是他现在却在和士兵们打架。对方还是麻瓜。

德拉科看上去十分开心,也似乎占了上风,这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发生了。房间突然倾斜,之后,一切都完了。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他们所处的情况太过危急,她一定会觉得很滑稽。他抓住了金妮的手,他们一同滑向另一端,水穿过甲板涌了上来。

“这太早了!”他在尖叫声中叫道。

不久之后,船受到第二次撞击,又摇晃了起来。他们的手分开了。德拉科踉跄地走向舞台,金妮挣扎着爬起身,在惊恐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几乎被绊倒。

她找到了德拉科,他浑身湿透,还带着血迹,他正低头看着他那架毁坏的钢琴和舞台上死伤的乐队成员。她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他躲闪了一下,然后才放松下来。

船体发出了响亮的呻吟,海水不断涌进房间。尖叫声现在停了下来。很快就要结束了。

金妮抓住德拉科的手,握紧了它,将她的恐惧咽回了肚子里。“一直,记得吗?”

“嗯。”水涌上他们的腰时,他与她十指交握。“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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