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坦白来说西里斯和斯内普确实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说话，所以普拉瑞斯不得不暂时把西里斯支开，以便能够和斯内普谈话。

否则只要西里斯在场，斯内普就会忍不住开口刺他，而西里斯又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这导致这场会话完全就没办法进行下去。

不过这种情况在西里斯被普拉瑞斯赶出去走廊里站着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

好吧，其实自从西里斯回来之后，斯内普对普拉瑞斯就没什么好气了。

“说说吧。”斯内普虽然在此之前从未询问过普拉瑞斯，但是要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其实我在佩迪鲁那事的时候就想问你，你和布莱克——到底是什么关系？”

斯内普现在完全就是揣着明白来问问题，所以普拉瑞斯也只能回答：“前男友。”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好吧，普拉瑞斯实在不敢和斯内普提起这些往事。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普拉瑞斯我和西里斯分手的缘故，间接导致了佩迪鲁告密事情的发生。

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斯内普和掠夺者之间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以前是，现在也是——

毕竟朋友和讨厌的人建立了更亲近的关系——这绝对是足够让一段友谊走向尽头的事情。

更何况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斯内普一直觉得普拉瑞斯是和他一条战线上的，甚至某些情况之下这条战线比他和莉莉的战线还要统一——因为当年掠夺者也没少给普拉瑞斯使绊子，尤其是西里斯·布莱克（好歹詹姆斯·波特没有主观给莉莉·伊万斯使过绊子）。

但是因为第一次巫师大战猝不及防爆发的缘故，普拉瑞斯和斯内普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断交——事实上他们的断交是因为斯内普加入了食死徒，但是在他背叛了伏地魔之后，他们之间的友谊就回到了在霍格沃茨的状态。

斯内普拉长了一些音调，他之前一直不太好开口问，但是现在让他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机会，不过他似乎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当初——在毕业之后你们....？”

“是。”普拉瑞斯慢慢回答道：“事实上，七年级我们就在一起了。”

“好吧，这倒勉强解释了一下你没反对布莱克做保密人。”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了一些，不过他还是继续问到：“但是新的问题——为什么你不知道他们换了保密人？”

普拉瑞斯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口，他知道斯内普之所以这么刨根究底是为了什么。其实他大可以撒谎混过去，但是他知道不该这么做：“我当时因为普威特兄弟的事情——被怀疑是内鬼。”

“可这和保密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因为放过了我，莉——她不可能怀疑你的。”斯内普一向阴沉如古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但是他似乎很快反应了过来：“是波特怀疑你？”

还没有等普拉瑞斯回答，斯内普自己就找到了答案：“不对，当时只有你和——布莱克。只要他不说没别人能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斯内普又冷笑了一声：“现在我确实觉得不该用‘瞎’来描述你，你很显然没有眼睛这个器官。”

不过好在斯内普没有继续嘲讽普拉瑞斯的愚蠢，因为他似乎已经对普拉瑞斯无语了：“所以，我劳烦问你一句，你是有受虐倾向？”

普拉瑞斯低下了头，完全不敢直视斯内普，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是在报复他。”

很不幸，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当教授了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好耳目”——总是能够在学生们说他坏话的时候平移上前，扣除掉格兰芬多的分数。

这已经是斯内普第三声冷笑了，普拉瑞斯是越听越怂。

“报复？”斯内普的表情难看到就差在脸上写一句“你是在逗我吧？”，他简直恨不得把普拉瑞斯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你居然管这叫‘报复’？你要是不会报复的话我可以帮你，这里的魔药你随便拿一瓶灌给他喉咙里——”

普拉瑞斯觉得不能让斯内普继续说下去了，否则他今天非得把西里斯给杀了才行：“西弗勒斯——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哈利的火焰杯比赛——”

好在斯内普并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他用“看蠢货”的眼神瞥了一眼普拉瑞斯，然后这才继续说到：“看来这一次波特先生要出一个‘丑风头’了。”

“我不是说这个。”普拉瑞斯开启了话题：“我能保证绝对不是哈利把他自己的名字放进火焰杯的，现在有说怀疑卡卡洛夫.....”

“我会关注他的。”斯内普似乎有些嫌弃卡卡洛夫，但是他还是说到：“他有那个标记，我知道。”

“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普拉瑞斯又说到：“很多人都怀疑他.....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也有可能是障眼法。”

斯内普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虽然这一次比赛全权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神秘人自己也未必敢轻举妄动。”普拉瑞斯认真地说到：“所有对哈利展现出恶意的人受到的关注很多——所以我想请你多关注一下对哈利展现出‘善意’的人。”

斯内普若有所思。

两人又就着哈利和三强争霸赛讨论了几句，这时候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午夜——普拉瑞斯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你最好是真的在报复他。”

在普拉瑞斯准备去叫走廊里的西里斯一起离开的时候，斯内普冷不丁开口说到：“虽然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当初因为放过了我而招致布莱克的怀疑。但是我想你们能因为这个怀疑而关系破裂，以至于之后的事情你都没有掺和进去吧——那么只能说明在此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普拉瑞斯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一点不想承认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洞察力很敏锐。

“你的眼光真的比她还差，知道吗？好歹她从没被对方使过绊子或是被怀疑成内鬼还闹的满城风雨。”斯内普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过他最后又补充道：“你自己好好用脑子想想吧。”

“抱歉。”普拉瑞斯垂下了眼睛，他有些干涩地说到：“当初我和你保证过会保护好她.....抱歉。”

斯内普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说了一句：“这没人需要你说抱歉。”

似乎是为了压下内心的那一点慌乱，斯内普一把打开了教师休息室的门。西里斯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直到门被猛地打开了之后，他的困意才得以驱散。

“赶紧滚。”斯内普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嫌弃，似乎他们给他添了天大的麻烦一样，他对普拉瑞斯说到：“还有你——回去之后重新学习一下语言学吧，弄明白‘报复’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罢，斯内普就把他们两个人赶去了壁炉里的飞路网。

“报复？”西里斯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斯内普，他小声问到：“斯内普这是什么意思？”

普拉瑞斯心里五味杂陈。

“谁要‘报复’谁吗？”西里斯有些紧张，他拉住了普拉瑞斯的手：“你碰到危险或是威胁了吗？”

“没有。”普拉瑞斯觉得眼睛有点发酸，他说到：“是我想报复别人。”

听到这西里斯反而松了口气，他马上殷勤地说到：“是谁？我帮你狠狠报复那人一顿。”

普拉瑞斯抬起头，西里斯灰色的眼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好像是在提问西里斯：“什么才是‘报复’？”

西里斯似乎没有想到普拉瑞斯会这么说，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这才说到：“嗯....揍他一顿？”

普拉瑞斯的眼神微微滞了一下，他垂下了眼睛：“我好像已经揍过他了。”

不得不说西里斯最近针对普拉瑞斯的情商绝对是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他的眼神微微一变，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那你消气了吗？”

“我不知道。”普拉瑞斯有些逃避地转过头，他捏了一把飞路粉：“也许我就没弄清楚过。”

“没事。”西里斯捏住了普拉瑞斯的手，他手中的飞路粉顺着指缝溢了出来，落到了西里斯的手里：“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普拉瑞斯也就是这个时候很想开口问问西里斯——很多问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抱歉，我想自己先回家。”

“好。”西里斯这一次倒是没有阻止，或是要求自己也要去什么的，他往后一步退出了壁炉：“你先来，我等你。”

普拉瑞斯重新抬起眼，西里斯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温暖的火焰包裹之中，西里斯的身影消失在了他面前。等他在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chapter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