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深沉地笼罩着霍格沃茨。
西里斯趁着这夜色,身形敏捷地穿过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壁炉,出现在他两个儿子眼前。
他带来了被藏在布莱克老宅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放在办公桌上那个邓布利多不知从哪取来的挂坠盒旁边。
两个挂坠盒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雷古勒斯·布莱克,一个拥有星辰般姓名的人。
透过西里斯和邓布利多的话语和小精灵克利切的一段回忆,他们拼凑出来了一段他无比悲壮的人生。
1961年,也就是布莱克家大儿子西里斯降生的两年后,奥赖恩和沃尔布加·布莱克这对表兄妹兼夫妻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这孩子虽然不及哥哥那样英俊,但也有着一头漆黑的秀发。
依照家族族谱,他们给这个孩子取名为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教名Regulus取自狮子座最亮的α恒星——轩辕十四,那是星空中璀璨夺目的存在;而中间名Arcturus则是牧夫座α恒星大角星,同样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彩,寄托着家族对他的深切期望。
在西里斯的记忆深处,弟弟雷古勒斯的到来,并没有让他在冷冰冰的布莱克家感受到丝毫额外的温暖与理解。
两兄弟的少年时期,一直有人不断地提醒西里斯:“你的弟弟要比你强得多。”
而他俩似乎也在身体力行地验证这一观点。
在那个极度推崇血统至上,将麻瓜视如垃圾,毫不留情遗弃哑炮,甚至婚姻关系都充满近亲色彩的布莱克老宅里,西里斯就像一只离群的“Black sheep”。
他叛逆不羁,满心都是对父母的忤逆和对家族腐朽观念的鄙视;而雷古勒斯却截然不同,他乖巧听话,严格恪守着家族定下的种种规矩,是父母眼中的完美孩子。
甚至是对待家中那个与女主人沆瀣一气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两兄弟的态度都有着天壤之别。
雷古勒斯十分体恤它,每次和克利切说话时,态度总是温文尔雅,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关切;而西里斯却对克利切毫不在意,在他眼里,克利切就如同窗台上那些令人厌烦的狐媚子,避之唯恐不及。
两兄弟的卧室都位于老宅的顶层,仅有一墙之隔,可风格却迥然不同。
西里斯的卧室几乎挂满了格兰芬多风格的装饰,那些鲜艳的色彩和充满激情的图案,彰显着他的不羁与自由。此外,墙上还贴着麻瓜女孩的比基尼海报和炫酷的摩托招贴画,这些来自麻瓜世界的元素,更凸显了他对家族传统的叛逆。
反观雷古勒斯的卧室,到处悬挂着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横幅,床板上用精美的字体刻下了布莱克家族的信条“永远纯洁”,他甚至还在门上钉了一个精致的小牌子,上面写着“未经本人许可禁止入内”。
而这一切,仿佛都诉说着他对学院和家族荣耀的执着追求。
从这些生活细节中,便能清晰地看出兄弟二人在性格上的巨大差异。
而雷古勒斯之于西里斯,也不过是同父同母的陌生人,共享姓氏的别人家的孩子和腐朽家庭一丘之貉的蠢货罢了。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11岁上学的年纪,雷古勒斯和哥哥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愈发有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
雷古勒斯如同一位标准的布莱克家族成员,顺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学院。
作为一名头脑聪明、品学兼优的富家子弟,他毫不意外的吸引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注意,并被他吸纳进了鼻涕虫俱乐部,与他同时期的俱乐部成员还有哈利的母亲莉莉·伊万斯。
不仅如此,雷古勒斯还凭借出色的身手和敏锐的洞察力,加入了魁地奇院队,成为了一名找球手。
在雷古勒斯的学生时代,彼时的伏地魔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他高举着“魔法即强权,恢复纯血荣光”的旗帜,靠威逼利诱网罗了众多党羽。
这些人在前臂烙上可怖的黑魔标记,戴上兜帽与面具,给自己取了个野心勃勃的名字——食死徒。
而布莱克一家虽然没有明面上加入这个当时看起来疑似邪教的种族主义组织,但也并没有掩饰对黑魔王的信奉与吹捧。
他们与这位天降领袖的理念不谋而合,梦想着有一天伏地魔能带领强大的信徒还纯血家族以应有的地位——至高无上,碾压众生。
从此不必在麻瓜面前小心翼翼地躲藏,更不用担心他们污秽的脏血玷污那“永远纯洁”的家族藤蔓。
而雷古勒斯,无疑是这个信仰狂热的守护者。
大概在二、三年级的时候,雷古勒斯就成为了伏地魔的忠实粉丝。他那布置考究的卧室里,贴满了关于黑魔王的剪报,
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痴迷于这个男人伟大的政治诉求和强大绝伦的力量。
在他眼中,黑魔王一切在正常人看来无比丑恶的特征,都成为了他顶礼膜拜的图腾。
他渴望成为食死徒,这种渴望并非源于恐惧与暴力的胁迫,也不是为了从伏地魔那里学到多么厉害的魔法,更不像他那见风使舵的表姐夫,为了攀附权势而点头哈腰、送钱送房。
他对伏地魔的崇拜,纯粹是出于内心深处的信仰,那信仰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
而这一天到来的并不晚,也许是堂姐贝拉的引荐,也许是黑魔王本人听说了高贵古老的布莱克家族居然有个天资聪颖的小粉丝,16岁那年,雷古勒斯如愿以偿地在自己的前臂烙上了黑魔标记。
那一天,他的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快乐,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在父母眼中,这个二儿子俨然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小英雄,与那个离家出走、被视为纯血败类的哥哥相比,简直优秀到不知哪里去了。
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后这一年的经历,鲜有人知晓。他是否曾跟随堂姐、表姐夫去折磨那些无辜的麻瓜?又是否曾为了满足主人的恐怖实验,而残忍地残害那些纯洁的野兽?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却足以让雷古勒斯对这条道路产生一丝怀疑。
伏地魔确实强大无比,他的魔法高深莫测,令人生畏。但他的残忍歹毒也让雷古勒斯感到震惊,他对待追随者的态度冷漠无情,似乎从不曾在意过他们的死活。
而最令雷古罗斯困惑的是,比起带领纯血家族对抗国际巫师保密法,主人似乎更醉心于长生不老的研究,还不止一次的在信徒面前低调炫耀自己的成果。
种种迹象让聪明的雷古勒斯意识到,伏地魔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飞离死亡,正在或者已经进行了某种邪恶的实验,但这一切还并不足以让雷古勒斯立刻叛逃。
直到有一天,伏地魔向雷古勒斯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要求——一只家养小精灵。
接到任务的雷古勒斯向黑魔王推荐了服务布莱克家族多年、年老且老实听话的克利切。
他来到布莱克老宅的书房,对正在忙活的老精灵说,被黑魔王需要是他们主仆二人至高的荣耀。
“你必须完成他交代的一切任务,然后平安回家。”
按照雷古勒斯的指示,一脸茫然的克利切跟随伏地魔来到了一个阴暗的岩洞。岩洞之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湖。
克利切小心翼翼地跟着主人的主人乘上了一艘闪着幽光的小船,登上了湖中央的小岛。
在一个盛满毒药的石盆前,黑魔王面露一丝狞笑,他冷冷地命令克利切将这盆毒药全部喝下去。
克利切听话的照办,它看着伏地魔从长袍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放到了石盆底部,然后加满毒药后狂笑着扬长而去,把克利切独自留在了孤岛上。
伏地魔的计划很简单,保护魂器的测试已经完成。在他看来,这个卑贱的家养小精灵会因为口渴难耐而涉入遍布阴尸的湖水,继而被那些面目狰狞的阴尸拖入水中,与他永生的秘密一起永远淹没在这漆黑的湖底。
尽管眼前的恐怖景象和五内俱焚的痛楚让克利切求死不得,但它得活着,它得回家,善良温柔的雷古勒斯少爷还在家中等着它给黑魔王立下汗马功劳的好消息。
于是乎,克利切触发了伏地魔本人都不曾了解的被动保命技能。
后来,就连克利切自己都回忆不起来,究竟是怎样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挣脱了阴尸大军的纠缠,又是如何从这个黑暗阴冷还附有传送禁制的岩洞中回到了家中。
回到布莱克老宅之后,克利切又将岩洞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雷古勒斯:自己是怎样以血献祭进入岩洞,是怎样饮下整整一盆毒药,又是怎样目睹了黑魔王狞笑着将那一个雕刻着蛇形标志的挂坠盒放到石盆中,然后像对待用完即弃的垃圾一样放任阴尸将自己拖入湖水。
克利切言毕,雷古勒斯脸上并没有庆幸小精灵完成任务的悦色和自豪,而是面露忧虑,十分不安。
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当初的种种担忧是正确的,那个曾做出无数伟大许诺的黑魔王在他所认为卑贱的生物面前褪去伪装之后,就是一个残忍嗜杀、暴虐无道的毒夫而已。
什么带领纯血家族恢复昔日荣光,什么让巫师不再躲躲藏藏,都只不过是为了吸纳信徒、壮大势力而喊出的政治口号罢了。
伏地魔根本不在乎纯血统的复兴,就像他不在乎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小精灵一样。他所追求的永生,也远不是雷古勒斯曾经想象的那样,是为了实现更伟大的目标的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仅仅是满足自己对生命无尽延续的贪婪**。
雷古勒斯也曾见过伏地魔在手中把玩那个精美的挂坠盒,想必就是藏匿灵魂碎片的魂器了。
在他心中强大无畏的黑魔王,竟然是一个为了活着不惜摧残灵魂的懦夫。而自己那个曾经引以为傲的食死徒头衔,现在看来,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另一个具象。
雷古勒斯其实早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些真相,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自己信仰的崩塌。
克利切的讲述,就像一记响亮而沉重的耳光,将他心中那所谓的“信仰”彻底击得粉碎。
为了保全克利切和全家的安全,雷古勒斯叮嘱它藏好,不要离开家。然后,他独自一人走进那信仰破碎后的夜色之中,开始了他的计划。
在大家的记忆里,雷古勒斯消失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也许他日夜钻研,仿造了一个与真正的魂器一模一样的挂坠盒,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每一处雕刻都倾注了他的决心;又或许他还利用这段时间精心伪造了自己的死亡,为自己的行动做足了准备。
邓布利多猜测,雷古勒斯在叮嘱完克利切躲好后,雷古勒斯仿造了挂坠盒,然后利用某个事件在伏地魔本人或者某位食死徒面前巧妙假死金蝉脱壳,骗过了所有人。
所以直到最后,伏地魔都认为雷古勒斯是为他牺牲的,并不知道其背叛的真相,而以西里斯为代表的正派势力则认为他是被伏地魔所杀。
在这之后的一天夜里,月色如水,洒在布莱克老宅的屋顶。雷古勒斯悄悄回到了家,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他轻手轻脚地打开碗柜,找到了躲在里面的克利切。他命令克利切带自己去到那个岩洞。他们穿越重重机关,登上了藏匿魂器的小岛。
雷古勒斯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复制品交给克利切,叮嘱它等石盆见底之后,把它和其中真正的魂器调换一下,然后立刻回家。不许将这一切告诉包括女主人在内的任何人,最重要的是要尽力毁掉真正的挂坠盒。
然后雷古勒斯自己喝干了魔药,在绝望和焦渴的双重折磨下,被阴尸拖到了湖底,就此殒命,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个黑暗的夜晚。
而眼睁睁目睹这一切的克利切因为命令的制约而束手无策,它按照约定调换了挂坠盒。
两个挂坠盒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雷古勒斯在他的赝品中留下了一封信——
To the Dark Lord:
I know I will be dead long before you read this, but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it was I who discovered your secret. I have stolen the real Horcrux and intend to destroy it as soon as I can. I face death in the hope that when you meet your match, you will be mortal once more.
R. A. B.
一封不到100字的遗书写出了他最后的谦逊、骄傲和无奈。
“我仍愿意尊你声‘黑魔王’,是为了祭奠无法实现的理想。毕竟曾经的我是多么确信自己永远会是你谦卑的信徒,而你会带领我实现它们。我依靠聪明才智发现了你的秘密,也并不掩饰夺走魂器的骄傲。当我的哥哥知道真相后,还会不会说我是软弱的蠢货?我无力亲手毁掉我的信仰,但我相信日后定会有另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我愿付出生命,助他一臂之力斩断你非人般的不死。”
可惜的是,伏地魔没能看到这封留给他的遗书,对雷古勒斯的背叛更是一无所知。而他的哥哥西里斯也差点永远无法得知他口中软弱的蠢货弟弟竟然是一个如此睿智勇敢的人。
在此之前,作为击败伏地魔的功臣之一,唯一肯定他功绩的也只有和他经历这一切的克利切。
“我想,”邓布利多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拿起几分钟前刚被格兰芬多宝剑刺出裂痕的挂坠盒,“雷古勒斯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
西里斯点点头,神情显得释然又落寞。
是啊,雷古勒斯从来不是一个英雄,比起英雄之名,他可能更愿意在他那个理想世界中做一个骄傲的追随者。在那里,巫师会走向光明,麻瓜只能俯首称臣。
他从未背弃信仰,遗憾的是跟错了人。
格里莫广场12号的深夜总是带着腐朽的甜腻,沃尔布加夫人的画像照常发出尖锐的嘶吼,
但此刻,听着那句"叛徒!布莱克的血脉里爬满了蛀虫",嗅着那令人厌恶的空气,看着挂毯上雷古勒斯名字下方竟浮现出淡金色的字迹——「R.A.B.奉献于1980年3月15日」。
西里斯竟然意外安心地笑了。
那是对弟弟误解的释怀,也是对他勇敢行为的敬佩。
克利切突然用头撞向柜壁,尖叫道:"坏少爷不配知道雷古勒斯少爷的伟大!他喝了毒药!他让克利切替换宝物!"
是啊,他不知道雷古勒斯的伟大,他错过了他整个校园生活……
更差一点,他就永远与真相擦肩而过了。
他站在挂毯前,第一次那么赞同沃尔布加夫人的话。
布莱克的血脉里的确爬满了“蛀虫”,让绝大多数布莱克厌恶,但在西里斯看来却比格兰芬多院徽更加珍贵。
……
邓布利多调查了伏地魔年轻时接触过的古董收藏家,发现赫奇帕奇金杯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保管。通过追踪古灵阁交易记录,锁定金杯在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
得知金杯所在,邓布利多安排了本就在古灵阁工作的比尔·韦斯莱协助服用了复方汤剂假扮莱斯特兰奇的唐克斯成功拿到了金杯。
金杯被施了复制咒,这使得拿到金杯的过程闹出了点不小的动静。
灵魂和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随着魂器一个一个被毁,灵魂主人一定能感受到自身力量的削弱。
但邓布利多说伏地魔的灵魂分离太久,联系变得微弱许多,对于感知到魂器的毁坏,也许需要更久的时间。
到那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冈特家族的戒指、斯莱特林挂坠盒、拉文克劳冠冕、赫奇帕奇金杯……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还推测伏地魔可能将身边最珍贵的东西变成魂器,而那条名为纳吉尼的蛇是伏地魔的宠物,且与他关系极为密切,伏地魔对纳吉尼的喜爱不亚于他对任何事物的喜爱。
并且,哈利能在梦中看到纳吉尼的视角,与纳吉尼建立了某种精神上的联系,这让邓布利多意识到纳吉尼与伏地魔之间的特殊关系。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纳吉尼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在艾弗里看来,邓布利多似乎还有什么猜测没告诉他们。
……有关哈利的。
“梅林,伏地魔到底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多少份?”
坐在布置得像希伦庄园图书室的有求必应屋里,哈利苦恼又头疼地说。
他实在是低估了伏地魔的下限,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永生分裂出了这么多份灵魂。
艾弗里指尖划过哈利那本《高级魔药制作》封底下端细小的笔迹——
“本书属于混血王子。”
他合上课本,越发坚定了这本课本的主人是斯内普的这个想法。
“也许十几份,”他抬眸看向哈利,“或者几十份。”
哈利咋舌!“这也太……”变态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艾弗里看上去对魂器有很多个这个消息适应良好,他语气淡然,全然不像哈利那般震惊,“他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拥有强大绝伦的魔力……”
所以才会“标准”得过了头,做得比任何一个斯莱特林都决绝。
城堡外的打人柳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惊飞了栖息在塔楼尖顶的猫头鹰群。
哈利望着那些扑棱棱掠过的黑影,突然想起明天还有占卜课的论文要交——特里劳妮教授要求他们用茶叶渣预测未来七天的厄运。
"听说西娅在魔药课上炸了三个坩埚。"哈利突然用魔杖敲了敲水晶瓶,复方汤剂的表层泛起珍珠母光泽,"斯拉格霍恩教授居然没扣分,反而夸她有创新精神。"
“听上去你很遗憾格兰芬多没有因此被扣分?”艾弗里嗤笑出声,魔杖尖泄出的荧光照亮了哈利羊皮纸上的墨渍,一排排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内容下,赫然写着好几个无关作业的词——魂器。
“也不是,我就是惊奇斯拉格……你怎么不提醒我!“哈利大叫一声,颇为心疼地捧着那张羊皮纸左看右看,“该死的伏地魔,可恶的魂器。”
“嗯,都怪他。”艾弗里轻笑着用魔杖点了点那几个词,擦除咒的白色光芒闪过,羊皮纸上就只剩下未完成的作业内容了。
哈利满意,从兜里摸出一袋滋滋蜜蜂糖,"昨天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演示驱逐咒时,罗恩差点把皮皮鬼变成响尾蛇。"
“那他可真够……”艾弗里的直言不讳在哈利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没有魔咒天赋的。”
对于希伦来说,这确实算得上委婉。
哈利笑起来。
屋内烛光映在两人身上,落到地板上的大片阴影随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摇曳。
明天端午,放假了放假了!
各位端午安康,吃粽子吃粽子吃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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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Chapter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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