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一月的霍格沃茨,寒风比十二月更烈,却吹不散魁地奇球场边的热闹。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的比赛,是整个学期最受期待的盛事——不仅因为两队是老对手,更因为这是哈利成为找球手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能不能在球场上创造奇迹。

比赛当天清晨,哈利站在更衣室里,手指反复摩挲着光轮2000的扫帚柄,手心全是汗。伍德正站在中间,拿着战术板,声音洪亮地布置着战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是马尔福,他的扫帚是光轮1998,比你的慢,但他阴险得很,肯定会耍花招。乔治、弗雷德,你们重点盯着他,别让他靠近哈利!”

“放心吧,队长!”弗雷德拍了拍胸脯,却突然朝门口努了努嘴,“你的‘场外教练’来了。”

哈利回头,看见罗恩抱着一个鼓鼓的布包,踮着脚从更衣室门缝里探进头来,脸上满是紧张,手里还攥着那块上次训练时的黄色加油牌——只是这次,上面的字改成了“哈利·波特,赢过马尔福,格兰芬多必胜!”,周围的飞贼画得比上次规整了些,显然是花了心思重画的。

“我……我来给你加油。”罗恩走进来,把布包递给哈利,“里面是暖宝宝,我妈寄来的,贴在衣服里,防风。还有这个,柠檬糖,上次跟你说的,吃了能提神。”他说着,又把加油牌塞到哈利手里,“比赛的时候别怕,我在看台上盯着马尔福,他要是敢耍花招,我就喊你!”

哈利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暖宝宝的温度,心里瞬间安定了不少。他看着罗恩紧张又认真的样子,笑着把柠檬糖剥开,放进嘴里:“好,我等着你的指挥。”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时,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哈利双脚蹬地,光轮2000瞬间腾空,风灌进他的长袍,耳边是队友们的呐喊和看台上的欢呼。他抬头看向第一排,一眼就看见罗恩——他站在椅子上,举着黄色的加油牌,使劲挥舞着,脸憋得通红,嘴里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却能从口型看出来,是“哈利,加油!”。

斯莱特林的队员果然狡猾。比赛刚开始没多久,马尔福就故意朝哈利的方向飞过来,手里的扫帚杆差点撞到哈利的胳膊。“小心马尔福!他在你左边!”罗恩的喊声穿透喧闹,清晰地传到哈利耳朵里。哈利立刻侧身,躲过了马尔福的偷袭,还朝他做了个鬼脸——气得马尔福脸色铁青,却被及时赶来的乔治用游走球逼开了。

接下来的比赛越来越激烈。斯莱特林的击球手频频用游走球攻击格兰芬多的追球手,比分渐渐被拉开。伍德在下面急得大喊,哈利却不敢分心——他知道,找球手的任务是抓住金色飞贼,只要抓住它,格兰芬多就能立刻赢下比赛。

他骑着扫帚,在球场上灵活穿梭,眼睛死死盯着空中的每一寸空间。风越来越大,吹得他眼睛生疼,可他不敢眨眼——生怕错过金色飞贼的身影。每当他飞近看台,总能看见罗恩的身影:他放下了加油牌,双手拢在嘴边,像个小指挥家一样,大声喊着提醒他:“哈利,右边有游走球!”“马尔福在你后面!”“往高处飞,飞贼可能在云层下面!”

罗恩的声音,像一道定心丸,让哈利在混乱的比赛中始终保持着清醒。有一次,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把一只游走球打得直冲哈利的后背,眼看就要撞上,又是罗恩的喊声先一步响起:“低头!快低头!”哈利立刻俯身,游走球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惊出他一身冷汗。

“谢谢你,罗恩!”哈利在心里默念,手指攥紧了扫帚柄,目光更加坚定。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哈利的眼镜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刚想擦眼镜,就听见罗恩的喊声变得格外急促:“哈利!左边!左边云层里!金色飞贼!”

哈利立刻抬头,朝着罗恩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云层的缝隙里,闪过一点金色的光芒,像一颗星星,一闪而过!是金色飞贼!

他立刻催动扫帚,朝着云层冲过去。马尔福也看见了,骑着光轮1998,拼命朝哈利追来,嘴里还喊着难听的脏话。“别理他!专注飞贼!”罗恩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点焦急,“他追不上你!光轮2000比他的快!”

哈利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金色光点上。光轮2000像一道闪电,冲破云层,金色飞贼就在前方不远处,翅膀扇动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马尔福在后面紧追不舍,甚至伸手想抓住哈利的扫帚柄——却被哈利巧妙地避开了。

“就差一点!哈利,加油!”罗恩的喊声几乎嘶哑了,看台上的欢呼声也达到了顶峰。

哈利伸出手,指尖离金色飞贼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飞贼翅膀扇动的气流,能看到它身上闪烁的金光。就在马尔福也伸手过来的瞬间,哈利猛地加速,指尖死死攥住了那个小小的、带着温度的东西!

金色飞贼被抓住的瞬间,比赛结束的哨声尖锐地响起。看台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立刻围了上来,把哈利举起来,抛向空中。

“我们赢了!哈利,你太厉害了!”伍德的声音里满是激动,乔治和弗雷德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哈利被队友们围着,却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了罗恩——他站在看台边,举着黄色的加油牌,跳得老高,脸上满是狂喜,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落进去。看到哈利看过来,他使劲挥舞着加油牌,大喊着:“哈利!你赢了!你抓住飞贼了!”

比赛结束后,哈利刚走下球场,罗恩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有点皱的加油牌。“你太厉害了!哈利!刚才马尔福追你的时候,我紧张得差点把加油牌撕了!”他说着,又递过来一个水壶,“快喝点水,你刚才飞得太快了,我都看不清你的影子了!”

哈利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他看着罗恩通红的脸颊,看着他眼里的狂喜和骄傲,笑着举起手里的金色飞贼:“你看,抓住了。多亏了你,一直在提醒我,不然我可能早就被马尔福偷袭了。”

“我就是喊了几句,又没帮上什么大忙。”罗恩挠了挠头,耳朵红了,却难掩脸上的得意,“不过你刚才最后那个加速,太帅了!马尔福的脸都绿了,哈哈!”

两人并肩往城堡走,身后是格兰芬多学生的欢呼声和歌声。雪花还在飘着,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哈利看着手里的金色飞贼,又看了看身边叽叽喳喳说着比赛细节的罗恩,突然觉得,这场胜利,不仅仅是因为光轮2000的速度,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专注——更因为身边有个会为他举着加油牌、在看台上嘶哑着嗓子指挥、为他的胜利而狂喜的朋友。

“下次比赛,你还来当我的‘场外指挥’,好不好?”哈利笑着说。

罗恩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好!下次我把加油牌画得更威风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最厉害!”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们身上,把金色飞贼的翅膀映得更加耀眼。哈利握紧了手里的飞贼,也握紧了心里那份温暖的情谊——这场胜利,是他的,也是他和罗恩的,是属于他们并肩作战的,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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