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聚餐时从彩包爆竹里抽出来的那些小玩意最后都被塞进了床底下。弗雷德和乔治的呱呱树桩在假期结束后仍然没有止住大笑,直到雪莉终于在吃早饭的时候拿着盒子去问了他们本人。
他们两个笑得比树桩还开心。
“很令人印象深刻吧?”弗雷德说。他把手指伸进树桩底部的小洞里,把那只胖胖的白兔子拖了出来。乔治伸手夺过它嘴里咬的那根牙签大小的魔杖,然后用小魔杖在兔子的头上敲了一下。正愤怒地弹动着腿的兔子立马身体僵直,开始装死,那一刻不停的大笑声也消失了。弗雷德把兔子塞回洞里,把呱呱树桩递回给雪莉。
“印象深刻极了,谢谢。”雪莉说,把树桩重新塞回包里。礼堂里今天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嗡嗡声。虽然是星期六,但是早餐桌上人满为患,雪莉知道这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同一个话题:待会要进行的魁地奇比赛。
安吉丽娜递了一块煎蛋给她:“你今天会去看魁地奇吧,雪莉?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没去看上次赛季第一场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
“我会去的。”雪莉接过煎蛋,“上次比赛那天不是在下雨吗?”
“因为下雨不去看比赛?那可是魁地奇!”坐在餐桌上首的一个男生正好听到了这句,瞪圆了双眼,好像雪莉刚刚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只是一点毛毛雨!”
他周围的几个朋友闻言发出了几声苦笑。雪莉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上次比赛的雨虽然不至于到电闪雷鸣的地步,但结束后的所有观众也都像是刚从黑湖里爬起来的落汤鸡。比大雨天气更让人感觉不幸的是,上次比赛中格兰芬多还以小比分差距输给了斯莱特林——那天安吉丽娜和艾丽娅气得晚饭都吃不下。
她看向说话的人,认出了这是格兰芬多院队的守门员奥利弗·伍德。雪莉想起上次格兰芬多比赛之后在学院餐桌上流传了好几天的新闻:这位伍德学长在比赛时被斯莱特林打的一个游走球击中了肚子,整个人飞出去倒挂在门环上,还用单手坚持爬回扫帚,惊险救下一球。
“是啊。”雪莉觉得对这样一位球场猛人应该保持足够的敬畏,点点头岔开话题,“还好今天天气很好。”
如她所愿,伍德立马被这句废话勾走了灵魂。他转回头,对着盘子里的香肠喃喃自语,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都快了几分:“拉文克劳院队最擅长在这种微风天气打球……飞得很快……赫奇帕奇队的找球手不够强势,如果这场是拉文克劳赢了……”
“好了,奥利弗,轻松点儿。”查理·韦斯莱说,“今天不是我们的比赛。”
雪莉直到走到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还没搞明白大家为什么对魁地奇这么着迷。人们对魁地奇的热情超乎想象,看起来好像全校师生都到了看台上。天气很好,她的翅膀在身后怡然地飘拂着,在风里蠢蠢欲动,想诱哄她上天飞一圈。
雪莉拉紧翅膀,在看台高处坐下。她看到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手里举着一面画着小獾的黄色旗子,而旁边的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则直接穿了一件青铜色的长袍。韦斯莱双胞胎就坐在她身后两排的地方,跟他们的舍友李·乔丹一起,这会儿后者正在假装自己是赛事解说员:“……欢迎大家前来观看霍格沃茨魁地奇杯!本场比赛由拉文克劳院队对战赫奇帕奇院队,两方各自的队长是……”
“明年我们一定要去参加球员选拔。”弗雷德很有感情地说,“我去看了今年的选拔,我敢说我们飞得比他们一半人都好。”
“一大半人。”乔治说。
“绝大部分人。”弗雷德说。
“得了,兄弟,我们肯定是这一届飞得最好的。”乔治说。
艾丽娅听到了后排自吹自擂含量极高的讨论,扭过头对他们怒目而视:“这还有别人呢!”
“哦!看看我们把谁忘啦。”弗雷德笑嘻嘻地说,“还有斯平顿和约翰逊。这两位姑娘可在飞行课上大放异彩哪。”
“真是甘拜下风。”乔治也笑嘻嘻地说。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回头瞪着他们,但从表情来看,这话还是让她们挺满意的。
“还有雪莉呢。”弗雷德说,“有时候雪莉飞得就好像她背后长了翅膀似的。”
“看来明年的球员选拔可是场恶战,弗雷德。”乔治用咏叹调感慨,“群星璀璨啊。”
“得了吧,韦斯莱。”安吉丽娜没忍住笑了,倒在雪莉肩上,“比赛要开始了。”
雪莉把翅膀扯得更紧了——刚刚韦斯莱双胞胎在提到她名字时,正好从看台边缘吹来一阵微风。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座位上漂浮起来了五厘米左右,只好立马收紧翅膀咚地落回椅子上,艾丽娅还以为她在笑呢。
比赛很快开始。每当有人进球得分,赛场上就掀起巨大的声浪。雪莉注意到在下方的人群里有一个戴着赫奇帕奇围巾的高年级女生,不停地挥舞着手臂跳上跳下,头发随着赫奇帕奇的得分或者失分交替变成醒目刺眼的黄色和黑色。这可比比赛好玩多了,雪莉忍不住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阵,琢磨着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相比之下,场上的魁地奇比赛虽然还算有些观赏性,但其结果却没什么悬念。两只院队的追球手们用出全力,打出了一场精彩的攻防战,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虽然手长脚长,却明显飞得没有拉文克劳快——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做俯冲动作的时候,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总是还在慢半拍地盘旋。
当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抓着金色飞贼冉冉升起的时候,雪莉看到不远处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叹了口气。那个头发会变色的女生也叹了口气,头发噗的一下变成了纯黑,耷拉下来。不过他们很快就拥到球场上,安慰地拍着球员们的后背。
“你们看到赫奇帕奇学院有个头发会变色的人了吗?”在从球场往草坡上走的时候,雪莉问道。
“什么?”安吉丽娜说,“我光顾着看球——”
“你们肯定在讨论唐克斯。”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雪莉身后响起。雪莉扭过头去:查理·韦斯莱正抓着一把飞天扫帚走在她们后面,短短的红发在风里被吹得左右摇晃。不远处,弗雷德和乔治正在和同样拿着扫帚的伍德嘀嘀咕咕,后者不断挥舞着胳膊,语气激昂。安吉丽娜和艾丽娅似乎想到了什么,也笑着凑到了伍德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谁——你认识她?她叫唐克斯吗?”雪莉好奇地说。
“对,她在赫奇帕奇学院上六年级,是个易容马格斯。”查理换了只手拿扫帚,抓了抓头发,“就是,她可以随便变换容貌——是个很稀罕的天赋。她原先当过一段时间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替补,她上场比赛那次,我们还防着她把这招用在球场上——”
“那她用了吗?”雪莉问。
“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打算用。”被触发了打球关键词的伍德在旁边插嘴道,“她上场不到十分钟就因为犯规太多次下场了——”
“什么?”弗雷德说,“难以想象有人能比我们还擅长触犯规则。”
“主要是因为她好像有点手脚不协调。那十分钟里光是环后击球都有三次,最后还把场上的鬼飞球戳破了。那个鬼飞球漏气之后到处乱飞,把她从扫帚上撞了下去。”伍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因为艾丽娅没忍住笑出了声,“要我说,最好的追球手还是在咱们格兰芬多。”
路过的一个斯莱特林发出了一声时机恰到好处、语气嘲讽无比的哼笑。还不等伍德做出什么反应,那人已经和他的朋友们走远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这种来自上一届魁地奇杯(以及上场比赛)胜利者的优越感仍然达成了让伍德当场大怒的效果:“他什么意思——等着吧——我们还有决赛——”
查理耸了耸肩,看得很开。他掂了掂手里的扫帚,那扫帚在他健壮的手臂衬托下看起来轻如鸿毛:“好了,我们打算在比赛球场清理结束之后去飞几圈……再见。”
“等着吧——下场比赛——新战术——”
“别那么激动,伍德。”
“积分领先——等着吧——我们要加倍训练——”
“好了,伍德!”
查理跟伍德走远了,但时不时还有几个单词顺着风飘进他们的耳朵里,隐约还能听到几个“等着吧”。
弗雷德望着那两个人消失在更衣室方向的背影,深沉地说:“听说格兰芬多都三年没拿过魁地奇杯了。至于学院杯,连着四年都被斯莱特林拿到了手……哼。球队的击球手明年就都要毕业了。你怎么想,兄弟?”
“为我们量身定做。”乔治跃跃欲试地说。
“我也想进球队。”艾丽娅说,“我想我可以从替补开始。”
“还有我!”安吉丽娜一把揽住了雪莉的胳膊,同样斗志昂扬。
他们这会正好路过记录学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这会儿,格兰芬多的沙漏正危险地和斯莱特林的差不多平齐。几小块绿色的宝石正好在他们眼前落进了斯莱特林沙漏的底球里,这下斯莱特林的沙漏又比格兰芬多高一点了。
“斯内普肯定又在给斯莱特林上魔药课呢。”弗雷德无精打采地说。
“还有赫奇帕奇。”乔治说。一块黄宝石在他们的视线中向上飞回了赫奇帕奇的沙漏顶球里。
“是啊,可小獾们又没法阻止斯内普把斯莱特林当成心肝宝贝。”弗雷德做了个怪模怪样的鬼脸,“我打赌就算蒙太的药水看起来像鼻涕虫,他都会因为颜色清新可爱给他加上几分——”
这话实在是有点冤枉斯内普。以雪莉的了解,斯内普教授对斯莱特林的偏爱顶多只能让他做个较为温和的老师,对一些不那么愚蠢的错误视而不见,倒不至于对蒙太展露出什么喜爱之情。
不过,魔药课教授的这种学院倾向确实让他对格兰芬多的态度说得上是吹毛求疵。开学才几个月,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没人能对他谈得上半句“喜欢”了。雪莉真好奇有没有可能让他给格兰芬多加上一分——搞不好会解锁什么隐藏成就呢。
她看到游戏界面上出现了任务提示的小红点,下意识点开了它。
安吉丽娜被双胞胎的话逗笑了。她抓着雪莉的胳膊摇了摇,一本正经地说:“打起精神来,朋友们!格兰芬多今年有雪莉了。”
“我?”走神的雪莉抬起头,茫然地说。
“哦,没错。”弗雷德欢快地说,“我们的天才雪莉。”
“全能的雪莉。”乔治揽住了他兄弟的肩膀,嘻嘻哈哈地接话道,“我看今年的学院杯肯定是手到擒来——”
“把斯莱特林打得落花流水!”艾丽娅握着拳头说。大家都面带轻松的笑容。
【支线任务(点击展开):所在学院获得1989-1990学年学院杯(0/1)】
【职业成长:魁地奇球星(已解锁)】
“好的。”雪莉收回目光,坚决地说,“我会的。”
朋友们呆呆地看着雪莉。她看起来像个被上紧了发条的齿轮,准备开始疯狂旋转,跟马上要吃人似的。
“你来真的啊?”弗雷德虚弱地说。
突然更新(爬来(爬走
雪梨:卷卷卷卷卷卷卷卷卷卷
快进到格兰芬多梦之队(大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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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学院杯与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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