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不了我什么。”德拉科最终说道。“什么也抹去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金妮看着他。“我们没法让他们复活。我们只能释怀。”
“你倒是说得容易。”德拉科说,但是他的声音冷静多了。“你不必为家人的死负责。”
“珀西呢?”
德拉科摇了摇头。“你没有把珀西拖到那里,绑住他,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黑魔王杀了他。”
“可是如果你试图帮她,你也会被杀死。”金妮说。“你根本救不了你的母亲。”
“我可以听从指示!”德拉科叫道,用手捶着墙。“如果我听黑魔王的命令,待在岗位上,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金妮想问他为什么离开岗位。她想问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违背伏地魔的命令,可她知道,那种问题只会雪上加霜,让他更难平静下来。她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这是自己的任务——也许是因为她看过家人死亡的那段记忆后,他在那里安慰她。
她慢慢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她的触碰令德拉科畏缩。“你不能再这样自责了。”她说。“我很清楚——不应该这样生活。你只会折磨自己。”
“那我就活该承受痛苦。”德拉科说,但是他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恼火。“我觉得你会尤其赞同。我杀了你的泥巴种朋友。我找到了波特。我知道你全家人都要死。这样你还不认为我应该为害死我的母亲而忍受折磨吗?”
听到德拉科的话,一团怒火在金妮心中涌起。他说得对——她不仅应该恨他,还应该为他饱受折磨而感到快乐——他活该。但是除愤怒之外,还有其他情感,一种她捉摸不透的陌生情感。这种情感十分浓烈,足以让她忽视对他的恨意,看到在她面前崩溃的这个男人。
她又有了想吻他的冲动,不过是作为一种安慰。这可能是她来到庄园后的第一个无私举动,她想抱住他,就像他对待她那样,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无法解决这种情况;她无法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她只能陪在他身边,就像他对待她那样。
她仰起头,德拉科离她很近,她正要吻他,却停了下来。她想起了昨晚亲吻他时,他做出的反应。忘记他恨她太容易了。但是,他亲口对她说,他不想要她或需要她。金妮退了回去。
德拉科垂下眉毛,她发现他看了一眼她的嘴唇。他知道她要做什么。“金妮。”他说,但又停了下来。
金妮也放开了他的肩膀。“你说得对。”她说,“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那是因为你不给我机会。”她轻轻推开他,他让开了路。金妮转过身,但是他仍然盯着墙壁,仿佛她还站在那里。“可这并不意味我觉得你活该承受痛苦,德拉科。”
金妮看着他沉默的样子。也许她疯了——也许他确实活该。也许她在他身边待得太久,不愿见他承受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金妮叹了口气。他已经表明他不想要她了,她觉得探究自己对他的新情感有些太晚了。
德拉科看着墙壁,没有说话,金妮转身离开了,经过他的书桌时,她停了下来。桌上放着她的照片。
金妮的心跳得很快。不过,等等——他应该恨她。如果他不想要她,为什么把她的照片放了回去?除非……不;金妮摇了摇头。她对他投怀送抱时,感觉到他的身体做出的回应了。他显然不想要她了,他刚才还说他不需要她。
在德拉科转身发现之前,她从书桌和相框旁走了过去。她走到门口,很想问他如果她碰到门把手是否会受到电击,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对她说的话,他的身体反应,还有相框,全都理不清头绪,想这些只会让她头疼。金妮拿出了魔杖,令她惊讶的是,一道简单的阿拉霍洞开咒就把门打开了。她最后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离开了。
~*~
金妮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衣帽间门上的华丽米色礼服。她睡眼朦胧地看着它,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下了床,更仔细地看着这条裙子。它看起来正合她的尺码;裙子很长,上身部分秀气迷你,裙摆从臀部开始向外展开。没有肩带,奶油色花边突显了胸部。金妮低下头,看见了搭配裙子的鞋。
“菲利普斯?”金妮叫道,家养小精灵立刻出现了。“菲利普斯,这条裙子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你的裙子,小姐!” 菲利普斯笑着说。“为了舞会!”
金妮目瞪口呆。潘西的舞会——她彻底忘了。“别告诉我是今晚。”她说,不再看那条裙子了。既然她现在想起了舞会,也就想起这条裙子是她自己选的,不过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小姐。” 菲利普斯说。“主人说吃完午餐后,菲利普斯必须得开始帮你准备了。”
金妮的心沉了下去;她觉得很恶心。她一周前就知道她要和德拉科参加舞会,可那似乎是很久以后的事。甚至她挑选礼服时,也没想过她穿上会是什么样。她甚至希望德拉科会想通,意识到她是最不应该被带去舞会的人。
“德拉科在哪儿?”她问菲利普斯。或许她还能给他讲些道理,让他带别人去。
“主人今天出去了,舞会前才能回来。”
金妮咒骂了一声——他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开始想一些极端计划。或许她可以让自己生病,就不用去了。或者她可以扭伤脚踝,就不能跳舞了。但是,她想到的情况德拉科都能用魔法解决。似乎别无他法——她只能去潘西的舞会,在那里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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