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米歇尔二代

莉兹今天看起来有些行动不便,出门前玛丽埃塔这么说的。

气温已经降到了极低,冬日寒风穿透了衣衫正在人的每一寸肌肤上叫嚣,早晨起来只是把手贴着窗玻璃感受了一下,莉兹连退赛的想法都冒出来了,她愿用自己十年的幸运和梅林交换一个不怕冷的咒语,于是她在一件羊绒衫上多加了一件棒针高领衫和一件羊皮背心,若是再套上魁地奇斗篷,身量肯定要比平时肉眼宽了几英寸。

因此不出意料的,上场前弗林特看到站在队伍最左边的莉兹把自己裹成一颗太妃糖球,打着呵欠、哈着白气还一脸毫无精神的模样,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嘲讽的机会,他先是哈哈笑了两声,身旁那个四年级的击球手便指着她开口说:“帕特里克,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军师了,可别被当成鬼飞球扔进球门里啊。”

语毕,身后的其他斯莱特林队员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摘下斗篷的帽子,莉兹抬眼看了看弗林特,就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而帕特里克也只是礼貌地说了句老话“希望赛出风格”,就带着全队人往指定位置走过去。

这反应倒是让来挑衅的斯莱特林们吃瘪了,一拳砸在了棉花团上,不仅是不痛不痒,而且还难堪的很。

虽说天气冷,看台上的大家仍然兴致高昂,乔治正在和李·乔丹打赌今天是弗林特进球多还是莉兹进球多,上学年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最后一场比赛,无论对面两个击球手如何不断用游走球干扰她,也没办法给弗林特创造机会将鬼飞球从她手里抢下来。

要知道状态绝佳的莉兹非常难缠,几乎很难守住她的进攻,连伍德都会在假期里强行要求塞德里克模仿莉兹的飞行进行对抗练习。

不过今天绝对算不上状态绝佳,可能说是良好都有点勉强。

她活动了一下左胳膊,抬腿跨上扫帚,衣服穿得太多肩膀很酸,还没习惯冷空气的大脑也晕乎乎的,更加糟糕的是今天的裁判又是斯内普,她已经预料到会送出多少罚球了。

偏心的裁判,阴险的对手,温吞的队友,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昂首挺胸的戴维斯,好吧,还有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自信的队友,于是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们能在半小时内结束比赛吗?”莉兹说道。

“我尽力试试?”好姑娘秋·张总是这么在意别人的话。

“哦——千万别在意,”她连忙摇头,“梅林保佑,只要能在两小时结束我就满足了。”

毕竟为了能在常规赛中多进球抢积分从而反超拉文克劳的排名,斯内普一定不会让比赛结束得太快。

最终周日这场总共持续了一个小时四十一分钟,秋刚刚要在低空位置拿到金色飞贼的时候被希格斯撞开,尽管莉兹立马倾斜身子飞过去从另一边顶住她,但还是没能赶上,希格斯趁这时候伸手抓住金色飞贼,哨声响起。

按照魁地奇的规则,恶意撞人是可以判得分无效的,守在高空的帕特里克作为队长一落地就冲去找裁判申诉,可是斯内普只是面无表情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秋揉着肩膀委屈得都快哭了,戴维斯在一旁吵吵嚷嚷的,莉兹被风得吹得皱起眉头,才上前两步想说些什么弗林特就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服气吗,米歇尔二代?”他和队友都是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扫帚,嚣张的样子像两只巨怪。

“让开。”莉兹把一个“请”字咽回肚子里,见对方一动不动,就只能强行从他们之间穿过去,弗林特还伸脚拌了她一下。

踉跄了两步站稳,莉兹愤怒极了,握紧了扫帚正要走回头时秋连忙抱住她的胳膊,只见不远处的斯内普正冷冷看过来,怕是刚刚在场上罚得还不够,就等着赛后等着他们呢。

而申诉无果的帕特里克也失落而归,他这人脾气一向温和,说好听点是谦逊有礼,难听点就是懦弱不争,被驳几句之后便放弃了,他拍了拍莉兹的肩膀,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把对马库斯·弗林特的怒气撒在他身上似的。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晚上老地方见。”帕特里克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其他队员招了招手。

妈妈必然会问到今天的比赛,实际上米歇尔对她的每次比赛都很关心,唯独不关心的是她的学业,莉兹拿了几次优秀她并不在意,但比赛里有没有好好表现,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一边要在信里事无巨细讲述赛事全程,一边又要提前做好圣诞节前最后一场对格兰芬多的比赛规划,摊开一卷长度惊人的羊皮纸,她伏在礼堂的桌边一手捧着一杯热茶一手在写。

“这又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作业?”谁轻手轻脚走到了身后突然开口。

迅速放下羽毛笔用一本厚厚的中级咒语课本盖住羊皮纸,莉兹皱着眉头打量着说话的人,迟迟没能叫出对方的名字。

“乔治。”他很自觉地先自我介绍了,接着反方向倚着桌子坐下用手肘支撑着身子,脸上的笑容实在是有些过于灿烂了。

看来他们双胞胎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在场也总是用着“我们”这样的称呼。

“想都不要想。”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拿起另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通常魔杖材料分析》转向另一边开始看。

“嘿,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乔治蹲下来挪过去看她,“我对皮皮鬼发誓,我们绝对不是不怀好意。”

“你好歹也对着梅林和他的妻子发个誓,”莉兹轻哼了一声,然后严词拒绝,“不可以。”

“至少给点提示吧,”乔治再次赔起笑脸,“我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才不会让你们用假魔杖来骗人,”莉兹啪的合上书站起来,把写了一半的羊皮纸卷起来塞进口袋里,又艰难地抱起所有书,“我去图书馆了,平斯夫人似乎不怎么欢迎你们。”

“她可真是个小古板。”乔治两手环抱看着她的背影,虽说又被拒绝了,但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失望的样子。

莉兹当然会对这件事很是较真,对她来说魁地奇不过是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而谈起魔杖来,她常要用上爷爷的口吻,仿佛早就经历了百十年似的。

木材可以呼吸,羽毛也有生命,虔诚的工匠赋予了价值,魔杖才会选择它的主人,老奥利凡德说过每一根魔杖都是为了未来而造,每一根魔杖的诞生都有意义,它们会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等待命运之人的降临。

欧洲大陆可以称得上“工匠”的人屈指可数,能够制作出历时百年的魔杖的家族更是少见,莉兹幼年时就曾兴奋地同爷爷说过她听见树木在唱歌,老奥利凡德想这或许是天赋,又想或许是和童言无忌,他曾周游各国遍寻珍稀的材料,那仓库里的每一样对小女孩来说都比笑话商店的玩具更具有吸引力。

“我会制作出我的魔杖吗?”很小的时候她问过爷爷。

“到了时间,它会选择你。”老奥利凡德摘下放大镜,抱起孙女站在椅子上,工作台上是尚未打磨的黑胡桃木木料,那之中露出了半截独角兽尾毛。

莉兹用小手抓起半成品的尾端,手心被烫了一下却也不觉得痛,她只是惊喜地看向爷爷,“这是我的魔杖,是我在等它。”

老人看着孩子眼里的光彩,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会是漫长又寂寞的人生吗?”回顾奥利凡德家每一任魔杖制作人的一生,莉兹忍不住自言自语,而后又回答道,“但他们总会来的。”

给妈妈的长信总算是写完了,莉兹桌上的书正慢慢飞回书架原位,只剩下一本麻瓜作者写的《天文学概论》,她急着在日落前将信寄出去,便裹上斗篷快步走上楼,猫头鹰棚屋在西塔楼最顶端,走过去可是不小的一段距离。

好不容易爬到塔顶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一只灰棕色的猫头鹰正巧飞下来落在她肩头,才伸手就被啄了一下,在心里咒伍德下次比赛守门必丢球,结果回头就看到戴着一顶滑稽的毛线帽子的伍德气喘吁吁跑上来。

“啊……终于找……找到……”伍德捡起地上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抬起头来,“莉兹?”

舔了舔流血的伤口,她瞥见那眼熟的火漆印章图样,瞬间就忘了被伍德的猫头鹰啄伤的小事,反问说:“普德米尔?妈妈已经给你发邀请信了?”

“这个……”伍德直接拆开了信,“麦格教授说普德米尔给有意向签约的学生都寄了,”看到信中提到霍格沃茨只有他一个人选的时候,他愣了愣,“但我还有两年才毕业。”

踮起脚想看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莉兹够了两下刚准备放弃,伍德反应过来弯下腰将信拿低,上面的字迹显然是米歇尔亲手写的,她沉默了一阵,握起拳头锤了一下伍德的胸口说:“奥利弗,你要成为明日之星了。”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倒是看看这最后写了什么,”莉兹指着那行字,又指了指那个火漆印,“‘普德米尔联队全体期待与您两年后的合作。’木头先生你明白了吗,这不是私人信件。”

“真的吗?”伍德又问了一遍,“真的?就因为一场比赛?”

“足够了。”莉兹就知道他肯定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

她可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对米歇尔来说,选中合适的人只是一眼的事情,从开口问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叫什么名字的那一刻,很多事就已经决定好了。

“那这太好了,梅林啊,太棒了!”伍德俯下身来张开双臂给了莉兹一个相当用力的拥抱,勒得她差点没喘上气。

使劲儿拍了他两下,伍德对上莉兹银色的眼睛才慌忙松了手,“抱歉,我太激动了。”

没在意对方的道歉,莉兹低头整理了一下斗篷走近架子,顺手拿出口袋里的羊皮卷,绑在一只左眼上有道疤的猫头鹰的脚上,它扑闪了两下翅膀便伴着风和夕阳往远方飞去。

于是又是一阵风,她再次打了个喷嚏,伍德见状把头顶的姜黄色毛线帽子摘下戴在了莉兹头上,为了包住耳朵取暖,他还特意往下拉了拉,就差没挡着眼睛了。

把捣乱的刘海拨到一边,莉兹看见他傻傻地笑着,最后没忍住也低头笑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上塔楼找信,又被它抢走了?”两个人一起从西塔楼下去的路上,莉兹随口问。

伍德无奈地点了点头。

关于魔杖的内容全部瞎编!!!

球队的事情也同上!

还有关于斯内普当裁判偏心,我是按照原著自由发挥的,保证不是黑蛇院。

……我这该死的求生欲

关于莉兹的魔杖——黑胡桃木,独角兽尾毛杖芯,十三英寸,弹性较小。黑胡桃木追求直觉敏锐的主人,若是拥有者无法直面内心则无法发挥出正常的威力,但是独角兽尾毛可使魔法稳定,但唯一的弊端是易损坏。

一点剧透:莉兹在与食死徒对战失败后自己换过一次杖芯,1996年食死徒对对角巷的围剿中只有她逃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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