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这次回来,除了在亚洲的项目全部结束以外,就是为了卡特家族重新回归法国巫师界的事。
当然,麻瓜界也会更加频繁地出席各种官方或是较大的场合,同政府高层以及那些权贵之间的联系也会更紧密。
这本就是伊格纳修斯计划内的,也是安格斯所希望的,自从接手家族的内外事务后,他迫切地想要让卡特家族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以更加强大的实力和权利让那群无知的巫师们明白,传闻谣言不过是无稽之谈,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也只是蝼蚁罢了。
从22号上午一回来,安格斯便进了伊格纳修斯的书房待了很久,直到午餐时间也没有出来,这才让凡妮莎不禁有些担心。
她记得安格斯曾经答应过的,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父亲和祖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而且如果被知道,以她对父亲的了解,一定会降怒安格斯,到时候或许她就会被变相关在宅邸里,并且不会再让他们见面。
而事实上,凡妮莎对安格斯更多的还是被迫性依赖,他是她的哥哥,同时也算是爱人了,这种怪异的关系令她很难去梳理自己的情感,但她还是在试着去喜欢,去爱他,即便这是禁忌。
下午,安格斯才终于从伊格纳修斯的书房出来,之所以用了那么长的时间,除了家族回归的细节讨论外就是对曾经一些谣言的彻底清理,以及某些敌对家族的处理。
是的,从前的卡特家族即便强盛却也有不少敌对势力,而现在那些敌人统统都有所发展,甚至在法国巫师界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么,一个昔日的对手想要回归并且极有可能接把自己打压下去,这些大大小小的家族或是个人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这就成了安格斯需要准备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不会太晚,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而且迟早需要肃清,法国巫师界也安逸的够久了。
除此之外,安格斯一概没有提和凡妮莎之间的关系,他当然清楚这么做的结局,而对于现在的自己是有害无利,卡特的敌人也没有清除干净,他还不能跟伊格纳修斯撕破脸皮。
他并不担心伊格纳修斯或是梅雷迪斯会看出来,多亏了从小的培养和毕业后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伪装已经是本能,但如果出了纰漏,那么,他也有将她带走的能力。
安格斯从出来后便干脆来到了凡妮莎的房间门口,他抬手敲了几下在得到了允许才进去。
少女一袭银色长裙正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厚厚的一本黑魔法类书,连头也没抬一下就开口道,“哥哥和父亲的谈话还没结束吗?”
安格斯未答,只是挑眉望着少女,随后心情颇好得大步流星地走沙发前,直接覆身过去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里,“结束了,凡妮莎想我了?”
少女一愣,登时便反应过来,拿书的手一松没有犹豫地回抱住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哥哥和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原来凡妮莎是想知道这些...”
安格斯低眉盯着她,而后干脆将她抱起放置到几英尺外的床榻上,又迅速抽出魔杖对整个房间都施下屏蔽咒才勾了个戏谑的笑,“那么作为信息的交换,我收点等价的报酬也不算过分了,不是吗,亲爱的妹妹。”
少女听了下意识向后挪了挪,似是被勾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心底升起股惧意,她抿着唇扯了个勉强的笑想要转移话题,“哥哥...还没用午餐,不饿吗?”
安格斯唇边的笑意更深,他轻松地就将少女拉回到自己面前,一手环住她的腰,又用魔杖将落地窗的帘子拉起,随后才单手松了松领带,“凡妮莎一提倒是有些饿了...”
少女一听登时松了口气,可在听到他的下一句后又立刻红了脸想要从他的禁锢中逃脱。
“那么,先填饱我好了,亲爱的。”安格斯将魔杖收起,盯着她小脸的那抹红晕心知她已经明了,便直接凑近亲吻她。。
从二月底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对安格斯来说并不长,可却令他想她想得发疯。唇上柔软濡湿的触感,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无不在逐一侵蚀着他的理智。
少女的别扭和抵抗于安格斯而言微不足道,甚至被他当成了一种别样的乐趣,看着她因为这层关系而彷徨纠结,他的内心却莫名产生一种热切,令他尤其的想要知道她将如何反应。
唇上的辗转曲于都在安格斯的掌控之中,他故意磨着少女的心里的那层防线,从温和的浅尝到近一步的深层发掘,就连平淡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升温了。
这是个绵长的过程,安格斯极尽了所有温柔,她在颤抖,或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打破了界限的那种抗拒,但这只是刺激着他的一个点而已,更多的则是她放弃抵拒后随着本能而脱离了思考的迎合。
如果说那举手投足都饱含着优雅高贵的少女就像株不可亵渎的空谷幽兰般纯净,那么他更喜欢此刻宛如沾上了烟火气却没有完全被侵染的初绽的路易十四玫瑰的她,仍旧高贵却带着娇气的美艳,也令他钟情。
少女回应地青涩又犹豫,安格斯明白那是她的矜持,对她的小心思和未准备好的情绪,他总是耐心的。
即便是有些意识模糊,少女仍旧对他的接近潜意识的反感,他一手抻着,一手又轻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也都尽数洒在她脸庞上,“凡妮莎...别拒绝我...”
少女那双如湖水般沉静的银灰色眸底翻涌着被压抑的情感,她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任何一个字节来,他的眸色一黯,故意抓住那团子不放惹得她一惊,随即轻呼。
可这似乎也令少女清醒了一些,她迷醉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他无比清楚的色彩,终于她肯唤他了。
“Frère...”
“叫我什么?”
“唔... 安格斯..我..我...”
“凡妮莎...记住了..你是我的...”
那种令他心神荡漾的感觉,重新召回了上一次的全部记忆,也令他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差点被彻底击碎,但少女的呼痛声唤起了他犹存的理智,他没再继续,只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轻言细语地哄着。
这一次同上一次的感觉有些不同,即便仍然疼痛,但心头没有那些酸楚苦涩所聚集,这一切也不用再慰藉什么了。她皱眉抓紧被角,眼神逐渐转向清明,切切实实地就像她答应的,尝试着爱他。
可这好不容易回来的思绪却在正式开始后又被粉碎,少女的脑海一片空白,如同破碎的人偶般任他摆弄,又逐渐回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
这是腐朽的令人向往又厌恶的,少女最后的心理防线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考,只能随着他一起沉浮。
这是场噩梦也是场美梦,痛苦和欢欣的交织,罪恶和无谓的缠绕,矛盾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她已经无法脱身了。
....
凡妮莎从未想过会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发生这种事,当她睁开疲累的双眼才发觉现在的时间也不过刚至傍晚,整个房间也只剩下自己一个。
身上的长裙已经被换上了件宽松的睡袍,胸口触目惊”的痕迹提醒着她那场狂欢,除了一些不适感外,余下的只剩不堪的疲倦。
文森特再次敲门进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凡妮莎已穿戴整齐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继续看着那本黑魔法类书,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道,“家主请小姐过去。”
凡妮莎心里一个咯噔但面上神色未变,她夹了页书签便放在了桌上,随后才看向一旁的人,问了个别的问题,“哥哥呢?”
“少爷收到了麻瓜界那边的邀请,将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晚会,在与家主谈完话后就启程了。”文森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自家小姐似乎变了,但他却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
凡妮莎那可颗悬着的心也随着他的这句话彻底放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后才优雅地起身,向门口走去,“父亲在书房?”
“是的,小姐。”文森特自觉地上前替她打开房门,等少女出去后动作迅速地关上跟在了她的身后。
走廊之中无比安静,两人之间也一时无话,文森特犹豫了片刻才行了一礼,忍不住问道,“小姐,恕属下无礼,学校的考试前天就该全部结束了,属下联系了德斯特朗那边,得知小姐昨天上午已经离开,属下冒昧,是否是少爷带了小姐去了别的地方?”
凡妮莎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这个从小就在自己身边的仆从的洞察力足够的惊人,可现在他却这么问自己,一定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文森特,我的生日,辛苦你了。”
凡妮莎说的隐晦,没有提安格斯告诉她的,她很清楚文森特对她唯命是从,但到底还是父亲指派来的,既然哥哥没有选择这种时候摊牌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时机,那么她就更不该提前暴露些什么。
“是属下该做的。”文森特瞬间变明白了自家小姐的话中意思,安格斯所给的处罚也都是伊格纳修斯的默许,而她知道了,那么昨天也就可以解释。
凡妮莎一路来到了二楼书房门口,文森特上前敲了敲门,得到了应允后才为她打开,她几步走了进去才发现伊格纳修斯正站在后头的几个书架前翻看着一本老旧的书,而梅雷迪斯也在。
门被轻轻关上,凡妮莎向着两人优雅地行了个贵族礼,“父亲,祖母。”
梅雷迪斯放下手中端着的红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吧,凡妮莎。”随后又亲自倒了一杯。
“谢谢祖母。”
凡妮莎接过红茶抿了一口,唇边的微笑未减,“这是文森特泡的,还是没有变。”
“你这孩子这些年就只爱喝他泡的茶,看来等你嫁了人,文森特也得跟着过去了。”梅雷迪斯笑着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竟生出了一些不舍之意。
“祖母,这是....”凡妮莎有些错愕地望着她,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里头的茶水也差点洒了出来。
“马尔福家的小子和你不可能,凡妮莎,从法国巫师界里挑吧。”伊格纳修斯直接接过她的话,而后空气中便展现出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出来。
“这是我和你父亲一致商议出来的结果,安格斯那孩子也看过了,觉得不错,凡妮莎来看看吧。”梅雷迪斯握住她的手,又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幻象里的男生。
凡妮莎沉默看着,神色未变,可心里却已经不断翻涌着,良久,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是,祖母。”
有一说一,当初这章我咋改都不行,现在改起来倒游刃有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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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肆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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