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冒险家!听起来好酷啊!”路飞第一个叫了起来。
艾斯和萨博的眼中也充满了向往。
三个小家伙立刻把利安团团围住。
“姐姐!姐姐!你还要出海吗?”
“那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啊?”
“我们也会很厉害的!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他们七嘴八舌,都想跟着姐姐一起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利安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充满渴望的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挨个敲了敲他们的小脑袋。
“想得美!”
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三个小鬼头,上次集体嚷嚷着要当海贼的事情,就害得我被卡普爷爷狠狠教训了一顿!”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要是这次再把你们三个一起带出去,那我估计就不是被教训一顿那么简单了!”
“所以啊,你们现在就乖乖地待在村子里,好好长大。”
“等你们十七八岁了,要是还想出海,那就自己想办法!现在嘛,门儿都没有!”
她顿了顿,看着弟弟们那有些失望的小表情,又心软地补充道。
“不过呢,姐姐答应你们,以后在冒险的途中,会努力收集一些有趣的礼物。”
“如果遇到海军的军舰,就拜托他们带回来给你们,好不好?”
三个小家伙虽然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也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
卡普爷爷的铁拳,他们也是感受过的。
“好吧……”
路飞撅着小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那姐姐你一定要多带点好吃的肉回来!”
艾斯和萨博也纷纷表示,期待姐姐的礼物。
利安看着他们那副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温暖。
热闹的一天终于结束。
利安带着吃得肚皮滚圆、心满意足的艾斯、萨博和路飞回到了科尔波山上的小别墅。
将三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哄上床睡觉后,利安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路过客厅时,她却看到露玖姐姐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身影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有些孤寂。
“露玖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利安有些疑惑地走过去。
借着灯光,她才注意到,露玖姐姐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利安心中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对劲。
“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露玖抬起头,看到是利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悲伤和疲惫。
“利安,我没事。”
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利安。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利安看着露玖姐姐那明显不对劲的神情,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姐姐。”
*
然而,利安并不知道。
在她和露玖谈话之前,三个本应熟睡的小家伙,此刻却像三只好奇的小猫,正蹑手蹑脚地,悄悄溜进了利安的房间。
领头的是路飞。
他压低了声音,对艾斯和萨博神秘兮兮地说道。
“嘘!小声点!我跟你们说。”
“上次我偷偷溜进姐姐房间玩,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躺在透明大箱子里的男人!他长得跟艾斯你好像啊!”
艾斯和萨博闻言,都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表情。
“真的吗路飞?”
萨博小声问道,“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路飞拍着小胸脯保证。
“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艾斯的心情则有些复杂。
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
会是谁呢?
难道……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一番嘀嘀咕咕之后,决定再次探险。
路飞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个暗扣,轻轻一按。
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了那个隐藏的密室,以及密室中那具散发着淡淡寒气的晶石棺椁。
三小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们终于看清了棺椁中那个男人的容貌。
艾斯的心脏,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
太像了!
那眉眼,那轮廓,简直就像是……成年后的自己!
“这……这是谁?”艾斯的声音有些干涩。
路飞和萨博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震惊地看着。
“难道……难道是艾斯的爸爸?”
路飞突然冒出一句。
*
露玖将白天意外发现罗杰遗体的事情,以及心中的震惊、悲伤和疑惑,都向利安一五一十地述说了出来。
利安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
等露玖说完,眼圈又红了的时候,利安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露玖姐姐,你别太伤心了。”
“罗杰船长身上,有一种我称之为守护咒的古老魔法。”
“这种魔法,非常特殊。”
“如果一个人在生前,怀着极其强烈的爱意想要守护某个人,那么这份爱意就有可能激活守护咒。”
“一旦激活,这个咒语就会在危险的时刻,自发地保护他想要守护的人。”
“但是……”利安顿了顿。
“如果被守护咒加持的人死去了,那么之前那个保护他人的守护咒就会失效。”
“那份曾经向外散发的爱意,就会反过来,守护他自己的灵魂。”
“也就是说,罗杰船长的灵魂,现在正被他自己的爱,寄托和守护在那个咒语之中。”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也非常难以被激活的爱的魔法。”
露玖听得似懂非懂,但眼神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那……那你的意思是……罗杰他……还有可能……”
利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从理论上来说,是的。”
“但是……”
她话锋一转,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种复活魔药,非常非常难以研制。它需要的很多关键药材,都生长在极其危险,我现在的知识和能力,还远远不够。”
“只有寻找那些传说中的药材,去收集那些珍贵的种子,去学习更多关于魔药的知识。”
“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研制出那种魔药。”
利安送走了眼睛依旧红肿,但情绪明显平复了不少的露玖姐姐。
她站在房间门口,轻轻叹了口气。
罗杰船长的事情,对露玖姐姐来说,始终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
她转过身,目光投向通往楼下的楼梯口,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都出来吧,你们三个小鬼头!”
楼梯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
随即,三个小脑袋,顶着艾斯、萨博和路飞的脸,灰溜溜地从阴影里钻了出来。
他们一人抱着利安的一条腿,仰着小脸,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姐姐……”
路飞最先忍不住,好奇地小声问道。
“刚才……刚才露玖阿姨是不是在哭啊?”
“还有,我上次在你房间看到的那个躺在透明箱子里的男人……”
“他跟艾斯长得好像哦!他是艾斯的爸爸吗?”
“他为什么一直躺在那里呀?”
利安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写满了好奇和困惑的小脸,心中微微一叹。
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她弯下腰,一手拉着一个,将三个小家伙带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他们领到了那面隐藏着密室的墙壁前。
她按下了那个不起眼的暗扣。
墙壁缓缓滑开,露出了那个静静安放着晶石棺椁的密室。
“我一直觉得,孩子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利安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尤其是你,艾斯。”
她看向艾斯,那双乌黑的眼眸中充满了认真和郑重。
“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但是,艾斯,你想知道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姐姐一直觉得这件事情都不应该瞒着你。”
“所以,关于这件事,姐姐会告诉你全部。但你能答应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吗?”
艾斯看着棺椁中那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男人,又看了看利安姐姐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当他看到萨博正想拉着一脸状况外的路飞离开时,艾斯突然开口。
“我……我想让他们也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很坚定。
路飞和萨博,是他最重要的兄弟。
利安看着一脸懵懂好奇的路飞,和眼神中带着担忧的萨博,最终点了点头。
她将三个小家伙拉到棺椁旁,指着里面那个沉睡的男人,缓缓开口。
“是的,艾斯,他是你的父亲。”
“他的名字,叫哥尔·D·罗杰。”
“他曾经是……海贼王。”
尽管已经有所猜测,但当亲耳听到这个事实时,艾斯的心还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路飞和萨博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利安继续说道。
“他很爱你,也很爱露玖姐姐。但是,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抛弃了你们。”
“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丈夫!”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甚至很不愿意让他靠近露玖姐姐。”
“但后来我才慢慢明白,成年人的爱情,有时候真的太复杂了,掺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你和露玖姐姐的爱,是真实而又强烈的。”
她示意艾斯,去拉开罗杰胸前的衣襟。
“艾斯,你看到他胸口这个特殊的印记了吗?”
那里,有一个奇特的、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纹路。
“这是一种爱的证明,只有足够强大的爱,才能激活它,让它显现出来。”
“其实,我最初并没有打算把他的身体带回来。但是,露玖姐姐太伤心了,伤心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或许应该让露玖姐姐彻底放弃他,开始新的生活。”
“我甚至想过给她介绍新的对象。但是,每一次,露玖姐姐都拒绝了。”
“所以,我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暂时保存着他的身体。直到我想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
利安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艾斯。
“艾斯,还有另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们都爱你。你有露玖妈妈全部的爱,有这个虽然缺席但依然爱着你的混蛋父亲的爱。”
“有路飞和萨博这两个弟弟的爱,有整个风车村所有人的爱,当然,还有姐姐我的爱。”
“你是一个在爱中长大的孩子,艾斯。你不需要刻意去寻求谁的需要,你也不需要为了谁而去牺牲什么。”
“你仅仅只是你自己,你是艾斯。”
“我不想你从任何其他人的口中,听到关于海贼王,关于你父亲的那些片面的、甚至充满恶意的评价。”
“我想让你先从我们这些了解他、也了解你的人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然后,等你长大了,再去用你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的心,去判断他是好是坏。”
“你不是一直说,想出海当海贼吗?”
“如果你现在还感到迷茫和困惑,那不如就带着这些疑问,开启你自己的大冒险,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寻找答案。”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柔和。
“艾斯,这或许是一个残酷的现实,我知道。但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活出真正的自己。”
最后,她又看向萨博和路飞。
“至于你们两个,最近也要好好看着艾斯,知道吗?不许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三小只都沉默了。
尤其是艾斯,他定定地看着棺椁中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突然,他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房间,跑进了屋后的森林。
“艾斯!--”
路飞和萨博叫了一声,也立刻追了上去。
森林深处,篝火噼啪作响。
艾斯独自一人坐在篝火前,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一动不动。
路飞和萨博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过了许久,路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他特有的天真和不解。
“艾斯……有父亲,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你看我,我只有爷爷,我都没有父亲呢。”
萨博无奈的拍了拍路飞的脑袋,然后看向艾斯,温和地说道。
“艾斯,不管你想不想认他当父亲,不管你将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路飞也用力地点头,附和道。
“对!艾斯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异常坚定。
艾斯依旧没有抬头,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但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夜色渐深,森林里的篝火也渐渐熄灭。
艾斯、萨博和路飞三个小家伙,不知不觉间,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不远处的树上,利安安静地蹲守着。
阿金则乖巧地趴在她身边,琥珀色的兽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不时歪着脑袋看看树下那三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小身影。
“利安,他们……睡着了耶。”
阿金在她脑海里小声说道。
利安点了点头,从树上轻巧地跃下。
她走到三个小家伙身边,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沾染着泪痕和灰尘,却依旧不失可爱的睡颜,心中涌起一阵柔软。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大的事情,睡一觉,可能就忘了一半了。
她小心翼翼地,先将路飞这个睡得最沉、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家伙抱起来,轻轻放在阿金宽阔而温暖的背上。
然后是萨博,最后是艾斯。
艾斯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微微蹙着,似乎还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利安伸出手,想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有些心结,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去解开。
她能做的,只是陪伴和引导。
一人一狮,就这样,驮着三个熟睡的小家伙,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科尔波山上的小别墅。
利安将他们一个个抱回各自的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不行不行,折腾了一晚上,得赶紧去睡觉了!
美容觉可是很重要的!
不然明天要是长了黑眼圈,怎么出去见人!
然而,第二天。
当利安睡眼惺忪地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去厨房觅食的时候。
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只见,在她那个隐藏着罗杰棺椁的密室门口。
三个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挤在一起,脑袋凑着脑袋,对着那个透明的晶石棺椁,窃窃私语。
正是艾斯、萨博和路飞!
嗯?什么情况?!
利安有些懵。
她记得昨天晚上,这三个小家伙!
尤其是艾斯,在知道了罗杰的身世后,情绪还非常复杂和低落呢!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跟没事人一样,还主动凑过去围观了?!
这……这小孩子的心思,也太难懂了吧?!
“姐姐!你终于醒啦!”
路飞第一个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利安,立刻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喊道。
“我们都等你好久了!艾斯和萨博都不让我大声说话,说怕吵到你睡觉!”
利安嘴角抽了抽,走上前,挨个敲了敲他们的小脑袋。
“你们三个小鬼头,一大早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棺椁里依旧安静沉睡的罗杰。
又看了看眼前一脸无辜的路飞和略带尴尬艾斯和萨博。
算了,小孩子的好奇心嘛,可以理解。
只要他们别把棺材板给撬了就行。
“不重要啦!”
路飞挥了挥小手,显然对那个躺着的男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兴趣,他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姐姐,我们快去吃午饭吧!我都饿扁啦!”
他顿了顿,眼睛突然一亮,补充道。
“对了姐姐!吃完午饭,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海钓吗?!然后还要把我们的空间戒指都装满好吃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利安看着路飞那副馋样。
又看了看艾斯和萨博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期待。
心中的那点疑惑和担忧,也渐渐被好笑所取代。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小孩子嘛,开心最重要。
至于那些沉重的秘密和复杂的过去,就让她这个做姐姐的,暂时先替他们扛着吧。
“好啦好啦,知道了!”
利安伸了个懒腰,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容。
“本来说的是吃晚饭,既然你们都等不及了,那就……现在就起床!”
“吃完午饭,姐姐就带你们去海边大显身手!保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海钓大师!”
她拍了拍胸脯,信心满满。
“然后,把你们三个小不点的空间戒指,全都塞得满满当当的!让你们以后走到哪里,都有吃不完的零食!”
金钱和美食的诱惑,对付这三个小鬼头,永远是最好用的!
果然,听到利安的承诺,三个小家伙立刻欢呼起来。
刚才那点因为罗杰遗体而产生的微妙气氛,瞬间就被对美食的向往和对冒险的期待所取代了。
艾斯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不少。
或许,姐姐说的对。
有些事情,现在想不明白,那就先不想了。
先填饱肚子,然后长大后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在风车村停留的这段日子,平静而温馨。
利安每天带着艾斯、萨博和路飞上山打猎。
下海摸鱼,把他们的空间戒指塞得满满当当,也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但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终于,在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利安做出了决定。
她要再次出海,开始她真正的大冒险。
这一次,她要带上那个沉睡的男人,一起去寻找那一线渺茫的希望。
风车村的港口,有些不同寻常的热闹。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自发地聚集在这里,为利安送行。
村长乌普·史拉普,玛琪诺,还有那些曾经受过利安恩惠的村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舍和祝福。
艾斯、萨博和路飞三个小家伙,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利安身边,小脸上写满了即将分别的难过。
露玖姐姐站在最前面,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利安。
“利安,一切……拜托你了。”
露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利安回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放心吧,露玖姐姐”
利安松开露玖,看向那三个眼泪汪汪,强忍着不哭出来的小鬼头。
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她既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喂喂喂,你们三个,干嘛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啊?”
利安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我又不是去送死,用不着这么悲壮吧!”
真是的,搞得好像她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看着三个小家伙那强忍着泪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样子,利安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
“好啦好啦,想哭就哭吧,不丢人。”
话音刚落,路飞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了利安的腿。
艾斯和萨博也红了眼圈,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但那副委屈的小表情,比哭出来还让人心疼。
利安蹲下身,认真地看着他们。
“听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三个一定要乖乖听露玖姐姐的话,知道吗?”
“不许惹她生气,不许让她担心。”
她顿了顿,又特意看向艾斯和萨博。
“还有你们两个,艾斯,萨博,路飞这家伙有时候不着调,你们可别太惯着他了,该教训的时候还是要教训,听到了没有?”
艾斯和萨博用力地点了点头。
利安又转头看向露玖,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露玖姐姐,要是这三个小鬼头不听话,或者又想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你就直接打电话给卡普爷爷!让他老人家亲自来收拾他们!”
她相信,卡普爷爷的铁拳,对付这三个小家伙,绝对是药到病除。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扫向不远处码头仓库的阴影处。
“还有,达旦阿姨!别躲着啦!我都看到你啦!”
阴影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随即,山贼达旦那高大壮硕的身影,有些尴尬地走了出来。
利安看着她那副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达旦阿姨,以后也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们三个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
达旦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利安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那么,各位,我走啦!”
她潇洒地一挥手,带着阿金,跳上了那块早已准备好的蓝色漂流木板。
木板在她的操控下,渐渐远离风车村。
“再见啦——!!!”
利安的声音,顺着海风,远远地传了回来。
港口上,众人默默地注视着那道蓝色的身影,直到它彻底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露玖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滑落。
艾斯、萨博和路飞三个小家伙,则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
“姐姐——再见——!!!”
“一定要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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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水晶棺里的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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