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将一切吞噬,巨大轰鸣声席卷了整片海域,在热浪与气流的冲击下,坚实强度远超重型帆船的军舰裂开了三分之一。
所幸,军舰上无人死亡。
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海兵们缓慢睁开眼睛,他们眼前,写着正义的披风伟岸又孤独。
军舰上的人或多或少受了伤,而萨卡斯基身上受伤的面积最大,全员回到马林梵多,脚步沉重。
他们的伊芙琳大将牺牲了。
追悼、吊唁、宣言……海军本部的墓地又多了一块石碑,花团锦簇。
萨卡斯基穿过泣不成声的人群,他重新申请了一艘军舰,整顿好后离开马林梵多港口。
新世界。
海军大将死亡的消息登上了报纸封面,一度害怕大将威严的海贼们陷入狂欢,他们拿起刀剑枪炮,闯进平民生活的岛屿。
烈火中,一排排木制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掺杂着妇人的尖叫、婴儿的啼哭,以及,海贼的大笑。
忽然,海贼的笑声戛然而止。
远处海面上出现了萨卡斯基的军舰。
海贼们又回想起来,火山爆发的可怕。
搜刮到的贝利掉落一地,慌乱的脚步踩在贝利上,他们跌跌撞撞奔向海岸。
登上船后,甲板上的海贼不顾有同伴还在赶来的路上,以最快的速度收锚起帆。
挂有黑色海贼旗的船只离开港口,船尾后是拼命游泳追赶的海贼,当海贼船离军舰越来越远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前方海面上。
是萨卡斯基!
海贼们意识到海军战术滴水不漏时已晚,岩浆凝结成地狱犬,吞噬了船头和船尾,以及海岸上的一部分。
萨卡斯基回到军舰。
“声东击西,海贼一个没跑掉!”
“也就只有萨卡斯基中将这么强的人才能一拳解决掉一船海贼!”
“将领级别的长官都可以做到,像卡普中将、伊芙琳大将……”
海军说到后面声音渐小。
所有人沉默。文员在统计完此次岛屿遭受的损失,统计完后,文员将材料交给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快速翻看完,说:“去下一个岛屿。”
……
海军本部,战国大将听下级汇报这三个月的统计结果。
“鼯鼠少将,抓捕海贼554名,击毙海贼563名,总计1117名,共计十五亿八千三百万零七百二十四贝利;”
“火烧山少将,抓捕海贼753名,击毙海贼291名,总计1044名,共计十五亿两千七百六十七万三千零五十贝利;”
“鬼蜘蛛少将,抓捕海贼125名,击毙海贼974名,总计1099名,共计十四亿九千万零八百贝利;”
“道伯曼少将,抓捕海贼117名,击毙海贼953名,总计1070名,共计十四亿三千五百七十九万贝利;”
“斯托洛贝里少将,抓捕海贼136名,击毙海贼882名,总计1018名,共计十三亿七千六百万零八千六百一十一贝利;”
……
“卡普中将,抓捕海贼12名,击毙海贼13名,总计25名,共计一百亿八千七百万零五千两百贝利;”
战国听到后挑眉:“他舍得从东海回来?”
汇报的人干咽了一下:“……毕竟,伊芙琳大将也是卡普中将的弟子。”
战国没说什么。
汇报的人继续往下说。
“库赞中将,抓捕海贼5621名,击毙海贼6589名,总计12210名,共计五十三亿零两百九十八万九千两百一十贝利;”
“波鲁萨利诺中将,抓捕海贼7526名,击毙海贼4976名,总计12502名,共计五十三亿零三百零二万零一千一百二十三贝利;”
汇报的人拿到刚送进来的最新统计结果,看到数据后睁大了眼睛。
他接在后面汇报。
“萨卡斯基中将,抓捕海贼27名,击毙海贼30630名,总计30657名,共计两百亿零三百零六万零八百一十六贝利……”
……
萨卡斯基回到住所。
他一个人住,房内陈设简单,一些耐久性强的盆栽,一些训练用的重物,以及睡觉的床。
萨卡斯基走进浴室,他将不能再穿的衬衣丢进垃圾桶,冷水从花洒淋下,打在纹身以及伤疤上。
水声停。
萨卡斯基抹去脸上的水,他睁开眼睛,去拿干净的衣物。
这时,一块浴巾递过来。
萨卡斯基认出了虽然放在自己住所里但不属于自己的物件。
浴巾白,拿着浴巾的手更白。
伊芙琳正笑吟吟看他。
萨卡斯基想也没想,把人抱上床。
……
心理咨询室。
“出现了幻觉么……”萨卡斯基中将出航三个月回到马林梵多,独自待在住所将近一个月没出来,心理医生确认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延迟爆发后,脸上担忧的神色才褪去,“中将,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是追击海贼就是在追击海贼的路上,放眼整个海军本部,也就只有萨卡斯基中将是这样。
“伊芙琳大将虽然也拼,但好歹会在假期里和衹园上校她们一起去放松休息——”
“给我开一些药。”
萨卡斯基打断心理医生。
他坐在椅子上,盯面前的人。
伊芙琳站在心理医生后面,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红痕明显,她俯身到心理医生耳边,轻轻捏住这个年轻又英俊的医生的下巴。
一个吻要落在翕动的唇瓣上。
“不行!”
“……萨、萨卡斯基中将。”
心理医生被吓到了,他刚才正在介绍自己的妹妹,妹妹一直闹着要加入萨卡斯基中将麾下,现在得到回绝,也好交差。
战场不是大小姐体验生活的地方。
心理医生:“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萨卡斯基:“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心理医生:“……”
传言萨卡斯基中将和伊芙琳大将虽然没结婚,但关系比一般朋友要亲密。
“没什么。”
心理医生被盯着,心里直发毛,他又不敢躲避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对方光是坐着就能产生的威压。
视线聚焦在别处?
“中将,是伊芙琳大将吗……”
心理医生联想到鬼魂在自己身边,有些害怕,但如果是伊芙琳大将,又令人心安。
不知怎的,他拿药的动作停下。
“是。”
萨卡斯基自己拿了药。
……
浴桶里的冰块将脖子以下的身躯淹没。
萨卡斯基吞完药。
伊芙琳的幻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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