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厨娘的归还

国内呢,姜世熙在学校很不痛快,几个同年级的女生经常找她的麻烦。上课时她们不会做的太过分,但如果被发现落单就很危险了。她和安宰范他们不在一个班,又没有同班的朋友,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她需要随时提防她们的偷袭。

每个学校都有欺凌事件。大概是因为元成高中是首尔有名的文化高中,这里汇集了不少精英的二代。同时学校为了博得好的名声,也向一部分孤儿提供了学习的机会。这样的环境下,施暴者在受害者的选择上就会有所考虑,毕竟如果惹到不得了的人物的孩子,就不只是批评教育之类的处罚了。久而久之,选择受到赞助的孤儿为欺凌的对象就成了元成高中的‘风俗习惯’。若是有人看不过去,站在孤儿那边,大多数会一起被欺负,好心的老师会顺手帮一下,大多数时候是看不到的。所以已经很多年没有孤儿能顺利的从这所高中毕业,他们大多选择转学或者干脆退学进入社会。

现在在读的孤儿就是安宰范、姜世熙和权娜美。姜世熙与他们两人相比,显得更加孤僻不合群,所以从入学起,她就首当其冲成了那些爱好欺辱别人来取乐之人的目标。甚至还有人做了赌局,压他们能坚持多长时间。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坚持了整整一年,而且今年安宰范和姜世熙还成功通过了跳级考试,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毕业了。这令那些人十分不快,“可怜虫就应该回到适合自己待的地方去”,怀着这样的想法,这种不正当的行为在姜世熙回到学校后愈演愈烈。

姜世熙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和他们斗智斗勇,尽量不让他们抓住机会。躲过了不少攻击,受了伤,回敬的更多。学校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名校是不能有丑闻的。倒是有些老师会暗中帮她阻挡一番,应该是托了好成绩的福。

在日本的胜利发现自己是越活越娇贵,权志龙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他,“不高兴?”在他印象中,胜利总是精力充沛。

胜利一脸忧愁,“助理没给我递纸巾。”

权志龙惊讶极了,“你疯了?”

胜利猛地反应过来,“不是啊,不是因为这个。要是世熙……我就是有点伤感,不是挑剔他。”接替姜世熙的助理其实很负责,但是胜利总是能在细节上感受到差异。随意使唤的厨娘没有了,药总是找不到,多余点心想都不要想,诸如此类的。

“让人惯得。听说现在的助理马上要回去,等着派更好的来吧。”胜利没有说话,也没精神打听下一个助理是谁,是不是经常跟着他的几个。其实不只是胜利,其他成员也有些想念姜世熙在的时候的冰箱,现在的冰箱不过只是一个躯壳罢了,只是躯壳……

最后一场较量在学校大获全胜,姜世熙复职的心情还是挺好的。刚好时间赶上出差人员的交换,身为有经验者,她又被派往日本做她原本的职位。因为是熟人,所以宋程斌没有特意告诉胜利姜世熙回来了。当他看到姜世熙又跟在他后面拎包的时候,觉得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一定是满分!

“学校放假了?”他心情极好。

“嗯,放暑假。”姜世熙自认为一个助理,什么时候上班对艺人来说没那么重要,他有这么多助理呢。

对于她的复职,胜利是最高兴的。其次就是TOP,他们的冰箱又要迎来第二春了!回去的路上,胜利勾住姜世熙的脖子,“世熙啊,给我做饭吧,外卖一点都不好吃。”

背包的肩带勒着她的肩膀,不舒服的动动脖子,她应道,“嗯。”

胜利放开她,顺手整了整她的背包,“你都装着什么,怎么这么沉?”

“素描本。”

“你一直带着它?多沉啊。”上班的时候没有时间画素描,但是姜世熙还是带着它到处走,带着宝贝的东西有种安全感。

“习惯了。”姜世熙指指他,“系上安全带。”

胜利听话的顺手系上,“你都画什么?”

“看见什么画什么。”

胜利一激灵,“也画我吗?”

“嗯。”她点点头。

“能看看么?”胜利想看看她是不是画的自己很帅。

姜世熙看看外面,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于是说,“回去再看。”

等到了宿舍,姜世熙放下背包直接去厨房,胜利被指使着去帮忙。直到饭后他才想起这件事,“诶,你的画呢?”

姜世熙正忙着填满他们的冰箱,“去拿吧。”得到许可的胜利乐颠颠的翻画册去了,她觉得他好像更好哄了,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胜利大腿上放着她的画册,看得很仔细。其他人都无聊的各自找事打发时间。“我在哪?”前面的人物画像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后面。”姜世熙的画册很厚,因为她经常画又不耐烦总是换。坐到胜利旁边拿出练习册,她打算在他看画册的时候做些题。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她可以做自己的事。

TOP偷偷的坐到她身边,“你怎么都不算,直接填答案?”

她只是在学习新的内容,“基础题,心算就够。”

“你做点心了吗?”

姜世熙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放在冰箱里。TOPxi,如果吃不饱我下次可以多做点。”

胜利随口说道,“他不饿,就是喜欢吃。”TOP敲他的脑袋一下,去冰箱里拿点心。胜利都习惯了,挠了挠头,他问姜世熙,“这个人是谁?”

姜世熙探过头去,犹豫了半秒钟,说,“键盘手。”

过了几分钟,“这个人呢?”

“鼓手。”

“这个女生好漂亮啊,是你朋友吗?”

“嗯。”胜利的问题太多了,姜世熙干脆合上练习册回答他。

前边的部分没有他认识的人,胜利翻得很快。“这个人是世勋哥?”胜利打算套套她的话,“你们是亲戚?”

姜世熙想了一下,决定说实话,“不是,他介绍我来这里工作。”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他找到我的。”

“想让你当练习生?”看着姜世熙疑惑的眼神,他补充道,“世勋哥有时候也做做星探。”

原来如此,解了姜世熙长久的疑惑,“我当时以为他是骗子就拒绝了。”

胜利忍不住嘿嘿的笑。权志龙听到了,也情不自禁的笑,“你真以为他是骗子?”

她不好意思的托着下巴,“因为他的名片上只有名字、职位和联系方式,所以误会了。做了不少失礼的事。”

“他在圈内认识的人很多,名片上不印太多的东西也可以,他的名字代表了一切。”太阳解释道,姜世熙了然后点点头。

胜利带着坏心问,“你做什么了?”

“就是没理他,后来他直接找到我打工的地方去了。”姜世熙指指画册,“你向后翻。”胜利翻过几页,正是他们去烤肉店吃饭的场景,她说,“就是那天。”

“我们也在。”胜利看着画中的人。

“嗯,我才知道是误会。”

“因为认识我们吗?”太阳故意问,他可是知道姜世熙面试时都还不认识他呢。

姜世熙有些心虚,“是。”

“撒谎精。”胜利瞪着。

她扭过头去。TOP坐在另一边盯着她,“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们?”

“认识,广告上见过。”姜世熙尴尬的笑笑,“我不太关注偶像。”

胜利哼一声,“那就是不认识喽。”

“我不看电视,你们也没化妆。”姜世熙讨好的碰碰他的胳膊,“我听过你们的歌,胜利xi的声音很好分辨的,有辨识度。”

“是演唱会上听的吧。”声音中怨气满满。

“《谎言》不是很有名吗?”

“你真不看电视?”胜利用食指敲敲画册。

孤儿院穷的就剩承重墙了,哪有电视,“没时间看。”姜世熙一脸认真的说,“我认识的艺人很少。”

“认识李胜基么?”大成突然问,他想起了上次她手机上的图片。

姜世熙一脸茫然,“谁?”

胜利一下子觉得身心舒爽,“多听听我们的歌,看看我们的综艺,好歹也是Bigbang的助理嘛。”姜世熙赶紧点头。胜利继续翻画册。

“这是你朋友?”他指着画上的男孩说。

“嗯。”画上是尹正贤,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怎么都是男孩,总要有女孩子做朋友啊。”姜世熙觉得他有的时候像妈妈一样唠叨。“这是TOP哥吗?哼哼,先画的TOP哥嘛。”姜世熙有些心虚,他翻过一张,“怎么又是TOP哥?”

“一张正面,一张侧面。”她小声回答。

是个胆小的小老鼠,TOP偷偷瞄着姜世熙,一如她演唱会时偷偷瞄他。第一次发现时,姜世熙和他们还没有这么熟,时间过去很久,可他现在仍然记得她的动作。

演唱会进行期间艺人需要很快换好衣服就位,仓促之下,许多人——尤其是男艺人——最后根本顾不上遮掩身体,常常在走廊里就开始脱上衣了。不过他从不这样做,连扣子都要进了更衣室再解。TOP的solo歌曲很少,虽然有时也会准备其他成员的歌,相比之下总归轻松些,不像权志龙或者太阳那样,光着上身晃来晃去。

每当穿着整洁从更衣室出来,一股完整的满足感涌上心头,TOP很喜欢这种时刻。环视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的顺序在两个之后,所有人都在权志龙和太阳身边晃来晃去,除了姜世熙。胜利在台上,她得了片刻清闲,静静的坐在落地衣架后面,伸着腿,甚至脚丫子晃来晃去。她在看自己,不是偶尔的一瞥,而是在等他出来,TOP很确定。而姜世熙似乎没想到TOP会看过来,快速看向另一边。这是第一次。

有了这样的认知,TOP每次从更衣室出来都会巡视四周,看姜世熙在哪个角落偷偷注意着他。习惯就这样养成了,然后他发现,比起自己,姜世熙盯着伴舞的时间更多。不拘泥于他一个人,身材比例优秀、姿态优美的伴舞也可以,她都会看,尤其那些肌肉紧实的男孩,更加得她青睐。终于有一次,演唱会后的庆功宴上,TOP走到她旁边,“我和他们比,谁身材更好?”

“啊?”姜世熙满脸错愕,TOP嘻嘻的笑,他把小老鼠吓到了。

他满心欢喜的看姜世熙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快说,我和他们谁身材更好?”姜世熙想他喝醉了,不如忽悠过去?正想着,TOP一把用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拉着她跳起舞来。

这根本不是舞蹈!姜世熙的脑袋在他胳膊下颠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撤出来,晕头转向的踉跄几步,撞到太阳身上,被他一把扶稳,“还好吗?”

“嗯……嗯。”她晕晕乎乎的点头。

“TOP哥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

一开始TOP的理智还剩下一些,此时是真的一丝不剩了。姜世熙远远看着跳起老年迪斯卡的TOP,笃定的点点头,表示非常理解。谁没有喝醉的时候呢?

事后,TOP其实还记得一点。他对胜利伸手,“我看看。”胜利递过去,“画的挺像的。”

他翻了几页,干脆就不还了,接着向后翻,“这是胜利啊。”事实上,这之后的画都是她助理期间画的,一共见不到几个人,自然画的也就是他们几个。胜利已经坐到了TOP旁边,“还有程斌哥呢。”姜世熙重新开始做习题,剩下的画中人物他们都认识。

在经历了一大波形形色色的Bigbang众人以及工作人员之后,姜世熙好像画腻了一样,景物变多了。“嗯?这是我们去庆典的时候。”五个狐狸头凑到一起分冷饮的画面。

胜利说,“你画画像记日记一样。”

“嗯。”她没抬头,随意应道。

“不过怎么后面不画我们了,却还有TOP哥?”

“因为长得好……”姜世熙刚说完就意识到:糟了,说漏嘴了。“五官立体,适合做人体模特。”勉强圆了回来,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胜利早就不在意这种事了,戳了她脑袋一下当做惩罚。

TOP指着其中一张问,“这个人是伴舞吗?”

“是,叫妍儿。你认识吧,在大成xi身后跳的那个。”她有些神秘的说。

“啊!”胜利想起她喝醉那天说的话,“胸大还是纯天然的那个。”姜世熙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有些尴尬,脸上写着:你怎么会当着女生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看到她的表情,胜利手足无措,“不是我,是你……”同时,TOP狠狠打了他的头一下,让他把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当着我妹妹的面,说什么呢!”姜世熙埋头做题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太阳尝试岔开话题,“世熙画了好多伴舞。”胜利不甘心的插嘴道,“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姜世熙没在意,“嗯,他们身材很好。”

太阳想起和姜世熙学来的撩汉绝招,决定实践一下,“世熙只要照镜子不就能看到身材好的了?”没想到的是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自从不练武之后,我的腹肌快没了。”太阳有些失望,效果不对呀。

“你有腹肌?”胜利很惊讶,“怪不得你背的动志龙哥。”权志龙头上的青筋凸出来了:这个作死的胜利。“酒店里有健身房和游泳池,世熙可以去锻炼一下。”权志龙熟练的转移了话题,姜世熙若有所思的点头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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