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秋了,天气又冷起来了。空气里带着清冽的寒意,但山庄内暖意融融。Kiki的孕肚已经大得惊人,像揣着两颗沉甸甸的果实,行动愈发迟缓。双胞胎带来的重量让她腰背酸痛加剧,脚踝浮肿明显,连睡觉翻身都需要权志龙小心翼翼地协助。
预产期近在咫尺,一种混合着巨大期待与临战前紧张的静谧笼罩着整个家。埃莱娜也特意从法国飞来,带来了巴黎顶级产科医生的建议和一堆精致的婴儿用品,更重要的是,那份母性力量给了Kiki最坚实的心理支撑。
山庄的房间空了不少,埃莱娜也没多客套的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在清潭洞买的别墅也早已经找了设计团队,装修完毕了,两人的各类收藏都已经搬的七七八八了,只等着两个小家伙的出世了。
2020年3月权志龙与Bigbang其他成员和YG的第三次续约,在当时看来是疫情冲击下最稳妥的选择——熟悉的团队、既定的资源渠道、庞大的粉丝基础。
即便Kiki当时撤资YG,核心是对其管理模式、低效的资源分配,尤其是杨社长那些备受争议的个人问题深表质疑。但现实是骨感的。
成立独立工作室?他们不是没想过。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创作自由,这诱惑很大。但Kiki冷静地帮他分析过:“独立工作室在音乐制作、个人品牌运营上可以很灵活,但涉及到大型巡演制作、全球性商务合作、各类资源和商业活动、以及应对潜在的法律或舆论危机时,一个成熟大公司背后的体系、资源和抗风险能力,是独立工作室短期内难以比拟的。” 更何况,当时疫情刚开始蔓延开,现在他们又即将迎来双胞胎,都无法像全身心投入去搭建和运营一个全新的、需要强大后台支撑的独立王国。
所以,“骑驴找马”成了现状。留在YG,利用其现有的基础架构和影响力,同时保持警惕,不断学习Kiki灌输的商业逻辑和资本思维,默默观察和等待更合适的时机或架构变革的可能。权志龙也在利用这段相对“沉寂”的时光,潜心创作,积累作品。
Kiki深陷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腰后垫着厚厚的靠枕,巨大的孕肚像一座小山丘。她眉宇间带着孕晚期特有的疲惫,但神情还算放松。埃莱娜优雅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刚刚将一杯温水和一小碟孕期营养补剂递给女儿。
权志龙则坐在靠近开放式厨房中岛的吧台椅上,面前摊着几份乐谱草稿,一支铅笔夹在耳后。他似乎在思考旋律,但目光时不时飘向客厅里的母女俩,带着不易察觉的关注。录音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是他刚刚离开的工作台。
埃莱娜轻啜了一口花茶,目光温和地落在Kiki身上,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看似在工作、实则心神系于此地的权志龙。她此次前来,除了陪伴女儿待产,确实也带着几分贝尔纳和家族无声的关切,尤其是对他们未来状态的观察。
“Kiki,”埃莱娜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带着法式的优雅腔调,“这补剂是法国医生根据你的最新检查报告调整的,对最后阶段的营养补充很有帮助。” 她顿了顿,目光更深地看向Kiki,语气带着母亲特有的、不着痕迹的探询:“你们这孩子也来得突然,打乱了不少计划吧?以后…关于家庭、事业,你们俩的规划,心里有谱了吗?”
她问得自然,但Kiki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和家族了。埃莱娜虽然不直接涉足集团核心商业决策,但她代表着家族的眼睛和耳朵。每次视频通话,权志龙那几乎寸步不离、细致入微的“家庭主夫”形象固然让他们感动欣慰,但也会让习惯了精英式进取与明确规划的阿尔诺家族,对他此刻以及未来的“事业状态”产生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这位才华横溢的女婿,在家庭角色之外,他的艺术生涯和个人事业,将走向何方?
Kiki接过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温水滋润了她有些干涩的喉咙。她望向录音室方向,权志龙似乎捕捉到她的视线,立刻放下铅笔,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Kiki微微摇头示意没事,他才又低头看向乐谱,但明显心不在焉了。
Kiki收回目光,看向母亲,坦然地、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轻轻摇了摇头:“妈妈,说实话… 没有。”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家伙偶尔的伸展,“疫情,怀孕,双胞胎… 一切都像按了加速键,又像按了暂停键。”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一种深切的、身份转换期的茫然,“感觉…我们两个的身份,一夜之间就彻底变了。责任重了太多太多… 脑子里塞满了东西,但关于‘以后怎么走’,反而… 挺乱的。”
这是埃莱娜第一次从向来目标清晰、规划缜密的女儿口中,听到如此模糊甚至有些迷茫的回答。没有蓝图,没有战略,只有面对生命洪流最真实的感受。
埃莱娜眼中没有责备,只有深切的疼惜和理解。她倾身向前,温暖的手覆在Kiki的手背上。
“迎接新生命,尤其是双份的惊喜,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变革。感到混乱和需要停下来,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那就先停下来一两年,又如何?把节奏放慢,好好陪陪这两个小家伙,享受初为人母和人父的时光。天塌不下来。”
她看着Kiki的眼睛,接着说:“Kiki,你记住,不是每个人都有‘停下来’的资格和底气的。而我们家族,恰恰给了你这份自由。不要有负担,好好享受这段时光。事业、规划,等孩子们大一点,等你和志龙都调整好状态,自然会重新清晰起来。”
吧台边的权志龙,虽然低着头,但客厅里母女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他耳中。Kiki那句坦诚的“没有”、“挺乱的”,像小锤子一样轻轻敲在他心上。他完全理解她的感受。这段时间,他的状态何尝不是如此?Bigbang的续约像是惯性下的选择,对未来并无清晰规划。音乐创作是本能,但如何与家庭新角色、以及Kiki为他描绘的“资本纬度”结合?他也迷茫。
埃莱娜的话,更是让他心绪复杂。“停下来一两年”?为了家庭,他心甘情愿,甚至求之不得。但“停下来”对于一位曾站在巅峰、且创作力依旧旺盛的艺术家来说,意味着什么?粉丝的期待、市场的遗忘、自我的怀疑… 这些念头也曾在他脑海中闪过。
但埃莱娜那句“享受初为人父的时光”和“停下来”的底气,也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被包容的松弛感。或许,他真的可以不用那么焦虑?
客厅里短暂的沉默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和门铃声打破。权达美洪亮的声音在玄关响起:“哎一古!都在呢?我带了点好东西来!” 她风风火火地进来,手里拎着几个大袋子,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略显凝重的气氛和权志龙若有所思的样子。后面跟着的金敏俊推着婴儿车,躺在里面的Eden还在熟睡。
权达美先跟埃莱娜和Kiki打了招呼,然后径直走向权志龙,把手里的一个大袋子塞到他怀里,调侃道:“喏,给!最新款的婴儿连体衣,双份!还有这个,” 她又拿出一个小袋子,“给某个可能快要‘失业’在家带娃的超级奶爸的——顶级咖啡豆!提神醒脑,应付夜奶必备!”
权志龙被姐姐的突然袭击和直白的调侃弄得哭笑不得,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婴儿衣物袋子,那柔软的触感莫名地安抚了他刚才有些纷乱的心绪。
Kiki正侧着身探头望着婴儿车里的Eden,她的小宝宝们也要出来了。权达美一屁股坐到Kiki旁边的沙发上,看看Kiki的肚子,又看看权志龙,最后目光落在埃莱娜身上,笑嘻嘻地说:“阿姨,您别担心他们俩!什么规划不规划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志龙啊,现在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准奶爸,手艺好着呢!Kiki只管安心生,生完只管休息,带娃的事儿,交给我们龙啊!” 她故意用了个亲昵又带着调侃的称呼“龙啊”,冲淡了刚才的些许沉重。
Kiki原封不动的帮达美姐的话翻译成法语说给妈妈,埃莱娜被权达美爽朗直率的性格逗笑了,刚才那点微妙的试探氛围瞬间消散。Kiki也忍不住弯了嘴角,权志龙则无奈地瞪了姐姐一眼,但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
权达美的到来,像一阵带着烟火气的清风,吹散了客厅里关于未来的迷茫与凝重。
山庄里跨年又是结婚一周年的温馨晚餐余温尚存,Kiki刚想回房休息,一阵强烈而规律的宫缩让她瞬间白了脸,攥紧了权志龙的手。“老公…好像…要生了…” 她的声音带着强忍的颤抖。
权志龙的心跳瞬间飙到顶点,但动作丝毫没乱。他一把抱起Kiki,权爸权妈和埃莱娜立刻抓起早已准备好的待产包,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宫缩的浪潮一波比一波猛烈,间隔越来越短。Kiki躺在待产室的床上,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头发黏在脸颊,她紧咬着下唇,试图将痛呼咽回去,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指节泛白。每一次宫缩袭来,她身体都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像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权志龙全程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他不断地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鼓励的话。他看着爱人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心疼得眼眶发红,恨不得替她承受。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窗外的天空都渐渐的亮起来了。当医生检查后告知开到三指,可以打无痛时,权志龙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快!快给她打!” 无痛针注入后,Kiki紧绷的身体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松弛下来,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她疲惫地看了权志龙一眼,那眼神里是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对他的依赖。权志龙俯身,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声音哽咽:“好了…好了…不疼了…”
等到宫口开全,Kiki被推进产房,权志龙也跟着换上无菌服,紧紧跟随。产房里的灯光更亮,气氛也更凝重专业。
在医生和助产护士的指导下,Kiki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她双手紧紧抓着产床两侧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青发白。每一次宫缩来临,她都要集中起全身残存的力气,伴随着护士的口令“用力!用力!”,发出低沉的、用尽生命的嘶吼。
权志龙就站在她头侧,一只手被她死死攥着,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他的手背很快浮现出清晰的青紫指痕。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用另一只手不断地擦拭她如雨的汗水,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地在她耳边重复:“Kiki,加油!你能行!我看到宝宝头发了!快了!快了!坚持住!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心脏狂跳,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漫长的煎熬后,一声响亮的、划破产房紧张空气的啼哭骤然响起!
“出来了!是个男孩!恭喜!” 医生喜悦的声音传来。
Kiki仿佛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产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权志龙看着那个被护士托在手里、浑身沾满胎脂、哇哇大哭的小生命,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但他第一时间低下头看向Kiki。看到她虚脱的样子,他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地低喊:“好了好了…生完了…我们不生了Kiki…我们不生了…你辛苦了…太辛苦了…” 他甚至忘了去看儿子一眼,只顾着抚摸她汗湿的脸颊。
Kiki累得连笑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虚弱地说:“傻…傻瓜…还有一个呢…”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焦距,但那份坚韧还在。
或许是哥哥的啼哭给了信号,或许是妈妈那不屈的意志再次被唤醒。在短暂的休息后,新一轮的宫缩开始。这一次,过程相对顺利了许多。Kiki积蓄起最后的力量,在医生和权志龙的鼓励下,再次努力。
又一声同样响亮、甚至带着点娇气的啼哭响起!
“第二个宝宝!是个女孩!恭喜恭喜!龙凤胎!” 医生和护士们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女儿?!” 权志龙的眼睛瞬间亮了,巨大的狂喜让他几乎要跳起来!
但Kiki在听到“女孩”两个字后,紧绷的神经和身体彻底松懈,一直强撑着的意志力终于瓦解。她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眼皮沉重地合上,仿佛陷入了昏睡。
“Kiki?!Kiki!” 权志龙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得女的喜悦。他扑到床边,焦急地呼唤,手指颤抖地探她的鼻息和脉搏。
“别紧张,权志龙xi,产妇是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就好。” 经验丰富的医生连忙安抚。
权志龙这才稍微安心,但他依旧不放心,紧紧握着Kiki的手,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和汗湿的额头上落下无数个滚烫的、带着泪水的吻,声音沙哑哽咽:“Kiki…辛苦了…谢谢你…谢谢你…” 他反复确认她只是累极睡去,呼吸平稳,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投向正在被清理包裹的两个小宝贝。
护士抱着清理好的两个婴儿,笑着递过来:“权志龙xi,来看看你的孩子吧?长得好秀气!”
权志龙这才如梦初醒,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柔情瞬间击中权志龙的心脏,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动作僵硬得像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宝贝…我的小公主…” 他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连忙看向另一边被护士抱着的哥哥,眼神同样充满慈爱,但那份对女儿的“痴迷”劲儿,连护士都忍不住抿嘴笑了——果然是个“女儿奴”!
然而,即使抱着梦寐以求的小公主,权志龙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产床上沉睡的Kiki。他抱着女儿,轻轻走到Kiki床边,蹲下身,让女儿的小脸靠近妈妈的脸颊,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看,宝贝,这是世界上最勇敢、最美丽的妈妈。以后要像妈妈一样,知道吗?”
又从护士手中接过儿子,“宝贝,你要快快长大,跟爸爸一起保护这两个小公主啊!”
当护士抱着两个襁褓出来报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一位小公子和一位小千金!” 时,等候区的权爸权妈和埃莱娜瞬间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拥抱在一起。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洁净的地板上投下温柔的光带。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更多的是新生儿的奶香和鲜花的芬芳。经过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Kiki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极度的疲惫,尤其是下腹处残留着清晰的酸痛感。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昏睡前最后的记忆——那两声划破空气的啼哭。
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心口被巨大的暖流涨满。
权志龙正坐在她床边的一张宽大舒适的扶手椅里。他看起来也疲惫不堪,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头发有些凌乱,但整个人却焕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圣洁的柔光。他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在柔软白色襁褓里的哥哥,正低着头,用鼻尖极其轻柔地蹭着小宝宝嫩嫩的脸颊,嘴角噙着傻乎乎的笑意,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而在床边不远处的另一张带透明罩的婴儿推床里,安静地睡着另一个襁褓。
“醒了?”权志龙几乎在她睁眼的瞬间就察觉了。他立刻抬起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无限的温柔,眼神亮得惊人,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宝宝凑近她。“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一连串的问题满是关切。
Kiki摇摇头,目光贪婪地在他脸上和他怀中的小生命之间流连,声音还有些虚弱:“…还好。就是…好累。” 她的目光移向小推床,“那是…?”
“是女儿。”权志龙的声音瞬间柔软了八度,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和宠溺,“哥哥在我怀里呢,妹妹在睡觉。两个小家伙都特别健康,特别听话。” 他把怀里的儿子小心翼翼地、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样,轻轻放到Kiki的臂弯里。“来,妈妈抱抱哥哥。”
当那柔软、温热、带着淡淡奶香的小小身体落入臂弯的瞬间,Kiki的心猛地一颤。她低头看着襁褓中那张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靠近,小嘴巴无意识地努了努。
权志龙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又亲了亲她臂弯里的儿子,然后走到小推床边,同样温柔地将还在熟睡的女儿也轻轻抱了起来,回到床边,将妹妹也小心翼翼地放在Kiki的臂弯里,让哥哥和妹妹并排依偎在妈妈的怀抱中。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埃莱娜轻轻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她一眼看到这温馨到极致的一幕,埃莱娜眼眶一热,迅速举起手机,将这幅动人的画面定格下来。
当Kiki精神稍好,和权志龙一起仔细端详着埃莱娜抓拍的那张照片时,两人都爱不释手。照片里的他们,真实、疲惫、却幸福得闪闪发光。
“想发出去吗?” 权志龙征求Kiki的意见,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
Kiki微笑着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两个宝宝的小脸上:“嗯,不过…要保护好他们。”
权志龙立刻会意。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着,他们的小脸蛋被巧妙地用两朵他标志性的小雏菊动图覆盖住了。很快,一张经过处理的照片出现在他的ins上。这次照片没有任何炫目的滤镜,只有最真实的晨光和人间的烟火气。
配文极其简洁,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2021年1月1日,他 & 她,我们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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