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09

在什么情况下会心跳加速?

剧烈运动的时候,喝了浓咖啡的时候。初吻的时候高允珠的心跳也变快了点,但是都没有这个时候来的剧烈。

Produce48第一次顺位排名公开发表。

演播厅里,她能听到胸腔内的心脏上下跳动的声音。从第57名开始发表,漫长的折磨人的等待时间。自己的脸和其他四个人一起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心跳变快了点,和安宥真一起站上圆台后心跳又快了点。等到李胜基说出一位是高允珠的时候,她的心脏一下子爆开成无数碎片,耳边嗡嗡回响着的轰鸣声中,那句话仿佛是对着山谷喊出来的一样,回声反复震荡着。

“拿到第一名的高允珠练习生,一共得到2209008票,成为了第一名的主人公,请讲一下感想。”

来录制之前就和某个人一起排演过拿到一位后的反应,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要微笑]

高允珠扯起嘴角。

[最好能流点眼泪]

不行啊……眼睛干干的。而且在这么多人和摄像机面前哭真的很讨厌。

[获奖感言嘛,感谢一下就好了]

“妈妈,在看吗?现在你为我感到骄傲吗?对不起,作为女儿,不懂事的时候很多,让你很辛苦。收获了很多爱,多到是以前的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程度。谢谢各位国民制作人,是你们给了我站上舞台的勇气。”

“最想感谢的人是谁呢?”

高允珠听到那不自然的艰涩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自己的声音吗……虽然眼睛比沙漠还干涩,但喉咙里却像是塞了团棉花。她虚弱地笑了下,说:“谢谢所有爱我的人。”

放下麦克,听完安宥真的发表感言,年下妹妹拉起她的手一步步走上去,在第二名的位置停下来,抱住了高允珠,在她耳边说恭喜你,欧尼。

她说谢谢。和李佳恩也拥抱下,握着崔艺娜伸过来的手摇了摇,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祝贺声一一鞠躬道谢。

然后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很难不生出某种壮志豪情,尤其是金字塔形状的座位排布。她俯视着整个演播厅,练习生,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是pd,作家,还有带着黑框眼镜的ajy,他们都在看着高允珠,抬头看着,仰视的角度。

因为她站在整个演播厅的最高处。因为她是一位。

[允珠的票数如果是第一名,那就会是第一名]

握紧那只被递上来的麦克风,带着金字塔上的56名练习生鞠躬:“《produce48》58名练习生向国民producer行礼,国民producer,请多多关照!”

她弯下腰,一直到韧带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几乎呈90度,是对折的完美的谦逊姿态。

-

选择二公的表演曲目的时候,从最开始高允珠就有想选择的。等到14-58名选择完了,昭宥说请一位练习生来选择,问高允珠有想选择的曲目吗?

“有的。”她一一看过去,练习生们都低下头躲避她的视线。

……真的是残忍的生存节目啊。

“我的理想定位是舞蹈,我想选择的歌曲是《sorry not sorry》。”

然后是第二名开始选择曲目,安宥真也选了《sorry not sorry》,走过去的时候说欧尼!我们又是一队呢。

Dance定位,《sorry not sorry》组,权恩菲,安宥真,崔艺娜,李彩演,高允珠。全部是高位练习生。

分组结束之后,每个组开始分配位置,先选择队长。安宥真戴了个黑框眼镜眼镜,看起来很可爱,做出来的事却不怎么可爱,像只在打坏主意的小狗一样笑着指高允珠,说我选欧尼当队长!

在very.very.very二组也是队长担当的权恩妃愣了下,说我都可以。

“切拜,我不行。”大概因为高允珠苦恼的表情太真实,权恩妃拍拍她的肩膀,说那就我来当吧。

权恩妃把队长的标贴到身上,露出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笑容,说虽然想做的有别的,但还是会努力当好队长的。

选c位的时候竞争激烈,因为没有人当过center。大家轮流展示表情演技,最后把投票结果写在纸上。还有人歪歪扭扭用左手笔迹写,权恩妃辨认了很久,最后还是崔艺娜看不过眼:“恩妃尼!是恩妃尼啊!”

最后的C位是权恩妃,高允珠把贴纸贴到她胸前,就在队长贴纸的下方。

舞蹈组需要自己编舞,她们一起讨论着动作。都是喜欢跳舞的人,练习也很开心。

结束当天的拍摄后回去搬宿舍,同组的人住进同一个宿舍里。宫胁咲良在收拾行李,她要搬到《Ddu-Du Ddu-Du》的宿舍。高允珠帮她搬行李,两个人一起走过某个无人拐角时,宫胁咲良说不愧是允珠xi。

两个人站定,高允珠把手提袋放到门边。宫胁咲良语气真诚:“还没好好祝贺允珠拿到一位。”

宫胁咲良的眼睛很大,湿漉漉的,像从清晨雾气中走出的鹿。但其实这欧尼并不是那么无害,至少不像外表一样柔弱。

检索自己名字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宫胁咲良的名字。她看了很多似真似假的文字,或带着恶意或是在辩驳,相信宫胁咲良也是如此。拍摄生存节目的时候大家都神经紧绷,但是……

高允珠转了下食指上的戒指,笑了。

“欧尼,一起出道吧。”

只不过我一定要是第一名。

网络上吵得要翻了天,事件的主人公却开始维持一种诡异的友好关系,具体体现在她们终于交换了电话号码,在认识三个月之后。

-

中间评价的时候,高允珠过肩翻的舞蹈动作差点打到旁边的练习生,结束之后她揉着肩膀对那个人道歉。导师的评价意外冷淡,说在期待以下。

她们开始修改强弱调节的问题。结束练习后跳到精疲力尽的安宥真直接倒在地上,高允珠觉得好笑,拨开她的头发说要好好拉伸啊,不然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上会痛。

“欧尼不累吗?”

“还好。”

“一起去吃饭吧。”

高允珠握住安宥真伸过来的手,把她拉起来:“好。”

一起去吃完饭后她们还一起去洗了澡。拍摄基地人少了一半,浴室里也空荡荡的,在两个相邻的隔间也要聊天,吹完头发又一起回了宿舍。安宥真睡在了李佳恩的床位,踩着梯子上床的时候直接跳到了高允珠的床上:“欧尼!在干什么?”

高允珠在写练习日志。节目组强制要求每天都要写,她寥寥几笔“今天跳舞,吃沙拉,洗澡,回宿舍”,然后合上本子:“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欧尼有好多玩偶。”

“问候一下吧。”高允珠一一举起青蛙、熊猫和雪龙。安宥真也配合地和玩偶圆圆的手击掌,问:“是别人送的礼物吗?”

……眼色很快的孩子呢。

“秘密。”

“什么啊……”安宥真鼓起脸,向后躺下去在枕头上蹭着找舒服的角度。枕头旁边放着练习日志、歌词纸,还有那本绘本,安宥真好奇地拿起那个绘本。高允珠无聊的时候翻看过几页,只能说催眠效果很好。

“《失落的一角》,欧尼还看这种书吗?”

安宥真是看上去就没什么耐心的孩子,看了第一页之后直接翻到了最后,一脸失望:“这是什么结局啊……”又翻过一页,惊讶地撕下张便利贴:“这是什么?”

高允珠接过去。心形的粉色便利贴上写着几行字。

[希望你

不要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很好的祝福呢。”安宥真看着高允珠的脸色小心地说。而她捏着那张便利贴的力度越来越大,一直到指尖发白:“结局。绘本的结局是什么?”

“内?”安宥真懵了下,立刻去翻绘本:“历经风吹雨打,终于找到了与自己最合适的那一角,它们组成完整的圆,但是圆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歌唱,所以它轻轻放下已经寻到的一角,又独自上路继续它寻找的征途……”

便利贴被揉成一小团。她抬手直接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地笑:“作家在叫我们呢,去看看发生什么了吧。”

李弘基导师给辛苦准备二公的练习生们点了披萨。被关在训练基地里只能在难吃的食堂和拉面里做选择的练习生们都很兴奋,几大盒披萨转眼就被分光了。晚上只吃了沙拉的安宥真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块芝士披萨,再想拿一块的时候,披萨盒里早已空空如也。

高允珠看安宥真垂头丧气坐在披萨盒旁边放空的表情觉得好笑。高允珠手里的那块披萨只吃了1/4,她走到安宥真旁边,把自己没咬到的那部分递到妹妹的嘴边。

这是高允珠在第六集里中极少的出场镜头之一。她的镜头数依旧少得可怜,但至少没有像第二集的2.3s那样少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而是稳定维持在2-3分钟。

在第六集,极少的镜头里拍了高允珠给坐在地上的安宥真喂披萨,然后给年下妹妹擦嘴,还有安宥真从背后把她抱起来转圈,她尖叫着拍安宥真的手臂。

再有就是彩排待机的时候,高允珠看到张元英很惊讶,说我们元英长大啦!穿了挂脖吊带和短裤的张元英笑起来还是稚气未脱的可爱的年下妹妹,说欧尼,我都已经14岁了啊。

14岁,在18岁的高允珠听起来都算是过分年轻的年纪。她说我14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14岁的高允珠还在MMC上跳着幼稚的舞蹈,而14岁的张元英已经来参加生存节目接受国民的审视。她有点怜惜,抱住张元英,说我们巨人宝宝要好好做啊。

张元英也不在意妆是不是会花,下巴靠到高允珠的肩上。高允珠穿了件清透的白色丝质衬衫,大概触感很好,张元英还蹭了几下:“欧尼也是,要好好做。”

“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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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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