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坚持最开始的选择，朴智旻很合适。”柳黎雅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主张，绝对不是出于朴智旻是自己招来的练习生的私心，而是因为现在的出道组里跳舞的力量还是不足，朴智旻进入公司后三个月内进步飞速，可见其成长空间有多大。

“智旻啊……”所有人都不能妄下断言，因为朴智旻练习时间还是太短，一直以来学习的舞蹈体系和偶像舞蹈也有很大的差别，就算现在有进步，但还是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出道剩余的时间一天天缩短，每一个不确定性都是风险点。

“在选谁都有顾虑的时候，顾虑最少的那个就是最优解。更何况朴智旻只是风格差异，不是实力差异，这个问题再好解决不过了。”柳黎雅把问题抛给身边的孙成德，“我们成德哥让智旻练习多少都无所谓，他可以做到的。”

这倒是真的。

朴智旻每天练习的时间几乎是不间断的从早晨到凌晨，因此才能取得很大的进步。因为对自己要求严格，比其他同期练习生有着更加坚定的出道信念和急迫的意愿，得以让柳黎雅对他高看一眼。

其他六个人确定下来后，再加入朴智旻，持续不断对他进行考察，直到最后一刻都做好plan B，能否出道，只取决于朴智旻自己。

会议室里沉默下来，柳黎雅也不再说话，给几个同事充足的考虑时间。

“先选智旻吧。”第一个附和柳黎雅的人，竟然是PDOGG。

“智旻的声音其实很有特点，能够演绎不同类型的歌曲，新鲜感很重要。”PDOGG完全是从歌曲制作的角度出发，认同了柳黎雅的想法。

没有其他人提出异议，接下来就由柳黎雅对朴智旻进行面谈，告诉他进入出道组，以及后续对他的考核和安排。

被柳黎雅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朴智旻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踢出公司了。但是落座之后，柳黎雅给他传达的信息很简单：进入出道组，但是会比其他人更严格地要求他，一旦不符合标准，马上就会落选。

柳黎雅总是和风细雨地和他们讲任何事情，有离开的练习生说被劝退的时候她也不会故作心痛和难过。

——有点恼火，觉得自己不够被重视，但是想到这对她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就无法生气。

这次也不例外，她温柔说出来的事情对于朴智旻来说却是关乎人生的大事。但是朴智旻是心思细腻的人，他偶尔可以感觉到，作为新人开发组角色不偏不倚的柳黎雅，在对待由自己甄选出来的练习生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偏爱的。

她会给南俊哥偷偷放在更衣室角落但是总被他忘记的小盆栽浇水，会给把车加满油后接送柾国和泰亨上下学，偶尔硕珍哥偷偷开出去给他们买零食也会装作不知道，会给玧其哥的吉他送去养护，会给号锡哥买对关节很好的药，她也会在公式化说完事情之后对朴智旻说：“智旻，我相信你会证明你放弃的一切都不是徒劳无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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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朴智旻没有让夸下海口的柳黎雅失望，团队内反对他的声音越来越少，直到十二月，朴智旻作为确定成员正式合流，防弹少年团的目标从结成变成了出道。

又是一年圣诞节，公司罕见地在休假前组织了核心团队的聚餐，席间都是各个业务的负责人，只有自己一个是课长，年龄也是唯一一个85后，坐在这里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柳黎雅身体不好所以很少饮酒，一杯干红在酒过三巡之后仍然丝毫未动，思绪放空之时，耳朵还在接纳着众人聊天时夹带的信息。

众人不可避免地聊到防弹少年团出道，对于他们来说，最艰难的2013年在这个温馨的圣诞节聚会上已经有了端倪，方时赫在这个时候还是不怎么藏私的人，他玩笑着说明年砸锅卖铁也要把他们送出道，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不同的意思。

有人听的是公司没钱，有人担心项目停滞，在柳黎雅这里，她私心把防弹当做自己运作的第一个产品，无法想象防弹这个企划的流产。

柳黎雅一边应付着酒局，一边破天荒地给汽车销售顾问发了信息。

“黎雅，轮到你说几句啦。”

尹锡俊招呼着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地柳黎雅，她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各位前辈和同僚们已经把我想说的话都说过了，我想说的话，要留在明年防弹获得新人赏的时候再说。”

说完，她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在桌子上碰撞出清澈的声音，尹锡俊被声音吸引，然后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还没有熄灭，界面是一条短信：好的柳小姐，假期后我会为您准备相关材料，我们约时间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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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俊反复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过不了一会，他就要就相关事宜和柳黎雅进行沟通。

说到柳黎雅，她是自己的大客户，从自己手底下买过不下三台车，但是这次是她第一次咨询售车事宜，要卖的还是一台提车不到两年的新款车。

“胜俊欧巴，等很久了吧。”咖啡厅的自动门打开，柳黎雅轻快地向他走来，她脸上没有经济状况堪忧的愁容，倒是一如既往地带着笑和他打招呼。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给你点了冰美式。”

“谢谢。”

柳黎雅落座后，就开始翻看李胜俊带来的资料。这段时间通常会持续半个小时左右，李胜俊百无聊赖地想着，好像当初好几个销售都败下阵来，只有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一句话没说，最后才做成了这名大小姐的生意。

过了一会，柳黎雅合上资料，咨询了一些比较常规的价格浮动区间相关的问题，李胜俊一一作答，并给了她一些利益最大化的方案，最后她问道：“这个方案最晚能延续到什么时候？”

李胜俊说只有前两个季度。

柳黎雅点了点头，“如果我确定了的话，会联系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胜俊愣了愣，按住想要问她为什么卖车的想法，叮嘱道：“柳小姐，如果是投资需要的话，您可以再谨慎考虑一下。”

柳黎雅笑着说：“好的，感谢您的提醒。我会的。”

可不就是在投资么，柳黎雅心想，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轮不到她来做这个天使投资人。

现生绝赞加班中，我是自愿加班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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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投资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