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
一场精彩推理将线索精妙地串联了起来,伴随着新田一武的愤恨和竹中有理的泪水,警察也终于姗姗来迟。
现场的气氛也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个人心中因为这次事件浮现出的,更为复杂的情绪。
事发突然,两校原本进行了大半的练习赛也被迫中止,只得择期再约,工藤新一在警察赶到后就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只是在一旁跟警察说明情况,在场的其他人则是配合着警方的办案程序,处理后续的事宜。
赤司征十郎又见到了那个年轻警察高木涉,对方看起来憨憨的,还是那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市民,他配合地复述了一遍自己看到的情况,但有时候那些还没有完善的细节还需要自己提醒这位警官补充,这让赤司的心情很是复杂。
明明松田警官一个临时调来的拆弹警察的刑侦能力都那么厉害,怎么这个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高木警官反倒是表现平平?
不过,如果这些警察能稍微有能力一点,自己也不会想到去找侦探。
赤司征十郎面色不愉地打开手机,点开了今天早上来自千鸟格的邮件。
邮件里边自然不会是什么**裸的威胁话语,而是一张钢琴的照片。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拍照者的角度找的十分清奇,大概是在教室门口,钢琴竟然被放置在窗边。再放大图片,就会隐约看见顶盖和支撑杆之间泛着金属光泽。
是扳手。
赤司征十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如果自己没有收到这封邮件,大概就不会把委托信带来了。
赤司征十郎回想了一遍自己在那天的表现,不得不承认,他的破绽确实明显,但他觉得在场的大人没一个是靠谱的,那两个罪魁祸首又把锅往自己身上甩。所以,他才决定用点特殊方法,就是防止万一有人借此牵扯出什么事情来。
果然还是因为线索之间的关联得太快而被怀疑了吧。在千鸟格的视角中,自己就是故意提起钢琴引来警察的搜查的。然而,当时的情况,千鸟应该很清楚自己没有接触到钢琴,更不会知道凶器可能藏在钢琴里。
这种后知后觉被威胁的感觉,自己而言,很新奇。尤其是知道自己家庭背景不简单的情况下,还敢做这些事,更令他感到意外。
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然出现了变化,他也没做好向家人坦白的心理准备,根本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正因为千鸟格这样的举动,也让赤司这个人的背后更感兴趣了。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铃木园子口中经常提到的工藤新一,会是他最合适的选择。
少年侦探名声在外,然而真正接到的委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其中还有一大部分都是一些关于找猫找狗这种毛茸茸的小问题。自己带着这么有趣的一件案子找上他,想来被拒绝的可能性不高。
唯一需要他考虑的,还是这份情报背后的分量。对于未来可能会知晓某些信息的侦探前辈来讲,这里潜在的危险是不是他所能应对的?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让工藤新一被过度关注呢?
不过,已经在媒体报道中高调出场了多次的的高中生侦探,该吸引的目光早就已经吸引到了吧。
考虑到这些因素,他在收到松田警官发来的几条线索之后,认真整理了一番,很快就确定了委托内容:调查邮件里提及的那两个可疑的社会底层人员。
为了确保自己委托不会淹没在一些充满青春幻想的信件中,他参考了一下高城同学的做法,将“委托信”三个字换成了福尔摩斯案件中“跳舞的人”的那些符号,又在见面地点上设了个小陷阱。
松田警官既然会将那两个人的消息告诉他,就说明他们可能已经被警察调查过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自己只是想从他们那里确认一些别的消息,再最后试探一下千鸟格对自己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这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赤司征十郎又一次评估了一下这次委托的危险程度,这才放心收起委托信。
希望这周末见面的时候一切顺利吧。
他找到高中部的教学楼,看着吉泽福叶趁没人的时候将委托信放在鞋柜里,心中默默想到。
“已经放好了,赤。”吉泽福叶像是刚刚完成任务的特工一样,说话神神秘秘的。
赤司征十郎有些微妙地看了看吉泽福叶,配合地点点头,说道:“嗯……任务完成。那么,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
“诶~?”吉泽福叶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你不是说我的任务很重要吗?!你们接下来踩点的时候,我也要出场才行啊!我可是组织的二把手啊!”
……哈?
就是见个面而已,还没有到要用黑话的地步吧。而且,吉泽同学不会认为他们在进行什么神神秘秘的犯罪活动吧?
还有,什么组织、二把手之类,这些话不会是在说他们正在做的事吧?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吉泽福叶是怎么将这些不存在的东西胡诌出来的,明明只是拜托他塞封委托信而已。如果因此让他有什么误会的话,那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赤司征十郎回想起当初他交代一些细节的时候,吉泽福叶好像十分兴奋,还戴上了皮手套,甚至还摆了个奇怪的姿势。再次确认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大概……是什么晨间占卜的新建议吧。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毕竟我是真正的委托人。”赤司征十郎努力维持着自己处变不惊的表象,打算等会上校车巴士的时候和绿间真太郎聊聊,“谢谢你了,吉泽同学。”
吉泽福叶看起来还有些委屈,整个人差点缩成一个团子,但很快,他又恍然大悟般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这项任务的保密,是组织对我的考验吧。你放心,我嘴很严的!”
赤司征十郎抿了抿嘴唇,将脑海里不合时宜出现的“赤衣组织”抹掉,加快和正常的篮球部部员的汇合速度。
从此以后,赤司开始心平气和地看待绿间真太郎那一套晨间占卜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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