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终于赶到霍格沃茨的斯内普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肉眼所及的黑暗开始从城堡里涌出来，一点点覆盖住整片地域。原本晴朗的夜空此时蒙上一层灰暗，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杀意，愤怒，怨怼，恶意毫不掩饰的爆发出来。

与那天在禁林里感受到的一样，不……比那个更要危险。想起某个少年，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哈利波特在里面。

少年盯着被火焰缠绕的灵魂，幽暗的眼底涌出金色的光纹，周身的力量越来越浓密，强烈的杀意波涛汹涌，暗藏在黑暗里浮动的危险生物缓慢张开锋锐的獠牙。

受到力量波及的赫敏觉得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哈……哈利”她艰难喊着他的名字，但是哈利波特没有理会她。

被恨意驱使着，他冷笑着抬起手中的镰刀，千钧一发之时，一个法杖阻挡了他的镰刀。哈利波特的动作停止了。

赫敏一怔，之前的痛苦感消退了许多，但是疲惫感却源源不断涌来。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耐不住身体的疲倦，喃喃着男孩的名字，她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死神。”法则从背后握住他的手“冷静下来，他还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他杀了克莉斯多！”哈利漠然说。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少年硬生生顿在原地，幽绿的眸子越来越暗淡，原本因恨意而染上的愤怒之火霎时熄灭。

“我……记得。”他缓缓地垂下握着武器的手。

原本的情绪化成一片死水。

既定的命运，不容许改变。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那双眸子依然空洞，苍白而冰冷。他看着自己束缚在伏地魔灵魂上的火焰被雪莉驱散。任由内心的悲哀和愤怒搅动他的胸膛，然后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

放下不理智的情感，他面色平静地看着伏地魔趁机化作一团黑雾消失。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多么的痛恨，但是他依然按照法则的命令放了他。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宿命。他尊听法则的命令，收割应该收割的灵魂，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所有的一切。

他恨自己的无力，但他又能如何？他无法改变这样的命运，他被玩弄在手掌中，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如是而已。

空荡的屋子里只留下瑟瑟发抖的奇洛，直视死亡的力量，他恐惧得说不出话。

大脑封闭术抹去了眼底残余的情绪，哈利走到奇洛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男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同时，对上了那双血肉模糊的眼睛。

他看见这个可怜的年轻教授终于无法忍受地颤抖，哭泣。他抓着他的袍子，颤抖地说，“你知道了，波特，你知道。”

“……”

“我……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位学生”他抓紧他的袍尾，又哭又笑，神态疯狂绝望“可是我不能死，他答应了我，只要我帮他，他就把她还给我。”

“所以，是你害死了她。”哈利惊讶于在放走了伏地魔后，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得与这个男人对话。

“不是我，是那些麻瓜，他们发现了我送给她的那些小玩具后就烧死了她。”男人的表情扭曲诡异“我恨那些自以为是的麻瓜，那些傲慢的人类自以为他们是对的，自以为自己强不可摧，所以我杀了他们。”

“我记得，庞诺斯小镇，那家孤儿院一共有三十八人葬身火海。”哈利松开他的下巴。

“是的，是我。是我做的！”男人哈哈大笑，“是我放的那场火，他们烧死了我的伊尔，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你是一个天才。”哈利说，“你利用黑魔法制造出一个假象，使得魔法部竟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

“是啊，魔法部怎么会知道他们想要找到的罪犯就藏在这所学校里？还是一个结巴胆小的教授？”奇洛笑了，“他们永远也想不到的，除非你告诉他们，哈利波特，你很聪明。”

“这是人类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参与。”他的生意冷淡至极，“奇洛教授，你的时间到了。”

黑底金纹的书本出现在手中，死神漠然宣告了他最后的期限。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