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青璃点明白子画情意

忆往昔,前长留掌门为求飞升,铸羲和、望舒二剑,然造孽深重,终致门派倾覆。夙瑶之流,嫉贤妒能,德不配位,亲手将门派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此等惨状,青璃每每思之,皆痛心疾首。如今,她历经艰辛,捏五行皆修之剑灵,滋养二剑数十载,终使这两把罪孽之剑脱胎换骨,成为仙剑。她为其改名为断念、绯夜,便是欲斩断前尘旧恶,开启长留新篇。

青璃轻抬素手,断念剑光芒闪耀,似有灵性,在半空中微微颤动。云宫之中,她望向正在校场中苦练的白子画,见他终修得仙身,却为情所困,将他与单春秋唤至身前,朱唇轻启,曰:“子画,此剑名曰断念,乃吾精心炼制。今赐予你,望你能持此剑,守护长留,斩尽邪念。”

白子画心中一凛,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断念剑。只觉剑身传来一股温润之力,似在与他心意相通。他心中感慨万千。师父如此厚望,他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长留乃其根本,定要护长留周全,让这断念剑在其手中,绽放出守护之光。

接着,青璃又取出绯夜剑。剑身绯红如霞,美得夺人心魄。她看向单春秋。他平日虽玩世不恭,实则透着一股坚毅之气。他行事果决,亦有侠义之心。绯夜剑在他手中,或能发挥出意想不到之效。她遂将绯夜剑赐予他,曰:“单春秋,此剑名绯夜。望你能善用之,与子画携手,护长留安宁。”

单春秋心中激动不已,双手接过绯夜剑,心中暗自发誓,定当与白子画并肩作战,守护包子,守护长留,不辜负上神之信任。

彼时,他们仍不知道,青璃为何赐他们这两把剑。这两把剑乃前朝遗物,既珍贵,又不祥。冥冥之中似有定数,却又看不清,摸不着。这么想着,遂折返云宫,想着找师父问个明白。

白子画跪于地,心内惶惶,如惊弓之鸟。自闻青璃之言,知情意败露,冷汗涔涔而下,浸湿衣衫。他素来以清冷自持,守礼克己,于情之一字,向来避之不及。情根深重,他已竭力隐藏,不想师父早已知晓。见爱徒惶恐之态,她轻叹一声,缓步上前,将其扶起,柔声道:“子画,吾知汝心性。此情非汝所愿。然情之一字,最是难测。汝且莫要过于自责。”他起身,垂首而立,不敢直视师父双眸,心中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暗自思忖:吾对师父生出此等不伦之情,实乃大逆不道,有违师徒之道。日后当如何自处?

青璃自会堪心之术,转身,复望水中蝌蚪,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开导爱徒,曰:“情丝如藤,缠绕于心,斩之不易。然若能守住本心,不为情所惑,亦能化险为夷。”

白子画听闻,心中稍安,然仍忧心忡忡,道:“师父,弟子虽知此理,然情丝难断,恐日后仍会生出诸多事端,累及师父与长留。”

听罢,青璃微微一笑,道:“为师既已知晓,自会助你度过此劫。你且放宽心,专注于修行,莫要再为此事烦忧。幽若尝言,徒对师生情,所试者乃师,非徒也。恰如其所言,凡夫俗子见男仙临,辄呼“神仙至矣”,况师徒异性之情形乎?但使师守其本心,勿逾礼法之限,毋行肌肤相亲之举,则斯情渐可消弭,实无足虑也。”

然青璃心中,实则忧虑重重。她深知白子画因情生变,仙障裂隙,妖神之力泄漏,故已致长留结界异象频生。笙箫默神力泄漏,结界内鹅毛大雪纷飞。此乃不祥之兆。若事态继续恶化,白子画恐被妖神之力侵蚀,堕入魔道。届时,她纵有万般不忍,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亲手诛之。

“吾与子画师徒多年,情谊深厚。若真到那一步,吾当如何自处?”青璃心中暗自神伤,“然长留之安危,六界之顺遂,皆系于吾身。吾岂能因一己之私,而置苍生于不顾?”

白子画不知其想,亦不敢堪心,见师父神色凝重,知其心中所忧,心中愈发愧疚,道:“师父,弟子定当痛改前非,潜心修行,斩断情丝,不负师父厚望。”

青璃颔首道:“如此甚好。你且记住,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需时刻保持清醒,莫被外物所扰。”

此外物为何物,她并未言明。若言明,便是连师徒都做不成。

此后数日,白子画闭关修行,日夜参禅悟道,试图斩断心中情丝。然情之一字,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每当他静心修行之时,青璃之容颜便会浮现于脑海,令他心神不宁。他深知此乃心魔作祟,遂强自镇定,默念清心咒,以定心神。而青璃亦时刻关注着白子画之状况,见其修行虽有所进,然情丝难断,心中忧虑更甚。她暗自思忖:“若子画始终无法斩断情丝,恐难逃此劫。吾当另寻他法,助其度过难关。”

情劫难渡。白子画虽有心斩断情丝,然情丝已深植于心,难以根除。青璃只希望事态能有所收敛,切莫毁了笙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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