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就算心里已经爽翻了,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吃惊无措的僵硬模样。
女弟子嘟嘟囔囔的离开,心里也在纳闷,这个新人究竟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才能让这位几乎不来擂台的大人,亲自上擂台。
燕书南看着千木,对方一幅{你摊上大事了}的表情。周围人也全是一幅{祝你好运的}表情。
“所以,下一场就要上?”
“是的,你也别紧张,他只是吃人,不是神使长。”
“……??”【啊?】
——
台下骚乱一片,无不适在谈论台上的两人,有些声音大了些,引走了燕书南的几分注意。
利刃挥下带着破空声,肌肉记忆促使他及时接住了这一剑,但还是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左脚已经抵在擂台边缘。白洛突然在侧面补刀,索性这一下打得并不重,不至于将他打下擂台。
那人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书南,别看他们,看我。你的对手在这里。”
书南怔了一瞬,但迅速反应,折扇一开用力将白洛顶了出去。白洛轻盈落下,单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几道雷光抵挡了几朵纷飞的花。
台下的声音越发小了,大家都很自然地认为这种切磋对于神使长来说只是个形式主义的小活动,顺带压一压新人的锐气。
但看两人的表现,事情好像脱离所有人的想象。
但比起其他人,欧阳千木的脑袋少有的一片空白,白洛出剑的第一招她就看得很清楚,那是白氏祖传的剑术。但如果单单是这样,倒也没什么特殊。但她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她偶然碰到白洛战斗,白洛用的剑法与传统的剑法完全不同。她与家中长辈提及此事的时候,家中长辈们都很自然的认为是白洛剑术没有本家人教导,不会也是正常,几个人明里暗里讽刺白洛一通,这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回事。
还有燕书南,这家伙现在演都不演一下了?这次考核他排名第八,展现出来的力量不过一招就能看出实力不俗。这么玩,打得是她欧阳千木的脸。
三个神使在台下也很平静地…炸锅了。
“啊?不是,啊?那个是老大吗?”博观感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时安看着擂台上,组织半天语言,才开口,“啊…我有想过他俩关系好,但这样…”
“啧啧啧,我很期待小澈知道这件事的反应。”清雨蓝色的龙尾巴晃了晃,笑着说道。
“他们打完了?”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博观看着台上的两人问到。
“啊?书南还在擂台上诶。”
这场比试以燕书南半跪在地上结束,白洛的剑架在他的脖颈上。他
看了眼下面的的人群,嘴角不自然的染上笑意。
剑尖轻轻挑起书南的下巴,缓缓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吐息轻轻洒在脸侧,“和我打还放水。”
“哪有,在下自愧不如。”他在白洛耳边吹着气,笑得无辜。
“啧,贫嘴。”白洛也没想这家伙嘴这么快,逗人不成,索性收了剑,轻轻越下擂台。
书南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下擂台的了,迷迷糊糊地被落弦拉了一把才缓过来一些。
“书南,书南?被打傻了?”
“被神使长大人迷傻了吧~”荌遐凑过来,在一旁笑着。
“哈哈…”万叶尴尬地笑了两下,刚刚白洛那一出确实是有些意料之外了。
“听闻神使长大人手下大多文职,也鲜少来擂台。呵呵,你倒是破了这位的例。”千木抱着手臂,轻声说道。
“那还真是颇为荣幸。”燕书南笑得憨厚,并不怎么在意他和千木之间气氛的微妙,“那还希望我的表现没让大人失望才是。”
“哇哦,这样的吗?书南好厉害。”荌遐没有察觉到什么仍旧一脸崇拜地看着燕书南,“放心书南,神使长大人肯定满意!”
——
失不失望博观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小瓷杯子今天是性命难保。
“所以,您老不打算放过那个杯子吗?”他看着白洛死死抓着一个茶杯,脸上的绯红还没散去。
“闭嘴…”
“不是你图啥啊。人家书南接受度比你高多了。”
“……闭嘴!”
“我说的事实你急什么?”
“再说我不介意和你打一场。”
“我闭嘴…”
杯子命定于此,他还不想一道陪着。
——
第二天一早,书南还是好早早来到丞神庭。白洛昨天一夜没回住所,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
“是燕先生吧。”一个女弟子来到燕书南面前,她坐在一个半透明的大泡泡上,手中抱着几份文件。
“是,你好。”
她点点头,“你好,我是林鸢,白洛大人让我来接你,请跟我来吧。”
“抱歉,大人有一个会议,您先在这里稍等吧。”林鸢看着办公室尚且紧闭的门,略有歉意地说。
“没关系,您忙吧,我等一会。”
林鸢点点头,刚要离开,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响起,“早,林鸢姐,哥哥在开会吗?”
“早,小白愿。嗯…看起来这次的清理很顺利。”
“林鸢姐姐早哦!”白愿点点头,突然看到林鸢身后的燕书南。“诶?”
“你们认识?”林鸢回头看着燕书南,又看了看白愿。
“是哦,是哥哥的朋友!”没等燕书南想好怎么回答,白愿就已经帮他回答了。
办公室内一声巨响,将几人吓了一跳,接着就传出来,“白洛!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
后面再有什么声音实在听不太清晰。但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推开,一个老人从中大步走出,陆续又有几个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无一不是一脸阴沉。
“发生了…什么?”
“…大人应该忙完了,我们过去吧。”林鸢皱着眉头,向前移动。
“欧阳公子,我一直都认为你比令尊要聪明的多。”白洛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你应该清楚如果我真那么做的后果。”
“哥哥很少在会议结束后将人单独留下交谈。”白愿小声对两人说。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白洛。况且,你一个人揽过所有责任,虽说保险,但你自己真的能应付过来吗?”青年声音带着一些急切,“白洛,我已一位兄长的身份劝你:放下一些吧,就算血脉特殊,你亦是血有肉,你也是会累的…”
“我很清楚自己的承受极限,欧阳公子。况且我的两位兄长都已经牺牲了。我很排斥有其他人占用这个名号。”
“我知道你对欧阳家有怨,但……”
“实在抱歉欧阳公子,我还很忙。阁下若是当真想为我减轻负担,就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对方明显被呛了一下,半晌,一个男人从办公室里缓缓走出,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们过去吧。”林鸢反应过来,率先往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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