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唯一还处于状况外的可怜孩子却是第一个差点被打成筛子的,“洛,你说什么?他这么激动。”燕书南心有条悸地看着被打成粉末状的岩石。上面的人依旧被锁着,但释放的威压足够让普通人丧命。
白洛沉默着,矿石,诅咒,羽毛…
熟悉啊,怎么会不熟悉,因为有一个人的身上,也染上了些这样的气息,而这个人,几乎贯穿了他的成长。
“他是我老师的一位…故友。”白洛不确定他们的具体关系,但如果互为仇敌的话应该不会让{救赎}之神明的身上沾着诅咒的气息,应该也不会有人把仇敌送的笛子一直挂在身上。
“啊?”燕书南看着如杀神般的翼族,“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嗯。”
“那你来自一个封闭世界的老师,有一个来自乐柯百沃的故友,他俩是在安原V-7认识的?”
“老师似乎并不来自于我所在的世界,或者说,他有一半来自异界神明的血统。”
“还有…这种类型的混血?”
若似乎并不想给白烙多解释的时间,黑色的羽毛在他周身盘旋,坚硬的锁链被轻而易举地斩断,黑色的羽翼拍动着,映下大片的恐惧。
“咱俩是不是被准司耍了。”燕书南拿着扇子,往后退了两步。
白洛吞了吞口水,握着剑的手慢慢收紧,雷光将攻击的羽毛化为灰烬,向着攻击者冲去,其至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却被若用宽大的翅膀挡住。
“洛?“燕书南担心地看着白路,他看得出来白洛刚刚的一下,绝不是试探。
“我没法净化他,白洛在看到若斩断锁链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这点,“他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说明他请醒和沉睡的时间要比现在这种富有攻击性的时间长。只要他有一小会儿是清醒的,我就能尽我所能去净化他的诅咒。”
“其实你并不需要他清醒,”燕书南朝他眨眨眼睛,“你只需要他老实下来,对吧。”
白洛轻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虽然早知道燕书南不弱,但白洛还是自觉低估了他。谈紫色如同飞燕一般的花朵合起又分开。
若的目标本来应当是白洛的,但受了燕书南的影响,他还是将火力转向了燕书南。
【抱歉老师。】白洛沉着脸看着缠斗的两人,将元素力尽数灌入剑中,在燕书南闪身退开的瞬问,苍白的利刃划破空间,燕书南用折扇遮住眼睛都没能完全屏蔽光芒的伤害。
翼族的少年被钉在实心的石壁,银白的雷电融入他的血液,炙烧着诅咒。
白洛扶着断壁,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冷汗。
若的惨叫声在洞内回荡着,听得燕书南心口阵阵刺痛,他将手护在白洛身后,两人小心地朝着若走去。
“若前辈。”白洛缓缓走向若,这可能是他唯一可以暂时救助若的机会。
“别过来!”若的声音沙哑撕扯着,“快走!”他身形诡导地挣扎着,极力想夺回自己的意识。
白洛咬着舌尖,燕书南沉着脸,有点不对劲。
“洛,快离开他!”燕书南上前拉住白洛的胳膊。
黑紫色的力量从若身体中崩出,白光完全被冲散,白洛的剑也被冲开, 插在地上。
“洛!”燕书南从地上坚难站起,白洛在不远处,单手撑着地半跪着。
刚才的攻击,白洛承担大半,血顺着他的胳膊流下,伤口还昌着黑气。
诅咒会从伤口浸入体内。
燕书面的目光又回到若身上,白洛的净化起了作用,他现在似乎还在和自己做斗争。
“燕书南。”白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燕书南身边,“处理下伤口,不然你也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有点颤抖,燕书南大概能想到那会有多疼了。
但当白洛的力量侵入他的伤口时,他才明白,若喊得还是轻了。
既使是死死咬着嘴唇却还是有呻吟声溢出。
力量的输入短暂的停止,燕书南还以为结束了。
“张嘴。”
“啊?唔!”
两根修长的手指伸入燕书南的口中,指腹抵在了他的牙齿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剧痛再次袭来。
报复,这决对是报复!
经历了长达十分钟的身心双重折磨后,燕书南用一种{这辈于也就这样了}的表情摊在地上。
白洛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两下手指,“别误会,只是怕泥咬了舌头。”
若那边安静了下,,但白络已经没有精力去再做些什么了。
准司也没什么值得再告诉他,继续待在这里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还活着就带上几块矿石,我们得走了。”
“你要丢下他?”燕书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随手抓了几块矿石。他能明白白洛的意思,现在的情况,离开对三方来说都是最优解。
“嗯.…”白洛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是有犹豫的,但同样的,他不能死在这里,若的情况不算稳定,但也应该不会再惹出什么事端。
当然,这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坏消急是,出意外了。
两人看着堵在出口的落石,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向两边躲去。
“现在好了,”燕书南一摊手,“谁也别想走了。”
若一身血,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一步步地朝着白洛走去。
“嘭!”燕书南默默甩回抢出去的扇子,白洛虽然连站都站不稳了,但并不防碍他操控剑把若打飞。
白洛缓缓放下手,他并不认为是他治疗方面的问题,一定要说的话,这更像是诅咒力量的回光返照。
但既使只是回光返照,也足够致他们于死地。
长剑穿过扬起的烟尘刺向白络。
燕书南闪身到白洛身前,折扇分裂为花朵,每一朵都拍打在飞来的剑刃上,才堪堪使其转移了方向。
要不是情形不允许,燕书南真的很想吐槽一下这俩把单手剑当标枪玩的家伙。
“现在怎么办,”燕书南用花将俩人护起,黑色的羽毛疯狂攻击着保护的屏障,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响,“我可能撑不到他醒过来。”
白洛看着刚回到手中的剑,手心轻轻放在剑刀上。
“……”以血献等于他而言代价有些大,而且也有一定风险,但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
“你要干什么?”燕书南抓住白洛的手晚,他是真的认为白洛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那你还有其它方法吗?”白洛抬眼,屏障有碎裂的趋势。
“我…”燕片南一时语塞,“等等,什么声音?”
白洛挣开燕书南的手,也分辨着外面的动静。
若不知为何也停止了攻击。
远处有悠扬笛音传入洞中,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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