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选票，一张退回君主的专政，一张走向新的时代。

无数女士，有的衣着光鲜，奢华的珠宝比不上她们眼中的闪亮；有的衣袖发白，朴素和充满了皱纹的面容满是坚毅。

衬衫看见，路易莎的妈妈、服装店老板女士、还有一位迪莉娅打招呼的很是体面的、之前她打零工家中的夫人都站在了投票箱前。

在工作人员提示“要擦掉口红再舔信封，防止有色彩的选票作废”的声音下，有的女士用衣服擦去了口红、有的女士用手帕擦去了口红、有的女士用颈上的丝巾擦去了口红……

而迪莉娅，因一路的奔跑而有些不修边幅的、贤惠了几十年终于“叛逆”的迪莉娅，用手背狠狠擦去了刚刚涂上的口红。

郑重，又迅速地将没有任何昭示与性别相关的色彩印迹的选票，投进了眼前的投票箱。

衬衫不用看都知道迪莉娅的选择。

还有这大厅里无数散发着希望的力量的女士的选择。

更多的女人进入大厅，投票完毕后的迪莉娅像并不孤独的船只，逆流出了投票厅的大门。

她站在大厅门口的阶梯上，和下面的玛塞拉相视而笑。

还有其他的妈妈们，与她们的女儿相对笑。

玛塞拉还是年轻的女孩，虽然之前曾经一度已经准备结婚了，但她还没有“足够的智慧”作为公民进行投票。

这个时候，迪莉娅作为母亲，为她投出了争取自由的一票。

这个时候，无数年长的女士作为母亲，为她们的女儿、为她们的孙女、为所有人的女儿投出了争取自由的无数票。

穿着衬衫的迪莉娅抿着嘴，摇晃着历经磨难后仍然挺拔的身躯，用沉默的声音对玛塞拉歌唱。

现场依旧嘈杂，年老耳背的妇人和带着婴儿的女士进入投票大厅，也许迪莉娅真的在沉默。

可是衬衫听到了她内心汹涌的力量：

我只有嘴里的舌头，

即使被割掉，

即使闭着嘴，

我也依旧放声歌唱。（注）

即使丈夫想要教训我，我也不会再害怕，

我将用自己的力量，为我、为我的孩子们，

争取出被阳光照射的明天。

注：

这句歌词来自电影插曲《Ａ ｂｏｃｃａ ｃｈｉｕｓａ》，就是迪莉娅投票后沉默歌唱的那一段。

以及有科普网友说玛塞拉不能投票是因为当时只允许结婚十五年以上的女人投票，这个我不确定，有懂的小伙伴们可以讲讲。

但这里能确定的是，玛塞拉到了能结婚的年龄，却没有能投票的资格：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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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