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岳渊渟的心思除了辅导上官鹄功课，就是准备期末考试，根本没工夫和上官鸿瞎掰扯。
这样互不说话也好，不用应付他了。上官鸿可憋不住了，叫来狗头军师出主意。
黄宇苦思冥想半个多小时，一拍大腿：“老大，你可以带嫂子出去玩啊！玩一会儿就高兴了。”
上官鸿想了想，有道理，带他出去逛逛，吃顿好的，再去新家干一|炮，把两个肚子喂饱了自然没脾气了，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
下午上官鸿到了教学楼门口，从五点等到五点一刻，岳渊渟一直没出来。
上官鸿心道：“不是说今天考试最后一天吗？”他拨了岳渊渟的电话。
没人接。
上官鸿接着打第二个，低声骂道：“胆子大了，敢不接我电话，晚上我非*死你不可。”
到第五个的时候，岳渊渟熟悉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喂。”
上官鸿没好气地质问道：“你在哪儿呢？”
“在家。”岳渊渟成大字形躺在炕上，舒服地长叹一口气，眼睛望着报纸糊的仰层【1】。
“在家？”上官鸿疑惑道，“你不是在考试吗？”
“考完了。”岳渊渟抓过枕头抱在怀里。
上官鸿觉得他这语气不对，不像在家里那么正经严肃，反倒无比放松自在。
“你在哪个家？”
岳渊渟直接挂了电话，笑着说：“我才不告诉你。”
——
上官鸿气得跳脚，飞快地离开校园启动车子往家走：“好啊，敢骗我！岳渊渟，你有胆量。你不是怕我去吗？老子偏要去。”
上官鹄早就考完试，已经在家玩两三天了。
上官鸿怒气冲天地进了家门，直奔卧室找衣服。
上官鹄不理解地看他哥忙活，扶着门框：“哥，你干啥呢？嫂子呢？你不是去接嫂子了吗？”
“接个屁！”上官鸿把手中的羊毛衫重重砸到床上，“他妈的一声不吭跑回娘家了！”
上官鹄惊得张大了嘴巴。
上官鸿从角落里抠出一个皱巴巴的大包，一抖灰尘满天，呛得他咳了几声。
待咳嗽平复，他伸手一指捂鼻子的上官鹄：“你也去收拾几件衣服，明天哥带你去找你嫂子，咱们就在他娘家过年了！”
上官鹄激动得眼睛一亮，一溜烟儿跑回侧卧找衣服。
上官鸿收拾完，到侧卧门口，一脸无情道：“拿着你的作业和课本。”
上官鹄顿时蔫了：“好吧。”
黄宇提着蔬菜来给上官鹄做饭，看见上官鸿在家疑惑道：“老大，你不是要带嫂子出去玩吗？怎么回来了？”他左右看看，“嫂子呢？”
上官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燃烟叼在嘴里：“回娘家了。”
黄宇放下蔬菜，震惊地重复：“回娘家？嫂子不是今天考试吗？”
“考个屁！”上官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黄宇的小腿上，“让你问个考试时间都问不出真的，你他妈还能干什么？”
“啊？”
上官鸿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靠着沙发靠背，道：“昨天就考完了，现在都他妈到家了。我明天带小鹄去找他，拳馆和会所你盯着点，有事儿打电话给我。”
黄宇点点头：“老大你就放心吧。”
“对了，大哥那儿你多注意点，有事儿立刻告诉我。”
黄宇问道：“老大，你除夕回来吗？”
“不回。”
“那正月初一给万爷拜年怎么办？”
“我当天回。”
晚上，上官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这床上少了个人又冷又大，脑子里想的都是岳渊渟颀长秀丽的身姿和温柔带笑的脸庞。越想越兴奋，痴迷地唤着“渟渟”，释放了两次。
他揪了点卫生纸随便擦了擦，倒头躺下，更睡不着了，恨恨地捶了一下岳渊渟的枕头，低声控诉：“你就是老天爷派来专门克我的狐狸精。”
——
岳渊渟家住丰林市下辖的秀河村，距海熙市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村落不大，人口也不多，胜在民风淳朴、村民好客，自然风光旖旎动人，四时风景各有千秋。
村里道窄，车开不进去，上官鸿便把车停在刚进村口的地方，和上官鹄一人拿一个包裹和几样礼品往岳渊渟家走。
穿过整个村庄，在泼银般的山根处看见几座老旧的平房，其中左侧靠小路的一户就是岳渊渟的家，烟囱飘着袅袅炊烟，逸散在无云的冬日晴空。
上官鸿推开门，朝屋里道：“奶奶，岳渊渟在家吗？”
厨房门打开，出来个满头白发围着围裙的老妇，看见是他笑着迎上来：“是小鸿啊。”
“奶奶好。”上官鸿进了门，跟进来条小尾巴。
岳奶奶道：“这是……”
上官鸿揉了揉上官鹄的脑袋：“这是我弟弟，叫上官鹄。小鹄，叫人。”
上官鹄露出一抹纯真的笑，道：“奶奶好。”
“好好好，”岳奶奶连忙招呼他俩进门，“正好我才把早饭做好，一起吃。”
上官鸿道：“谢谢奶奶。”
一进门便是厨房，此时厨房里飘着热腾腾的饭香。往右是老两口的卧室，除了休息还用来待客和吃饭，往左是岳渊渟的卧室，用来休息和学习。
房屋简陋但打扫得干净整洁，看着温馨幸福。
“奶奶，这些东西您拿着，和爷爷一起吃，补补身子。”
岳奶奶笑着责怪道：“来我就高兴，还带什么东西。”
岳爷爷年轻时是村里会计，识字爱读书，炕头放了好几本书，书皮都翻烂了。六十多岁爬高干活时摔了下来，此后再没站起来。
岳爷爷呜呜啦啦地朝上官鸿说了一串，上官鸿没听懂。
岳奶奶边给两人倒热水边翻译：“说你瞎花钱了。”
上官鸿道：“能给两位老人补身体，可不是瞎花钱。”
上官鸿来过一次，称是岳渊渟的朋友，行为举止极有分寸礼貌，说话也讨人喜欢，赢得了老两口的欢心。
岳渊渟挑着水桶回来，往缸里倒水。岳奶奶高兴地招呼他过来：“小渟啊，快来，你看谁来了。”
“谁啊？”岳渊渟应了一句，把水倒进缸里才进了里屋，看见坐在方凳上的一大一小，心里一骇，冲到大的面前，“上官鸿，你怎么来了？”
上官鸿笑得坦荡：“来找你。”
上官鹄高兴地脱口而出：“嫂子！”
这下轮到岳奶奶和岳爷爷震惊了。
嫂子？小渟和上官鸿到底什么关系？
上官鸿站起来，拉过岳渊渟的手，真诚道：“爷爷、奶奶，其实我和渟渟正在处对象，所以小鹄一直叫渟渟嫂子。”
岳渊渟的脸一下子红了，急道：“你们别听他瞎说。”
他这一急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好像确有其事，只是他脸皮薄，害羞了。
奶奶拉着他的手，高兴道：“处对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都上大学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再说小鸿这人挺好的。”
【1】上世纪老房子的天花板，经常用报纸糊。
鞠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白天鹅意料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