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了热源，岳渊渟是被冷醒的。
他醒时上官鸿正好把水缸挑满，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屋，看见他有点迷蒙的大眼睛黑溜溜转，忍不住笑了，用冰凉的手去捂他的脸：“醒了？”
岳渊渟被冻得一哆嗦，掰开他的手，神思清明道：“凉。”
上官鸿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样式的花链。他精心挑选了一条，坐在炕头上，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来，今天戴这条。”
岳渊渟任由他摆弄，气哼哼道：“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像撒尿圈地盘的狗一样，戴着这个我就是你的了？”
上官鸿“嗯”了一声，戴好后拨弄了一下垂落的红色小玻璃珠，艳丽妖冶、诱人妩媚，是从深山走出的狐妖，一举一动都迷的他神魂颠倒。
上官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爱欲浓重地看着未着寸缕的人，沙哑的声音传出情动时更为低沉的磁性：“渟渟，晚上我们来一次吧。”
岳渊渟去抓衣服，毫不遮掩，当着他的面穿戴，清清冷冷，仿佛冬日清晨：“不来。”
“渟渟，我们都快一个月没搞了。”上官鸿去抓他的手。
岳渊渟抽出手，凉凉道：“谁让你来找我？不来你还能去什么会所点几个人泄火。自作自受，忍着吧。”
上官鸿无比委屈，幽怨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有你，从来没跟别人上过床。”
岳渊渟穿上袜子要下炕：“我不信，二流子不都贪财好色吗？”
上官鸿单膝跪在地上给他穿鞋，沉闷的话语低低传来，透着满腹委屈：“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真的只有你。”
“抬头。”
岳渊渟坐在炕沿上，上官鸿仰头看他，不自觉出了神。渟渟真美，这一身纯白色毛衣极配他，只是跟他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平静温暖。唇瓣儿嫣红，鼻梁笔挺，尤其是那双眼睛，黑亮淡然，看着自己时，仿佛天上谪仙，优雅清冷，触碰一下都是亵渎。
岳渊渟的身子微微前倾，食指和中指勾着他的下巴移向自己，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看进他心里，语气冷然：“真的？”
上官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怕冒犯了他一样，郑重点头：“炮|友情人都没有，也没碰过那些兔儿。”他就着这姿势上前一步，抱住岳渊渟的腿，怕他抛弃自己一般，与他对视，满眼真诚，“媳妇儿，我真的真的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了，松手，我要去洗脸。”
上官鸿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
上官鹄被强按在书桌前做寒假作业，上官鸿和岳渊渟帮着岳奶奶做活。
岳渊渟看着劈木头的人，心想：“他来还挺好的。”
家里所有的重活岳渊渟不再插手，全推给了上官鸿。
上官鸿练出来的好力气干起来毫不费力。
上官鸿劈，岳渊渟就往墙根码，两人边干边聊，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上午。
岳渊渟回屋倒了杯水：“喝点水。”
上官鸿站直身子，心中暖流奔腾，和温热的水一起淌过全身，心想：“渟渟真好，怕我渴。”
他连气息都没变，问他：“你累不累？累就歇会儿，一会儿我来码。”
岳渊渟心安理得道：“好，那我看着你干。”
岳奶奶补完衣服，出来看见岳渊渟坐得跟个大爷似的，上官鸿一个人在干，道：“小渟，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干？”
岳渊渟毫无愧色，道：“他自己要干。”
上官鸿抱起一摞木头，笑着说：“奶奶，您别说渟渟，真是我要干的，渟渟的手是拿笔的，以后家里的重活我都包了。”
“你这孩子，”岳奶奶失笑，“你这样惯他，会把他惯成废物。”
上官鸿脉脉地看向岳渊渟：“废物我也稀罕，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
岳奶奶摇摇头：“我老了，不能理解你们小年轻的想法。”
说着进了家门。
——
傍晚飘了雪，睡觉时更大了。
灯一关，上官鸿翻身而上，急切地吻怀里人的红唇。
岳渊渟推他沉重的身躯，在喘气的间隙里低声骂道：“上官鸿！你别发春！”
上官鸿一刻也等不及了，把他困在身下，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雪白的肌肤，急切地恳求：“好渟渟，老子他妈想死你了。”
“不行。”
上官鸿把人抱在怀里，吻他的额角、脸颊和嘴唇，岳渊渟失神了一瞬，恢复神思时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吸在他身上。他脱力地松了手，上官鸿却把人抱得更紧。
“别碰我。”岳渊渟道。
“不。”
岳渊渟懒得跟他拉锯，道：“就这一次。”
上官鸿将脏了的卫生纸扔进火炉里，把人在怀里安顿好，又用被子捂严实。
十几分钟后，岳渊渟渐渐缓过来，揪了下他的头发：“上官鸿，你演技不错啊。”
上官鸿揉了揉发痛的头皮，把不安分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疑惑道：“什么演技？”
“在我家人面前不说脏话、不抽烟，给老人家一种可托终生的错觉。”
“我没演。”上官鸿辩解道，“我当然可托终生，你不要我，就是没眼光。”
岳渊渟冷哼一声：“真和你在一起才是没眼光。”
上官鸿急了，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他妈非得呛我几句才开心是吧？”
岳渊渟没回答，反而问道：“上官鸿，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上官鸿喜滋滋地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傻了吧你，当然是你这样的。”
岳渊渟疑惑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上官鸿贱嗖嗖地在他耳边说：“喜欢*你。”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岳渊渟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和别的人做这事儿？”
“他们不是你，我跟他们做什么？”上官鸿原本看傻子的神情一变，警觉地看着他，手下意识捏住他的下巴，“你问这些什么意思？”
岳渊渟无视他的手：“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到底哪里吸引你？”
上官鸿一脸嫌弃的样子：“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种问题哪儿有答案。”
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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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天鹅疑惑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