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参战(修改)

八月中旬,大批的忍者再次迈向去往雨之国的战场。

在此之前,三代火影召集木叶的忍者和村民开了一次动员大会。

阳光如尖锐的金针,刺向乌压压一片肃穆的人群。大蛇丸、纲手姬、自来也、绳树、不知火……到处都是我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面孔。

有的人也许不再回来。

没有慷慨激昂,三代火影很平静的发言: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当想要保护自己最珍惜的人时...忍者真正的力量才会表现出来……”

内容都是老生常谈,在那样的氛围下,却有一种别样的影响力,就像是可以渗透进人心,很容易产生集体效应。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火之意志”演讲。

演讲不长,非常有效。

(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我忽然就理解了这些摩拳擦掌,近乎要振臂高呼的人。

毕竟这短暂的人生里如果没有信念和梦想,磨难一定会变得更长更难以忍受吧。

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大蛇丸的声音缓缓的渗进来:

“所谓火之意志,不过是叫下一代去送死罢了。”

他的语气很飘忽,说到最后只剩下了气声,所以连我的耳心里都充满了“嘶嘶”的尾音。

听见这样的话,自来也几乎是用低斥的口吻叫了他的名字:“大蛇丸!”

后者抬眼斜看自来也,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

他等着自来也来反驳他。

高大的男人强硬地与他对视着,却没有将话题展开的意思。

如果放在以前,大蛇丸说出这样带着些许负气的话,自来也绝无可能与他针锋相对。

和大多数强者一样,大蛇丸跟其他人一样我行我素高冷。但如果有人和他交流,他肯定会听。对于自来也不怎么正经时候的言论,和纲手姬听不惯就将其一拳揍飞不同,他不仅会认真听完,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讽刺回去。

所以,三忍间充当调和角色的,反而是较为冷淡的大蛇丸。

自来也和他的不对付是近期才开始的。

确切地说,从不久前大蛇丸留宿千手宅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多是自来也单方面的不快。起初我觉得是因为纲手姬。后来发现其它很多地方,他们也隐隐露出了观念不合的苗头。

“走了,知代。”大蛇丸往会场外走去。

纲手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缄默了。

与此同时,会场上的人群也因火影的发言热血沸腾起来,铿锵有力的呼喊淹没了三忍间紧绷的气氛。

我看着纲手姬,她也看着我,似乎想要跟上来,却又踌躇不前。

回头看见大蛇丸已经走远了,我只得小跑着追了上去。

在他说出火之意志是让下一代送死的那一刻,我几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

----今天鼓舞士气的动员大会,有可能让不少年轻人一往无前,在战场上过于激动,以至于因冲动冒进而丧生。

这些年轻人也包括绳树。

我是否有办法救绳树呢?

没有。

去战场上保护他?在饭食里下药让他出不了任务?还是什么原因都不说明哭着祈求他留下来?

都是无效的。

想起鬼之国巫女的预言能力,我也选择了“预言”的借口。即使心里清楚“预言”的事泄露出去会带来多少麻烦。

然而绳树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预言”。

与其说是不相信,不如说是没当一回事。对死亡无所畏惧。

最终我不得不去找大蛇丸谈。

动画中绳树出事在树林里,一场爆炸,火光冲天。但具体位置在哪我毫无头绪。为了表达的更清楚,我把动画中出现的镜头大概画了下来,又在纸上列出了所有我能想起来的信息。

心里想了无数次怎么和大蛇丸说,从哪里切入,结果事情比我想得简单得多。

他饶有兴致地反复翻看着那几张画纸,问我怎么确定这是预言能力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我搬出早就想好的答复,说纲手姬有初代火影大人留给她的项链,等绳树生日那天,她会把项链作为礼物送给绳树。绳树的生日还没到,项链也没有送出。所以大蛇丸可以去问她,是否打算用项链作生日礼物,也可以等绳树生日再见分晓。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良久,才说,我知道了。

金色的眼睛里,既没有好奇,也没有怀疑。

是另外一种我无法表达的复杂东西。

在纲手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们拟定了保护绳树的计划,纲手甚至嘱咐绳树和我,不要把“预言”的事再说给第四个人,哪怕是面对自来也。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连自来也都防着,但这份保护落在心里,还是让我觉得高兴。

动员大会还在继续着,我跟着大蛇丸走出了会场,感觉有点饿,便提议去吃一乐拉面。

“不是不喜欢拉面么。”大蛇丸道。

“偶尔吃一顿也不错呀。”

刚坐下来,绳树便从门外窜进店里,抽出旁边的凳子分开两脚跨在上面,嚷道:“一份大碗味增拉面!”

然后看着旁边的我问道:“知代怎么也来了,我记得你很讨厌一乐拉面的呀!”

手打“歘”一下子转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感觉只要我敢迸一个“不喜欢”,拉面师傅就立刻能跳起来,将我撵出去。

果然是大筒木一乐的压力。

绳树也觉察到失言,憨笑起来,试图转移话题。“对了,这次我的带队上忍是大蛇丸大哥!”

“哦?大蛇丸君也带学生啦?”手打师傅笑对大蛇丸,可以称得上是瞬间冰雪消融了。

“是呢。”大蛇丸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话题会偏到自己这里,于是客套的答了一句。

“辛苦了,大蛇丸君,”他豪气地把一大勺叉烧扣在大蛇丸碗里,“给!”

真是会做生意啊,手打。

“一乐拉面是全木叶最棒的!”吸溜着面,我对拉面师傅露出了自认为真诚的微笑。

“当然的。”手打继续揉面。

所以再加一勺叉烧呢?

“不,是整个火之国最棒的。”我再接再厉。

“额,谢谢。”他想摸摸后脑勺,怕粘上面粉,手又放了下去。

“是五大国……唔……”

话音未落,碗里多了好几片叉烧。

我转过头,大蛇丸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给别人夹菜的习惯,我疑惑了一小会儿。

随后便觉得释然了,还产生了亲切的感觉。在我过去生活的地方,亲近的人之间给对方夹菜是代表着关心的平常举动。

亲近的人吗?

和大蛇丸。

无论如何,叉烧还是很赞的。

“谢谢大蛇丸大人啦。”我冲他说。

他没有回答,只是勾了勾嘴角。

无法分辨那能否算作一个微笑,以他的性格,嘲笑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类似于“你这为了多得一份叉烧恭维手打的样子真是够了”这样的心理。

“说起来,大蛇丸大哥,”绳树贼贼地说,“任务中我是不是也得叫你大蛇丸老师啊?”

“随便你。”

“那大蛇丸老师请客吧,我想再来一碗海鲜拉面。” 少年一副强撑着的理直气壮。

大蛇丸看了他一眼,掏出钱币放在桌子上,对手打说:“再来一碗海鲜拉面。”

“加章鱼粒。”绳树嘴里塞着面条,含混不清的补充道。

我扶额,原来带队上忍请吃饭的传统这时候就已经有了。

大蛇丸出发的那天,我从一片朦胧的鸟鸣声中醒来,朝窗外望去,太阳已经升到了当空,模糊的日晕在云层里漏出点点金光。

大概是因为中午才集合,他仰躺在不远的叠敷上,罕见的睡了懒觉。

我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爬起来,却还是惊醒了他。

“对不起,又吵醒您了。”

“你的‘对不起’多得让人头疼。”

我抿了抿嘴,不敢再道歉,扯过枕头边的家居服套在身上,一溜烟儿跑进了厨房。

午餐比往常简单,很好弄。整理好行装,大蛇丸也走了进来。

我便不再管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鸡蛋,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等我洗完澡,他已经吃过午餐,正背对着我在门口换鞋。

“一路小心。”我说。

他转过来,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我。

打开后,正是我画的“绳树之死”那段剧情。

“画得不错。”

他拍拍我的脸颊。凑近的时候,耳环微不可察地响动了一下,发梢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气味,接近薄荷的凉意.

我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

热的。

我脸红了。

看此人一副逗猫逗狗逗得很愉悦的表情,想来红得一定非常明显了。

送走大蛇丸,我坐在葡萄藤架下发呆。主干上爬满了浅薄细密的青苔,趴上去细看,也有好几层,老的已经干枯成接近树干的棕灰色,年轻的还是嫩黄色。一片叶子的阴影投射在另一片,组成各样深色的几何图形,在新鲜的阳光中绿得有些不真实。扬起头,葳蕤藤叶的缝隙里洒出同样蓝得不真实的天空。

忽而想起,草子死去那几天也有这样好的太阳。

那天像是睡了一个世纪,直到地动山摇的敲门将我惊醒。捋着头发跑去开门,一个戴着猫脸的暗部蹦出来,放低手腕,递给我一张纸。莫名感到嗓子紧得快要喘不过气,没有伸手去接。暗部伸出的手,机械的等待着,僵持着。也没有催促我。因为有很多字不认识,所以麻烦他念给我听。

最终却也没有听清多少,脑子轰轰地回响着“春原草子”、“殉职”“特函通知,敬请节哀”等字眼。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人在巨大的悲伤中是会吐的。

每一个细节竟然都记得异常清晰。

绳树不会再死去了吧。

既然大蛇丸都已经安排妥当的话,就一定不会再死去了。

之前因为考试,很久没有更新,向大家道歉了。谢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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