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原本止水还有顾虑，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带着明显的不信任感，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他，大概在他眼里蒙面的都是坏蛋吧，好一个刻板印象，卡卡西会哭的。
对于阿飞这个浑身充满谜团的家伙，事实上我了解的并不多，他的行为举止说得上是相当可疑和古怪，但至少没坑过我，勉强算是同盟吧。
说起来他曾经问过我要不要加入晓，工资待遇好说，但被我以制服太丑的理由拒接了，另外，我记得宇智波鼬叛逃后也进了晓，如果又成为同事就免不得要碰面，我怕到时候会忍不住用苦无捅他菊花，百分百痛击队友。
达成共识后，阿飞便用他的能力把我们都转移到新的目的地。
几人刚到达，我猝不及防被扬起的灰尘扑了一脸，头顶上不停往下掉落大小不一石块，直直砸在我的脚边，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接一阵轰鸣声，抬眼往声音方向望去，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高达的战斗现场。
“我靠！高达！有人在开高达！”我兴奋地抓着止水的袖子，指着战场上那紫色的大块玩意说道。
果然火影终于从热血少年漫往科幻战斗漫进化了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征服宇宙，冲出银河系了。
“那是须佐能乎。”在旁边单手叉腰的止水似乎看出了门道，他小声地感叹一句后生可畏，又看我一脸疑惑，便跟我解释道：“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发动的特殊力量。”
“诶，不是高达啊。”我失望的撇撇嘴，“我们宇智波这么狂拽，开个高达也不过分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大块玩意放在这个世界，也是够霸气外露的，一拳一个小喽啰简直易如反掌，心里又有点蠢蠢欲动。
“这个你会吗？”我好奇地问止水。
“以前会。”他抬手摸了摸双眼处的绷带，语气淡淡的。
一开始有点吃惊，不过想到他曾经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也觉得合理，我点点头表示肯定，又开始对战场上的那个穿着宇智波团扇标志衣服的人感到好奇。
“那个背影有点眼熟，是宇智波鼬吗？”
我认识的还活着的宇智波也就剩下那几个，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成为大熊猫那种频危物种，只可惜得不到频危物种的待遇。
止水摇了摇头，果然是好基友，一眼就认出来不是本人。
“好像是鼬的弟弟。”
“诶？？？”我有些不可置信，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当初那个只会跟在鼬身后的小跟屁虫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就在这时，原本被宇智波佐助一剑砍死的男人，再次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不远处的巨石头像上。
“伊邪那岐。”
阿飞的喃喃自语让止水身体微微一动，肩膀上的猫头鹰也跟着拍了拍翅膀。
“你好像很了解？”止水的声音平静又带着隐隐的试探。
阿飞笑笑不说话，继续关注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随着佐助的须佐能乎再次开启，战斗变得越发激烈，化身场外解说员的阿飞又说了一大推话，但我根本没在听，因为我的注意力早已经从佐助转移到那个让我咬牙切齿的男人身上——志村团藏。
终于找到你了，混蛋！
再次被佐助重创的志村团藏吐了一大口鲜血，在失去手臂上所有的写轮眼后的他已被逼上绝路，而面对自己快要失去控制往外疯狂冒出参天树干的手臂，他则是毫不犹豫地亲手砍断，紧接着他一把扯开了右眼裹着的白色绑带，露出那只并不属于他的写轮眼。
一瞬间就感觉血气向上翻涌，我紧握的拳头因为愤怒而颤抖。
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阿飞缓缓开口提醒道：
“快结束了。”
就在我迈开腿准备冲出去的瞬间，原本沉默不语的止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不大，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依旧不说话，眼看时间一秒秒过去，我也急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猜测他的意图了，只能用力甩开他的手，然后从上一跃而下，比阿飞快一步挡在了正在逃跑的志村团藏的面前。
对于我的从天而降，志村团藏表现得很是诧异，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低声呢喃道：
“一个……两个臭小鬼……”
“还给我，止水的眼睛。”我踏出一步，用嫌恶且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个苟延残息的垃圾。
志村团藏又吐出一大口血，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嘲笑我般扯起了嘴角。
“那时候就该杀了你们，猿飞那家伙就是太仁慈了。”
“你这种人渣就不配用止水的写轮眼。”话音刚落，我的右眼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你是谁？别来妨碍我。”站在对面的佐助紧皱着眉头，似乎对我这个陌生人突然冒出来抢他人头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没有理会他，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使我呼吸变得急促，一滴粘稠的黑色眼泪从我眼眶上滴落，在半空中分裂成无数黑色的小球，数量以几何速度快速增长，短短几秒便在我们的四周扩散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就如被困在交错密集的蜘蛛网中，所有人都成为了我的猎物。
那股可怕的压迫力，我知道那是祸津日的愤怒，那也是我的愤怒。
阿飞没有动，他知道这些漂浮在身边的黑球并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不是“那东西”的目标，因此他只需要安静地观看接下来的特别节目就可以了。
“你果然是怪物。”
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自知已没有活路的志村团藏忽然收起笼罩在眼底深处的不甘的阴霾，他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一把扯开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画满咒印的胸膛。
“为了忍者的世界，为了木叶的忍者村！”他大吼一句，“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
“这是……里四象封印术！你们快远离他！”最先反应过来的阿飞，他一眼就看出那咒印是什么，急忙喊了一句。
然而，祸津日并没有给志村团藏发动封印术的机会——
在志村团藏全身血液喷发而出的那瞬间，无数黑球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和速度冲向了他，眨眼间，整个身体犹如被巨大的黑洞碾碎并吞噬掉，最后只剩下依旧保持惊愕表情的头颅在我冷漠的注视下“咚”一声跌落在地上，并滚到我的脚边。
我蹲下身子，淡定地挖出了他的右眼并放在手心中，温热的血液从我指缝间流出，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地上，就如断线的眼泪一样。
心情相当复杂，原本以为自己亲手夺回止水的眼睛后能释怀一些，但到头来发现不管怎么做，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就好像内心被挖出个深洞，怎么填都填不满似的，压抑却哭不出来。
伤害自己重要的人终于付出代价，那然后呢？我还能做什么？
一双脚忽地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我缓缓抬起头，止水紧抿嘴唇，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并不关心我手里握着的东西，他单膝跪在我面前，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帮我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动作小心翼翼，他的手却异常冰冷，等清理干净后又将一个透明的罐子放入我的手中。
我明白他的意思，把手中的眼球放进装满液体的罐子里。
一切处理好后，我们便站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不远处的宇智波佐助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他刚结束战斗，白色和服上衣还没有整理，胸口处完全敞开，坚实的胸膛上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别有风韵，不得不承认，中二熊孩子的身材真不错，配上宇智波那张天生的祸水脸，剑眉星目，真是该死地养眼。
可能我的视线太**，佐助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一脸嫌弃，还啧了一声。
收回前言，熊孩子即使长大了依旧是不讨喜，真难为小狐狸还天天惦记着他，什么中二儿童只能用爱感化的故事都是放屁！阿西八！
“你啾啥？削死你信不？！”我恶狠狠地对他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宇智波有你这种幼稚的家伙，真丢人。”
“咦？认出我来了？凭你智商能认出我来也不容易。”
“……从以前我就觉得你很讨厌。”
“你讨厌我关我屁事啊，说得好像你喜欢我就能升华我的人生似的。”我毫不犹豫地怼回去，“论嘴炮，你哥也不是我的对手。”
听到我提起他哥，佐助突然脸色难看，如果不是阿飞拦着，他估计要提刀砍我了。
阿飞安抚好佐助后，让他去处理地上躺着的红发女孩，接着走到我跟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怀中的罐子，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我连忙把罐子藏到身后，瞪了他一眼。
“放心吧，我不打那个主意。”
“那你要干啥？”
“我要走了，要跟来吗？”他说完，对我伸出了手。
“你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他的语气好像是认真的，我反而警惕起来。
“对你出手好像还挺有趣，那家伙一定会生气吧。”
“？？？”
止水不动声色地挡在满脸问号的我的跟前，把我和阿飞隔开。
“我要走了，记得考虑好可以来找我。”
阿飞说罢，又走向佐助，似乎跟他交代着什么，完毕后便随着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我抱着罐子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突然一个急促的喊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不知道何时冒出来披着披风的女孩子正跟宇智波佐助发生争执。
那头漂亮的粉色头发有点眼熟，好像是跟鸣人和佐助同班的小樱酱？她是一个人追来这里的吗，为了心中的白月光她也是蛮拼的，可惜喜欢的人是个难搞的中二病。
我不禁投去同情地目光。
正在跟佐助说着什么的小樱好像也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我，一脸的诧异。
想起前段时间跟她在木叶村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于是对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与此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们两人谈话的气氛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我本打算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但随着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我当即决定开溜了，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宇智波佐助好了，反正跟他又不熟。
然而，还没等我带着止水离开，就见佐助突然脸色阴沉，左手闪耀着雷光，千鸟发出一声悲鸣，带着杀气直冲小樱毫无防备的背后而去。
喂喂喂，要不要玩这么大！
危急时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千钧一发之际为小樱挡住了佐助的千鸟。
“佐助，你堕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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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夺回
